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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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第一夫人-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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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爹娘要给她定亲,她不愿意。正在家里闹脾气呢。”韩若笑得有些促狭。

    两年的时间一晃而过,眨眼洛钰和韩若都到了适婚的年纪。

    阮慕阳笑着问道:“那你呢?韩夫人有没有替你物色亲事?”

    韩若毕竟还是姑娘家,提起这个脸一下子就红了:“阮姐姐你说这个做什么。”

    阮慕阳见她脸皮薄,也不再拿她寻开心。

    听到旁边少女嬉笑的声音,她看过去,看到徐妙露与好几个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小姐坐在一起。其他人都是有说有笑的,唯独她始终矜持着,笑得淡淡的,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徐妙露比洛钰还要大一岁,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迟迟没有定亲。想来徐厚还是中意永安王。至于蔡氏母子,顶多让年轻的徐妙露膈应一阵,却不会影响徐厚的决定。

    再者,谢昭段数高明,要哄徐妙露这样心思简单的世家小姐,轻而易举。

    阮慕阳目光扫过,忽然发现今日这寿宴的女眷之中,十五六岁的世家小姐格外的多。

    “韩妹妹有没有发现今日来的世家小姐格外多?”衣香鬓影,娇笑声一阵一阵的。

    “阮姐姐不知道?”韩若有几分羞赧地说道,“徐阁老的寿宴正好在殿试之后不久,便邀了今年殿试金榜题名者。就连一甲前三也来了呢。”

    金榜提名者大都是青年才俊,入仕之后前途无可限量,怪不得来了那么多世家小姐,原来是来相看未来夫君的。

    阮慕阳忽然想起了之前金榜上看到的名字,想来也是来了。

    宴席过后,妇人们、世家小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阮慕阳正跟韩若与几个夫人聊着天,点翠匆匆地跑了过来,像是心中装着事。

    见她有话要说,阮慕阳就将她带到了一边问:“怎么了?”

    “夫人,我方才见到那个登徒子了!他当真就是今年的榜眼。”点翠说话的时候皱着眉,显然是不愿意相信一个轻佻的登徒子能翻身成榜眼。

    阮慕阳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金榜上的那个一甲第二名“尹济”,真的是当年她们在扬州城外遇到的那个尹济。她想起了遇到他是,他狼狈地倒在泥水里的样子。

    他既然能在家中兄弟的暗杀下活到了现在,还进京参加了科举,应该是已经把那群人踩在脚底下了。

    他如今考上了榜眼,以后更是前途无量。

    点翠的心中十分苦恼,在心中想了半天没想到办法,忧愁地问:“夫人,那个人没轻没重,万一一会儿瞧见认出我们,喊我们了怎么办?”

    阮慕阳安抚她道:“无妨,当时我带了面纱,他并未见到我的真面目,也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再者隔了好几年,他也不一定记得。”

    点翠的眉毛皱得更紧了,提醒道:“可是夫人,他见过我和珐琅,还有寒食啊。”

 第四十章 那是张阁老的夫人

    阮慕阳险些忘了尹济见过点翠珐琅还有寒食。

    “你现在去通知寒食让他小心一些。”她对点翠叮嘱道。

    叮嘱完后,她又觉得这样不保险,叫住了点翠说:“算了,你和珐琅一起去,去让寒食准备一下马车,我们现在就回去。”留在徐府,总有遇到的可能,不如早些回去算了。

    点翠与珐琅走后,阮慕阳跟赵氏和韩若说了一声。

    “阮姐姐,这么快就要走?”韩若问。

    阮慕阳脸上的笑意不变,回答道:“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改日叫上洛钰咱们再一道吃吃茶。”

    说完后,她看了眼四处,没有见到尹济,便去跟徐家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准备离开。

    好巧不巧的是,阮慕阳被徐家的老管家送出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一群年轻男子从门外走进来。这几个男子皆是不到二十岁的模样,意气风发,风度翩翩,听他们的交谈,俨然就是今年金榜题名的学子了。

    阮慕阳远远地看了他们一下,发现并没有尹济,便松了口气。

    可谁知。与他们擦肩走过后,她看见了落在最后,一个人走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尹济。

