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失传已久的四季阵?”这话不是问句而是自喃。
只见他拿出碧玉箫身子略直,与墙隔开一些距离,随即让搀扶着自己木瑾儿退后一些。闭目片晌,挥起玉箫,隔空指向那些闪烁的星子:“天狼向左彗星南乾坤合并凤齐鸣……。”
待他叨念完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玉箫上的羊脂玉坠上雕刻的凤凰,齐鸣着活灵活现的飞向星子罗盘。那些闪烁的星子忽明忽暗了半晌后,以飞快的速度变幻着位置,肉眼能看到的只是一团团跳窜的荧光。
窜动停下后便随着那两只齐鸣的凤凰冲击上天,石室顶部虽没有破损却只听一声巨响,随后便开始震动。凤楚琅强撑着身子将木瑾儿抱在怀中,待停止了晃动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木瑾儿心中温温软软的像是有什么缠着,她的心本就像个密闭起来的盒子,此时却轻轻的被撬开一个缝,不大却可以钻进去闹心的虫子。她不着痕迹的变换了姿势,由他呵护的怀抱变为她的搀扶。
有时候太过自然反倒显得不自然,正如此刻的木瑾儿正一脸无事的看着游魂,等待着她下一步的举措。而此刻的她在凤楚琅的眼里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平静的外表下显而易见的有一颗不太平静的心。
那游魂看了看这二人,不易察觉的笑着摇了摇头。转而对着刚才那个星子罗盘所在的位置有节律的敲击了几下,那面墙壁应声而开。一间空旷的密室展露于眼前。
室内没有多余的任何陈设,只有一幅长长的画轴悬在半空。人一入室那画轴便自动拉开。定睛一看那幅画卷美不胜收,一个个画面似是活人在演绎,细细看来似是在讲述一段故事……。
一个少年白嫩可爱,自小在奶奶身边长大。那老妇虽已年迈去仍旧可以看出当年风采。想当初也定是艳绝一时的美人胚子。而身上那股气度,一般男子都不见得有的英气更让人折服。
少年慢慢长大出落得越发标志。请允许用标志来形容,因为他的俊美有一种天然的柔媚。而因为身上那种气场倒是不会误认为女子。
木瑾儿看看画上的人儿又看看那穿着火红嫁衣的游魂,他们……不是一个人吗?那游魂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友好的笑了笑,示意她继续仔细看。
一日少年偷溜出城玩耍之余听到有吵杂之声,循声而去,见一男子被黑衣人团团围住,命悬一线。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想救那剑下之人,未及多想便飞身而出,淡紫的衣衫划出一道美丽的虹弧。
少年剑法超群,剑姿卓越,那受伤的男子痴迷的看着少年解决最后一个杀手还未及说谢便晕厥了过去。少年无法,偷偷将男子带回府中,亲自为他疗伤喂药,照顾的无微不至。
直至他痊愈的那天。男子不辞而别,少年感神伤。但很快便过去了,生活照旧,戏耍玩闹也还快活。只是总觉得无论他走到哪里总有双眼睛窥窃着自己,但渐渐的也不再放在心上。
待少年长成娶亲之时,新娘却不知所踪,婚期取消后才平安而归。待到再娶之时又是同样事情发生,诡异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即使家庭再显贵,人儿再俊美也无人敢嫁了。
少年倒也乐得清闲,游山玩水是他的志向,只是路上刚巧碰到了被救的男子。他本不予理会,但是画中那男子似是对他解释了什么,他便也原谅了。随后两人同行游历。只是那男子总是飘忽不定,但却对他照顾有加。
起初他以为那是兄长之爱,但渐渐的却感觉到了什么,而让他苦恼的是自己居然也对男子产生了情愫。他无法原谅自己,毅然决然离开,却在途径雪山之时发生了雪崩,男子以性命将他护于身下,奄奄一息之际互诉衷肠。
然而天有好生之德未夺走男子的性命,也因经历此大劫后,二人爱的火焰不能自拔,虽不得承认自己是断袖之癖,然而那份爱太过强烈,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不是世俗的礼数可以束缚得了的。
二人双双归隐丛林,男子为少年披上了火红的凤冠霞帔,然而他们未发现在他们新婚的舍外,一个男子挥泪而去,那眼神异常狠绝。看着那个绝尘而去的背影,木瑾儿觉得很是眼熟,思索半晌猛的指着画面对游魂道:“白骨精???”
