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惊吓过度,痴傻不认人了,或许这也是雍正放她的原因。
虽对花家无感情,花容月在花家的境遇也是催人泪下,还是觉得过意不去,采用了最俗的办法,用银子了却心中的愧疚。
前事可鉴,雍正再不许我独自一人出养心殿,别说他不放心。
我自已也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其他人对我的态度大变,主子们唯恐避之而不及。
就连那拉氏的表情也极不自然,我也不是自讨没趣的人,索性自觉地避开她们。
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趁雍正早朝,收拾东西逃出了宫。
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让我才找到怡亲王的轿子。
趁轿夫不留神,偷偷地钻了进去。
这皇爷的轿子果然气派,里边足可坐下三四个人,至少总理级别了吧!
“哎,你们听说没有,皇上身边有一个宫女,据说吃了长生不老药,容颜永驻,听说皇上马上招集道士炼仙丹了。”
觉着可笑,天下哪有长生不老的人,我只不过慢速而已,这不会是雍正以谣制谣吧!
那可太有才了,这样一来,别人必不会在妖孽上下功夫。
按古人的迷信思想,我都成仙了,说不准还有人来膜拜呢?
我缩着身子,坐在轿底上,深怕别人发现。
轿里的气温在逐步升高,可这十三连个影子也没看见,等的我火急火了。
总算听到轿夫们说十三回来了,我赶紧拉住轿坐,免得轿夫把轿子往前一倾,我像只球一样从里面滚出来。
十三一掀开轿帘,惊瞪眼睛,拳在我的鼻尖停了下来,差点当我是刺客,让我脸上挂彩。
傻呵呵地朝他摆摆手,示意他禁声。
他无奈地摇摇头,拉我坐好。轿子微恍着向前行,他掀开小帘子,朝小顺子道:“进宫传个话,就说逃跑的人,被爷抓住了,让皇上不必担心。”
遇刺,命悬一线2
轿子微恍着向前行,他掀开小帘子,朝小顺子道:“进宫传个话,就说逃跑的人,被爷抓住了,让皇上不必担心。”
我气恼地用肘子狠狠地顶了他一下,他皱了皱眉,怒着脸轻声道:“死丫头,你再蛮横,爷立马把你绑回去。”
我又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手臂,双手叉腰,撅着嘴做着唇语道:“谁说我是逃跑的?我是宫女吗?是公主吗?是娘娘吗?
是太监吗?是大臣吗?'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就不应该在宫里。”
十三忍不住轻笑出声,无奈地摇头。
轿子一起一伏,还真是有趣,我兴奋地跟着一上一下一摆动,好像是在坐花轿,十三皱眉苦笑。
行了十来分钟,轿子忽停了下来,侍卫在帘外轻声道:“王爷,一大群的百姓,把路给堵上了。”
十三镇定地道:“快去问明,皇城里为何聚集这么多人?”
心想这些百姓为何堵怡亲王的路?
而且是在皇城里,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有聚众谋逆的嫌疑。
嘟着嘴深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怎这么倒霉啊,难得沾回你的光,竟碰上这事。”
十三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门,笑道:“死丫头,爷是你的朋友不?”
“王爷,这些人是来告状的,说是直隶今春大旱,朝庭的震灾银子,官府迟迟不放,请求王爷,为民做主!”
十三的脸越来越严肃,平日里习惯了他的笑颜,一时没适应过来,好似十三变成另外一个人。
十三郑重地叮嘱道:“好好地坐在轿里,别出来,我出去瞧瞧。”
我乖乖地点点头,又一想太过份了,当我是三岁两小。
我躲在帘后,从缝隙中往外看,前面人头攒动,至少有几百人。
十三一出轿,这群人都向轿子涌来,几个侍卫根本无法阻拦,又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十三也不是刽子手,自然不会下令动手。
遇刺,命悬一线3
片刻群众围堵到了轿边,侍卫们的恐吓声,毫不起色。
这样的群众力量真是吓死人,七嘴八舌乱哄哄一片。
十三还是镇定自若,负手立在轿前,没有丝毫地惊慌。
十三不紧不慢,恩威并重,好言劝道:“你们这是做甚,围我怡亲王事小,可你们聚众在此,就是居心叵测。
怎的都不想活了?
趁官兵未到,念你等无知,快散了吧!”
