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胎记的颜色变浅后,项君晚心情很好,即便凤九不是在意外貌的人,可是项君晚还是希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
萧婶的儿子阿召平时默不作声,做事也是不声不响,只是偶尔会露出一些探究外加深沉的眼神,让项君晚觉得有些奇怪。这天,萧叔和萧婶都在岛上忙,阿召突然出现在项君晚身后,“少夫人——”
阿召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着像老年人,项君晚正在专注看书,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怎么了,阿召?”
“少夫人知道云筝郡主去哪儿了么?”
阿召的问话,让项君晚眉头微蹙。云筝?她很久都没有想到过这个人,若不是阿召突然提起,项君晚都快忘了云筝郡主。
“我不知道。”
对云筝,这个自己的情敌,项君晚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似乎在大婚之前,云筝离开锦城去找老太君,之后老太君来锦城,项君晚就再也没见过云筝。此时阿召问起云筝,项君晚自然是摇头,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云筝,对云筝的去向也一无所知。
听了项君晚的话,阿召的眸子暗了暗,低下头退了回去。
“阿召,你打听云筝,有事么?”
项君晚敏感地察觉到阿召的异样,追问了一句。
“没事。”
阿召有恢复了平时寡言少语的模样,埋头干活,仿佛刚才他什么都没有说过似的,让项君晚一阵纳闷。
“嘶——”火葵缠绕在项君晚的手上,吐着蛇信子,阿召刚才散发的寒意仅是一瞬,可还是被火葵感觉到了。若非阿召是凤九的人,火葵一定会一口咬在阿召的脖子上。这人,不可信!
火葵的表现,项君晚如何不知。阿召的确有可疑,不过既然凤九留阿召在这里,应该是值得信任的。没多久,项君晚就将刚才的事情放在了脑后。
自从八卦阵被打开,日出日落不似在外面看着那么明显,所以时间看似过的很慢,可即便这样,十天也很快就过去了。
“怎么还没回来?”萧叔有些心慌。和凤九约定的日子早就到了,可是凤九还是没有出现。项君晚并不是好糊弄的,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如何在凤九回来之前安抚项君晚,这还是个问题。
当年,凤九让萧叔来打理桃花坞,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盘龙城有专人单方面和萧叔联系,按理说消息应该传到,可是这几天都没有任何信息传来,让一直都老成萧叔心里第一次有了不安的感觉。
“他爹,怎么了?”察觉到老伴的慌张,萧婶心里大抵估摸出了是什么事情,也跟着着急起来。
“少主还没消息,我想去看看情况。”
凤九说话从来说一不二,这次失约,让萧叔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即便沉稳的他,这次也有些不淡定了。
“你走了,少夫人心里起疑怎么办?”萧婶看向项君晚的卧室,这会儿应该是项君晚午休的时间,也许到了桃花坞项君晚有些水土不服,所以这些天睡得比较多,对一些事情也没有察觉到。
“就说我出去采购了!总之,一定要稳住少夫人!只有少夫人平安,少主才能静心做事!”
萧叔离开桃花坞,一走就是两天,而项君晚也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原来,她嗜睡是怀孕的正常反应,并不是什么水土不服。一想到自己和凤九有了爱情结晶,项君晚就非常高兴,恨不得把这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凤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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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出了一些变故,七天后大结局,文只能仓促结束,要照顾家里,大家,明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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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梦里花落知多少(下)
“少夫人,不好了!”
正在项君晚沉浸在有了身孕的喜悦中时,阿召悄悄来到了项君晚房里,一脸严肃。
“怎么了?”
