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第一夫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内阁第一夫人- 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无意外,张安夷必定是状元及第。

    院外忽然传来了骚动声,由远及近,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穿云院的平静。“夫人!夫人!咱们二爷是一甲头名!状元!”寒食踉跄地跑了进来,眼中带着欣喜的泪水。

    整个穿云院一荣俱荣。

    听到这个消息,屋外的丫环小厮也顾不得礼数了,惊喜地叫了起来。

    “夫人!二爷真的中了状元!”点翠与珐琅相拥而泣。

    就连看似平静的阮慕阳都眸光闪动,里面隐隐含着水光。

    一甲头名,赐状元及第,任翰林院修撰。

    他终于要入翰林了。

    “咱们二爷是三元及第,咱们朝第三个!”寒食越说脸上的眼泪越多。

    三元及第既在乡试、会试、殿试中皆是第一,中解元、会元、状元!连中三元是何等的荣耀?何其困难?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到武帝这里说第四朝,之前仅仅有两人连中三元,且皆过而立之年,而张安夷如今不过二十!

    不管日后他的仕途如何,光华国的史册上必定有他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必当受后世学子敬仰!

    从此、不管是阮慕阳还是穿云院、亦或是张家,都将因为他的高中而荣耀。

    欣喜之余,阮慕阳想起了一件事,立即问寒食:“你可抄了金榜?”

    寒食这才想起来金榜的事,从怀里拿出抄来的金榜递给了她。

    阮慕阳飞快地在抄来的金榜之上照着,自一甲开始往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名字沈未。

    她的手抖了抖。

    沈未,二甲头名,赐进士出身。虽不能像一甲的三人一样直接入翰林,却能由圣上钦点授职入官,一样能进入翰林。纵观光华国过往以及前朝,二三甲被点入翰林后最终进内阁的也有。

    即便未进翰林,二三甲依然会被授予官职,分发各部任主事或赴外任职。

    所以说无论如何,沈未这官是做定了!欺君之罪也是担定了!

    不知为何,阮慕阳的直觉告诉她沈未要的也是入翰林。

    因为所有人都沉浸在欣喜之中,没人察觉到低着头盯着金榜上“沈未”二字面色凝重的阮慕阳。这张公示天下的皇榜将被光华国上下传看,没人能想到在这么多双眼睛下有一桩欺君之罪。

    很快,报喜的人便来了,依旧是上个月那个。

    没有比连中三元更加荣耀的事了。即便是家风严谨节俭的张家亦放了万声响的鞭炮。自大门口至前厅,一片飞红,喜庆极了。

    “恭喜老尚书!咱们二公子金榜题名,状元及第,成了本朝第三个连中三元的人!”

    得了赏赐后,他又走到阮慕阳跟前笑着道:“恭喜二少夫人,往后您便是状元夫人了!”

    是啊,往后她便是状元夫人了。

    终有一日,她将有能力与谢昭抗衡,报仇雪恨。

    在众人或羡艳或嫉妒的目光中,阮慕阳脊背笔直,脸上的笑容越发端庄沉静:“辛苦了,点翠打赏。”

    赵氏的娘家家境不错,又心疼阮慕阳嫁给张二,怕她受苦,替她准备嫁妆的时候在原本就很丰厚的基础上又私下给了她不少,是以阮慕阳手中从不拮据,打赏起来也很大方。张安夷中会元以及状元,打赏的钱除了老尚书和老夫人出了一些外,其余的用的都是她的嫁妆钱。

    这点,老尚书与老夫人都在看眼里。看她出手不吝啬,十分大气,心中都对她高看了几分。

    状元夫人,理当有这样的心胸与气质。

    中了状元,如此大的喜事自然是要办酒席的。

    老夫人叫来了管家的王氏以及阮慕阳说:“老太爷的意思是不要太铺张,只请走得近的亲戚以及平日里有来往的。此次便由慕阳来办吧,云秀你帮衬着她一些。今天先把名单拟出来,慕阳刚嫁进来不久,对这些不熟悉,云秀你多帮着一些。”

    云秀是王氏的闺名。

    老夫人开口,王氏自然不敢拒绝。笑着称是。

    老夫人又问阮慕阳:“京州那边可曾让人去报信了?”

