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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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医女-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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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比武。”孙仁率先回过神来,可右手却还死拽着陆明的头发不放,完全一个野丫头的模样。

“比武?”孙策的眼睛有么眯了眯。“是的,不信,不信你可以问她。云小子,她是知道的!”孙仁矛头一指将牙牙也拉了进来。牙牙想了想刚进府时见到他们两人的情景,道:“大哥我刚才撞到他们也是这般模样,小孩子难免淘气。”呃,虽然说的事实有些不符。

孙策看了陆明许久,对孙仁道:“你也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要及笄了,怎还这般不知礼数。明儿,你也得学些本事了,别跟着她瞎闹,浪费大好时光。”

“妹妹记住了。”

“明儿省得了。”

孙策又说了几句,打发走了礼认错的两人,带着牙牙到了不远处的书房。“明智轩”这是孙策书房的名字,牙牙看了看匾额,古董啊,文物啊,竟然是蔡邕的题字!蔡邕是谁,那可是东汉的大文豪啊!孙策见牙牙一双发光的眼睛道:“三妹可是对蔡邕的字感兴趣?”连着方才的焦急都不见了。牙牙着了魔似的点点头。孙策无奈一笑:“周瑜书房就有他的字画,三妹难道不知?”

牙牙的双眼渐渐从痴迷中挣扎着清醒过来,说起周府里的书房……牙牙突然醒悟过来,对啊,周府也应该是有书房的来着!她讪笑道:“我反复看的也就那几本一书,都是搁床边的,也就不太去那里。”

她“熟门熟路”地推门进去,迎面是好闻的梅花香熏。孙策的书房很简单,没有太多的花花瓶瓶的摆设,就一张书桌,几排书架而已,不过椅子倒是很多。他从案上取出一封信道:“荆州一切都好,如今四方势力均是虎视眈眈,卯足了劲想咬块肥肉,一月多来,才打了小小几仗而已。……”

牙牙接过信,孙策说了什么几经完全听不进去,她很激动,激动地想抱着孙策转上两圈。“多谢大哥。”牙牙行了个大大的礼,是标准的九十度。

孙策看着她,依旧是笑:“看把你高兴的。”他的拿着扇子手不禁紧了紧,指节有些发白。“这里还有一封阿权的信,也是予你的。”孙策将一封有些皱了的信交予牙牙,“这小子,家里就只有几个字,给你却是满满一封。”孙策的语气里有些吃味。

牙牙接过信:“大哥莫不是嫉妒了。”“是。”孙策打趣道,见牙牙脸色一变,“骗你的。”牙牙作势抹了把汗,“大哥就知道拿我寻开心。我这就拿回家去,让娘也知道知道。”牙牙顿了顿,“大哥可是随我出去,我把你中途抢来,姐姐怕是要怨呢。”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孙策听起来却是刺耳。那里是自己的妻子,可是却不是自己想要的女人。

“不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且先行回去吧。上次阮浓的梅花糕不错,改明儿你记得送些到这儿来,就当补偿我陪你走这一遭好了。”孙策笑着,如暖风拂柳。

“原来大哥也是个贪吃的主。”牙牙藏好两封信,“改天一定给你送来。”

孙策双眼绞着那个离开的背影,连着自己的心也跟着绞了起来,他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心了……

陆明的房顶上,一个婷婷的女子俯瞰着跪在地上的陆明道:“为何没有得手,可是孙仁不愿意让你进去?”

陆明跪得很是笔直:“绿姑姑,一切都是陆明无能,与尚香无关。”

女子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道:“你心里所想难道我还不知么?不过孙策的书房岂是那么容易进去的?我只是试试你在孙仁心中的分量而已。”陆明和孙仁这么一闹,如以孙策的性格怕是得耗他不少脑力去想清楚这件事情,到时候扯上陆家,可真是有好戏瞧了。

“分量?”陆明一双眼睛晶晶亮地看着女子,“绿姑姑是什么意思。”

“一个女子如是为了喜欢的人是什么都豁得出去的的,就算是背叛亲族。”女子悠悠道,“孙仁拦着你,说明你在她心里的分量还不够。明儿,你得牢牢把她抓在掌心里知道吗?”

