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喜欢就好。”她语笑晏晏“皇上若是喜欢,臣妾吩咐小厨房明日准备栗子糕,臣妾想吃,明日让人送些过去给皇上可好?”
“甚好!”齐烨满意的点点头,捏了捏她的手心情大好。
膳后齐烨抱着二皇子逗弄了一会儿,二皇子被他逗得咯咯的笑着,夏婉之在一旁缝制衣服,一看就知道是给二皇子缝制的。
逗弄了一会儿二皇子,看他打着哈欠要睡了,让奶娘抱着下去歇着,他拿过夏婉之手中的衣服皱眉“这些事情交给尚衣局就行了,何必自己动手,不累吗?”
“不累,臣妾正闲着无事可做了!”在这后宫,不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又能做什么?
想起了什么,她让夏碧拿了一个包袱出来,打开一看是一件常服衣袍,做工精细,可见是费了心思的。她抖开道“皇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齐烨震惊,看着她道“这是给朕做的?”
她小心翼翼道“皇上不喜欢?”神情有些失望。
齐烨摇头,接过去在身上比了比,很快脱了外袍套上,不知为何,心里暖暖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夏婉之围着他前前后后的整理,理了理衣襟笑道“很合身。”
“甚好!”齐烨笑得合不拢嘴,叹了口气把人拥在怀里“什么时候缝制的?朕怎么不知晓?”
“去年就开始了,原本是准备秋日送给皇上的,只可惜的耽搁了些时辰,前几日才做好,皇上喜欢就好。”
“朕喜欢!”他含笑亲了亲她的眉心,道“不过日后这么费神的事情别做了,朕会心疼的。”抓着她的手看了看,确定没受伤他才放心。
她点点头,想,只要能让你动容,一件衣袍又算得了什么。
开春后天气越来越热了,春暖花开算是真正来临,元宵节后冰雪开始融化,万物开始复苏,身上厚重的狐裘也换了下来,天气大好时宫里一片忙碌,被褥衣裙都抱出去晒着,她坐在阳光下很是舒服,齐烨就坐在对面,一黑一白,两人盯着棋盘神情专注。
二皇子在奶娘的照顾下,围着昭华宫转了一圈,依依呀呀的说着话,奶娘含笑逗弄着他,他很是高兴,笑容满面的拍着小手。
对峙半天,夏婉之气得丢了黑子,道“不玩了,臣妾累了!”
“耍赖!”齐也哭笑不得的瞪他“跟着朕下棋棋艺不但没精进,耍赖的功夫倒是见长了。”
“皇上,臣妾只是累了吗?”站在他面前含笑着左右摇摆,神情无辜,让人不忍心责罚。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脸无奈“下不为例,否则朕再也不和你下棋。”
“好!”她笑着点点头,有恃无恐的想,下次指不定她一说下棋,他会马上响应的。
丽妃听说皇上在昭华宫,便带着安宁公主前来请安,说是请安其实还不是为了见到齐烨,毕竟他有些日子没去玉华宫了,丽妃有些担心,怕他忘了自己。
丽妃上前行礼,齐烨点点头让她起身,夏婉之让夏碧上茶,看着怯生生的安宁公主笑了笑,拿着一个橘子给她“安宁公主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小模样和丽妃娘娘真像。”
“娘娘缪赞了!”丽妃推了推安宁公主,道“快,给父皇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安宁公主怕生,怯怯的看了看齐烨,又看看夏婉之,不敢开口的缩到丽妃怀中,怎么哄都不出声叫人。
齐烨瞧着道“安宁公主如此怕生,丽妃可得多费些心思教导,堂堂公主岂可见不得世面?”
“皇上教训得是,臣妾谨记。”她低眉顺眼的赔礼,解释道“不过安宁公主平时挺好的,一直唤着父皇,如今只是见了皇上被皇上的威严所慑才会如此,若是皇上多和安宁公主亲近亲近,想来安宁公主会好大方许多。”
夏婉之听着笑了一下,明白丽妃的来意,给她请安不过是借口,明知人在她这儿,为的就是引起他的注意,丽妃娘娘的算盘打得倒是精算。
齐烨看了她一眼,神情莫测,就在丽妃忐忑时,他朝安宁公主伸出手“安宁过来,到父皇身边来。”
丽妃见状面上一喜,推了推安宁公主,道“父皇让安宁过去呢,安宁听话快过去。”见她不动,丽妃在她耳边低语一句“若是不听话,今晚母妃不带着你睡觉。”
安宁公主听了很是着急,若是晚上不跟着丽妃娘娘睡她晚上会害怕吓的,权衡了一下,安宁公主瘪了瘪嘴上前,怯生生道“父皇!”
