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凤青音任她给自己剪着剪指甲,淡淡的嗓音依旧听不出喜怒来。
“是啊,他比药药小时候要长的漂亮呢,”药药不断的点头,很快的一只手已经剪好了,好漂亮的手指,皮肤怎么可以这么好的,好的她都想要咬一口。
“药药现在漂亮了,”凤青音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眸子轻微的暗了一些,药药还记的那时脸上的伤疤吧。
“师傅,药药当然漂亮了,我可是师傅的徒弟啊,”药药笑的甜甜的,不过,心里却是酸酸的,师傅,她放下了剪刀,搂住了凤青音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他胸口上,这是她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动作,她喜欢他身上的莲香,喜欢他身上的温度。
“师傅, 对不起,是药药让师傅受伤的。”她吸吸鼻子,想凤青音这十年间,唯一受过的一次伤就是那次了,如果不是为了她,他就不会,再想想这十几年,她真的是让他头疼死了。
“傻孩子,小时候的事你还记的,凤”青音将药药抱了一个满怀,手轻抚着她的发丝。
两个人就这样的静静的相依着,知道知道他们只是一对师徒,可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深的男女。
夜色幽深,外面似乎还是在下着雪,身上的被子有着凤青谷独特的味道,就算是在这个陌生的客栈里,药药还是睡的很熟,床塌上放了两个枕头,一只还是扔在那里,而药药的头都都已经枕的凤青音的肩膀上了,他们数十年如一日都是这样的过来了。
这孩子,凤青音拉好他们身上的被子,将她小小的脸露出了出来,都不怕会把自己的给憋死吗。
他睁开冷清的双眼,低头认真的盯着怀里的药药,她的眼睫轻轻的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影子,双手还抓着胸前的衣服,似乎是怕他把她丢下一样,她的胸口一起一伏,他的脸色一变,因为已经感觉了胸前柔软的触感,他向外移了一下身子,可是,药药却是无意识的再度缩进他的怀里。
外面很冷,可是这里却极暖,人最喜欢的温暖,最舒服的温度,就是人本身的温度了。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暗自运足内气,将身体里那种不明白的感觉再次压下,却是无心再睡, 他想起药药今天的提议,在凤音谷里的办学堂,专门寻像是那孩子一亲的孤儿,教他们武功,教他们谋算,再培养他们的忠心。
确实,他还可以教出更多的白轩和墨熙,甚至还可以培养出一群死士,这些对于凤家,对于观天,甚至对千寻的子息都是极好的事。枉他自负聪明,有时还不如药药来的灵活,这孩子,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大智若育,有时,连他都没有想到的事,她却是想到了。
“你这脑袋是在想什么啊?”他叹了一口气,将怀里的小身子搂的更紧了一些。
而他丝毫都不知道,药药已经十五岁了,她及弟了, 他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是不是他们应该分开了,这时代的女子最重名节,如果被人知道,药药还要不嫁人啊。
这一夜,雪下了一夜,而天一亮,他们就要出发了,小成成北玄先送回将军府了,也留下了口信,墨熙会把他带回凤音谷的, 他们这次是去救人的,多一个孩子不太方便,而且 ,凤青音不喜欢生人的气息。
药药坐在一边撑着脸看站凤青音独自一人下着棋,他一会黑子,一会白子,看的她眼睛都要花了,她放下自己的做了一半的衣服,凑上前去,从一边的棋盒里面拿出一颗棋子。
“放这里啊。”
凤青音手中的黑子落下, 白子死光。
“怎么会这样?”药药双手按在桌子上。 现在是黑子的天下了,一颗白都是没有,就算是有了,也被圈在了黑子里面,没有气可以出了。
“我还是做衣服吧,”药药又是坐回了自己的地方,拿起衣服缝了起来,不敢看凤青音的那一张黑起的脸。
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收了一笨到家的徒弟,除了会做饭,洗衣服,做衣服之外,什么也不通。
下个棋都能把自己给下死。
“药药,回去好好的给我练。”
“是,”药药缩缩脖子,每次凤青音看她做的诗,她写的字,她下的棋,都有一种想要将她掐死的冲动。
“药药做首诗。”
“哦,”药药小声的哦了一声,她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贱手,上去摸什么,现在惨了,要她做诗,她唐诗宋词也记不住几句。
“应此情,应此景,药药以雪为题,”凤青音收起棋盘上的棋子,然后又是陪自己下起一盘,这一生,琴无知音,律无知音,孤单了。
药药长长的哦了一句。她打开马车,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外面白哗哗的一片,努力的找灵感。
☆、第二十四章 时间给了他肥肉
第二十四章 时间给了他肥肉
“师傅,外面都是白的,能做什么诗啊?”药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真的作不出来,这花啊,水啊,鸟啊的,都没有。。
“作。”凤青音的淡声的说着,不容质疑的语调,将药药将下来要说的话,全部了的给吃了回去。
“好吧,作就作,不就是作诗吗,和做菜一样,有什么难的,”想她脑子里可有很多的墨水的,大不了挤出一些,让师傅看看,她药药也真的就是朽木。
她叹了一口气,坐直身体,果然是有了一由诗人的样了了。
闭目养神,开始她的大作。
“啊!”