“可是……”陆明迟疑了,“可是那样尚香会伤心的。”

女子的声音变得温和:“傻孩子,女人的心一旦被牢牢抓住,就算你让她去死,她也是甘之如饴的。只有牢牢抓住她的心,那么她才会一辈子离不开你。”

“那样谁也分不开我和尚香了吗?”陆明问道,非常虔诚地问着。

“那是自然。”女子的声音中的被一个音波像是魔咒一样种进陆明的心里,“可是明儿,这条路还有些长,你得学着好好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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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一百一十章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二)]

牙牙携了阮浓回家,按了按怀里的两封信,心里满是惴惴的。阮浓看出牙牙此时的心绪不宁,心想必是在将军府内发生了什么,但既然牙牙不说,她也不好多问,只是压下心头疑惑,一路无言到了周府。一进府,牙牙也不管迎面请安的下人,径自进了屋子,连着阮浓也被关在了门外。

她看着那两封信,颤巍巍地拿起墨白的那封,心里却不禁疑惑了,按理说墨白怎么不让橙欢传信,就算不是橙欢也应该是紫珏啊,怎的这信竟到了将军府,还由孙策亲自给她,难不成是出事了?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由一抽,生生的疼。

颤抖着打开信封,取出信纸一看,那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

牙牙吾妻:

吾到荆州已有两月,今已入冬,大雪三日,绵延千里,银装素裹,晨初,红日现于山头,天地沉于红火之中,如无战乱,与汝同游,倒是一番好景。此番袁、曹镇于南、北,刘表于西虎视眈眈,我军陈列于东,几连小战,均胜,汝勿挂念。

汝配之药甚好,近来身寒,黑发趋白,谨遵汝之叮嘱,慎食之,微有改观。蓝鸾、蓝木候于军中,充以军医,吾身体之状况,汝勿忧心。

老夫人性乖张,好忌恨,每每陷人于无理,望汝甚宽之。闻汝开云馆,忧心劳力,望汝能体己,三餐乃为人根基之本,切要进食,不可偷餐。吾知,府乃为汝牢笼,汝且飞之,勿畏之。

烽火连起,不知归期,望汝保重。

这封信没有想象中的绵长,甚至连个信地格式,落款也都没有。可是却使牙牙悬着的心终于着了地。里面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可是她看着就是开心,就是欢喜,巴不得跑到街上大呼:“墨白没事!”“大雪三日,绵延千里,银装素裹,晨初,红日现于山头,天地沉于红火之中。”牙牙反复读着上面的句子,心中竟有几分向往之色,但是“烽火连起,不知归期。”让牙牙有些郁闷,要是墨白能够回来赶上看除夕的烟火该多好啊。

牙牙傻笑了一阵,又打开孙权那封皱的不成样子的信,啧啧,居然比墨白的还要短!只见其上写着十个字:“年前回江都,望小心舜华。”那字体遒劲有力,不似从前的那样小家子气,倒是是染上了些许风骨。牙牙自认为自己的字虽比不过周瑜、孙策,但是一个小小的孙权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如今这小子大长进了,自己却还是吃着老本,不禁有些“自惭形秽”。至于这“小心舜华”四字,牙牙将孙权的信靠近烛火,泫然焚化,她的眼中甚是无奈。对于绿衣,她是恨不起来的,因为恨不起来,也就无所谓小心不小心了。只是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她把墨白的信压在枕头底下,整了整仪容,便推门出去。现在已经是掌灯时分了,红亮的灯火闪得她有些晕眩,恍惚中那轮半空中的明月分外皎洁。“公子。”阮浓一直守在外面,不敢离去。“阮儿,今天去说我身体不适,就不去陪老夫人吃晚饭了,免得她等会儿还得请人说一次让我甭去。”

“是。”阮浓突然精神一震,公子你终于懂得反击了!可她哪知道牙牙是打算做“乌龟”一辈子了……

可是牙牙看着回来的阮浓,感觉今天月亮真是打西边出来了,老夫人竟然要和自己一起吃,太诡异了!“老夫人出了这句话,别的还说了什么?”阮浓看了看牙牙,有些为难道:“我进去时老夫人正吼着嗓子说姑爷有信来了,被公子取了去,等会儿拿了给舜华姑娘也好好瞧瞧。”

牙牙嘴边浮出一抹了然的笑,道:“阮儿准备笔墨纸砚!”虽然说自己的字是没有长进可是模仿墨白的字体这活她还是干得来的。牙牙自己写了一封,着阮浓送了过去。那晚当牙牙开着小灶,和阮浓两个围着桌子好酒好菜的时候,满福楼里传来阵阵幽怨的琴声,牙牙想着那袅袅余音不知能绕周府几圈?