    阮慕阳答道:“已经派人去了。”

    “嗯。知道这个消息,他爹娘也是会替他高兴的。”对于阮慕阳的周到,老夫人十分满意。

    请客这份名单,阮慕阳拟得十分艰难。虽然王氏答应了要帮她,可是不在老夫人眼皮子低下,自然是没那么上心的,还是要靠阮慕阳自己。改了三遍,到了晚上她才将名单拟好送到了老夫人那里。

    夜色来临后,穿云院点起了灯挂起了灯笼,等着金榜题名的张安夷回来。因为带着喜庆,整个穿云院比往日明亮了许多。

    张安夷终于回来了。

    许是今天被盯着要喜钱太多了已经习惯了,刚进穿云院莫问、莫见便开始给丫环和小厮派喜钱。

    阮慕阳听到动静走到了出去。

    刚走出门她便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凝了凝。

    张安夷喝了不少酒,正被莫闻与莫见扶着,那双眼睛笑眯眯的,灯火照进去亮堂堂的,却又有几分迷离。

    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人沈未。

    她依旧是一副男装的打扮,若不是因为荷香先入为主,阮慕阳或许只当她是个雌雄莫辩的小公子。她显然也喝了些酒,白皙的脸上带着红晕,看起来唇红齿白,又是一身男装,别有风情。

    “夫人。”瞧见了灯笼下站着的阮慕阳,张安夷勾起了唇。

    阮慕阳走了过去,将他打量了一番,挑起了眉毛问:“喝酒了?”

    张安夷不答,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笑着。或许是因为微醺,他的目光比往日还要温柔,只让人觉得被他看着便心里软得不行,像被捧在了心尖儿上一样。仿佛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人一般。

    “本就不能喝酒,做什么还要喝这么多酒?”虽带着几分埋怨的意思,但是阮慕阳的语气柔和极了。

    “嫂夫人莫要怪渊在了。”沈未笑了笑道,“今日灌他酒的人不少,他又替我挡了不少酒。”

    渊在?

    大约是张安夷的字。

    阮慕阳将这两个字含在口中,在心中念了念,蓦然品出了一丝酸涩。

    她直觉这样的称呼比起“二爷”、“夫人”这样的称呼更加亲昵稔熟。

    将所有的心思都压在了心底,阮慕阳脸上露出了笑容说:“还未恭喜沈公子金榜题名。沈公子与二爷日后皆在翰林,要多互相照应了。”她一边说话,一边借机打量着她。

    不错,下午的时候便传来消息,圣上将二甲头名的沈未点进了翰林院,授翰林院庶吉士。这便是点翰林。

    沈未一个女子竟然能进素有储相之称的翰林院,阮慕阳又是心惊。又是感叹她的才华与胆大。

    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重者株连九族。以武帝的性格,必不能忍一个女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进了翰林,发现之后必会勃然大怒,或许会发展成像之前官场中的几次大动荡一样,牵连一群人。

    而沈未也正趁这个时候打量着阮慕阳。

    “多谢嫂夫人。沈未不才,往日还要张兄多照料才是。”

    有一瞬间,她们各自带着审视与探究的目光相触,又都收了回来。

    那刻她们心中的震荡与感叹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

    “天色不早了,他今日喝了不少酒。嫂夫人,你们早些休息吧。”

    阮慕阳点了点头。本想着她一个女子独自一人回去不大放心。想让寒食送一送,可是张安夷却先开口了。

    “让莫见送你回去。”

    说着有没有心不知道,但是知道沈未是女子的阮慕阳心中却是介意的。她不动声色地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沈未朝张安夷笑了笑:“多谢。”

    他走后,阮慕阳与莫闻一起将张安夷扶进了房里。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总是往她身上倒,男子高大的身躯将她压得几乎走不动。

    阮慕阳越来越气,进屋后便让莫闻退出去了。

    看不下去他这副笑眯眯脸上泛着红的样子,心中窝着的火更大了,奈何又说不出来,阮慕阳的语气不由地有些冷:“一身的酒气,我去让人打水来。”说完。她便朝门外走。

    可是还没到门外,她的手腕就被拉住。

    张安夷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拉住了她,还顺手将门关了上。

    猝不及防的阮慕阳被吓得不轻,忍不住想要发作,可是下一刻张安夷便懒懒地靠在了墙角的柱子上,依旧笑眯眯的。

    他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喜怒不浮于色,难得见到他这样,阮慕阳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可爱,心里的气一下子全消了。

    “谁让你不能喝还要喝的?还要替别人挡酒。”阮慕阳的语气是冷的,声音里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娇软。

    张安夷依旧是懒懒地靠在柱子上没有反应。

    莫不是站着睡着了?

