“啪啦!”
没等她惊异眼前的这一切,只听到一阵很响的声音,珏玉就像被一个钩子钩住,往天空拉去。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要是吵到了公主怎么办?”珏玉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兰娟在一边小声却很严厉的呵斥着下面的丫婢。
珏玉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是又不知道梦里有什么东西。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堵着堵着,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兰娟?是兰娟么?”虽然心里堵着难受,可是珏玉还是不想去想为什么会这样,她想用其他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兰娟原本还在那里指挥者那些小丫婢们收拾好打破的药碗,忽然听到珏玉小声的叫她,惊喜的跑过去跪在床边上,欣喜的看着珏玉说道:“小姐,小姐你醒了,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珏玉看到她这样急冲冲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指着自己的嗓子摇摇头不说话。兰娟没有反应过来,见到她不说话,着急的大叫说道:“小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嗓子出了什么事?”
珏玉很无奈的看着她,用极小声的说:“不是你说我哑了么?”
这才反应过来的兰娟,这会破涕为笑,连连点头说道:“是我糊涂了,你已经睡了三天,一粒米都没有进肚子,我去安排一下。”
说着,兰娟吧背角捏了捏,盖好她才站起来,到外面忙活起来。那些小丫婢看到自家公主醒来,早已经去外面通知人。
接下来的一幕让珏玉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兰娟坐在床边喂她喝着稀粥,床下站着许多人,每个人连脸上都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叽叽呱呱的说着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珏玉只能笑着点头。
也许是多天没吃东西,就算是喝了粥,她仍觉得全身无力。那些人看到珏玉强打精神,可是依旧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也不好逗留太久,说了几句也下去了。
可是,那年轻男子却留了下来,对珏玉说了几句关切的话,而后又看着兰娟说道:“这里就你和公主最熟悉,她要什么你都要尽心的照顾,有什么不够的,就和我说吧。”
兰娟回小礼说道:“薛公子不劳您费心,这是我该做的。”
珏玉在下面听着,心里纳闷着为什么他们两个在她昏睡期间,怎么变得那么熟络。可是碍着这个男子在这里不好说话,好些疑问在薛公子走了以后,确定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才开口小声的说道:“拟合那个薛公子,怎么变得这么熟络,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还不从实招来?”
兰娟对珏玉娇嗔了一句,在送上一个白眼,说都:“说道不知道的事,小姐你对我瞒的事岂不是更多?那么兰娟用一个不知道换你的一个不知道,可好?”
珏玉大眼睛圆溜溜的转了几圈,笑着点头,说道:“你先说,你和薛公子的事。”
兰娟扭捏了一下,才说道:“也就是这样就认识了罢了,能有什么?”
“真的,我是小女子,那点心思我想我也懂。”珏玉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她糊弄到呢?
“薛公子是个好人,加上他有懂的大周的语言,这样一来二往的,自然就说多了话;小姐,你怎么一醒来就这么八卦了呢,好了就这些了,到我问你了。”
兰娟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带过,对于那三天的事,并没有详说,而珏玉也不去问。
“小姐,你去李一晖那里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很多话,你要知道那些话?”珏玉俏皮的反问道。
“好吧,既然小姐你不想多说,那我也只问你一件事。那六爷和龚爷你是怎么认识的,李一晖为什么也认识,还有你怎么说是在利用王爷?”
珏玉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为什么要把兰娟带出来,这会要解释的事情那么多,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全部都说。
“我简单的说一下吧。一、李一晖的父亲是李炎,现在在相国大人那里当差:二、我在李一晖的书法那里发现了一些带着暗号的书信,而这些书信证明他和姜皇后那边有联系。”
“呃?”兰娟对于这些不是很明白,她所知道的,只是江雪亿少爷说,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珏玉而已。那些是非恩怨,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小姐你的意思是说,李一晖和姜皇后那群人勾结?”