有人跳起来,大声喊道:“王爷,我们无粮也会饿死,反正是个死,我们要告御状。”
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怡亲王,被几百人围的不能动弹,换成别人早就大开杀戒了。
可十三还是耐心的好言相劝,怪不得李埃说,怡亲王爱民如子。
经常在府里见告状的百姓,却不愿见到京在官员。
可怜之人必有可憎之处,十三都答应他们处置此事了,他们还是围而不散。
突然十三的侧面空档处,有一人形迹可疑,东张西望。
还时不时在别人耳际低语,闻言之人必大喊起哄。
心里一紧,难不成有人想趁乱,对十三不利?
这样的事在现代也是常有的,有些地方出现民众抗议,后来闹至暴动,破坏公物,{奇}其实做坏事的,{书}大多是流氓,{网}见机报复社会。
果然十三向一旁百姓解释时,那人袖子一抖。
手里多了一把短剑,神色鬼诡地向十三靠近。
我不假思索,冲出轿帘,把十三往后用力一拉,大喊道:“保护王爷,有刺客!”
那人的剑已出手,我本能的一挡,剑刺进我的肩膀。
我吓得脸色倾刻间白如飞雪,眼见着血潺潺地往外流,都不知用手去按。
心想这回真的死定了,竟然死在了刺客的剑下。
身子一软,像黄叶随风缓缓而落。
十三踢了那人一腿,迅速将我抱起,惊呼道:“容月,容月,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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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抓住十三的手,却使不出力气。
不知为何怕地心脏都快停止了,却没有眼泪,好像眼泪都被吓退了。
十三快速抱我起来,我无力地道:“十三爷,快撕布条将我的伤口扎紧,我不想死,你快救我……”
十三的眼泪滴在我的唇上,咸咸地。
他的手不断地颤抖,惊惶地乱扯袍角,用碎布条快速的将我的肩绕了个结实。
拉过一匹侍卫的马,抱我上去后,跃身而上。
脱下外衣,将我困绑在他的胸前,向宫中急驶而去。
依偎在他的怀里,心里平静了许多,血还在往外渗透。
浸湿了前胸,十三的胸前也是湿湿地,脑袋晕晕地,伤口也越来越疼。
十三深怕我挺不住,不断地大声跟我说话,我知道他宁可受伤的是自己。
同样的是,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也宁可受伤的是我,因为我欠他太多,太多……
风在耳际呼啸而过,我靠在十三的胸前,只觉天昏地暗。
紧闭着双眸,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断断续续。
马蹄急飞,身后传来侍卫的惊唤声:“怡亲王,你不能乱了规矩,快下马……”
疼痛让我清醒了几分,我咬紧牙关,用手紧紧摁住伤口。
十三痛楚的面容,五官揪结,似变了形。
马一阵嘶鸣,他快速地跳下,抱着我边喊边往里奔:“快去传太医,到养心殿来……”
我的头一阵阵地晕眩,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放弃,不要放弃,我既然是这一世特殊的人,上天不会这样对我的,我不想走,这里有我爱的人……
十三把我放在坑上,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雍正急步而来,惊恐地看着我,厉声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十三转身跪在了雍正的面前,悲切自责地道:“皇兄,对不起,容月她是为了救我,是我害了她,你快救她,如果她有三长两短,臣弟也无颜存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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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额头阵阵细汗,雍正扶起十三,面色黯然,失了血色,大嚷道:“太医到了没有,若是延误了时间,提脑袋来见!”
十三夺门而出,我不想哭,可实在是太疼了,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个身,还是流了下来。
看到鲜红的血衣,闻到一股血腥味,一阵恶心。
雍正眉头紧皱,却没有言语,眼眸写满焦虑、担忧、不舍,快速拨动手中的佛珠,又把我的手紧紧地握住,像是要捏碎了似的。
若在平时我定是泪眼婆娑,而此时却没有感觉。
只觉着一股力量从他的掌心传入我的身体,心里多了一份勇气。
呻吟了片刻,脑子一片空片,晕了过去。
悲伤欲绝地呼喊声,把我唤醒,雍正眼眶微红,轻拂我的脸庞,哀求道:“一定要挺住,朕不能失去你,朕这一生何其孤独,你不能这般残忍,丢下朕一人……”
看着双鬓斑白,痛心疾首地他,心碎成了一片片。
眼泪如洪水泛滥,哽咽道:“皇……上……,容月不会离开你,也不想离开你,上天让我回来,一定是我上辈子欠皇上太多,皇上你别难过,若是连你也方寸大乱了,就没人救我了。”
他悲伤地侧了侧头,强压住心头的痛楚,点头道:“朕糊涂了,朕一定让人救你!”