凤青音手指一颤。,
“大雪。”
“啊,”
“小雪。”
“啊白色,像面粉。啊,一大片,下着。”
“啊……啊……原来,这就是叫雪。”
凤青音的中的棋子掉在了棋盘上,外面的北玄笑倒在了马车上,王爷, 这诗要是流传出去,定然会有人说,王爷收了一个极好的徒弟,绝,太绝了。
凤青音的眸色渐渐的变的黑了起来,药药缩了缩身子,可怜的缩在一个角落了,
“药药,这就是你做的诗?”
“恩,”药药的点头,她无辜极了,“我说我不会,你又要我作,我喜欢吃,诗能吃还是能穿啊,我向来现实,只喜欢做有用的事,我又不要做才女,也不要做女丞相,更不要做女将军,我干嘛要整天摇头晃脑的念什么诗。”
“那样多无聊的。”她一口气说了很多。亜璺砚卿
只是她偷偷的望了一眼脸色沉重的凤青音,然后再一点点的坐了过去。
一步,没有骂,
二步,还是没有骂,
三步,她已经偻住了凤青音的腰,“师傅,你知道我不是当才女的料,我只要在凤音谷里,让凤音谷里的人吃饱穿暖就好了。”她嘻嘻的笑着,脸也是埋在了凤青音的胸前。
直到四周的压力解除,她暗比了一个V字。
“谁不想当才女,只有你。”凤青音无奈的摇头,做为凤青的徒弟,她是真的太,令他无奈了。
“我也是材女啊,木材的木材。”
凤青音的唇再度的抿上。
“这是师傅说的, 药药是朽木,当然也是材女的。”药药大言不惭的说道。
凤青音的眼睛开始瞪人,那一张总是表情淡淡的脸,此时有了一些属于正常人的思想,他是真的被这个不入流的徒弟给气到了。
师傅,不气,不气,药药给你拍拍。她拍着凤青青的胸口,其实还有意的摸了人家的胸口一把, 这皮肤, 看,这张脸,看这身材,尤物啊。她流着口水想站,而凤青半显然不知道,自己早就被这个徒弟楷了近十年的油了。
外面的北玄听着里面的声音,能够把大名名鼎鼎的青音公子气成这样的,敢把他气成这样的,除了药药之外,不做第二人。
马车顺利的走着,按这样的速度,他们到了正午就可以到南王府了。
药药感觉自己的脸被拍了 一下。
“好累,再睡一会……”
“药药,醒醒 ,我们到了。”凤青音轻拍着她的小脸, 马车已经停了,她还真能睡。
药药坐了起来,一件极暖的披风就已经穿在了她的身上。连头都是给盖住了。
“到了啊,”药药这才是清醒了过来,马车都已经停了,果然是到了。
而此时,南王府外面,已经已经站了一堆的人。
“老爷,来了, 来了……”不知道是南王的哪一位夫人,惊喜地的叫了起来。
“手放下,成何体统,”南王沉眸,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二夫人。
而大夫人只是讽刺笔着,果然是的乡下来的,没有一点的礼数,三夫人站在了大夫人的身边,一句话也是不敢说。
“爹,是不是王爷他到了?”一声轻柔的声音响起,那是一个穿着浅绿衣服妙人儿,她款款走了过来,手上的丝帕还不断的绞来绞去,脸色虽然看起来是平静的,可是,那心却是在狂跳着。
南王轻点了一下头,“是的,那就是青音王爷的马车,”他说完又是望了身边一大帮女人,还是大夫人只大度让他满意,“你们都给本王注意一些,他可是我们凤天的神,不要给我说错话,如果我的枫儿有什么事,你们都给本王陪葬。”
南王冷着脸警告着,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女人可以再娶,可是儿子只有一个,没有他,他们南家就要绝后了。
“是的,老爷,我们知道了。”
