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转正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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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转正实录-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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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萧倒不在意,只觉得长宁天真可爱,揽着他的小身子道:“没事儿,咱们宁哥儿也不沉。”

    长宁在容萧怀中拧拧身子,奶声奶气道:“姑姑,你身上好香。和皇帝姑父身上的味道一样。”

    环着长宁的手一顿,容萧脸上霎时绯色点点。因在宫外,她今日并未擦香粉,应是方才在车上在齐衍身上蹭到的龙涎香。

    “长宁,别乱说话!”见贵妃尴尬,郑氏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心中又高兴贵妃颇得圣宠。

    “儿子没乱说。”长宁小圆脸一扬,“是方才皇帝姑父让儿子这么叫的。还抱了儿子。”说着伸出小手指着长晔,“娘不信,就问哥哥,他也这么叫了。”

    长晔用小帕子擦擦嘴角,从绣墩上溜下来,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本正经,站定才开口道:“回姑姑,皇帝姑父说了,不是外人,这样叫着亲切。还嘱咐侄儿,让以后崇文馆下了学,便入宫到姑姑处吃茶。”

    听儿子这么说,郑氏是既惊且喜,惶惶就要朝贵妃下拜:“娘娘。。。。。臣妇。。。。”

    容萧没想到齐衍会对两个侄儿这样说,一时也分不出计较,只笑道:“无妨,既然皇上应了,便这么叫吧,长晔长宁都还小。”

    长宁听得似懂非懂,只偎在容萧怀里戳手指,倒是长晔懂事的凑到容萧跟前,小声道:“姑姑,侄儿知道,没人的时候才这样叫,在外人跟前,就按着规矩来。”说着煞有介事的挺起小胸脯,点头保证,“侄儿也会管着弟弟的”

    。

    用过晚膳,齐衍容萧才离开容府,趁下钥前回宫。

    因见家人,容萧今日格外高兴,席间也多饮了几杯,待回到宫中,觉得酒意上头,便吩咐流光锦宜伺候沐浴,清宁宫因是六宫之首,含独立浴池,规制也是比照坤宁宫的标准建制的,池边皆用细砂青玉末铺地,防滑且耐潮。平面看来,长四丈五尺,宽两丈三尺,深三尺,约二尺处砌了一圈小台,正好能坐着泡汤。池边四角正嵌着鎏铜双海棠雕花,花蕊处正淙淙往外吐水。

    泡在水温潺潺的池中,容萧舒适的闭上眼。

    经此一日,她与齐衍已在后。宫前朝达成共识,容氏一族,也终于从被忌惮的对象,变成值得皇帝委任的臣子。帝王的宠爱飘渺不可寻,唯有得到帝王的支持,容萧在后。宫行事,才能更加游刃有余。

    几经打探,容萧也知道,对自己得出冷宫一事,除郭嬷嬷外,太后也或多或少的添了助力,所以心中对她也是敬爱的。况且太后生于穆氏,又怎么不想为家族谋利,追上三代,穆氏皆列土,党羽自然也是朝野遍布。可太后终归是有两件事没料到,其一是穆敬梓野心日益加剧,阳奉阴违,妄图把持朝政;其二,如今的皇上今非昔比,早已不是羽翼未丰的幼子了,在一次次朝会中,齐衍渐丰的帝心,穆敬梓日益加剧的贪欲,也在不断冲突。如今,不愿再为傀儡的皇帝,终于等到合适合理的机会来临。

    对于容萧,最关键的,便是如何配合皇帝稳住后。宫,让皇帝在前朝披荆斩棘的同时,后。宫再无纷争,同时让容氏避与风口浪尖外。

    靠在微凉的青玉石上,容萧细细梳理着个中纷杂。

    见娘娘神情颇好,流光轻手往容萧发上浇了些水,又拿参了玫瑰水的香胰子为她揉洗,才小声问道:“娘娘,殿外那件衣服,用不用奴婢比着样子做几件?往后再穿,也方便得当。”

    “不必了,往后也不见得用得上,尚服局和针线司人多嘴杂,叫旁人知道就不好了。”闭目沉吟片刻,容萧轻轻道,“那三个面具,给我收到箱子里。”当日帝王信口一句,她却记在了心里,回到这个金丝笼,昨日之事便是一场梦了。也许她很难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但留着那三个面具,好歹是个念想。

    她跟流光说着话,却没听到半点回应,就连锦宜也悄无声息,正异间,忽然一舀温水兜头浇上来,容萧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香汤中缩去,池底湿滑,足下一歪打了个趔趄,水眼见没过头顶,一只手却从脑后绕到她的下颏,一下将她带上池边。

