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耐啊!”
看着这些蓬头垢面,衣衫破旧的百姓,不由得叹气。
你们的那个自大皇帝,还以为天下升平,盛世繁荣呢?
容德牵着我根本冲不破前面的人墙,转头朝我探来,我边转马头道:“咱们从崇文门进吧,那里是商户们进出,收税的城门,总不至于关闭!”
忽听得有人道:“想当年世宗皇帝在位时,吏治清明,一有灾情,就开仓震灾,怡亲王亲临现场,督促河工,畜水建坝。
同样是灾情,为何如今城门也不让进?”
我悲喜交加,总算有人知道雍正与怡亲王的好,可悲的是如此一来,若是传到乾隆的耳朵里,指不定要大开杀戒呢?
只可惜如今我力不从心,无力相帮。
转道往祟文门,虽没有关闭,但是站满了官兵,似如临大敌。
老百姓素来胆小,自然不敢从这里涌进城。
我下了马,跟着容德的身侧进了城,问道:“这朝中比较有名的几位大臣,像纪昀啊,刘墉啊,阿桂啊,他们都干嘛去了,不是说清官吗?这些事都不管吗?”
容德轻拍我的肩道:“你说的这几位还真是难得好官,只是纪大人如今专在宫里编《四库全书》,而刘大人原本是调入京中,可是父亲病故,回家守孝去了。
而阿桂将军远在边疆,正在平乱,这如今京城里能仗义热言的人还真不多,都的是那些粉似太平,欺下瞒上的主。”
我深叹了口气,心想若是乾隆有雍正的一半励精图治,一半的节敛,何至于后期国库空虚。
罢了,我再也不想管他们的事,我只是介没权没钱的女流,管好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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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叹了口气,心想若是乾隆有雍正的一半励精图治,一半的节敛,何至于后期国库空虚。罢了,我再也不想管他们的事,我只是介没权没钱的女流,管好自己就行了。
不远处临间的包子铺,香气扑鼻,我迫不及待地上前,笑嚷道:“大伯给我八个肉包子,两碗豆浆。”
老伯客气地道:“小姐,爷,你们边上坐,马上就好!”
容德将马儿系在柱子上,戏笑道:“你吃得了那么多吗?这可是大包子!”
我摸摸肚子,无力地道:“别说八个两人吃,我一人也吃的下,怎么你怕自己赚的钱,不够我吃的?你现在反悔还来及!”
容德柔目探来,笑骂道:“没一句正经的,快吃吧,看你八个怎么吃?”
我狼吞虎咽的才吃了一只,抬头瞬间见两个脸上脏兮兮的小孩,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里的肉包子。
我突然觉着这肉包子,似被她们捏住一样,没了味口。
招呼道:“你们过来,这两个包子给你们了。”
两个小丫头怯怯地上前,接过包子后,却盯着碗里的道:“姐姐,你能再给我们两个吗?
我娘与我弟弟也两天没吃东西了呢?”
我连忙将剩下的五个全给了她们,容德凝视着我笑道:“今日的慧儿是全城最美的女人,走咱们买上几只边走边吃!”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太阳火辣辣起来,我时不时躲进别人的屋檐,用手挡着光线。容德将马绳递给了我,未问出口,他就跑地无影无踪了。
我恼怒地牵着马儿往前走,嘴里嘟嚷道:“也不吱一声就跑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得到了就把我晾一边了。”
也不知这是哪条街,我漫无目标的走着。
忽儿他打着把小伞迎面而来,递给了我道:“只有蓝色的了,喜欢吗?”
我感动地盯着他,戏笑道:“还知道怜香惜玉嘛,我扶我上马,我帮你也遮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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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睨道:“走累了就走累了,说得好听,我扶你上去。
只是啊你如此招摇,我损失就大了!”
我不解地道:“损失什么了?”
他边走边回头道:“你瞧瞧别人都看我的夫人,我不损失大矣!”
还真是,够招摇的,连忙用伞遮住了脸。
走了许久,才到了家门。
我跃下马,见四下无人,快速地抱了他一下,转身跑到门前,回头道:“快回家去歇会儿,咱们还有大事要做呢!”
容德笑咧了嘴,跃上了马,笑道:“知道了,快进去吧,明日一定登门相求!”
敲了敲铜环,片刻守门的老张先是一愣,随即笑嚷道:“二小姐回来了,快进去吧,皇上的圣旨刚刚到,老奴恭喜二小姐,贺喜二小姐!”