虽然阿召是萧叔和萧婶的儿子,可是自从上次他打听云筝的事情后,项君晚对他多了一丝提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看到阿召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项君晚还是非常警惕,伸手抚摸在了火葵的头上,表情安定平静。
“少主,怕是出事了——”
即便项君晚对阿召有所怀疑,可在听到阿召的话后,这些都被丢到一边,此时,她脑子里只有凤九。其实时间一天天过去,说不担忧,那是不可能的。特别是这几天,项君晚有些心神不宁,所以在阿召说出这席话时,项君晚身子微微地摇晃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稳住了摇晃,侧脸面对着阿召。
“你说什么?”这四个字,项君晚说的很慢,若仔细听,会发现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少主临行前,说十天后一定返回,可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我父亲去盘龙城打听消息已经三天,还没回来,说不定这次……”阿召咬了咬牙,说出了艰难的四个字,“凶多吉少。”
“父亲走的时候叮嘱我和母亲,少主的事情不能让您知道,但我觉得一味隐瞒,并不是对您好。少主走时,让我们打开八卦阵,让岛上的时间比外面的时间过得慢。算起来,少主失去联系已经十八天了——”
任项君晚心理素质再好,在听到这些,现在也坐不住了。
难怪到了岛上,火葵总是有些不对劲,难道这是阿召说的八卦阵的作用?十八天,她原本以为只是十一二天,没想到外面已经是十八天了!十八天杳无音讯,这不是凤九的作风!难道真的和阿召说的,凤九遇到什么意外了么?
项君晚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能着急,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项君晚宽慰自己道。而她的表情落在阿召眼里,阿召眸子暗了暗,又清澈起来。
“萧叔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我没有收到父亲传回来的消息。”阿召摇摇头,“我很担心盘龙城里的情况,担心少主,也担心我父亲——”
阿召没有再说别的,悄悄地退了出去,等门关上后,屋里安静下来。
“火葵,你说他是什么意思?还是凤九真的有事儿?”
项君晚靠在椅背上,自从阿召走后,她胸口一直闷着一口气。阿召话中有话,似乎在暗示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明说。表面看起来他是担心凤九和萧叔,可项君晚觉得他来说这一席话,是故意的,是有目的的,可阿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项君晚毕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出来。
“嘶——”火葵吐着蛇信子,金色的身子在项君晚的手腕上一圈一圈绕了起来。
“你是说,让我将计就计?”
“嘶——”火葵离开项君晚,从门缝游曳出去,没一会儿,一个白色毛茸茸的团子跟在火葵后,不等火葵先到,白团子已经扑进了项君晚怀里。“唧唧——”
“小银!”
在桃花坞看到银狐,项君晚的眼睛睁得老大。当初离开锦城,凤九可是把小银丢给了百里蛟,现在小银出现在桃花坞,难道百里蛟来了?那他易容成凤九的事情,是不是穿帮了?
“唧唧——”小银原本的雪白的毛变成了灰色,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精神气十足。见到项君晚,小银特别开心,粉红色的鼻子一个劲地蹭着项君晚的手心。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过来的?你和火葵,是不是串通一气了?”
项君晚很久没见银狐,也很想它,一边揉着小银的毛,一边看向旁边盘成小山的火葵。这两个家伙,以前打打闹闹,这会儿到相处和睦。
不过,火葵和银狐到底是动物,不能说话,任项君晚如何猜,也无法知道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能确定的是,通过银狐可以找到凤九,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第二天,项君晚简单收拾了一下,找到了阿召。
“阿召,我想去盘龙城。你带我去!”
阿召似乎早就预料到项君晚会来似的,早就准备好了包裹,收拾好了行李。见项君晚主动提出要去盘龙城,阿召把包袱一拧。“少夫人,您不来,我准备自己先去的。既然您想去,我们一起。”
走的时候,项君晚并没有发现萧婶,这更加确定了她内心的想法,阿召有问题。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阿召解开八卦阵,带着项君晚离开桃花坞。路上,火葵盘在项君晚的头发中,像一支金钗一样,眼睛却警惕地看着四周,小银则是被项君晚放在包里背在背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山上,阿召从林子里牵了两匹马出来。“我们走近道,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到盘龙城。”
一路上,项君晚对阿召的提防心始终没有放下,无论吃饭喝水,她都带着警惕,面儿上却没表现出来。阿召和以前一样,话少,偶尔说一两句,仿佛之前那些话都不是他说的似的。
跑了一天,晚上他们在森林里落脚。阿召拾了柴禾,又拿了干肉和干粮,打开水递给项君晚。
“少夫人,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还要早起!”说完,阿召退到了另外一边,咬着干肉,这一切和项君晚心中的怀疑完全相悖,这个阿召到底在干什么?