那游魂点了点头。最后一个画面是个分割画面,分别是两座宅邸,一个嘉楠府,一个是关王府。
木瑾儿联想到那夜在丛林深处那个白骨精对着箱子中的嫁衣的种种表现,又忆起他说的那句阴狠的话“嘉楠关青我要毁了你的一切……。”虽还不甚明白其中的缘由,但明白两点,第一:那股恨意,怨意来自于情。第二点……。
她看向游魂:“这白骨精是在报复你对吗?”
游魂点头……。
“他要毁了你的一切,而现在你在这世上所在意只剩下嘉楠家,所以他要毁的是嘉楠家的世世代代基业,对吗?”
游魂再次点头,眼中溢满了忧伤,含着泪便要下跪。
“这个使不得,即便你不请求,我们也不会放过他的!”想起那个血腥的地窖,木瑾儿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样狠毒的妖怪,怎么能够让他逍遥。
游魂又带着他们来到一面石壁下,用身体撞击着石壁,示意他们结界刚才已被冲破,只要打开这个石壁便可出去。可是凤楚琅的真气几乎为了木瑾儿而消耗殆尽,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恢复的,本来毁坏一面石壁很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此时却显得那么棘手。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只听石室外一阵嘈杂的声音,侧耳细听木瑾儿听到七夜焦急而嘶哑的吼声,不断的唤着她的名字。此时她的鼻头有些酸酸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呼唤定是急坏了吧:“快,我听到七夜他们的声音了,应该就在这附近,你吹吹笛子让他们来救咱们出去。”
笛声悠扬而婉转,不一会边听到七夜在壁的对面欣喜道:“小瑾,是你们吗?”随即一声巨响,石壁应声而塌,整座石室也开始晃动,成块的碎石坍塌下来。游魂一个用力将她和凤楚琅推了出来,而自己冲着他们挥挥手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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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相暴露
七夜见着木瑾儿一个熊抱便扑到了她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用绒毛蹭着她的脸颊:“小瑾……,小瑾……你吓死我了,以后我再也不闹小脾气了,七夜一刻也不离开你了……。”
木瑾儿坐起身子好笑的看着有点萌的雪狼变成兔子在自己怀里撒娇,抹泪。揉揉它的小脑袋:“原来你是在闹脾气?我还以为你病了呢~,害我白担心一场,闹脾气可不乖哦~。”对于七夜她总是没来由的宠着,可那种宠又和对待宠物不太一样。而七夜这厮全然忘记自己比这个女孩大了好几百岁。
“老爷您快看,咱们这府里居然还有个这么大的密室,想来是祖上留下来的,竟然还能隐藏,这的多年居然都未发现,当真是神奇啊……。”
闻声而来的人们看到这番坍塌的景象都是一阵唏嘘。嘉楠城主命人把这里围截起来不让人们乱动,想着祖先留下来的定是有什么玄机。
嘉楠少安恼怒不已,咬牙切齿的对木瑾儿他们疑虑道:“你们居然能破解四季阵?”
“哼,你也不看看你把我和谁关在一起。”说罢木瑾儿拍拍身旁的凤楚琅一脸骄傲:“这样的人物能是逊色的吗?!”
看着她虽面露疲色却仰着脖子一阵亢奋的挑衅,吹牛不打草稿的夸赞自己,凤楚琅心里一阵好笑。可见了那白骨精发了狠的模样,他那深邃的眸子眯了眯,闪出一片精光的杀气。
嘉楠城主颤巍巍的小跑过来,跪在凤楚琅面前:“殿下还好您并无大碍,否则下官定是万死都难以谢罪啊。”
“这不关您的事,是我太过鲁莽不小心闯进了贵府的密室,还造成了坍塌,委实给您添累了。”
“殿下这是哪里话,您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们嘉楠府上上下下都得受凤皇的责罚的。搞不好满门抄斩都是有可能的。下官实在是照顾不周,照顾不周啊……。”
听嘉楠城主如此一说,凤楚琅心中了然,想来这白骨精是把自己当成了报复的棋子。他虽不得父皇宠爱,但是皇家的子嗣若有什么闪失,在外的颜面还是要的,如果重责砍几个脑袋也未尝不可能。
“爷爷,您这话听着可越发说的厉害了。这么个从小就不得宠的皇子,凤皇英明还能因为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伤了嘉楠世家不成?嘉楠家可是几代前由当时的凤皇封的。再怎么说……。”
不待嘉楠少安说完,嘉楠城主手中那根拐杖就生生的扔到了他的身上:“你这个孽障!越发的说话没了分寸!枉我对你悉心栽培,竟然是这么一块朽木!”说罢猛咳几声便晕了过去。
“怎么样,有大碍吗?”凤楚琅急急的问正在诊治的苏游。
小医仙摇了摇头,捏着兰花指撸了撸他的两撇山羊胡:“气急攻心,本来无大碍,可城主年岁已高,恐怕调养的日子要长些。”
“呼……,还好,能调养好便好。”说罢招着管家将嘉楠城主给抬回寝室休息。
见着这般忙前忙后一番,嘉楠少安嗤笑对凤楚琅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成了这府里的主子了呢,真不要脸!”说罢又讲矛头指向了木瑾儿:“怪不得能看上这个骚货呢!两个不要脸绝配!”
