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抽出腰间的软剑,话语变得那样冰冷:“让我们走,不然休怪我不认你这个义父!”
“你觉得为了一个女人,跟你的义父这样说话值得吗?!凡儿跟我回去,我可以答应你不杀她!”他的义父表情那样冰冷,带了这么多官兵,看样子势在必得,这一刻,我只是有些伤感,咬紧咬着下唇,伤心的无法言语……就要……真的就要跟他永远分开了,我,不要!不要!
“我爱的人是她,我只想跟她隐居山林过些平凡的生活,请义父成全我!”凡和我的手始终紧紧地十指相扣,可是他的眉宇间也有漫不尽的伤感。
“你这个红颜祸水,给凡儿施了什么妖法?!我不是给你银两让你离开他了吗!”他的义父竟然又说出这番话,让我想起了那一天所受到的羞辱,难道我们的感情就值一定金子吗……凡突然把我抱下了马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开始蔓延。
“请你不要再侮辱怜!”凡激动地说,让我心里有一丝暖意,我知道他是在乎我的,我也知道他今天若是不回去,他义父一家大小都要诛灭九族。
“凡,你还是回去吧,不要管我了……”我站在他的身边,尽量掩饰住自己的痛苦,压低声音淡淡地说。
“上,把少爷给我带回去,至于那个女的格杀勿论!”一句话突然从他义父口中传来,让我几乎耳鸣……我知道自己中毒了,支持不了多久,可是唯一让我想不透的是我是怎样中毒的。
当官兵冲上来的时候,我却使不上内力。就在凡跟官兵厮杀,无暇顾及我的时候,我的背后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掌,身体猛地向前一倾,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去……
这一刻时间仿佛也静止了,恍惚间我只听见凡叫着我的名字,身体恍然落地,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只是感觉一滴温热的泪从我脸颊滑下,就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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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凡临的心突然重重地撕裂,他杀开了一条血路,冲到了昏迷的冰怜身边,抱起了她躺在地上的身体。
“怜,你醒醒!你醒醒!”他不停地摇晃着昏迷女子的身体,突然眼眸里染上了仇恨,他站起身来久久地没有再说话。
“现在你可以跟我回去了?”他的义父轻蔑地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嘴角漫上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你杀了她?!很小的时候你杀了我的父母,你以为我真的不记得了吗?!现在你又杀了我最爱的女人,只要我有一天活着,我绝不会放过你!”奕凡临悲痛欲绝,他几乎是吼着说出这番话的。
“现在由不得你了,我打她那一掌她也不见得会死,要说是谁害死她的,那就是你!我料到你会来找她,所以在你的喜服上涂了毒,如果你不来找她,说不定她就会获活得好好的,是你害了她,不是我。”他的义父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料到了他一定会跟他回去完成婚宴。
“是我害了她……”奕凡临手中的剑徒然地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如果你现在跟我回去,我就会给她解药并且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怎么?我想你需要考虑一下,嗯?哈哈哈……”他的义父肆虐的笑意仿佛在嘲笑他一样,脱出这句话。
奕凡临蹲下身来,重新抱起昏迷的怜,让她的头靠在他的怀里,修长的手很轻很轻地抚摸着她俏丽的容颜,许久地他淡淡地说:“好,我跟你回去,不过我要亲自给她服下解药,我先试药,如果这解药是假的那我就可以和她一起死了,我想你现在需要我,不会给我假的解药吧?”
“喏,接着!只要你肯跟我回去一切都好说,嗯?哼哼。”他的义父哼笑了两声,把解药抛了过去。
奕凡临接过解药,把药丸倒在手上先服了一粒,等了很久确定没事了,他把另一粒放进嘴里,缓缓俯下身,把单薄的嘴唇印在了怜的唇上……
他落下了一滴泪,轻轻悄悄地坠落在她的脸颊上,他转过身抬起头:“我跟你回去,请你送她去静兰庵。”
“没问题,让少爷上轿!”他的义父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待奕凡临上了轿,轿子缓缓离去,他招呼了一个官兵过来,悄声在他耳边说:斩草除根,杀了她……
这一刻在这对恋人心中又是怎样一个离别呢?冰怜被人缓缓地抬走……
但让人惊叹的是,她被人抬着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地上都会长出鲜艳的花朵,天空旋舞着无数樱花花瓣却不知从何而来,纷纷扬扬,翩翩起舞……美丽的让人窒息。
难道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要结束了吗,缘尽花落尽?
