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替她tian平伤口。他如是想了也如是做了。他突然间的温柔让木瑾儿吓了一个激灵,渐渐回过神来,一脸不解的望着他。
她眼中的防备和胆怯让慕容晔好不容易缓和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她看他的眼神总是这样带着一点点敌意和戒备的。他的心没来由的又抽了抽,这次倒不是心疼她,而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的心疼了一下。
这种感觉慕容晔在遇到她之前从来都没有过,这和小时候看到别人的娘亲给自家孩子买糖饼的时候的感伤是不同的,是两种不同滋味的痛,但是都像针一样扎了他一下。
他最讨厌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情绪(其实你的情绪一直都无法掌控……==、),他狠狠地一抬屁股,将毫无支撑点的木瑾儿摔在了地上。
木瑾儿恼羞成怒的揉着屁股哎呦了一声,狠狠地一拍椅子,本来底气十足,可是因为拍的太用力反而疼麻了手,立马抬起手嘶嘶的抽了两口气,这一下她的场面彻底没了一点威信度。
慕容晔冷峻的眼角,不易可查的泄出了一丝笑意。在木瑾儿又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收敛了起来。
“你这人是不是有精神病啊!有病就去看大夫,有病就去吃药!别成天的老是这么折磨我!”
“……。”慕容晔挑眉,并未答话。
“你说说你,长得这么俊俏,脾气怎么这么没溜呢?!”
长得俊俏?慕容晔心里的怒气又消了几分,可是什么叫没溜啊?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狠狠地又向木瑾儿瞪了眼睛。
木瑾儿这只急了的兔子,气的也不知道什么叫怕了,这次学精明了用桌上的一个小茶杯重重的敲了一下椅子,“瞪!瞪什么瞪!”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木瑾儿简直是不要命了,慕容晔是什么人她虽不清楚但是应该早已领略到了他的暴戾。他就是不能摸的老虎屁股,其实他已经对她很宽忍了,若是换了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叫嚣那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慕容晔看着这个失去了几分冲动有了几分害怕的木瑾儿,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怕他却总是不肯乖乖听话。
看到他略略的勾了勾唇角,木瑾儿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被杀死的危机解除。其实她自己并没有发现,她已经慢慢地,渐渐地走进了慕容晔。至少她现在知道他哪样的笑容是暴虐的前兆,哪样的笑容是有商缓的余地。
她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一边可怜巴巴的走同情路线揉着小屁股,一边低低的诉说自己的委屈(其实是对他的一种变相的控告。),“人家坐的好好地你一把就搂了过去,抱着还没一分钟就一抬屁股给我撂到了地上,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说到后边声音带了几声颤,似乎有些太过入戏,委屈的带了哭腔。
慕容晔微微蹙了蹙眉,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走过去将手伸给她,“以后不许那么看着我……。”
“嗯?”顺着他宽大的手掌抬头去看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表情,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他又兀自的生起气来,弄得木瑾儿一阵的莫名其妙。慕容晔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对这一头笨猪你还能让她和你心有灵犀不成?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拽了起来,蹲在了凳子上,“吃饭!”
木瑾儿撇撇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真是个怪人,没见过比他更别扭的怪胎了,这次她学聪明了,往嘴巴里扒着冷饭,不看他不说话,这样他就不知道自己在心里编排他了。
可是没吃两口慕容晔又一把将她的碗夺了过去,不耐烦的蹙眉,“算了别吃了!”
木瑾儿咋舌,妈呀这日子没法过了……!
“可是我好饿!”木瑾儿控诉。
他没有回应她的控诉,叫来侍女端走凉了的饭菜。木瑾儿气哼哼的向往外走,再和他多呆一秒她就要疯掉了!
可是还没等她迈出门,他的声音便如一条长蛇将她的叫牢牢地缠在了原地,凉凉的声音让她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干什么去!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吗?!”
木瑾儿背对着他撇嘴,没好气的头也不回道:“我就在门口开窗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难道也不行吗?!”