“爹爹,女儿知道了。”
南香情低下了自己的身子,手里的丝帕轻绞起,眼睛一直都是没有离开那辆不断向这里驶来的马车。一张长的极美的脸上有着一些憧憬。
听说,那位王爷年纪二十五,生的风姿绝色,如神仙一般,如果可以嫁他为妻,那么, 真的是一女人最好的归宿。
终于, 马车停下,仆素的马车外表看起来极为的普通,可是细看下,就会发现这马车的是极上好的木料做成,坚硬无比,上面的花纹也是栩栩如生,妙可不言,能够做出这种马车的,除了京城的环月山庄以外,没有第二家可以有这么大的手笔
他们的马车向来不会有太多的繁复的东西,只在乎内在, 这马车冬暖夏凉,就算是在这样的下雪天,想来,里面的人也是不会受冷的。
而这一辆马车的价格也不会太便宜就是了。
再加上马车前站着的车夫,他长的虎背熊腰的,一双黑眸晶亮有神,身上的衣服是京城有名的成衣店的衣服,一看就知道非富则贵,不是普通的随从车夫那样简单。
南王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就加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而南香情的手里的丝帕绞的更加的紧了。
马车的门打开,凤青音迎风而立,身上的白衣如雪一样的干净,他走下了马车,动作十分的优雅,带着天生的贵气的眼瞳淡望着面前站着的人。
“王爷,辛苦了,”南王凝视着面前的绝尘男子,他都要忘记了,他有多长少年没有见过这凤王爷了,有十年了吧,可是,看这王爷的外表,只是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其它的一点也没有变,似乎时间给他只的成熟只有年纪。
再看看他自己,他低下头,挺挺那个圆肚子。
时间,只是给了他肥肉。
☆、第二十五章 到南王府
第二十五章 到南王府
南王亲自带府上的众人,已尼在门口站了一个多时辰了,也冻了几个时辰了,以示他们的真城,南枫是南公王的独子,不要说等一个时辰,等一天都可以。
“不必多礼,这不在宫里,”凤青音淡淡的说着,与面前这些穿着厚重棉衣的人来说,他一身清爽,就算是站在地雪中,也只有绝对的出尘。
他是真的不冷,因为身上的有药药给做的羽绒服,比起一般棉衣要轻很多, 可是意外的,也要暖和很多,只要自己穿上才会知道,这里面的差别究竟有多么大。
“外面冷,王爷请,”南王让开了路,一张被冻的通红的老脸上,此时缩开的笑不能再真心了。他的心里有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叫着,他的儿子有救了,有救了。
此时心都是热的,还冷什么。
“恩,”凤青音淡应了一声,然后走到马车边,马车的门打开,一双小手伸了出来,然后很轻巧的,被他给抱了下来。
南王不明白的揉揉眼睛盯着那个稍矮一些人,虽然她的身上穿了一件披风,可是,他却是一眼就可以看的出,这是一个女人。而向来独来独往的青音王爷 也会带女人吗?
南香情本来羞红的脸,此时也是一下子变的惨白。
药药打量着这一大家子,那个家着锦衣的胖子就是南王吧,营养太好了,这身材,真好,像是皮球,再说那几个女人,有三个妇人装扮的,应该是南王的老婆吧,真能娶,都三个了,那个最小的都可以当他女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