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都出去,花无心才从怀里掏出金光闪耀的免死金牌,自己那日将金牌藏的很好,只是,幽冥令却不见了,无论她怎么找?
空间的多多也在帮她回忆,想到当日的情形,他才出声,花无心经多多的提醒,才回忆起来,那日,自己虽没带免死金牌,却偏偏带了幽冥令,那这令牌,怕现在是看不到影。
“没关系,有这免死金牌就好。”花无心握紧手中的令牌,眸光幽暗,有它在手,谁也别想取她父母的命,谁都别想。
这一夜,很是漫长。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的坐着,看着天空,露出了丝光亮,一夜无眠。
第二日,郡王花无月叛国被抄家在曼陀罗里传的沸沸扬扬,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不管她们信还是不信,女皇已经判了死刑,没有人敢去质疑女皇的决定。
七天,七天后,她的父母就会被处决。
看来,她很有必要入宫一趟。
她的眼里,满是坚定的色彩,而此刻,另一件危机也正在朝着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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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的出现
金銮殿上,一片寂静。
女皇高坐凤椅,朝廷之上,文武百官皆是低着头,一脸惶恐,那些曾经跟花无月有过交情,甚至是联姻的家族,更是人人自危。
寒月将军痛失爱子,脸色憔悴,如今女皇要定了花无月通敌卖国之罪,心下复杂,也想起了花无心出现在将军府一事,思忖了番还是闭口不语,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花家唯一的骨血,只是,她,会怎么做呢?
寒月抬眸小心的看了眼女皇,眸光沉了沉,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恭送女皇陛下。”众官齐声恭敬的送走女皇。
见那一抹金黄离开了金銮殿,朝廷上的众百官皆是松了一口气,今天真是压抑的很。
“凤丞相,真是恭喜呀。”
凤白微微的咪起眼转头望向了她的死对头左相朱悟德,声音冷漠,黑眸疏离,“左相,何喜之有?”
“花无月犯了通敌卖国之罪,好在,右相之子跟花无月的家族没了关系,否则…”
在场的都是人精,要怎么会听不出来朱悟德的言下之意,而跟花无月有过关系的家族也都在暗自庆幸自己的儿子早早被休了,躲过了这一劫,失去一个儿子不可怕,怕的是整个家族都被连累。
寒月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们一眼,不再理会朝着殿门口走去,在她的旁边,还跟着一脸摇头作苦恼状的区默。
想到她的一个儿子出了家,大儿子刚招了妻,平时她们的关系也不错,便关切的询问,“区尚书,是不是有什么困恼?”
区默轻叹了一声,伸手揉了揉有些头疼的额头,“还不是为了陌白。”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儿子的终身大事,妻主既然选了,却不让她看,若这人品不好,让自己怎么放心。
见区默眼里的担忧,寒月微微一笑的开口,“区大公子挺聪明的,放心吧,也许他自己有打算。”
闻言,区默只能苦笑,“但愿吧。”自己好不容易说服他要成亲,自己这做母亲的任由自己的儿子抛头露面,比武招亲已经是很惹人非议,只要他的要求自己能满足就尽量满足,但,麻烦的是,他还招惹上了花莫冰,只要一想,这头就疼的厉害。
一路无话,直到出了宫门,区默,寒月各坐上了宫外等候的马车。
刚回到了府上,便见厅里出现了陌生的身影,区默的脚步一顿,看着她一袭淡紫色衣衫,脸蒙着面纱,眉头微微的皱起,眼里闪过抹疑惑,见自己的侧夫跟她愉快的聊天,而自己疼爱的大儿子更是依偎在她的身边,心下明了,大步走了进去。
花无心想了许久,见不到父母心里始终难安,想要去看望,可是,自己对刑部不熟悉,只能找一个能带她进去的人,而这人,就非区默莫属。
自己将这事告诉了区陌白,他一个打包票,自己便再次出现在区府。
区府自己只来过一次,上一次的到来,如今也过了数月。
区陌白自己也是有私心,想要趁早定下自己跟花无心的关系,虽然,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很尴尬,但,自己已经认定的人是不会随便放弃。
前厅里,下人端上了茶水,便一一的退下。
坐在首位上的区默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放下,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紫衫女子,见她跟自己的儿子站在一起,这身高,还要矮了些,眉头轻皱,自己的儿子怎么能找一个比自己还要矮的女子,他以前的要求那么的苛刻。
虽然心里疑惑,但,见自己一向对女人要求极高的儿子对这女子无形中散发出的依赖,对她,免不了好奇,却仍然一脸的不动声色。
见她脸上还戴着面纱,眉头蹙起,“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年纪多大,家住何处,家中可有父母兄弟。”
听着她一连串的发问,花无心刚要开口,身旁的区陌白就一脸不满的出声,“娘,要不是审犯人,要问得那么仔细吗?”