干肉和干粮项君晚都检查了,没有毒,至于水里,更没有问题,只是味道稍稍有些怪异,类似于泉水中的矿物质。
阿召吃完后和衣靠着大树睡觉,项君晚放出小银,自己也靠着树。骑马一天下来,她觉得有些累。若是平时,她是感觉不到困的,只是现在有了身孕,似乎更加犯困,没一会儿,项君晚就睡着了。
等项君晚再次醒来,首先看到的是顶上金色的纱帐。身下也没有硬邦邦的感觉,反而非常柔软。
糟了!
项君晚猛地坐起来,头有些闷,再看四周,金碧辉煌,无论桌椅还是花瓶装饰,无一不是珍宝,就像一个华丽的笼子一样,门窗紧闭,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情景。而她,则是躺在一张大床上,柔软的鹅绒,就像踩着云朵一样。
项君晚连忙摸头上,火葵不在,小银也不在,衣服好好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只是,脚上有些沉重。项君晚翻身下床,这才看到右脚上拴着一个镣铐,粗黑的铁链链接在镣铐上,另外一端则是固定在一块方形的大石头上。
这是什么?怕她逃跑,所以把她锁在这里?项君晚扯了扯铁链,结实无比,除非有削铁如泥的兵器,或者是有钥匙,否则根本就无法离开。
为什么会这样?项君晚头有些疼,明明食物和水都没有问题,为什么她会沉睡过去,会关在这里?真的是阿召做的么?那阿召背后的人是谁?萧叔和萧婶明明是凤九身边的老人,为何阿召会背叛凤九?
无数个问题盘旋在项君晚的大脑里,得不到任何解释,也找不到任何答案。这个时候,越是着急,越会误事。项君晚干脆坐下来,冷静地将整个过程回顾了一遍。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难道是水?只是水里并没有毒,也没有迷药,水里到底是什么呢?那味道有些熟悉……
项君晚想了好久,突然站了起来。她知道了,水里的加了镇定剂!难怪味道那么奇怪!服用了镇定剂会陷入昏睡中,她到底还是大意了!只是,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前世的镇定剂?这不可能!
项君晚的一举一动,都透过一个水杯大的窗口,传递到了墙背后的男人眼中。
“咳咳,去给她送吃的。记住,一切都要按照她的胃口来,切不可怠慢了。”这男人的声音,苍老中带着暴戾,只是在提到项君晚的时候,声音中多了些许温柔。
就在项君晚感觉到饿的时候,门被推开,三个穿着宫装的可爱少女走了进来,前面蓝衣的似乎是女官,在她的安排下,另外两人将各种盘盘碟碟放在桌上。
“项姑娘,请用餐!”
三人准备退下,项君晚走上前,“等等!”
蓝衣女官似乎猜出项君晚要问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姑娘莫要为难我们!你问的,我们即便知道,也不能说。我们主子说了,您若是真的担心少城主,就应该保重身子。活着,才有希望!”
“你们的主子是谁?”项君晚想抓住蓝衣女官,可脚上的链条限制了她的行动,让她只能在固定的范围内活动。
“主子说,到了时候,自然会来和您见面。在这之前,还请项姑娘好好保重!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临走时,蓝衣女子将门关上。朱色的大门,吱呀一声,将项君晚和世界隔绝开。在听了蓝衣宫女的话后,项君晚咬了咬嘴唇。
对方不但知道她的身份,能收买阿召将她弄来,还知道她有了身孕,这人到底是谁?
不管对方是谁,现在项君晚唯一想做的就是吃好喝好,养精蓄锐,让自己精神精力都棒棒的,这样才行!凤九是否有危险姑且不论,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