夏婉之看了一眼眉开眼笑的丽妃,神情不变,丽妃有些不敢看她,微微低头不敢与她对视。
丽妃带着安宁公主离去时,还不忘一步三回头的拿眼睛瞧着齐烨,夏婉之瞧着冷笑,竟然公然在她面前做小动作,她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第二日众位妃嫔来请安,夏婉之让丽妃留下,丽妃一时猜不透她的意思,不敢多言,只是安静的坐着。
夏婉之什么都没说,喝了一口蜂蜜水便盯着丽妃,丽妃被她盯得心里发毛,起先还沉得住气,渐渐的开始坐不住了,抬头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本妃没什么可吩咐的。”她淡笑的望着丽妃。
丽妃被她看得手足无措,心思一转,起身道“臣妾无状,还望娘娘恕罪。”
“哦!丽妃如何无状了?”夏婉之挑眉,等着她后面的话。
丽妃抿了抿唇,低眉顺眼道“臣妾不知。”
她怎么会不知,想来婉贵妃是因着昨日皇上与安宁公主亲近而生气。
“既然不知何来无状?”夏婉之道“丽妃可要谨记自己的身份,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本妃不是前皇后和季婕妤,想爬上去,丽妃可要好生思量。”
“臣妾不敢!”丽妃惊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贵妃娘娘明鉴,就算臣妾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放肆。”
“如此,正好!”夏婉之冷笑一声,道“今日的话丽妃可谨记了,本妃不想再听第二次。”
“是!”
出了昭华宫,丽妃依然觉得浑身颤抖,扭头看着华丽宏伟的昭华宫,她抖了一下,咬咬唇,神情莫测离开。
随后的几日丽妃果然老实了许多,不敢再带着安宁公主来昭华宫献殷勤,也不敢做出出阁的事情。
夏婉之倒是很满意,知道那日的威慑起了作用,她知道,有些人就是贱骨头,你对她好她不领情,非得鞭策才知道好坏。
“娘娘,三皇子病了,身上烫得很。”木香端了一杯茶进来,瞧着季婕妤懒懒的靠在躺椅上看书,道。
“病了就让御医来瞧瞧,我又不是御医,叫我作甚?”季婕妤头也不抬,道。
“是!”木香欲言又止,走了几步回头道“娘娘,三皇子毕竟是娘娘的孩子,娘娘还是多关心才好。”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教训我这个主子。”木香的话刚落音劈头盖脸的一本书丢了过去,她被砸了一下,脸上红红的。
“奴婢逾越,还望娘娘饶恕。”自知失言的木香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季婕妤冷笑两声,道“他是谁的孩子你我清楚得很,能给他一条活命已经看得起他了,皇上都不稀罕,凭什么让我稀罕?”
木香闻言看了左右,幸好周围并无外人,她松了口气“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哼,这么个比冷宫还冷清的地方有谁回来?”季婕妤不以为意,问道“皇上在哪?”
“此时在昭华宫。”木香如实道。
季婕妤闻言脸色一变,长袖一扫,桌上的茶杯啪的一声落地“那个贱人,那个贱人为何还未遭到报应?”
木香瞧着噤若寒蝉,不敢出声,等几婕妤发泄完,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季婕妤坐在躺椅上喘息,道“把三皇子抱来。”
“娘娘,三皇子还只是孩子,娘娘放心,只要有三皇子,皇上总会顾及娘娘的,娘娘。。。”
“急什么,不会吃了他的,怎么说他也是我十月怀胎诞下得皇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不会对他如何的。”
木香将信将疑的让奶娘把三皇子抱来,季婕妤瞧了一眼小脸通红的三皇子,抱着人便出去了。
夏婉之正在教导二皇子说话,他现在已经开始学说话了,你对他多说一遍他便会鹦鹉学舌般依依呀呀的说着。
齐烨在一旁瞧着面带微笑,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书本,半天一页都没翻过,倒是被他们母子的神情逗乐,上前抱着二皇子抛了起来,引得二皇子咯咯大笑,竟然不害怕,倒是夏婉之吓得不轻,紧紧的盯着,看他稳稳的接住咯咯大笑的二皇子,她才松了口气。
正笑闹着,宫女来报“娘娘,季婕妤求见。”
“何事?”夏婉之皱眉。
“季婕妤说三皇子病了,希望皇上能瞧瞧。”
“三皇子病了让人去传御医瞧瞧。”说罢她看向齐烨,道“皇上,三皇子病了,季婕妤在外面候着了!”