我说了声谢,还未到厅里,远远见福晋一脸不爽地坐在厅里,长安也拉长了脸。
我进得门佯装兴奋地道:“额娘,四哥,我回来了!”
福晋瞄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置之不理。
长安冷嘲热讽地道:“哟,妹妹又长漂亮了,为何只嫁个汉人!”
我一愣,敢情是因为没争个皇子福晋的,他们不乐意了。
不由得淡淡道:“四哥说得没错,皇上还真嫌我太漂亮了,怕我独占鳌头,所以将我令配魏家了。
幸好咱们家个个都是善战疆场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不需要这种群带关系,不然可真是损失大了。”
长安冷然的扫了我一眼,扶袖而去。
我冷笑了声,这亲情可真够伟大的。
福晋淡然地道:“我听说十五阿哥非你不娶,为何皇上阻止呢?你做了什么错事吗?”
我回禀道:“额娘,问题就是出在十五阿哥身上,或许皇上怕他对我太过痴情,独宠一人吧!
我真怀疑,难不成皇家有过独霸后宫的女人吗?”
福晋思索道:“原来如此,真是岂有此理。就因为这种猜测就葬送了你一身的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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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思索道:“原来如此,真是岂有此理。
就因为这种猜测就葬送了你一身的荣华。
怎没有,我听说顺治帝在位时就独宠董鄂妃一人,董鄂妃先逝,顺治爷痛不欲生,追随而去。
雍正爷、怡亲王……
不说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故意不解地道:“额娘你弄错了吧?
我听说雍正帝是个清新寡欲的,一生勤政劳苦,怎么可能独宠女人呢?”
福晋许是气恼乾隆,挥手道:“这个算是皇家隐秘,不与人道罢了。
听说雍正帝独宠一人,可这个人在雍正帝死后就消失了。
还说是十三爷怡亲王的红颜知已,十三福晋临终前还心有不甘呢?”
我不解地道:“额娘,你这些都是听谁的呀?”
福晋立了起来,直视着远处,冷然地道:“偶尔从别人那儿听来几句,这可是皇家禁忌,别在外面乱说。
哼,自格三宫六院,还不许儿子专情,真可笑。”
我才觉着可笑,若是乾隆是亲王,说不定这位福晋就要上门兴师动众。
我忙劝道:“额娘算了,怪女儿不好,没给家里争口气。
额娘,魏家虽说门第不及咱家,如今也算门档户对,您就消消气吧!”
福晋抱着我拂着我的背道:“可怜的孩子,一定也喜欢十五阿哥吧。
也怪额娘不好,没能力帮你。
罢了,你姐姐嫁个皇子还不如嫁个百姓,天天喝粥咽菜的,人都枯黄了。
走,娘早就将你的嫁妆备好了。”
我一时感动不已,扶着她回了房。
她从大木箱里拿出了一条红色的绣牡丹的旗装,灿烂夺目,我不如得赞叹道:“太漂亮了!谢谢额娘!”
福晋叹息道:“傻丫头,你是额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额娘能不疼你吗?本猜想你的婚期也为时不远了,可惜了我的慧儿,若是你阿玛还在,定然不是这个结局!他内务府总管算什么?怎么能跟咱们富察家族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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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晋泪眼婆娑愤愤不平,我只能好声劝慰,弄得好似她没做成王妃似的。
回到了自己的院里,一切如旧,梅花跟宝琴见我回来,拉着我又哭又笑。
争先恐后地问我事由,我说了原委,梅花拍手叫道:“太好了,有情人总成眷属,曹姐姐对不对?”
宝琴柔和地笑道:“对,咱们的梅花也知道引章据典了。
恭喜小姐,听说皇上催得很紧,近期完婚呢!”
我躺在床上打着滚道:“完婚就完婚,完了婚什么时候圆房,由我说了算。
到时你们给我备点鸡血什么的,对付过去就行了。
对了,你们跟我一起嫁过去吧!”
两人相视而笑,连连点头。梅花不解地道:“可是小姐,鸡血做什么用啊?
喜庆时分会不会不吉利啊?”
宝琴抿着嘴笑,我轻笑道:“梅花你真是少见多怪,这个等你自己圆房就明白了,不准备也行,我带把刀,从新郎身上就地取材。。
宝琴捂着嘴呵呵笑道:“小姐,你这都听谁说的。”
梅花似听出些味来,涨红了脸道:“原来你们是说这个啊,我听明白了,听说头一晚都会疼来着,会流血,是不是?”