话未说完不待林斌他们拔剑,七夜变化成雪狼一个猛扑便将嘉楠少安按倒在地,血盆大口瞬时咬向他的脖颈。
“不要!”木瑾儿大吼及时制止了冲动的七夜,看着嘉楠少安那副即将得逞的面容僵在脸上,木瑾儿心情忽然很好:“他是故意的,咱们就不让这厮得逞!我们本就有一张脸了何须再要一张,你说对不对小五殿下?”
凤楚琅赞许的望着她笑着点了点头。木瑾儿又转过身走至嘉楠少安跟前:“只有真正没脸的人才会残忍的用人面皮做人皮面具!”
她说这话令嘉楠少安的瞳孔又缩了缩,心下了然自己的一切都已经暴露,或许他们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木瑾儿向七夜使了个眼色,七夜便将含在口中的脖颈放了下来,虽是如此,雪白的獠牙还是刮了嘉楠少安的脸颊一下。本就苍白的面颊没有留下一滴鲜血,被他绘制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撕裂了一个口子,透着他内在白骨和化脓的腐肉……。一小块面皮就那么耷拉着。
“啊……妖怪啊……!”周围侍女的尖叫才令他有所察,抚了抚面颊,满含恨意的化作一缕紫色的烟雾不见了。
“殿下,刚刚咱们怎么不结果了他?”林斌问道。
“真正的嘉楠少安的去向还未明。”想到那个挂满尸体的地窖,心中也不是没有想过或许他已经死了,但是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但愿他还活着吧。岂宫你要集中念力,我想他定是会去找那个化妆箱补回一张人皮的。”
“是,殿下,您就放心吧。”说罢抚了抚拂尘,行了个礼先行回房布置黄符了。
☆、噬魂瓶
“都去了几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木瑾儿焦急的在屋中踱来踱去。
“小姐,回来了,他们回来了。”倚在门边的桃儿指着天上的一朵七彩祥云道。
只见一个道士和一匹雪狼从云上下来便直奔他们而来。
流岂宫抱着一个褐色的精致盒子兴冲冲的走了进来。七夜疲惫的缩成一直雪白的兔子跳进了木瑾儿怀里没有多话便开始小寐。
“主子不出您所料,那妖物确是回去找这个箱子换了一张人皮面具。”说罢很是心爱的抚了抚了精巧的箱子,一边打开一边道:“这可是个宝贝,即便是人的面皮,放在里面无论多久都不会腐化。”
那岂不是和冰箱一样?木瑾儿很是好奇的也凑近张望,待看到一摞叠起的面皮,胃里一阵恶心,赶忙把脸别开,不愿再看第二眼。
“主子,您快看这个!”流岂宫拿起一个精巧的长颈透明水晶瓶,仔细一看里面装的竟是一个小人。
“这是……。”凤楚琅不解道。
“主子,这个更是个宝贝!您仔细瞧着这小人像谁?”
“嘉楠少安?”凤楚琅疑惑的看着流岂宫答道。
“对!看来咱们这次是有了大收获,这真正的嘉楠少安原来被那妖物装进了这宝瓶,待我把他放出来。”说罢将水晶瓶放于桌案上,从背上拔出剑,手拿黄符开始念咒。
不一会那桌上的宝瓶便开始颤动着跳跃,缓缓升到半空中,只见黄符在流岂宫道长吐了一口气后便着了起来,他手一伸便将带着火的黄符贴到了宝瓶上。
宝瓶开始旋转,越转越快,带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