还没等来慕容晔的回答,那个小侍女便又折了回来,手里还端了一个精致的小托盘,还没走近木瑾儿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小鼻子没出息的吸了吸。
慕容晔见她的可爱俏皮模样,倒是心情多云转晴了,见她偷瞄着侍女的托盘却又假装不转过身子来的模样,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忍俊不禁的指了指桌上特意熬制的粥,对闹着别扭的她说:“喝吧,不是饿着呢吗?”
木瑾儿很想有骨气的继续背对着他向外走,可是说实在的新鲜空气可真没有这香喷喷的粥好闻,揉了揉肚子没出息的又折了回来,低着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见她吃的开心,慕容晔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拿起她正要往嘴里送的勺子自顾自的喝了一口,“嗯,确实还不错。”
木瑾儿嫌弃的看了看沾上了他口水的勺子,慕容晔倒是不恼,跟没事人似的从碗里又蒯了一勺送到木瑾儿仍旧撇着的唇边。
她本能的扭过头,想说吃饱了,可是看他略挑了一下眉,便又悻悻的扭回头吃了一口。看得出来他小人得志的开心了。还更小人的自己吃一口,递给她一口。她心中一阵的别扭,小脑袋里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对食”这个词。想完便也小人得志的开心了一下,那就当他是太监好了。
☆、214。【黑蟒守护的秘密】
其实在木瑾儿说完之后,慕容晔一直在思索。这个偌大的古堡他早已里里外外熟悉了,对于她说得密闭的房间却是并未耳闻的。
这也足以说明那是一个对于古堡主人重要非凡的地方。
他想留木瑾儿在房间自己再去找找,可是却又怕被发现,那样之前的一切就要前功尽弃了。
刚走到房门口忽然又折了回来,他觉得木瑾儿那面镜子是个不错的玩意。
可是待木瑾儿不甘不愿拿出镜子后,他按照昨晚的方式连着她的手一起握着镜子,可是铜镜仍旧是纹丝不动,和普通的铜镜没有甚么区别。
木瑾儿困惑的眯眯眼,“不用试了,这个镜子来到这里以后只有晚上才会有效,别的时间就和普通的铜镜毫无区别了。”
他们两个又摆弄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晚上再试。慕容晔领着木瑾儿到园子里散步,他知道她这几天心情不好,可是没想到路上碰到了兀自望着池水发呆的凤楚琅。
木瑾儿看着他的背影身子颤了颤,想要挣脱慕容晔牵着她的手,却被他皱眉攥的更紧了。
感觉到有人靠近凤楚琅转过身来,看清是他们二人浅浅淡淡的回给他们一个温和的笑容。
木瑾儿本还抱着希望那日在席宴上他是假装给那个黑衣人看的,他怎么能说不记得自己就不记得自己了呢。可是现在看着他微微蹙眉望着自己思索的样子,她知道她的那一丝侥幸彻底泯灭了。
她拿起自己的传声海螺放在唇边轻轻地对他讲话,在他的那个海螺传来她轻柔甜糯的声音后他的身子震了震。
“这个海螺我们一个人一个的,而且只能我们两个人使用。这可不可以证明你应该是认识我的呢?”木瑾儿轻轻的问。
凤楚琅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的眸子疑惑更深了一些。他觉得这个说法很对,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她和他有一个长得一样颜色不同的传音海螺。可是他自问自己并没有失忆,以前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可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眼前的这位女子是谁,和他什么关系。
那种不是发自内心却传感到全身的疏离和冷淡之感让他的心微疼,他总是和这种感觉憋着劲,可是较量了那么久仍旧是不分上下,偶尔还会让那种淡漠疏离的感觉战胜自己的情感。
然而自己的情感是什么呢?他却思索不明白。唯一让他肯定的是,这种情感只有见到眼前这个女孩时才会跳窜的更甚。
木瑾儿轻轻地叹了口气,倒是说不上多难过,只是觉得自己帮不上忙很是懊恼,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要找到那间四周密闭的房间。不管梦魔托梦给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必须铤而走险,在这样的状况下她必须要试一试才行。
她想和他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又叹息一声便拽着慕容晔离开了。
慕容晔的表情有点臭,悻悻的跟在她的后边,被她拽着围着城堡转了一圈。最后木瑾儿累的气喘吁吁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抱怨这个破城堡可真够大的。
显然他们并没有什么收获,看着城堡的大门,木瑾儿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小声的询问慕容晔,“你能不能带我去古堡外面看看?”