云风对着紫珏坐着,手上依旧捣着药,一时间两人之间便只剩药品“咔咔”的碎裂声。

良久,紫珏道:“哎哎,青骥,你真的不回去了?”云风没有回答她,继续捣药。“呐呐,青骥你可记得我们初遇的情形,也是这样的冬天呢。”紫珏见其又没反应,“不过那天确是下着鹅毛大雪,你一个人满身是血的半没在雪堆里,我还以为你死定了。你可知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这时,云风听了下来,晶亮的眼睛看着紫珏的瞳眸:“是你求橙欢救的。”

紫珏摇头:“呐呐,要不是那天蓝雨缓解了主子的病,消了橙欢的心头大石,你以为我好言几句他就会心软么?啧啧,青骥,你还是不了解橙欢,也不了解主子。”紫珏见云风一付无动于衷的样子,又道:“你可还记得关于天艾山庄白塔的传说?昙尘山庄的青越庄主一夕间与整塔的美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地宫里那么多无名的坟墓,有几座是给他们的?青骥听我一句,别再想触犯地宫了,也别再拿绿衣开刀,你把橙欢逼急了,谁都没法好过,包括你那位姐姐。”紫珏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清冷,“况且这世界上如还有一人不会杀云筝,那人必是绿衣。”

“她要我姐姐生不如死,自然不会杀她。”云风冷哼一声,“倒是她是越发能耐了,竟能让你的双眸变了颜色。”是的此时的紫珏不光罩了人皮面具,而且连眼眸也变成了棕褐色,与常人无异,这也是为何那日在周府牙牙没有认出她的原因。

“啊啊,青骥可不要小看这个,绿衣姐姐管它叫变色眼镜,世上仅此一副。”紫珏道,“这种奇思妙想也就绿衣姐姐做得出来,青骥你说这金玉楼不让她管,还能让谁来管?”

云风继续捣药:“如今黄雀还不是管的好好的。”紫珏完全是一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哎哎,反正绿衣姐姐总有一天会重掌金玉楼的。还有你若想来看我们从周府大门走就是了,何必如前几日那般飞檐走壁?青骥。”紫珏起身,“袁术已经死了,袁绍那边你且不必在意,报仇之于我,没有你想的那般急切。”

云风没有抬头,捣药的动作甚是连贯:“知道。”紫珏闻言瘪瘪嘴:“那我走了。”“不送。”紫珏生气了,她双足点地,飞将出去,还在云馆中的伤患只觉得一阵风划过,纷纷有些许时候的愣神。云风终于放下捣药罐,眼中的神色变幻不明。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一百一十一章  云破月出谁弄影(一)]

由于蓝木和蓝鸾陪侍在墨白左右,地宫里就只剩了蓝晃和蓝咏。牙牙觉得以前蓝鸾有句话说的是很对的,他们一个为老不尊,一个为少不敬,四个人的戏,只剩两个人来唱。这使得两人的矛盾又升了一个层次,很快地宫就被两人弄得鸡飞狗跳,黄雀本想处以宫规,可无奈他们都是医属的人,不归栗粟阁管辖,而且此时橙欢又不在地宫之中,自己也不好插手,便随便遣了个理由,把蓝咏给支过来了。

对于牙牙蓝咏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反正在他心里只要不是蓝晃做医官,医术过得去,谁做医官都一样。他在地宫里也算是养尊处优惯了,平时那些小灾小病的都是吩咐自己手下干的,无聊到发霉了也就和蓝晃斗斗嘴,然后再斗斗药,所以说在地宫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他们潜意识里的白老鼠,当然里面不乏几头老虎,从未敢摸,比如红炎,比如橙欢……

牙牙的云馆因为有了孙策这一层关系,生意也比平常的一些医庐要好些,而且云馆与其他医庐最大的不同点是如果你家够穷并有官府证明,你非但不用交医药费而且还可能有倒贴。因此来云馆的大多也是些穷人。

牙牙随意的翻了翻今天开的方子,无意间瞄到蓝咏的署名,便瞧了一瞧,却是一张治疗不孕的药方。虽然每味药都配得恰到好处,但是偏偏这火龙根虽然有壮阳的作用,但是确是虎狼之药,多喝容易暴毙身亡。“阮儿,这房子是给谁治的?”牙牙对记账的阮浓道。“公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可还看不懂这东西呢,你问问表少爷吧。”阮浓依旧记着帐,说话的时候连头也没有抬过,让牙牙不由一阵心酸,对抓药的云风说道:“阿风,这方子是给谁的啊?”云风抓着药,自顾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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