“皇上,宫里……有懂医术的洋……人吧,快传他来,御医……擅长调理,洋人正好补短,快……”
我断断续续地讲完,似干了几天的重活,舌头打结,四肢无力的躺着,若是没有转动的眼珠,跟死人没有丝毫区别。
雍正未做丝毫停顿,大嚷道:“李德全,快宣戴进贤!”
过了十来分钟,十三拉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冲进了房里,老太医气喘吁吁,连请安的话也说不出来。
雍正冷着脸催促道:“还不快救人,磨蹭什么?”
十三忧心忡忡地扶太医到至床前道:“林太医,快点,已经流了好多血了,这会儿虽然止住了些,还是往外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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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忧心忡忡地扶太医到至床前道:“林太医,快点,已经流了好多血了,这会儿虽然止住了些,还是往外渗呢?”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雍正与十三都惊呼道:“容月……容月……快睁开眼睛……”
微微地打开了眼睑,雍正与十三两张惊惶失措地脸,近在眼前。
太医又是搭脉,又是开方,忙乱中听到李德全的回报声:“皇上,戴进贤来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四十多岁的洋人匆忙到了跟前,雍正急呼道:“戴进贤,她受了刀伤,你跟林太医商量着些,一定要救她,朕命令你们一定要救活她……”
戴进贤与林太医低语了片刻,颤颤地请示道:“皇上,幸好远离心脏,但是要马上缝合伤口,要……除去小姐的上衣,臣……”
此时我的脑袋已经晕眩,脸色惨白,在紧存的一丝清醒消失前,我用力地睁开眼睛,拉拉雍正的袖子,他立刻回头,轻问道:“想说什么?朕听着呢?”
猜想雍正一定无法接受男人触碰我的身子,更不能容忍别人的窥视,可我再也不能担搁了,用尽全身力气道:“皇……上,用……剪子在衣上……剪个缺口,快让他缝合,这并没有什么……容月不想死……”
“容月……容月……”
耳边是雍正的呼唤声,而我却无力睁眼,不醒人世。
一股浓郁的药味流进我的嘴里,刺激我的味蕾,苦比黄莲。
我皱了皱眉头,本能的紧闭起双唇,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紧接着是哽咽地哀求声:“主子,你快喝了吧,不然奴婢也会被杖责的。”
微微地睁开沉重的眼睑,小宫女双儿端着药碗,满眼写着恐惧。
珠泪点点,哽咽地立在坑前。
抬头一触及我的眼神,欣喜万分,慌忙放下手中的碗,狂奔了出去。
我挣扎着想起来,一扯动伤口,又无力的垂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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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扎着想起来,一扯动伤口,又无力的垂下了手。
身上的血迹已被人清洗了,白布紧紧地斜绕在身上,上衣敞开着,露出肚兜。
屋里门窗关紧,胸口闷地慌,正想叫唤个人来,雍正喜出望外地跨进了门。
激动地凝视着我道:“好……醒来就好,两天来朕觉着似过了漫长的二年,来朕来喂你,快把药喝了,朕要原先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望着他深陷地眼睛,憔悴地面容,眼泪夺眶而出。
他小心地扶我斜靠好,把碗端了过来,闻到药味一阵反胃。
捂着嘴一阵呕吐,胃酸都泛到嘴里,他又忙端水让我漱口。
我摇了摇手,娇嗔道:“皇上,这药太难喝了,我不想喝。”
他脸色一沉,严厉地道:“不行,必需喝,不喝怎么补回元气。”
我眉头紧戚,似见到怪物一样,一脸痛苦地别开了头。
他柔声哄起我来,眼眸里闪过一道鬼诡地光芒。
笑意爬上他的嘴角,眼睛微眯,声音却一本正经地道:“朕来帮你。”
速雷不及掩耳,我正诧异,他一手托起我的头。
一手端着碗,猛喝了一口,堵上了我的嘴唇。
四目已对,我苍白的脸上红霞一片,嘴里的药像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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