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抚额,想到了自己求君焕风的事情,眼里,尽是痛苦。
“三皇弟,你可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猛的挥手,桌子上的酒壶盘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发出了无比刺耳的声音响。
听着隔壁盘子落地发出的刺耳声响,花无心喝着酒的动作停顿了下,秀眉微蹙,这雅厢之间可是不隔音,对习武之人,这听觉更是敏锐。
白陌尘从怀里掏出了手帕抹了抹脸,露出原来的面目,看了眼满是污渍的手帕,随手一扔,看着还在喝酒的花无心,嘴角微微一勾。
“残心,天都快黑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喝吧。”白陌尘的声音略微低沉,脸,在夕阳的光辉照耀下,有着别样的魅惑。
花无心看着这样的白陌尘,便知道是另一种人格。
“去哪里喝?”花无心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向了白陌尘。
“皇宫,那里的酒可是很多。”白陌尘笑的一脸邪魅。
花无心的星眸一转,点了点头,反正,现在回去,还要面对那个花莫冰,倒不如在外面喝上一夜。
“走。”说走就走,花无心一脚跨上了窗户,回头朝白陌尘露出一笑,灵巧的身影,从他的面前消失。
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美,如同夜下的蔷薇花,带刺,却有着无法抗拒的魅力。
回过神来,白陌尘将银子扔到了桌子,身形如风般的快速跟了上去。
街上,行人稀少,大多的都已经收摊回家,没有人注意到那两道在屋顶上快速前进的身影。
皇宫,戒备森严,要想躲过御林军的眼线进入,除非,熟悉里面的地形,而这,对白陌尘来说,实在是太容易,没有人比他还要熟悉皇宫。
酒窖,守卫的人不是很多,要避开守卫的目光进入,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白陌尘用了块从地上捡起的石头引开了守卫,便拉着花无心进入了酒窖。
窖内,一樽僔酒壶整齐的叠放,窖内的温度也有些冷,便于保存酒的味道。
白陌尘拿起一樽酒壶递到了花无心的面前,“喝个痛快吧。”
花无心看着他递过来的酒,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副画面,她皱了皱眉,伸手接过,将上面的宣纸撕开,闻着那股浓郁的酒香,一手捧起递到了嘴边。
我喜欢你。
花无心的眸光一怔,放下了手中的酒,看着四周,满脸的疑惑,谁在自己的脑子里说话,这里,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她以前也来过,和谁呢?
她皱眉思索,脑海里,一抹红色的身影,快速的闪过。
想到之前在酒楼外见到的火红身影,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的出现,自己,一定在那里见过他。
“残心,在想些什么?”看着花无心皱起的眉头,白陌尘不仅出声询问。
闻言,花无心摇了下头,一脸若有所思的饮了下酒。
白陌尘深深的看了眼花无心,如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异样的色彩。
被他看的很不自在,花无心疑惑的看向他,“你不喝酒一直看我做什么?”她的脸上可没有脏东西。
白陌尘的嘴角勾起抹邪肆的笑,修长如玉般的手跟着轻抚向花无心的脸,“因为,本座觉得你,很美。”
话音刚落,他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唇舌间淡淡的酒香气,充斥着口腔,让人有种眩晕的感觉。
花无心微闭起星眸,任由他亲吻着自己,手也跟着搂向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酒窖内,温情脉脉,而外边,却已经掀起了一场暴风雨。
北堂诺,被刺杀,中毒昏迷。
皇帝大怒,下令将三王爷府上的一干侍卫重打一百大板,因为他们的保护不利,才导致了北堂诺被刺杀,而宫里的御医也全部都出动。
三王爷府上,灯火通明。
北堂洪神色阴沉的站在房间里看着床上脸色晕红,昏迷不醒的北堂诺,眼里有着心痛,更多的是愤怒。
看着御医们,北堂洪的声音阴沉无比,“他没有受伤,为什么还没有醒?”