无数樱花花瓣随着她的身体旋转,飘洒……落满了每一个角落,填满了每一个缝隙;无数绽放的花朵因为她的美丽而更加艳丽,她置身于五彩旋花间,生命却似乎在渐渐远去……
如果所有的伤痛都能随着一个人的死去而忘记,那还有真爱的存在吗……
正文悬案录之一
无数樱花花瓣随着我的身体旋转,飘洒……我感觉得到。它落满了每一个角落,填满了每一个缝隙;无数绽放的花朵也因为我的鲜血而更加艳丽,我将自己置身于五彩旋花间,法力却似乎在渐渐衰弱……
如果所有的伤痛都能随着一个人的死去而忘记,那还有真爱的存在吗……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惆怅,却再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也罢,我们的情缘也到此为止了吧,那么就让我们来时相见吧。我已经太累了,真的不想醒来了,真的不想醒来了……朦胧间一丝丝一缕缕,都晃入我的脑海,我只恨他的义父如此奸诈狠毒。
我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也知道了他的义父狼子野心的企图,他的目的却是借助凡与公主结婚,待他们有了孩子,伺机谋权篡位,夺得天下,到那时……其实对我来说,一个小小的毒还不至于让我这样一个妖死在人的手里,我中过的毒何其厉害,远不是今日这种毒能比的,我又何尝能那么轻易死去?!我为的是知道他狼子野心的阴谋,而诈死昏迷。
如果不是为了这一件事,我想我可能会真的就这么睡去,再也不醒来了……也罢,等我除掉这个祸害,我就会去死,把一身的累丢掉,到那边去生活,可是,那边的世界又是怎么样的呢?不过凡落在我脸颊上的那一丝泪痕,和他最后的吻别我会永远记住的。
我忽然听见了抬着我身体的两个小厮的对话……
“唉,这么个美人杀了多可惜,不过我们也得服从命令。”
“是啊,就到这里吧,解决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哼哼,你们要解决谁?”我怪笑出声。
“是谁?是谁在说话?!”两个小厮看样子早已惊慌失措,其实他们认为解决了我之后,他们老爷还会让他们活着出现吗?这两个人知道那么多秘密,早晚得死。
“是我!”我站起身来,对他们微笑,那样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挂在嘴边。
“诈尸啊!”他们说着就想逃走。
“祭月,你可以出来了,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我大喊一声,祭月便早已迅速地抓住这两人。
“王,你怎么知道我在?”祭月显出不解的神情。
“别来叫我王了,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伊兰堡的王,奕不是回去了吗?”我对他微笑,亲切地说道:“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妖,月,你叫我名字就好,这么多年了,大家都还好吗?”
“好,好,大家都好的很,只是你的父王很惦记你,还有就是月神他……”祭月显出一丝为难的神情,我看得出他正在犹豫该不该告诉我。
“他怎么了?!”我心里一揪,我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吗?我想证实一下我的猜测,所以试探了一下道:“是不是他要……成魔了?”