    阮慕阳走近。看着他。

    张安夷在男子中算是白净的,虽然五官英挺冷峻,却因为有一双弯弯的眉毛中和这股凌厉,叫他平日看起来温润无害,这副外表欺骗人极了。此刻,深红色主子衬得他看起来又白了几分,懒散上挑的唇别有一副勾人的模样。

    这完全不女气的长相清俊极了。

    阮慕阳细细地看着,见他依旧没反应,大约是因为心中始终介意着沈未亲昵地叫他字的事情,便鬼使神差地轻轻叫了一声:“渊在?”叫出口她就脸红了。这偷偷摸摸叫人家字的样子算什么?

    好在她叫得极轻。

    她的轻声细语里带着别样的娇软,像是颗颗玉珠敲在人心尖上,淅淅沥沥的,缠绵极了。

    忽然,腰被搂住,在阮慕阳还未来得及惊呼之时,便被迫与张安夷换了个位置,靠在了红柱上。

    半是惊慌半是羞涩,阮慕阳问:“你不是喝醉了吗?”喝多了怎么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确实有些醉了,却被夫人撩醒了。”张安夷紧贴着她,俯下身用鼻尖带着暗示性地轻蹭着她的脸,含着笑意声音低哑地说,“慕阳,再叫一声我的字来听听。”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她的唇,带着淡淡的酒香与檀香味,好闻极了。气息每过之处,必然让阮慕阳白皙的肌肤染上浅浅的红色。

    竟然是装的?感觉自己被戏弄了的阮慕阳又是羞又是恼,抿着唇不肯开口,只是瞪着他。

    见她这副不情愿的样子,张安夷也不在意,反而眼中的笑意更浓。蓦地,他动作温柔却强硬地将膝盖挤进她腿间,大腿顶着她腿根处,迫使她分开了双腿,然后唇在她脸上浅浅地啄着,带着诱哄的语气说:“再叫一声‘渊在’。”

    男子与女子的力量悬殊极了,阮慕阳根本反抗不了。这样的姿势让她脸上更红了,身子也控制不住地软了下来。可是她存着几分与他较劲的意思,硬是不肯开口。

    张安夷恶意地动了动腿,引得阮慕阳轻颤,咬住了唇,一副任他欺凌就是不愿意开口的样子。

    她本就生得漂亮,浑身又带着超越年龄的端庄与娴静,长相与气质的矛盾很容易让男人对她升起征服欲,想要看她承欢身下的模样。

    张安夷忽然腿上用力顶了一下,惹得阮慕阳再也控制不住皱着眉娇吟出声。看着她面色潮红的样子,张安夷的眸色更深了,唇边的笑意变得莫测,别有深意地说:“慕阳,我当了三个月的苦行僧,今夜定是要让你哭着求我,叫我‘渊在’的。”

    说罢,他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阮慕阳生得娇弱,张安夷只靠身子和一条腿便让她动弹不得。他一边带着几分蹂躏的意思吻着她的唇,一只手从她的衣襟中伸入,另一只手则在她腰上停留了一下。随后向下探去。

    存着几分让她臣服的心思,张安夷的手极尽挑逗。

    阮慕阳哪里受得住他这样撩拨,只觉得腿心湿热,难耐得眯着眼睛紧紧皱着眉头,连脚趾都蜷曲起来了。没多久,一股酥麻自下而上,沿着脊柱蔓延至全身,她的身子颤抖了起来,眼中噙着泪水叫出了声。

    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意与折磨之后,阮慕阳的身子软了下来,大口地喘着气。

    此时,她已然是一丝不挂、泥泞不堪,而张安夷,衣着整齐,除了手被她弄湿了。

    待她平息了一些后,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将她抱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缠在了自己腰间。

    当他就着这个样子进入的时候,阮慕阳紧紧攀着他的肩膀,终于哭了出来:“渊在,渊在,我受不住了。求你!”

    然而,长夜漫漫,金榜题名之夜注定不会就此平息。

    第二日一大早,浑身酸痛连嗓子都发疼的阮慕阳几乎是咬着牙才起来的。

    张安夷素来睡得很浅,她一动便睁开了眼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