看着这还没有出嫁就已经胳膊往外拐的儿子,区默心里气闷,自己还不是为了他,若是所嫁非人那自己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爹。
见气氛有了些僵硬,花无心轻轻碰触了下区陌白,区陌白也意识到自己的顶撞让区默不悦,连忙来到区默的身旁又是捶背又是捏肩,声音讨好,“娘,陌白一时失言,娘别生气。”
区默看着自己疼宠了多年的儿子,自己怎么可能会生他的气,他跟这女子的小小举动,自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她还从没有看过那个女人能让自己的儿子那么听话,对她,自己开始有些好感,毕竟,儿子的眼光高,条件苛刻,那些条件,任何一条都能吓跑人,能选出一个,她都觉得庆幸。
“区尚书。”花无心扫了眼厅里的下人,欲言又止。
区默眸光转了下,抬起手挥了挥,厅里伺候着的下人朝着区默福了福身,一个个退了出去。
“现在都没人了,你可以说了吧。”区默的声音严肃了起来,看向花无心,目光里也带着审视。
见她摘下面纱,看着那张脸,区默的眼里满是震惊,竟然是花无心,难怪她要让自己屏退下人才肯说,只是,那花无心不是傻子吗?而且,前阵子,花无月还为她举行了衣冠冢。
一旦举行这样的仪式,这花无心在世人的眼里就是一个死人,而如今,本以为死了的人再一次出现,这,这让自己如何不震惊。
“区尚书,这说来话长,无心便长话短说吧。”花无心看着厅里的区默,蓝飞雨,区陌白,眸光微暗的开始讲述了起来。
一席话下来,花无心的言语精简,眼神清澈,态度更是不卑不亢,此刻的她丝毫看不出当日的呆傻,区默,蓝飞雨心里感叹之余,也叹世事无常。
“没想到会是这样!”区默一脸的了然,看向了花无心,没想到,她还经历了那么多。难怪那日陌白会问起郡王花无月的事情,自己只当他是在关心,却没想到,他是因为花无心。
而区陌白,对花无心的心疼更浓,在离开的那些日子里,她还遇到了那么多痛苦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也没能陪在她的身边。
“区尚书,你能否安排无心见一见父母。”这,才是她来的主要目的。
见她一脸的认真,区默眼里有些迟疑,这郡王通敌卖国,虽说不是证据确凿,但,君要臣死,她要怎么可能躲的过,一次的百花宴,就令女皇一直暗疑在心。这样的结果,也令她们措手不及。
虽不再是亲家,却有同僚之谊,她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只是,女皇要她死,她们的劝阻,只会给自己,给家族惹来祸患。
厅里,气氛一片凝重。
见区默沉默不语,花无心心里明白,她,不愿意帮忙,也是,墙倒众人推,前世的灭族,这个人,不也是袖手旁观。只是,如今的情况跟前世有些差别罢了。
“区尚书,今天一事,就当无心没有来过。”花无心站了起身,声音淡漠,眸光幽深,自己早该猜到这样的结果不是吗?人,都是自私的,都要为自己的家族着想,她不敢冒这个可能被连累的危险,而她们不让人来抓自己,她也该庆幸了。
区陌白见花无心要离开,心一急连忙上前拦住花无心,他转头朝着区默开口,一脸恳求,“娘,你跟郡王过往的交情不是很好吗,你只是去看一看她,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区默抬眸看着区陌白一脸的恳求,要望向了花无心,心里犹豫,迟迟下不了决定,毕竟,通敌卖国,始终是大罪。若是被有心人弹劾几句,她就吃不了兜着走。
区陌白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蓝飞雨,接收到他的目光,蓝飞雨转头看向了区默,柔和的声音响起,“夫人,就算我们真的去见郡王要能说明什么,在这个危难的时候,我们才更应该去,没有证据谁敢乱说。”