年过半百的史老御医站了出来,朝着北堂洪恭敬的行礼,“皇上,殿下身穿了金甲衣,这才躲过了那些刀剑,但,他之所以还不醒,是因为他身上中了毒的原因。”
“什么毒?”北堂洪的双眼阴沉,声音更是充满了危险,若让他查出来是谁,绝对不会放过他。
“殿下的脸色晕红,看似醉了酒,可实际上,却是中了毒,而这种毒,便是千日醉。”史老御医握起了北堂诺的手,掀起了他的衣袖,看着手腕上有一条鲜红的线,就是因为看到这个,他才敢确定,北堂诺不是喝醉酒而是因为中了种奇毒。
闻言,北堂洪的剑眉皱起,“千日醉。”
“一旦中了千日醉,人就像喝醉了酒一般,昏昏沉沉,身上也会散发出酒香,过了千日之后,他的身体,就会开始化成血水,如风而逝。”史老御医越说声音越是低沉,这是极狠的毒,让一个人慢慢的死亡,最后,连尸体都没有。
“可有解毒的方法?”北堂洪的声音低沉,北堂诺是自己最看重的儿子,自己怎么也不能让他有事。
史老御医低下头沉默了下来,这种毒,不是那么容易解。
见所有的太医都低头不语,北堂洪的声音更加的阴冷,浑身上下散发出慑人的杀气,“让你们想办法,怎么,一个个都成哑巴了?”
“皇上请息怒。”
房间里,众人吓的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朕的儿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你们,却让朕息怒,朕养你们这些废物何用?”北堂洪的双眼危险的眯起,声音冷酷无比,若是北堂诺活不了,这些太医,一个都别想活。
“皇上,也许,也许国师会有办法。”王太医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
这话一出,其他太医也跟着附和,白陌尘是他们眼里的神,他们没有办法,国师一定会有。
听言,北堂洪虎目一瞪朝着门外的侍卫大声吼,“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国师。”
“是。”
夜,正浓。
北堂诺的房间里,灯火依旧通明。
一阵阵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侍卫们在国师府,三王府来来回回,却仍然不见国师的身影,他们的脸上,已经都是冷汗,脸上的神情已经不是用恐惧可以形容。
而房间里的人,更是人人自危,皇帝身上的怒气,随着时间,越来越浓,脸上的神情,也冷的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父皇,三皇弟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北堂锦得到了消息,立刻前往三王府,看着北堂洪一脸的阴沉,他的声音里满是劝慰,眼里的关心,真诚的让人看不到一丝作假。
北堂洪微微的点了点头,脸仍然蹦的紧紧的,丝毫见不得松懈。
“你有心了。”北堂洪第一次真正的看向了自己一向不看重的儿子,如今见了,才知道,原来,他长得那么的出色。
“我们,毕竟是兄弟。”北堂锦看向了床上昏迷的北堂诺,声音里,满是忧伤。
北堂洪锐利的鹰眸深深的看向了北堂锦,见他一脸毫不掩饰的关心,心里本来对他有着怀疑,而现在,他要重新的看待这个儿子。
想着,门外,传来了一道急切的声音。
“三皇弟,你怎么样?”北堂静在得到消息之后,连忙匆忙的赶来,他一进房间,见皇帝北堂洪,北堂锦也在,先是一怔,便向北堂洪恭敬的行礼,一脸担忧的走向床边看着北堂诺。
“太医,三皇弟怎么样了?”北堂静一脸关切的询问了起来。
被问及的太医如实的回答。
中毒,听言,他重新看向了床上的北堂诺,见他敞开的衣服内,那闪烁着淡金光的金甲衣,眼一凛,这,这不是自己给那个小侍卫的吗?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
北堂静的眼里闪过抹疑惑,脸色也有些沉了下来,但,一想到皇帝也在场,便强忍住把金甲衣扒下来的冲动,而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阴冷,却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北堂洪的眼里。
难道,是他?