“怜,你是怎么知道?”祭月显出十分困惑的神情,让我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心里暗暗发指。
“当我离开的时候,就已然料到整个事情欲盖弥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静兰庵附近的竹屋,那里只有我跟凡还有我娘慧真几个人知道,把他们也带过去,记住把他们的眼睛蒙上。”其实我的离去,除了凡的爱,这两年来虽然意图出家,但是我还在悄悄察访一些事,而今终于有结果了。
凡的义父绝不是一般人,看来一场赛跑和案件推断马上就要开始了,当这个巨大阴谋瓦解,我也可以撒手人世了无牵挂了,只是不知道我还可不可以活到那个时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阴谋一直没有结束。
希望这一次所有的一切是真正的结束,我也该将一切真相和暗中的察访告诉祭月了。
其实我知道在几天前,他就已经查到了我的所在,而且是灵哥哥告诉他,他算到我在这座山之内,祭月才一路查找我,终于找到于是暗中保护,这一切我也并不是今天才知道,在几天前我已有所察觉,这山里来了个魔,以我现在的念力不会不知道的,所谓念力也就是方圆百里可以查到任何只要活着的东西所存在的地方,当然人和魔妖的声波更为强烈。
这样的念力我也是在这两年才学会的,这也是魔域最上乘的武功绝学,没有浑厚的功底的魔妖就无法修炼,甚至会中途毙命,可是为了洞悉所有事情,查找凡的义父那不可告人的野心,我只有冒险一学,没想到天有意助我,让我练就此功,来铲除这恶贼。这些年来,我尽量让自己不露出任何蛛丝马迹,然而那天他义父丢给我银两的事虽然让我觉得很羞辱,可是那天我确也是为了证实另一件事而去……
正文悬案录之二
当我们来到竹屋,我四下观望,直到感觉没有‘异风’了,才将门关上。
“祭月,把这两人绑起来,耳朵堵上,别让他们听见我们的对话,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听我给你慢慢讲来。”我倒了杯桌上的茶,望着这熟悉的房间,望着那张熟悉的床,猛然心里有一阵阵心酸,竟将茶掉在了地上……
只听茶杯‘咣当’一声落地,我回想起了那一晚我跟凡彼此痛苦的交融……
我咬着唇,闭上了眼睛,眼角一阵温热……想起了刚刚那副别离的场面,心绞便一阵一阵蔓延,凡,对不起,请你不要怪我欺骗你,其实我没事,只是这巨大的阴谋,以及我知道的临安城当年的那一装惨案冤案必须沉冤昭雪,必须为你义父所谓‘计划’牺牲的人讨回公道,还有你义父的野心,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为了他的篡位阴谋而展开的铺垫,而现在才刚刚开始。
凡,不知道当你知道你被你的养父利用了那么多年,当你知道你只是他一个为了计划更好完成所设下的棋盘中的一个最重要的棋子时,我想你的心一定是最不好受的一个吧?而今我也只有先不将我这两年暗中查访的真相告诉你,待到适当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云绕万千的时候,我感觉一双温热的手滑过我的脸颊,那样轻,那样柔……
曾经这样一个坚强的我,而今却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的坚强,尽力了太多的变故,我已经无法适从今日发生匆匆的所有……但我,必须待到这件事结束以后,在另寻他处了此残生。
我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祭月,许久地我问:“月,你的肩膀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眼前的他却依旧那么温柔,微笑着对我点点头:“怜,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也知道你心中的痛苦,想哭的话你就哭出来吧,我一直会在你身边。”
那样轻柔的声音响在我的耳际,我没再说什么,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却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地流泪……
祭月没有动,只是就那样站着,用手轻轻地环在了我的背部,一声叹息却从他口中发出……
半响,我抬起头来,对他说:“谢谢你,月,我好多了,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怜,我只希望以后有什么事请你不要再不辞而别,好吗?”
“好,不过没有下次了……”呵,怎么会有下次呢,在这个巨大的阴谋里我还不知道可不可以活着见到阴谋瓦解后的曙光,而凡的义父却是一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他之所以隐姓埋名甘愿只做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其实另有企图。
“太好了,对了,怜,你是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呢?”他似乎没有听出我的话语的意思,欣慰地对我微笑,而后问道。
“你知道所谓的魔域最上乘的武功绝学——念力吗?”我坐到桌前,缓缓说道。
“你学会了念力?学这个可是极端危险的,但是且不说你是怎么学会的,可是这也不能断定就是我啊,而念力只能让你知道有个魔在而已,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魔就是我呢?”祭月露出了一丝讶异跟不解的神情。
“没错,这不足以证明这个魔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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