    不知是何人,容萧浑身**,霎时全脑发麻,当即便在捂着自己下颏的手上狠挠了一下,到一声“嘶”的抽气,紧接着,便是皇帝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真没看出来,你这女人,下手真狠。”

    容萧一个激灵,忙转过头去,便见穿着金滚靛蓝浴袍的齐衍。

    见他手背上微微冒着血丝的划痕,容萧脸色惨白:“皇,皇。。。。您怎么在这儿。臣妾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是采花贼么?”他没好气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还能有谁到这儿来。”

    方才分明见轿辇回了乾清宫,她实在没想到皇上会这么快回来。呐呐道:“皇上,您。。。都出血了,让臣妾出去为您上药吧。”

    。

 第一百一十章 良宵相对浴红衣

    

    殿中虽燃着地龙,却仍不比水中温暖,容萧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目光不断往齐衍身后屏风上的浴袍瞟。

    她黑发如藻披散,身上还沾着水珠,在四周宫灯下泛出珍珠般的柔光。许是晚间饮酒又泡汤的缘故,容萧面颊泛着微微红色,双眸也氤氲着一层怯怜的雾气。身后温泉水波粼粼,这样的她,别有一番诱人之姿。

    “无事,划都划了。”他浑不在意手背上的血珠,忽然轻声道,“过来。”

    耳听皇帝嗓音格外温柔,容萧瞳仁微缩,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已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该来的总会来,她归宫已久,于情于理,都该侍寝了。

    她赤。裸着身子,不知是该起身走过去,还是就这么爬过去。无论什么姿势都让她觉得屈辱,容萧放低了声音,委婉道:“皇上…。能不能将浴袍…。递与臣妾?”

    齐衍略回了眼,扫到身后屏风上的玫红浴袍,伸手勾下来,走到她身前蹲下,为她披在肩上,低声问道:“朕看你今晚饮了不少酒,可是因为欢喜?今日见了你兄嫂,也算安心了?”

    这一串话让她心里微温,放松了身体,轻轻点头道:“谢皇上关怀。”

    “你父亲来信了,折子就在乾清宫,回头让常福禄给你送来。”指腹轻轻扫过容萧的脸颊,齐衍只觉得她身上泛着淡淡馨香,人面桃花,惹得他恍惚,盯着她因惊喜而发怔的表情,他手臂微拢,勒紧她的腰肢,低笑道:“怎么?高兴傻了?”

    被这么一紧,容萧也回过神来,眼中的喜悦却毫不作伪。切切的瞅着他:“臣妾…。父亲…真的?”她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都是父亲来信的狂喜,她虽发誓要让双亲重返京城,却心里明白,想召回形同流放的他们何其艰难。或许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再得到至亲的消息。而如今。惊喜来得实在太快,即便只是一纸书信,也足以让她重燃希望。

    “自然是真的。只是朕还有事要他去做,不能让他回来。”齐衍抱着她,轻轻将头凑到她的颈下,双唇贴着她的耳垂,轻声笑道,“说吧,怎么谢朕?”

    皇帝今日并未束冠,此时低下头来,青丝半遮。竟不同平日冷峻,颇有温润清越之姿,眼中似盛着满天繁烁星辰。

    面对眼前的人,容萧脑中已乱成一团麻。自上次禁足,容萧已逾半年不曾侍寝,出冷宫后两人虽有多次接触。他却都不曾像今日这般。沉睡的敏感从身体最深处开始苏醒,她微微战栗着,四肢百骸的酥麻痒意却一*的侵漫上神志。

    身上的玫红浴袍在撕磨间滑下,覆在容萧的身上,透着半遮半掩间的春光。她略飞的眼尾微红,正蒙着一层雾气,惶惶不知看向何处,这般景象,自然极靡,齐衍嘴角噙着笑,瞳仁却渐渐转成深黑,轻勒着她的腰肢,俯身衔住眼前微张的朱唇,另一只手也顺上玫红浴袍遮盖的玲珑白玉。

    顾不及胸前的疼痛,容萧只觉身后蓦然一空,他竟将自己大半身子都悬在池上!温存的池水扫过股间,她神智回拢,下意识绷直的脊背更加战栗,忍不住低呼出声:“皇上。。。。。不行。。。。”