区默轻叹看向了蓝飞雨,一脸深沉,若真那么简单就好,更何况,刑部也不是随便可以去的地方。
就在此刻,厅外传来了管家的汇报声。
花无心在人进来前便将面纱戴上,这才看向了来人。
“什么事?”区默神色暗沉,眸光瞥了眼花无心。
“大人,侧夫君,是二公子回来了。”管家一脸欣喜的朝着区默两人开口。
闻言,在场的人皆是一怔。
花无心眼里更是惊讶,区陌言,他,回来了。
“夫人,言儿回来了,他回来了。”蓝飞雨的双眼红了起来,看着跟他同样喜悦的区默,激动的热泪盈眶,他的儿子,他回来了。
区陌白不知为何,在听言便转头望向了花无心,黑眸深处,有着浅浅的忧虑。
厅外,一道修长的身影逆着光缓缓的走了进来。
一袭灰色袈裟,却难掩俊美风华,眉目的清俊,随着时光,那双眼眸,透着令人心安的宁静,短短的光景,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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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圆之夜
区陌言的归来,令人意外。
花无心突然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感觉,对这个男人,自己的心里很复杂,彼此之间隔着条鸿沟,以前不可能,以后,更加的不可能。
看着他那一双淡泊的黑眸望在自己的身上又快速的闪开,见他被父母围绕在一起,那双眼里才有了丝丝的暖意。
或许,他们早就已经成了两条地平线,再无交集。
这个时候,自己还是默默离去比较好,不然,真的会很尴尬。
看了区陌言一眼,越过他的身体朝着厅外走去,区陌白一直注意着她,自然没错过她眼底露出的退意,任何人在面对前夫,那感觉总是不自在。
区陌白跟着花无心出了厅,见她停住,一脸担忧的开口,“无心,你还好吗?”
“你回去吧。”
区陌白刚要开口,却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抿了抿唇,看着她的身影离开了区府,自己,一定要为她做点什么,想着他转身进了厅。
跟区陌言的见面,却是无言。
花无心深深的叹了口气,仰头望向天,天空仍然是灿烂,心,却是染上了层隐晦。
花无心站在飞雨楼的店门前,这酒楼毕竟是大酒楼,区陌白虽然将它包下,但,也只是住几天,这一天的日常饮食,就已经比普通人多出了两倍。自己,难道还需要一个男人为自己做那么多。
她,不该在跟区家有什么关系。
心念一定,花无心进了飞雨楼,朝着店掌柜走去。
虽然,区陌白是尚书之子,但,他的银子平时进出,都是由侧夫蓝飞雨掌管,毕竟是未出阁的男子,而因为花无心,他已经透支了不少,一千两毕竟不是小数目,可是,为了能让花无心住的好一些,他也就觉得值得了。
而当飞雨楼的掌柜找到了他告诉自己花无心他们已经搬了出去,心里便是一惊。
她现在是有家归不得,能去哪?
在得知花无心曾向飞雨楼掌柜询问了新的住所,花无心离开飞雨楼的第二天之后,区陌白便赶了过来。
从离开了飞雨楼,花无心他们便搬进了一处新宿,将仅有的银两给了店掌柜,才有了这一个地方。
房屋虽然简陋了些,但,桌椅皆备,也够大,对住惯了大宅子的他们来说,一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但,见花无心毫不在意的拿着抹布擦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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