北堂洪的双眼危险的咪起,袖子下的双拳握的紧了紧,若查出来的是他,那就别怪他不顾父子之情。
待白陌尘得到了消息梳理了下身子赶到了三王爷府,此刻,天,已经蒙蒙亮。
房间里,跪满了人,而北堂洪,负手而立的站在了窗户前,背对着众人,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陌尘参见皇上。”白陌尘连忙来到北堂洪的身边朝他拱手抱拳。
北堂洪收起眼底的冷意,转过身,看向了白陌尘那张俊美出尘的脸,声音低沉,“国师,朕让人找了你一夜,能跟朕解释一下你去哪了吗?”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到底,是为了什么?
“皇上,臣,跟残心出了城。”白陌尘略思索了下,才出声。他一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竟然跟残心在皇宫的酒窖,衣衫不整,赶回府却听闻三殿下遭人刺杀的消息,这才匆忙赶来。
而这,让他怎么说,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的酒窖。
看了白陌尘半响,姑且相信他的话,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北堂洪看向了床上的北堂诺,脸色有些疲惫,“国师,你看看他吧,朕,不能失去他。”
房间里,站着的北堂静,北堂锦听着皇帝的话,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他们都是他的儿子,可是,他待北堂诺,比他们都要好。而北堂锦,心里本来有些愧疚,此刻,什么都没有。若是他不这样做,自己什么都得不到。
白陌尘应了声来到了床前,看着似乎喝醉酒的北堂诺,好看的眉头紧蹙,淡漠的脸上也浮起了些担忧,他看向北堂洪“皇上,三殿下中的是千日醉,臣使针,可以暂时维持殿下清醒。”
闻言,北堂洪心一喜,阴沉了整夜的脸总算是浮起了些笑容,他一脸急切“国师,那你马上使针吧。”
白陌尘一脸认真的点头从身上拿出了随时携带的银针,展开,抽出一根尖细的银针扎入北堂诺的太阳穴,其他的太医们见了心里皆是奇怪,但,都只是专注的看着,相信只要有白陌尘,北堂诺一定能够醒过来。
因为,白陌尘是他们心里的神。
“国师,这,皇儿真的会醒过来吗?”北堂洪看着北堂诺的太阳穴分别插了根银针,声音有些不确定。
白陌尘点了点头起身看向北堂诺,他用银针刺激他的大脑,可以让他短暂清醒。
“也差不多了。”
他的话才刚落,只听一声细微的声音响,北堂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缓缓的转醒。
北堂诺睁开眼,神情有些茫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北堂洪见北堂诺醒了过来连忙来到了床边坐下,“皇儿,你觉得怎么样,告诉父皇,到底是谁对你下毒手?”
北堂诺在看到北堂洪时微微怔住,听着他的话,迷糊的大脑也开始清晰了起来,他皱起了眉头开口,“父皇,儿臣昨天刚回到府,便有十多名黑衣人在府里袭击儿臣,他们的武功高强,出手诡异狠辣,后来,儿臣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若不是有从残心那里得来的金甲衣,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会中多少剑,后来,他闻到一阵香气便不省人事。
听了北堂诺的话,房间里一阵寂静。
北堂洪沉下脸,这样想来,那些人,早就在暗处等着袭击北堂诺,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呢?
“皇儿,你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
北堂诺皱眉想了下,摇了摇头。
见他也不清楚伤他的人,北堂洪的眉头皱的更紧,“国师,千日醉,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白陌尘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白陌尘微蹙起眉头,眼里有着凝重,他看了眼北堂诺,朝着北堂洪开口,“皇上,臣会想办法救殿下。”
“父皇,我,我怎么很想睡。”北堂诺想要睁开眼,却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他缓缓的闭下眸,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等他好了,他要找残心。
“皇儿。”
“三皇弟。”
见北堂诺再一次陷入了昏迷,白陌尘伸手将他太阳穴上的银针收起。
“父皇,你一夜都没睡了,这里,还有我们。”北堂静看着北堂洪一脸的疲倦,一脸关切的开口。
北堂洪看了眼北堂静,没有开口。
“皇上,龙体要紧,殿下的事,还有臣。”
听白陌尘这番话,北堂洪这才算是放下心,他点了点头,关切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北堂诺,轻轻一叹,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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