    “别怕,放松一点!”松开那对碧玉酥融,齐衍声线中带着低哑颓靡的笑意,虚扣住她的后脑,不等她喘息,却是将人又往前送了两寸。

    身体在水面上摇摇欲坠,她的青丝已尽数如长藻散开与水面,委着池中花瓣,妖娆绽放。他从没对她这样过,容萧尽力绷直脊背,真是怕皇帝一时兴起,将自己扔在水中。

    “皇。。。。皇上。。。要掉下去了。”她求着他,眼角渗出泪来,整个人像打摆子般颤栗着,齐衍眸光一暗,挟在腰肢见的手收紧,慢慢往上提了些。可这种状似爱抚的帮助,无异于给容萧即将崩溃的神志又添了一把火。她哆嗦着环上齐衍脖颈,在他耳边软靡哀求着,“这里不行。。。。去。。。。去内寝。”

    她发鬓散乱,脸色酡红,低低压抑的喘息对他更像是猫爪细划。齐衍心中一颤,将她微微托起,贴着光滑的脊背扶摇直上,辗转游移。另一只手却抓起边上浴袍,一把将她裹着抱起来,往浴殿后的内寝去。

    。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自良宵一度后,皇帝又连着往清宁宫来了数日,便是不召她侍寝,也要在此用膳,略坐片刻才走。随着皇上的一系列行为,后宫又开始言语纷纷,贵妃复宠之说不胫而走。太后为此特地将她召到寿康宫,虽不曾责骂,却隐晦的叫她提携沈选侍,使后宫雨露均沾。

    对待太后的属意,容萧自然领会,时不时便召沈选侍来清宁宫,名曰品茶刺绣。却偶尔能赶在皇帝来的当口。

    今日齐衍又来清宁宫用膳,甫一进内殿,便见已升为昭容沈团儿正与容萧坐在一处剪绢花。

    皇帝入殿,二人忙起身行礼,沈昭容不知是因升了分位,还是近日与皇上见得次数多,也少了些胆怯,穿着白纹昙花雨丝宫装,格外清丽。

    见皇上一直盯着沈团儿看,容萧也没多言语,只颇有眼色的托词传膳退下,给二人腾出独处的空间。

    坐在侧殿品着香茶,细细看着内务府报上的万寿节账册,即便这几日圣宠无限,容萧也清楚的知道,这是皇上在以此为她立威,意在昭告后。宫所有人,贵妃的地位。但容萧更明白,这种宠爱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他是皇帝,永远不可能专宠一人。在这一点上,容萧虽有些许遗憾,却并不介意,因为这世上女人,没有谁能独占自己的丈夫,且不要说皇妃,便是寻常女人,同自己的娘亲,长嫂一般。哪个不是在三妻四妾中挣扎。若是被瞬时的宠爱迷住眼,才是傻之又傻,况且,说起来,她不也只个身份高贵的妾么。

    他不是汉成帝。所以或许。她可以试着效仿班婕妤。

    日头慢慢西斜,翻完一本账簿,容萧才准备起身回内殿。却不想仍看见常福禄立在门口。

    “公公,皇上,还在里面?”容萧有些惊讶,他以为皇帝已经带着沈昭容回了淑仁宫。

    “是,皇上在明堂等着娘娘呢。”常福禄躬了躬身子,复又道,“沈昭容已经回去了。”

    “知道了。”蛾眉微蹙,容萧有些不悦,她虽不介意与人分享宠爱。却不愿让外人在自己的殿内做那等事。

    跨入内殿明堂,便见齐衍正歪靠在南窗下,手上拿着一封折子在看,夕阳照进来,在他静默的脸上勾勒出暖暖毛边。

    容萧不敢打扰,便亲自取了三足银丝炉上煨着的茶水。为他换上茶,便准备退出去。却听头顶传来一声轻哼:“怎么,看沈昭容没得手,失望了?”

    “皇上恕罪,臣妾。。。。”她下意识就想跪下。却被他接下来的话生生止住。

    “那就是嫌朕烦,才找不三不四的来搪塞。”齐衍坐在榻边,捏住她的胳膊,嗤笑道,“你若不想叫朕来,直说便是,不必费心弄这伎俩!”

    “不是,真不是。臣妾没不想让您来。”她有些慌了,忙开口解释,“臣妾方才。。。。是看您。。。。”她心中急急措辞,却找不出一句合适的来。

    “那朕问你,为什么每次,都能看到沈昭容?你与旁人没有交情?”他看着她的眼,冷笑道,“或者说,贵妃是还为自己留着后路?”

    容萧突然感觉,彼此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原点,皇帝这样的冷笑,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了。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她不想再体验一遍,与齐衍好不容走到这一步,她也不想再回去。

    这样想着,竟凭空多了几分勇气,她抓上他的衣袖,急急道:“皇上,臣妾,臣妾得圣宠多日,已是惶恐不尽,虽也想与陛下朝暮厮守,但臣妾身为贵妃,不得不以祖宗礼法为先。后。宫之中,人人都是陛下的妃子,相互牵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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