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宁晔一撅嘴,她总有种感觉哥哥要欺负友儿姐姐,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小心地站到友儿身前,将友儿护在身子后面,“哥哥不就是想知道火炮的事吗?也不用避着我,为什么让我走?”
纳兰冲一愣,不知宁晔为何这么护着她。
同时惊讶的还有路友儿,看着面前这单薄的小身躯,心中一暖,虽然不知道这纳兰宁晔看上了她哪点这么护着她,不过还是……谢谢她了。
友儿站起身来温柔拉住宁晔的手,俯下身子,一双大眼笑盈盈地看着她,“宁晔乖,去凡宫等姐姐,姐姐与皇上说完便去找你,上一次宁晔不是说发明了飞行翅膀吗?一会给姐姐看看可好?”
“啊,姐姐想看飞行翅膀?”纳兰宁晔又打了鸡血,小狗尾巴使劲摇晃,那翅膀她已经无数改良了,整整做了两年还未成功,不过她相信她一定会成功,一定能飞,可惜所有人都笑她痴人说梦,虽然没说出来,但那眼神她却能看出来。别说其他人,连一向信任她的哥哥都不是很赞成。
“恩,是啊,相信那飞行翅膀定然是宁晔一项创造性发明。”友儿笑笑,忍不住伸手摸了墨宁晔的小脸,这绝艳的面孔此时还带着稚气,但友儿觉得,若干年后,纳兰宁晔定然是绝艳无双的美人。
“那个……那个……友儿姐姐,你相信人会飞吗?”纳兰宁晔红着小脸,用眼角瞥了瞥纳兰冲,果然,看到哥哥幽幽叹气,她一直知道在这件事上,哥哥不赞同她,什么觉得她已经魔怔,不过在原理上准没错,人一定可以飞。现在的友儿姐姐那么厉害,竟然见过外域人,一定有眼界,会赞同她的。
如果不借助外力,人当然飞不起来不要桃花,行不行。不过她不却不想直接打击宁晔,可以看出,她十分在意这个发明。只用几秒钟迅速想了一下,友儿又恢复了那亲切的笑容,只不过此时的笑容不如之前那般装模作样,是真心实意的笑容。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了,虽然有些不懂事的极端,不过相信如若给她讲明白,她也会是个善良的人,就像……宫羽落。
想到这,友儿温柔的笑容转为苦笑,眼神中多了一丝哀婉。
“友儿,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纳兰宁晔皱了皱眉头,语气迟疑,“是不是……也觉得我异想天开?”
友儿赶忙回答,“当然不是,人是不会飞的,但如若结合了天时地利人和,或者其他因素,人便能飞起来。”
“真的?友儿姐姐,你太好了,那一会你去看看我的发明好吗?我……我……我改进快两年了……还是没飞,但是我相信人一定能飞!”纳兰宁晔自信满满。
“……”友儿不懂为何纳兰宁晔能有这种强烈想飞的**,不过她还是赶紧安抚打发她离开,因为她急着要问纳兰冲宫羽落的事。“知道了,去凡宫等姐姐吧,姐姐随后就到。”
“好,那我先回去,友儿姐姐要快些回去哦。”宁晔一再叮嘱,又转头对纳兰冲吩咐,“哥哥,你们长话短说,一定要让友儿姐姐快些回去,你答应我好不好?”
纳兰冲愣了一下,第一次看见自己妹妹维护他以外的人。
“快点答应人家,让友儿姐姐速速回去。”纳兰宁晔在地上急得蹦着。
最终,一声叹气,拿妹妹没辙的纳兰冲松了口。“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恩恩,你可答应人家了。”说完后,又对路友儿绽放了她自以为最灿烂的笑容,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去。
……
纳兰宁晔离开了,也将这御书房中的阳光带走不要桃花,行不行。
此时屋内已经全无半丝欢快的气氛,相反,有着让人窒息的压抑。
纳兰冲坐在雕龙刻凤的椅子上,隔着御书案紧紧盯着面前的路友儿,身上慑人的压力散发开来,一双蓝眸暗得发黑,隐隐能听到他手指骨的咔咔声,因为他想掐断对面女子的脖子。
“女人,没想到你心机如此深,想从宁晔身上下手。”他的声音咬牙切齿,加之他的杀气,可以看出他十分在意纳兰宁晔。
恋妹情节?
