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梁王的什么人?”林冬儿也不由地问自己,是啊,她算是他的什么人呢?她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位艳丽四射,青春热辣的美人,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太婆,半响喃喃地说道:“我不是梁王的什么人。”
“好。”歌莉听到这一声回答,高兴地笑了起来,起身像小鸟一样飞奔到凌康的身边,拉起他的手,对着他载歌载舞,她的声音像百灵,响彻湛蓝的天空,还有其他的女孩儿为她伴舞,凌康被她们的热情感染着,随着她们舞蹈,青春的气息在他的身上无处不在。
舞蹈的圈子越来越大,安鹰和老头也加入了进去,胡乱地扭动起来,大家哈哈地乐着,唯独林冬儿像一位孤独的老者呆呆地在旁边看着。
“你跳不跳?”凌康转到了她的身边,大声问道。
“我不会跳。”林冬儿弱弱地应着。
“不会跳就学。” 他一把将她拉到了队伍中,林冬儿一时手足无措,跟不上节拍,羞怯得不知如何是好。
“放开些,自己想怎么扭就怎么扭。”凌康在她耳边低语。
林冬儿只得像木偶一般动作起来。
欢声笑语,直到月上枝头方停。凌康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歌莉拉着不知所踪,林冬儿只好随着侍卫们到早已为凌康修建的府邸安歇。
“冬儿。”林冬儿轻轻地拍着安鹰,哄他入睡,老头就坐在她的身边,抽着旱烟,思忖着问道:“咱们现在吃住都靠着梁王,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和他借些钱开个医馆吧!”林冬儿悠悠地说道。
“那你呢?对他就没有一点想法吗?梁王可是个好后生,值得你托付。”老头看着林冬儿那沉静无波的面容,忽地拿旱烟敲了她一脑门,“你呀,真是头倔驴,我说你也对得起瑞王了,怎么,还准备为他守寡一辈子?
梁王多好,再不抢就要被别的女人抢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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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儿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么一下,脑子里纷乱无章。这天的深夜;她辗转难眠;脑海里一会儿是王爷在牢中受尽□的惨烈场景,一会儿又是凌康那带着点邪气的笑脸;还有他那天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以及刚才那个漠北美女的问话,这些织成了一张细密的大网纠缠着她;让她理不清头绪。
她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的理,可是这棵大树能依靠多久;却是不得而知。从小到大;她一直在拼命地努力地为了生存而抗争;儿女情长这种浪漫的情怀对她来说就是奢侈。在感情方面;可以说一直是王爷主动;她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跟了他,现在自己还要这么稀里糊涂地跟梁王吗?
她不知道她对凌康是一种什么心思,也不知道凌康对她究竟是喜欢,还是仅仅想要占有,她都不清楚。可是不管怎样,人还是尽量靠自己为好。
第二天一大早,林冬儿找凌康说借钱开医馆的事,还没来得及让他的侍卫通报,一身鲜艳红装的歌莉就风风火火地来到王府,很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径直进入了凌康的屋子。
唔,这个女孩儿胆子多大,林冬儿被她这么一激,也挺起胸膛紧走两步要进去,却看到歌莉亲昵地缠着凌康的胳膊,把他给拽了出来,带着一点撒娇说道:“梁王,快点嘛,我有稀奇的宝贝给你看呢。”
两人说笑着从她的身边掠过,凌康好像都没有看她一眼。
“梁王。”林冬儿的手紧紧地握着衣袖,大声地叫住了他,“我找你有点事。”
“哦,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凌康微微扭过身,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又携着歌莉扬长而去,一红一白两道修长的身影,分骑两匹高头大马,并排驰骋,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侣。
林冬儿抿着唇,绷着脸,这种被忽视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尤其是原来的凌康对自己曾经多么热情。
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林冬儿等不到只好睡下了。凌康这才悠悠闲闲地打马归来。
“梁王。”老头笑嘻嘻地从自己的屋中走出,截住了他,“我老头子想和你说几句话。”
“什么事,安老中医?”凌康微微笑着,跃下马。
“梁王,你这样做可不行啊!冬儿她要开医馆离开你啦。”老头告诉他。
“哦?”凌康拉着马的脚步顿住了,“她为什么要开医馆?她有钱开医馆吗?”