珏玉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所要知道的这些就够了,我有点累,先睡一下。”
既然珏玉不想再说,兰娟也不好再问下去,帮她盖好被子嘱咐一下,也关上门走了出去。
珏玉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她从王府出来到今天已经第四天了,也不知道她的忽然间消失,会在王府那里照成什么影响。说不定天天很忙的太子晋还不知道自己不见了,南宸去了太子岩那边,应该也不会知道,而江雪亿应该也不会吧。
可是她想的太天真,在她出来的当天夜里,王府已经乱成一锅粥。
☆、六十三章、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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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消失的第四天,不仅是王府里面的人发现她是失踪了,连江府和皇宫里面的人也知道了。
太子晋这几天被特赦不需要上早朝,所以在府内一筹莫展,江雪亿不能进入信阳王府,明目张胆的询问,可是也不听的派人进进出出王府,想要打探最新的消息。
碧嫣除了天天在寝室里哭泣之外,一点事情都做不了。
太子晋已经第三次叫来刘蛤蟆,询问她当日的情况,可是刘蛤蟆怎么会知道呢?刘蛤蟆在珏玉失踪的当天,秘密联系了六爷,以为是那边的人开始行动,可是得到的回复是没有,她这才慌了起来,没有了那边的人撑腰。这主母要是不见了,太子晋怪罪下来,她可是担当不起。
太子晋照例坐在书法的案桌前,他不知道珏玉为什么会忽然间离开;据那些安排在寝室周围的侍卫汇报说道,她在当天晚上,和兰娟两人双双离开了寝室。因为他们的任务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寝室内的人的安危,因此也不会去过问她们离开的原因。
“你说说,王妃去了哪里,不要再说你不知道,你是这里的管事嬷嬷,要是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便是渎职了。”
太子晋对着一直跪在地上,抖抖瑟瑟的刘蛤蟆厉声问道。太子晋对珏玉的去向虽然不清楚,但是好歹也知道了她是自己离开,对于这方面还不算是太担心;不过,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刘蛤蟆。可谓是打好的算盘。
江雪亿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网,在整个京都已经周边的城镇进行搜索,可是都没有一点消息,根本没有人见过她们两人的踪迹。皇宫那边暂时有什么消息,他们还不得而为知;不过他们也不能只靠皇宫里的人,只能自己私底下去查找。
刘蛤蟆把头磕的如钟响。不停的在求饶。说道:“王爷冤枉啊,老奴实在不知道王妃去了哪里啊。”
太子晋是铁了心要治她,对于她的磕头,是看也不看一眼。冷哼说道:“你不知道?你会有不知道的事,整个王府你安插了多少眼线,还有什么可以逃脱你的视线?”
刘蛤蟆抬起头。满眼惊恐的看着太子晋,结结巴巴的说道:“老奴…老奴听不懂王爷的意思,什么…什么眼线呢。老奴只是奉命来这里,照顾王爷您啊。”
话虽这样说,可是太子晋才不会理会她。用手用力的拍着桌子,整张桌子遥坠一下,站在一边的丫婢们都不禁紧缩了一下脖子。因为太子晋这个人原本就长相严肃,要是他紧绷着脸,就算他心里是开心的。给人也是一种盛怒的压迫感。
太子晋看着她,缓慢的说道:“你当真要本王把那些人一个个的传上来。和你一一对证是不是?还是你一直觉得,本王就是一个草包,中看不中用,任你摆布?”
“我没有这个意思,老奴没有,真的没有,我…老奴真的是忠心耿耿的啊。”
“够了,来人,拖下去!”这已经是第三次审讯,所以太子晋对她也是没有多少话要问,之所以要再传召她,也不过是要给所有人一个心理压力罢了。来人把刘蛤蟆拉了下去,一路上她惨叫连连,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因为无论怎么说,刘蛤蟆都没办法推脱责任。
太子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着下面跪着的一屋子奴才,用傲慢的语气说道:“那么,还有人有什么要说的?”