    好几年不见,尹济的变化不大,比起当初看起来成熟了一些,不再像十五六岁的少年了,而是长成了一个男子。他长了一双桃花眼,即使什么话也不说,什么都不做,依然显得有几分轻佻,就与当年一样。

    也不知这几年过去,他的性子还是不是像以前那样轻佻,喜欢死缠烂打。

    眼看着与他越来越近,阮慕阳目不斜视,挺直了脊背,样子越发端庄娴静。实际上,她心中紧张极了。

    不过他没见过她的脸,点翠珐琅寒食一个都不在,他应该认不出来她。

    尹济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举止端庄,容貌动人的妇人走近。能来徐阁老寿宴的妇人,皆是世家高官的夫人,其中年纪轻,容色好的不在少数。他也未在意。

    就在他们之间只差几步的时候,忽然传来了赵氏的声音。

    “慕阳。”

    阮慕阳心中一阵紧张,见尹济看向自己,立即回身看向赵氏。“母亲,怎么了?”

    听到了沉静中带着女子特有的柔软的声音,尹济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阮慕阳。只可惜这时候阮慕阳只留了个侧面,看不清容貌。

    尹济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若有所思。

    担心尹济听出自己的声音,阮慕阳拉着赵氏一道朝外走,低声问:“母亲,还有什么事?”

    赵氏疑惑地看了看她反常的样子。说:“我想问你什么时候跟我一同去星月庵?”

    见她一副自己不给个具体日子不罢休的样子,阮慕阳拗不过她,有些无奈地说道:“那便初八吧。”

    “好。”

    与赵氏分开后,阮慕阳走向了马车。

    点翠珐琅还有寒食三人不知正说着什么,讨论得激烈。

    看见阮慕阳,三人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她。点翠低声问:“夫人,你没碰上他吧?”

    “碰上了。”阮慕阳的语气有些无奈。她也觉得自己的运气似乎忒好了些。

    “啊?”点翠低声惊叫了一声,“那个登徒子认出你来了吗?”

    从点翠的态度能够看出,当年轻佻无赖的尹济在她心中留下了多么深、多么不好的印象,生怕他再缠上阮慕阳。

    阮慕阳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景,并无什么特殊之处,便说道:“应该是没有的。我们能见到的机会少,你们不用担心,走吧,回府。”

    隔了这么久,又没见过她的脸,他应该是不记得的,就连点翠珐琅寒食他们,他也未必会记得。

    就在阮慕阳登上马车准备回府的时候,徐府里,尹济还站在方才的位置,若有所思,似乎是想极力回想起了些什么。

    他拉住了徐府的下人。状似不在意地问道:“方才出去的那夫人我看着眼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

    徐家的下人笑着道:“尹公子,那是张家的二少夫人,说来张夫人也能算是您的师娘呢。”

    每届春闱,能榜上有名的考生皆可以说是考官的门生,入考官门下。张安夷虽说只是同考官,不如洛阶与徐厚这样的主考官,但是按道理来说,也可以被这一届的学子叫一声“老师”。

    尹济挑起了眉,思索了一番道:“难道是张阁老的夫人?”

    “是啊,尹公子说得没错。”

    阮慕阳回得早,下午便回来了,而张安夷一直到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酒气。

    见他面上有些泛红,阮慕阳意识到他应当是喝了不少,立即扶着他坐下,让珐琅去准备醒酒汤。

    “明明不能喝,怎么又喝这么多?”

    张安夷的意识显然还是很清醒的。他这么严谨的人,不会让自己喝醉。

    “今年的那些考生灌的。”因为喝了酒,他的语气里似乎也沾了酒的香醇,除了温和之外,多了几分绵柔,格外的好听。

    洛阶与徐厚这样的那些考生自然是不敢灌的,而其他同考官大多年纪也不小,唯独张安夷一个年纪轻的。难得能借着徐阁老的寿宴放肆一回,那些金榜题名的考生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要知道,从以后开始,这些考官都是他们的上级,尤其是张安夷还是内阁大臣,他们谁还敢造次?