“朕知晓了!”低头在二皇子脸上亲了一口,二皇子呵呵的笑着咧开嘴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他把二皇子交给奶娘出去看看,夏婉之尾随其后,还未出去就听见孩子的哭声,一出去就看见季婕妤抱着三皇子巴巴的站在门口。
一看见齐烨出去,目光一亮,抱着三皇子上前“求皇上救救三皇子,三皇子病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嫔妾也不活了。”
夏婉之看了一眼小脸通红,哭得难受的三皇子,动了恻隐之心,并进他不比二皇子小了多少。
恻隐之心是一回事,看着季婕妤假模假样的神情,她便知道这又是季婕妤的手段,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齐烨摸了摸三皇子的小脸,探手得很,顿时皱眉“还愣着做什么,传御医啊!”光顺很快吩咐下去。
季婕妤我见犹怜,梨花带雨的瞧着他“皇上,嫔妾就三皇子这个盼头,若是三皇子有什么。。。”
“别胡思乱想!”齐烨皱眉。
季婕妤泪眼婆娑的点点头,不动声色的靠近,挡着夏婉之的视线。
夏婉之瞧着只是觉得好笑,道“外面风大,既然三皇子病了更不能吹风,不如都进去吧,等御医来了再说。”
齐烨点点头,一行人进了昭华宫,很快御医过来了,给三皇子查看一番,季婕妤并不多担心三皇子的病情,目光时刻注意着齐烨的举动。
夏婉之看着皱眉,什么都没说,直到御医说只是着凉了,需要好生养着,开点药煎了喝下去便无事了。
夏婉之闻言,借机把季婕妤呵斥了一顿,责怪她没照顾好三皇子。
齐烨听了,道“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你这个母妃可真是失败,若是不会照顾,朕会给三皇子找一位母妃。”
季婕妤一听顿时变了脸色,看了夏婉之一眼,知道若不是她一句话又怎么会把责任都引到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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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贱人!”季婕妤回了梓桂轩便变了脸色,奶娘抱着三皇子愣了一下;三皇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舒服的哼哼卿卿。
木香见状朝奶娘使了一个眼色;看着她离开了这才上前道“娘娘息怒。”
“息怒?”季婕妤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看着木香“如何息怒,那个贱人恨不得我像皇后她们一眼从她眼中消失,若不是她多嘴,皇上又怎么会责备我?”
木香见状不敢再开口;低眉顺眼不语。
闻声刚来的康喜公公瞧着面色阴沉的季婕妤怔了一下;上前道“娘娘!”
季婕妤瞪了他一眼“泡一杯茶上来。”
木香点头逃一般的离开,从康喜身边走过时和他交汇了一个眼神,康喜安抚的让她退下。人一走,康喜上前;在她肩上揉捏起来“娘娘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
“哼,说得轻巧,除了生气,我还能做什么?人家是贵妃,我不过是不入眼,不得宠的婕妤而已。”想起以前风光无限的场景,每每都让人觉得是一场梦,自从她进宫后,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是那个贱人的错。
“娘娘何必妄自菲薄,以娘娘的容貌才情缺的不过是个时机,否则当初娘娘也不会宠冠后宫。”康喜捶着她的手臂。
“时机,我这个人老珠黄的人还能有什么时机?”抚了抚脸季婕妤忍不住嘲笑,若是皇上有半分青睐也不会如此冷落她。
“娘娘何必气馁,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该来的不能强求。”康喜继续安慰,季婕妤只是冷笑一下,并未说什么。
春雨绵绵,二月初开始下雨,天却渐渐温暖起来,夏婉之孕期反应厉害,整日惫懒得很,大多时间都是在睡着,后宫的事情大多交给夏碧去吩咐,有什么事只要跟她说一声便可。
她睡得时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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