我扑在床上笑得跟抽筋似的,梅花成了红梅,而宝琴的脸上呈现淡淡的哀伤,心想难不成她嫁过人不成?她似有所觉,忙别开了头。
三人嘻笑了片刻,我打着哈欠,睡意连连,梅花坐在床前帮我打着扇。
心里甜滋滋地,真好,出了宫自己不是奴婢而是主人了。
那个鬼地方,我永远都不想再去。
转瞬间到了大婚的日子,算来也有一个多月没见容德了。
可怜的我还头一次坐花轿,觉着挺新鲜。
一身红装,脸也被抹得像猴屁股似的,盖着盖头被人扶进了花轿。
透过红盖头,看见容德一身黑底红福的长袍,红色的马褂,神情气爽,得意非凡。喜乐声震耳欲聋,轿子晃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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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声震耳欲聋,轿子晃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手里的苹果骨碌碌的滚出了轿,我探头道:“梅花,快帮我把苹果捡回来!”
众人一阵大笑,梅花将苹果塞给了我,戏笑道:“小姐,那有你这样的,抓住了,不能丢了。”
我索性将苹果塞到胸口,反正这会儿还没发育不良,就当丰丰胸。
抓着轿沿自己一阵偷乐,想着呆会儿容德要是给我下马威,那么我回敬他什么好呢?
来个三难新郎好像也不错。
胡思乱想着,轿子总算停了下来,紧接是一阵轰轰烈烈的鞭炮声。
感觉鬼子进村,我忙用手捂住耳朵,这婚还真是累人,繁文缛节的烦死人了,早知道这样不如跟容德下江南旅游结婚去。
冷不丁的一只脚踹了进来,吓了我一跳,本能的用脚一踢,外面一阵哄堂大笑。
听得有人嚷道:“容德,大嫂厉害啊!回了你个下马威,哈哈……”
我这才觉着好笑,原来是踢轿门,我这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估计也不清。
轿门一开,我忙顺手拉下,掏出胸口的苹果下了轿。
将苹果递给了梅花,紧接着红绸塞进我的手里,我低头看着我的脚面,傻呼呼地任由人拉着。
一没留神,花盆底一斜,摔了个嘴啃泥,又是一阵爆笑。
容德扶起我,关切轻问道:“没摔着,怎这么不小心。”
我摸摸膝盖,撅嘴道:“你盖着这玩意试试,不公平,啊哟!”
有人起哄着射箭,容德扶我立好,一只瓶塞进了我的手里,我像鬼子投降似的举起了手,三箭后,又过什么马鞍、火盆后,希里糊涂被攥进了洞房。
从前看别人大婚觉着好玩,自己真做起来,这么难,真是丢死人了。
房里静悄悄地,我微微掀开了盖头。
梅花急忙将盖头拉下,轻声道:“小姐,这盖头得能少爷来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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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索性一把拉了下来,蹦到了桌前,拿着糕点往嘴里塞。
梅花惊慌地道:“小姐,你再忍忍,你要把这东西吃了,呆会儿有人来闯洞房,多难看啊?”
我摆手道:“去,把门给我锁好了,就他们吃香的喝辣的,让我饿肚子,没有道理。”
正说着成子敲门而进,我急忙去找红盖头。
成子强忍着笑道:“少奶奶,少爷让我给你送点吃的来,您慢用,奴才告退!”
我尴尬地咧着嘴笑,毕竟人称我少奶奶,我的有点少奶奶的样不是。
梅花帮我接了过来,摇头叹道:“小姐,今儿你可是出大丑了,少爷还真够懂你的。是两只鸡腿,小姐快吃吧!”
我估计成子出了门,到墙角捂肚子笑去了。
我自己也觉着挺可笑的,跟梅花一人一只,边喝茶边啃了起来。
梅花戏笑道:“小姐,你是咱大清朝最特别的新娘子了。
少爷也是大清朝最特别的新郎,居然给新娘子送鸡腿,哈哈,说出去谁信啊!”
我笑睨了一眼道:“吃你的吧,我好了,快帮我洗洗手,门关好了吧?”
梅花拿着湿布过来,边帮我擦手边道:“是,关得严严的,小姐难不成不想让少爷进门吗?
这可不好,还得欣盖头,洞……房不是?”
听到洞房两字真别扭,我瞪了梅花一眼,她轻声将话说完。
片刻传来了敲门声,只听得一群人的笑嚷声:“容德兄,你也太臭了,竟被关在门外!嫂子,快开门啊,新郎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