“她要和你借钱开。”
“不借。”凌康恼火地回了一句,迈着大步把马拉到了马厩。
老头嘻嘻笑着,又紧走两步跟上,“梁王,冬儿这丫头是头倔驴,喜欢照顾人,你得顺着她的心意来事,可不能和她对着干,好好想想吧!不要再和那个什
么歌莉出去了,你这样只会离冬儿越来越远。”
凌康怔了怔,仔细地琢磨着这句话,琢磨了一个晚上。
于是第二天,他病了,卧床不起。林冬儿作为大夫,第一时间赶到了他的房间。
“怎么了?梁王。”
“头疼,肚疼,全身都疼。”凌康有气无力地说着,慢慢抬手抚上自己的脑门,眉眼紧皱在一起,“咝……好疼啊!”
“你别急,梁王。”林冬儿赶紧给他号脉, 发现他脉搏跳动有力平稳,又焦急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热度适中,“那,张开嘴,我瞧瞧舌苔。”林冬儿一脸的认真。
“啊—”,凌康果真乖乖地张开嘴巴,看见林冬儿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尖尖的小下巴,嫩白的一张小脸在向他靠近,嘴角一咧就想笑,忍了半天才将将忍住。
“梁王,这肯定是你昨天回来的太晚,染了风寒,这高原的气候不比京城,晚上都是冷飕飕的,以后不要那么晚回来了。还有,别家那些油腻的东西不要吃,这几天刚刚到陌生的地方,容易水土不服,应该吃些清淡的,我让厨子给你熬点粥,喝了粥再喝点药,出出汗兴许就好了……”
林冬儿罗哩罗嗦地说了这么一大通,急急忙忙地出了屋去吩咐,迎面就碰到了神采飞扬的歌莉来找凌康,林冬儿立即拦住了她,“这位姑娘,梁王病了,不能见客,你还是请回吧。”
“啊?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那我更要进去看看梁王。”歌莉说着就要往进闯。
“梁王睡着了,你不能进去。”林冬儿用眼神支会着门口站着的侍卫,今天正好是侍卫长当班,他立刻身子一横,像铁塔一样堵在门口,“歌莉小姐,梁王吩咐任何人都不见,请您明天再来。”
“梁王,歌莉过来看你了。”歌莉无奈,直着嗓子在外面喊。
凌康躺在床上咧嘴偷乐,好不容易让冬儿上了心,他才不会去招惹别的女人,默默地就是不搭话。歌莉喊了一阵,也只好离去。
等粥端上来的时候,凌康被林冬儿扶着身子,颤巍巍地坐了起来,努力地抬了抬手,又无力地垂下,用央求的目光看着眼前娇美的佳人,“冬儿,我胳膊疼得抬不起来,你,你喂我好吗?”
林冬儿一脸忧虑,“这究竟是什么病呢?”心事重重地坐到了凌康身边,端起碗,舀了一小勺,怕他烫,又嘟起嘴,吹了几口气,这才送到了他的嘴边。
此时的冬儿就和他的母妃一样温柔体贴,凌康看着林冬儿,心里流淌着阵阵暖意,已经很久都没有体会到这种温暖了,他恨不得即刻就将林冬儿抱在怀里。
“冬儿,你以后都要这样对我。”凌康喝完粥后,本不想喝
药,他身体壮得和头牛似的,满满的精力都无处发挥,哪用得着喝药,可又舍不得林冬儿的温柔与关怀,还是像英雄慷慨就义一般喝下了那比黄连还要苦的药汁,然后孩子气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林冬儿脸色一红,给他紧紧地把被子围在了身上。一时想提开立医馆的事情,又看他满面通红,额头上沁出了点点汗珠,药效发挥了作用,这个时候和病人提借钱的事,不大好意思,她只低低地说道:“你哪疼,我给你按摩按摩。”
“浑身疼。”凌康声音软绵绵地答着,现在他确实是浑身没劲儿,都是那碗药给闹的,片刻功夫便大汗淋漓,昏昏欲睡,可是,他还没有表白,汗津津的大手有气无力地捉住林冬儿揉在他太阳穴上的温暖小手,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冬儿—”柔柔地唤了一声,“你嫁……”
嘎吱一声,安鹰的小脑袋从门外钻了进来,“梁王叔叔。”他吃力地端了一盆水,水里飘着一块脸帕,走到凌康的床边,“你出汗了吗?我给你擦擦。”安鹰对这位成天笑微微的梁王很有好感呢。
凌康又是一阵感动,看着这个和娘亲一样美丽的小林冬儿,一时之间心被幸福撑得满满当当,就在这幸福的感觉中舒舒服服地睡着了。梦中都感觉有温柔的手掌抚在他的头上,身上,他开心地绽开了笑容。
装病的结果就是知道冬儿也是在意他的,凌康高兴之余,又不免犯愁,也不能总这么装病啊,没病也变得有病了,在床上大躺了两天,享受了林冬儿娘俩无微不至地照顾,凌康恋恋不舍而又无可奈何地让自己康复了。