四个大字突然从友儿脑海闪过。没错,她最开始便是想用温情收复纳兰宁晔,利用她得到她想要的,达到她的目的,不过此时她已经改变了主意。这种方法她已经用了一次,最终将宫羽落变成这样,她不能再去塑造第二个宫羽落了,她绝不会让纳兰宁晔有朝一日众叛亲离。
不过……她可没心思去安慰纳兰冲。如若一切事可以用武力解决,她真想和纳兰冲痛痛快快决一生死!
“关于宁晔……如果你不放心大可将她关在她的寝宫,从始自终,我都没出动去找过她,这些你的眼线应该也告诉你了吧?”声音淡然恬静,却带着无比自信。友儿轻蔑地瞥了纳兰冲一眼,面上毫无表情,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脸上**裸的嘲讽。有恃无恐!?没错,她此时就是如此有恃无恐,她要告诉纳兰冲,她路友儿绝不是受他威胁,让他操纵之人!
一声巨响,纳兰冲一掌拍碎面前的御书案,掌风之大,连带着整个书房都刮起了风。
路友儿的发丝被风吹起,笑了一下,眼角弯弯,眸子如琉璃般闪烁,白皙的小脸精致玲珑,双颊带着自然的淡粉,俏鼻如水滴,粉嫩的小唇轻轻啃咬在白玉瓷的茶碗壁上,分外诱人不要桃花,行不行。
突然友儿眸中一闪,又一声震天巨响,只见友儿收回带着蕾丝千褶袖口的玉手,而手下的上好楠木茶几已经被拍得粉碎。
吓唬人?她也会!
内力?她的更强!
声音?她的更大!
桌子?她的更碎!
纳兰冲一下子站了起来,“路友儿,你这是在跟朕叫板!?”
友儿一挑眉头,拿下茶碗,并未坐起,相反还将后背靠在椅子背上,找到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好,微微仰头,扬起绝美的小脸儿,用最无辜地表情看向怒发冲冠的纳兰冲,“叫板?此话怎讲?刚刚民女看到皇上一掌拍碎桌子,还以为这是苍穹国互相问候的习俗呢,为了回应,不得已也拍碎了桌子,哎……民女的手,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说完,将自己如白玉雕刻的精致小手伸到面前左看右看,最后还煞有其事地吹了吹。
“路友儿,你找死!”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如若不是她有着火炮配方,如若不是宁晔还在等着她,他绝对会下手将她瞬间掐死。
路友儿收回那无辜的笑容,换上一张冷冰冰的脸,冷哼一声,伸手一扬,手中拿着的茶碗随即丢了出去,一声脆响四分五裂,她连一眼都未曾分神看过去。
身子右倾,右臂优雅地支在名贵楠木椅的扶手上,那姿势好不惬意,那气质好不淡定,而后便舒服地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纳兰冲。“皇上,您将我留下,不会就是想对我拍桌子大喊吧?你想说什么,想谈什么条件,说吧。”
纳兰冲大笑,“路友儿,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为何没有?”友儿一挑眉头,面色轻松地看着对面气势压人的男人,并未有任何胆怯,她周身淡然的气质已经隐隐压过了对方不要桃花,行不行。
这让纳兰冲也愣了一下,随即便找到问题所在,原来路友儿坐在椅子上淡笑,而他怒气冲冲的站着,怎么看都是路友儿主动而他被动,还有一种……主子教训奴才的感觉。
想到这,纳兰冲面上暗露窘色,噗通一声坐在椅子上。“路友儿,你不怕我杀了你?”
友儿一笑,“杀。”
“你不怕死?”
“你觉得死,与受人控制生不如死,哪个更舒服一些?”友儿笑了,别有深意。如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怕是纳兰宁晔也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利用她,却已经利用了。
“你信不信我杀了宫羽落!?”纳兰冲坐在椅子上与同样坐在椅子上的路友儿对视,因少了面前御书案,这样子有些无厘头的尴尬。
“杀。”友儿再次一笑,眼神飘向窗外雪景,那样子根本不拿纳兰冲放在眼里。苍穹国位置偏北,比南秦国更为寒冷,不同于南秦国那薄薄的风雪,苍穹国的雪才是真正的皑皑白雪,美丽与纯净混为一体。
这回纳兰冲终于愤怒了,这路友儿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欣赏风景!?“难道你不在乎那姓宫的?”