下面一阵寂静,不要说大家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一点也不敢乱说,怕说错了,惹怒了王爷,也落的刘蛤蟆那样的下场。
太子晋看到大家都没有说话,也料到有这样的结果,把手一扬,说道:“如果没事,就散了吧,各司其职,别多嘴嚼舌头。”
底下的人得到赦令,纷纷站起来谢恩离开,偌大的堂厅里,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他无力的往后椅子背后躺下去,要烦的事情他是个手指头都数不清楚,南宸离开他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倔强的要死,绝不会落下面子去打听他的消息。姜皇后那边也以这种理由,对他存下来的党羽进行围捕;江和璞没消没息的,连个生死都不知道;现在珏玉还给他闹这一出,无论怎么说她都是顶着和亲公主的名分,这要是夷疆知道她不见了,还能不急吗?
原本想用回江雪亿那天的办法,再找个人来顶蘀,再暗中搜查;无奈他还没来得及这样做,府上的人夷疆知道他们的王妃不见了,一瞬间闹得沸沸扬扬,连他都掩盖不下来。
一旁站着的人,看到太子晋这样疲惫,原本不想打扰,可是还是忍不住说道:“王爷,在书法里,呈着皇宫里送出来的诏书,是皇后娘娘送下来的,也许是关于王妃的。”
太子晋揉着太阳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命犯孤星,每一个来到他身边的女人都莫名其妙的离开;现在身边连个可以照顾他的夫人都没有,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几个大男人在操持,连说个温床的话也没有。
“行了,我去看看!”太子晋用力的撑着扶手站起来,嘟囔的说着,往书房走去。
江府。
江大人这几天都看出他的小儿子是坐不安吃不下,原先想让夫人和小儿子聊些心底话,可是夫人已经被他送去寺院里避难;而他是个铮铮铁骨汉子,那些温情的话从来都不曾从他嘴里说出来。要怎么问小儿子最近的变化,是个难题。
这天夜里,在回廊的小亭子上。江大人摆好温酒,等着江雪亿过来。
“诶,过来和爹坐坐,喝点温酒吧。”
江大人看似无意的在回廊的小石桌上摆了温酒,像在赏月,其实已经打听好他今夜会经过,想来个偶遇。
江雪亿原本忧心忡忡的快步走过,没看到小石桌上还有人,被江大人喊了一句,愣在一边,挤出一个温婉的笑容走过去,拱手礼道:“爹今日这般好兴致?”
“一直都好,只不过是你没注意到罢了。”江大人把酒壶从烧炉里搁下来,端起缓缓倒了一杯酒,说道:“雪亿,来和爹喝一杯,咱爷俩也好久没有谈心了。”
江雪亿本就没那个心思,现在的他心乱如麻,哪还有心思去斟酌温酒,要真的可以还不如大醉一场。可是对与父亲要求,他还是遵从的走过去坐下。
一路无言、酒过三巡后,江大人似是有意无意的说道:“最近啊,你看起来似乎有很多烦心的事,是不是国子监的同僚都在为难你。”
江雪亿端着酒杯,没有喝下,摇头说道:“那些都是小事,不足以让我心烦。”
他是个典型的报喜不报忧的人,就算他为全世界的人忧心,也不会向别人说出自己的难处;所以在国子监那里,那些刁难他的事业从来不会和别人说。
“可是,这几天,看你眉头紧锁,像是有说不出的难处一般。说来让爹斟酌斟酌一下,说不定能指出一条柳暗花明的路来。”
江大人料定他会这样说,也不和他扯着一些有的没的,直接进入正题。他可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的小儿子,会这样的眉头紧锁,心有千千结却无法解。
江雪亿看着酒杯里的温酒,倒映着明亮的月亮,心中一阵苦涩;可是这样的苦涩竟无从说起,就算是自己的亲爹,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那个女子忽然间的就闯入他的生活,看似波澜不惊,却一石激起千层浪;让自己动了情,却屡次无情的呗拒绝,漠视。如今她失踪数天,生死不明,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他能不急?
最可悲的是,她现在的身份是信阳王爷的王妃,即便是假冒的。可还是高高在上,是他完全不能触碰的;说出来怕玷污了珏玉的清白,更怕顶蘀的事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