再想表白却又提不起勇气了,深怕冬儿还像那天一样,生气拒绝不搭理他,他也不敢对她动手动脚,又怕她以为那是不尊重她,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就是在去漠北各地视察的时候,他也有些心不在焉,还要处处躲着歌莉对他展开的狂热追求。
林冬儿看见凌康又开始活蹦乱跳地往出跑,知道他身体恢复了,便寻了机会说道:“梁王,我想和你借些钱开个医馆,以后我连本带息还你。”
凌康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好一摊手,“我没钱啊,你要是想开医馆,就在王府开吧。”
林冬儿横了他一眼,看他那一副轻慢推脱的样子,气咻咻地转身就走。
“冬儿。”凌康急急地拉住了她,“你在王府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离开。”
林冬儿没搭理他,心想在王府这么戒备森严的地方开医馆,那谁还敢过来看病啊,这还不就是不想借钱给她吗?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林冬儿有些惆怅,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挣钱吧!
她发现这里的
草药很多,蛮可以制成药丸卖给医馆,她还可以做衣服绣花啊,这里的姑娘们虽然爱美,但是穿着粗糙简单,比较落后。
说干就干,林冬儿开始行动起来,又再一次对凌康不理不睬。老头天天带着安鹰四处游荡玩耍,几天之后,才注意到了两人又有些不对劲了。
这可不行啊,这梁王一个大小伙子,似乎不太懂怎么追求女孩子,而冬儿又是个不解风情的,这该如何是好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下剂猛药,让我老头子也当回月老。
于是,某天夜晚,天河繁星点点,月光如水,是多么一个美妙而又适合谈情说爱的夜晚。
林冬儿在灯下绣花,凌康独自在屋里喝着闷酒,老头闪身进入他的房间。
“梁王,给你看样东西。”老头说着摊开手掌,一枚乌溜溜的丸药滚在他的手心。
“这是什么?”凌康淡淡地瞥了一眼,依旧喝着闷酒。
“嘿嘿,春——药”。老头扒在凌康的耳边,悄悄地说着,狡黠的目光一闪一闪,随后问:“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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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康的小腹一热,脸马上就红了;嘴上却说道:“这样做不好;万一冬儿不肯呢?”
“说的也是。”老头想了想,又道:“那要不给冬儿喝;她就是不肯也得肯了。”
“这药有副作用吗?”凌康有些犹豫;心内又蠢蠢欲动,他也是十九岁的大小伙子了;天天憋着可难受。但是又怕冬儿喝了这药有个三长两短。
“副作用终归是有点。”老头摸了摸胡须,“做过之后也得好几天身上酸软无力。”
“那还是我喝吧!”凌康豁出去了;把这药喝下去;看看冬儿到底救不救他?他这么想着;拿起药咕噜一声咽了下去;又嘱咐老头;”安老中医,你可千万得让冬儿过来啊!我不找其他人,她要是不过来,你就给我解药。”
“嗳,这个没有解药,解药就是女人。”老头嘿嘿笑着,“不过,梁王,你放心,我把冬儿绑也得绑到你怀里,我知道你对她好。”老头说着闪身出去了。
然后,老头又惊慌失措地跑到林冬儿屋里,“冬儿,快,梁王又病了,这次来势汹汹,你过去看看?”
林冬儿一听,立即站起了身,一边加紧步伐往出走,一边小声嘀咕,“怎么又病了,梁王这身体看着挺结实的,没想到还是个病秧子……”快走到凌康的门口时,她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老头,“爷爷,你不也能治吗?为什么单单来叫我?”
“那个……,嘿嘿,这病我可治不了。”老头说着一把将林冬儿推进了屋,并让侍卫快速地锁了门。
林冬儿这才觉出异样,“爷爷,你干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