一挑眉,“谁说不在乎?很在乎。”
“那你忍心让他死?”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御书房中荡漾开来,随后,友儿逐渐收敛了笑容,转过脸定定看向纳兰冲,神色严肃认真。“皇上,难道你不懂?只有活着才知道怕,当知道必死无疑就不再怕了。”
纳兰冲恍然大悟,他怎么没想到这个浅显的道理不要桃花,行不行!如若不危急生命,也许还能要挟下路友儿,但如果让直接让他死,就真的操纵不了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女人了,他知道她有武功,却万万没想到她内力如此深厚,这个女人……真是不容小窥!
之前没料到这路友儿心思缜密到如此地步,他现在开始隐隐担心,希望这路友儿千万别要求见宫羽落,因为……宫羽落根本不在他手!他的人马正准备抓住宫羽落之时,却不知从哪出来一股人马,这些武功高强之人将宫羽落救走,而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路友儿知道。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到处寻找宫羽落,只要能拖延一些时间,就不怕抓不住那宫羽落!
“那好,朕答应你,不会杀了他。”这一句话是纳兰冲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受人威胁。
友儿脸上并未有笑容,还是那般面无表情。
她点了点头,“好,那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你想让我做什么,何时放了我们。”
听见路友儿没要求见宫羽落,纳兰冲暗暗松一口气,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却引起他的嘲笑,“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朕讲条件?”
“为什么没有?”友儿挑眉,神色淡定。
“你们的命都在我手上,我想放就放,不想放就不放。”纳兰冲站起来,一步步逼近她。
压人的气势越来越大,只因那气势的起点离自己越来越近,没有丝毫恐惧,相反友儿突然觉得很好笑。是纳兰冲如此天真还是古代人就如此天真,他们以为只要要挟住了就能控制一辈子?实在是……太可笑了!
“不知皇上是否听过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纳兰冲心猛地一惊,威胁不要桃花,行不行!**裸的威胁!而且,他已经被她成功的威胁了。
不过他想了一下,嘲讽地一笑,“路友儿,你还真是虚伪。”
“哦?虚伪?皇上好见地,您还是第一个称民女虚伪的人呢,那民女……”她想说不耻下问一词,不过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算了,“民女能否请教,何来虚伪?”
“你还记得当初在南秦国皇宫你对朕说的吗?卧薪尝胆的故事,当初你告诉朕不放弃希望,拿回自己应拿回的东西,那为何如今你却自暴自弃?”
友儿一耸肩,“你还真是教条极端啊,你不懂任何事情都要量力而行吗?如若能抗争、有希望抗争,定然不能放弃;反之如果敌我差距悬殊,为何还去白费力气呢?当初我以为你的身份是个质子,而既然是质子就说明有希望回过继续做皇子,所以才会告诉你卧薪尝胆的故事。但如若当初你已经被贬为庶人,或者说直接被打成废人,那我就会安慰你,告诉你这就命运。让一个废人去报仇难道不可笑吗?”
纳兰冲哑口无言,眉头紧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确定是当日朕在南秦国皇宫遇见的女子?”无论从长相还是气质完全判若两人,上一次见到她,她一次次拉着他的手,不管他的反应而热心劝慰他。但如今的她,却如同一直斗兽,将身上的毛全部张起,只要情况不对立刻便发起进攻!
友儿嘲讽地笑笑,“皇上年纪不大,应该能看清楚吧。”
纳兰冲的拳头攥得紧紧,她在**裸地嘲讽他,他却毫无办法,像这样进,可以据理力争,退,便不要性命的人,确实让人威胁不住。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用一个词来形容便是——亡命徒!
“皇上,我路友儿的话只说一次,你说你想得到的,我会尽全力满足你,但是到了目的后我便带着宫羽落离开,你不能为难。反之,如若你不同意,那就杀了宫羽落吧,一辈子受人控制便是生不如死,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纳兰冲的拳头一次次地攥了又松,松了又攥不要桃花,行不行。其实他没说,他完全可以将宫羽落或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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