    是以,这一次张安夷便遭了罪。

    张安夷酒量的深浅,阮慕阳是知道的。虽不至于一杯倒,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闻着他满身酒气,阮慕阳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那些考生当真是无法无天了,连内阁大臣也敢灌。”

    见她生气,张安夷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揶揄地说:“是啊,确实胆大包天。若是夫人在,他们就不敢灌我了,一个个将他们喝趴下。”

    阮慕阳轻轻推了他一下,嗔道:“你也没正形!”

    没一会儿,珐琅送来了醒酒汤。

    张安夷喝下之后终于好些了。

    “这一届学子中,确实有一两个胆子大的。”

    阮慕阳好奇地说:“新科状元?”他们中间最春风得意的应该就是新科状元了。

    张安夷摇了摇头,见阮慕阳站在自己身侧,腰肢纤细,身材玲珑有致,便勾着她的腰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你做什么!”坐在他腿上。被他紧搂着腰靠在颈项里的姿势有些羞人,阮慕阳红着脸挣扎了一下,却未挣脱开。下身相贴,脖子上湿湿热热的,鼻间闻的是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她的心跳也快了几分,有些意马心猿。

    张安夷不为所动,按着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伏在她颈项间接着方才的对话继续说道:“倒不是那个新科状元,而是探花。”

    “探花”两个字拉回了阮慕阳的注意力。

    他说的是尹济。

    “你说那个探花拉着你灌酒?”想起尹济轻佻赖皮的样子,阮慕阳的语气里不禁带上了些气愤。

    这个尹济怎么似乎与他们夫妻二人有仇一样?先是在扬州城外缠上了她,现在还敢拉着张安夷灌酒?

    “嗯。”察觉到阮慕阳语气里的咬牙切齿。张安夷笑着在她白皙的颈项上吻了吻说,“夫人跟一个后生计较什么,此人虽然有些能耐,却还太嫩了些,少了点历练。”

    后颈传来的痒意让阮慕阳忍不住挣扎了起来想要躲开他的吻。两人间的缱绻让她很快将尹济抛在了脑后。

    闹了一会儿后,她感觉到了张安夷小腹下的变化,红着脸不再动了。

    张安夷一片坦然,在她耳边问:“夫人怎么了?”

    明知故问!阮慕阳不想理会他。

    张安夷笑着让她转了个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与自己面对面。

    这样羞人的姿势让阮慕阳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了他身下的变化,一开口连声音都颤了起来:“你做什么?”

    张安夷扶着她的腰让她贴得更紧了,声音低哑得厉害:“自然是酒后,乱性。”说罢。他还带着酒香的唇吻上了她的唇,手也不老实了起来。

    坐在他身上的阮慕阳如同一叶浮舟,哪都抓不着、靠不着边,只能任由他摆布,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

    最先落地的是她的腰带,随后衣衫滑落肩头。当身体被灼热填满的时候,阮慕阳只觉得心头被什么挠着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充实的感觉让她终于控制不住叫出了声音,身子紧紧地贴着他,毫无阻碍地感受着他的温度与力量。

    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一双悬空摇摆的脚上,粉红色的绣花鞋仍在。透明的水渍沿着她修长的双腿流下,让人心旌摇曳。

    最后,身体的一阵轻颤让她彻底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在了张安夷身上,任她摆弄。

    五月初八,阮慕阳与赵氏一同来到了京郊的星月庵。

    这星月庵最灵的便是送子观音。

    赵氏看着阮慕阳红润的气色,又不经意看到了她后劲上暧昧的痕迹,皱着眉说道:“看你们的样子很是恩爱,怎么这么久了你肚子都没动静?”

    察觉到赵氏的目光,阮慕阳的脸红了红。

    她后颈上的痕迹是那日张安夷喝多了弄上去的。

    “你身子可让大夫看过?有没有问题?”赵氏关切地问。

    阮慕阳摇了摇头说:“没有。”

    赵氏的眉毛皱了起来:“莫不是张安夷”

    “娘!”阮慕阳红着脸说道,“你想到哪去了。兴许是我们与孩子的缘分还未到吧。”他的身子好到让她想想就觉得腿发软身上发酸。

    去拜过送子观音后,赵氏原本还要拉着阮慕阳喝一喝这里师太赐的符水,硬是让阮慕阳拉住了。

    赵氏对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十分不满,说道:“下个月你公婆在京州任期满了要回来了,到时候有的你受了!”

    是的,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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