慕容晔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摇了摇头,“外面什么都没有,除了水就是鱼。”
木瑾儿不禁泄了气,嘟着嘴巴,“这个池子也太大了点吧?这么深还这么多鱼。”
“什么池子,你见过池子有这么大水量的吗?”
“嗯?那这里是哪里?”
“这是海底,海底!”慕容晔无奈的重复着。
木瑾儿不禁睁了睁眼睛,又打量了打量四周,“海底?这里是海底?可是……为什么阳光可以照的水面这么透彻清亮,海底不是应该很黑很黑的吗?”
“这是海底不太深的地方。”
“可是不太深的地方有渔船啊,游泳的人啊,看到了这里怎么办?”
慕容晔有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这里大部分食物都要靠陆地上补给的,若是太深很不方便的。不被发现是因为布下了结界,他们根本无法接近这里,若是有擅闯的自然会想那几块料一样被关起来,或者丧命。”
木瑾儿很是不满他形容凤楚琅他们的口吻和词汇,但是却懒得和他计较,计较也计较不过,他动了怒倒霉的还是自己。
“结界……。”木瑾儿和慕容晔同时瞪了瞪眼睛,互相眼神交流了一下,第一次心有灵犀的没有往下说,匆匆的回了房间。
结界分为很多种,有一种是为了保护内部的东西不被发现的,叫做隐身结界。或许他们总也找不到那个密闭的房间就是因为它被下了结界他们看不到。
除非那个房间根本就不在这里,否则就只有这一个可能。
他们思索了好久,木瑾儿心想若是七夜在她身边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找到的,可是现在他看见自己就一副厌恶的模样,虽然知道是因为那个坏蛋黑衣人搞的鬼,但是说实话她还是挺伤心的。
之前木瑾儿最担心的就是夜幕降临,可是今天却越发的觉得时间过得太过缓慢。晚膳用的及早,吃的很不是滋味。
终于等到最后一丝曙光消失,他们两个迫不及待的拿出铜镜,慕容晔将手覆上她的,两个人管好门窗在铜镜中搜索着。
有隐身结界的地方他们是看不到的,即便是在铜镜中,但是那种笼罩了结界的感觉即便是再微弱也是可以感觉到的。当然这只限于功力高的人,像木瑾儿这样的就根本不可能感应分毫了。
在看到那片黑色玫瑰园的时候慕容晔顿了顿,让木瑾儿把画面停留在那里。木瑾儿嫌恶的撇撇嘴,那嘶嘶吐着信子的小蛇让木瑾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到那天差点成为这些蛇的美餐不禁打了个寒战。
慕容晔轻轻拍了拍她僵硬的背,似是一种无声的安抚,木瑾儿逼迫着自己也看向那个画面,巨大的蛇床将整个地面都给盖住了。
那头巨蟒忽然间睁开猩黄的眼睛,四处窥探着,仿佛察觉到有人在查看它一般。
这一点更是让慕容晔觉得奇怪。若说这只是普通的蛇他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了,居然连在很远的地方用铜镜窥探它都能够察觉出来,这只能是一条独特的妖兽。
妖兽被关在那个地方,美名其曰是培植黑蛇,其实……更或许是守门妖兽……。
寻顾整座古堡只有那个院子是无人无妖无兽敢擅闯的,也就是说……。他勾了勾唇角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怪不得这些日子他都没有寻觅到呢,原来如此……。
木瑾儿看他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不禁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喂,你自顾自的美什么呢?你发现了什么吗?”
慕容晔托着下巴,眨了眨眼,“看在你给我帮了很大忙的份上就告诉你吧,你说的那个房间八成就在那个黑玫瑰园子里。”
“啊……?!”木瑾儿大惊失色,“你没开玩笑吧?!在那地下,这可怎么办啊,那么多蛇呢……。”她想起那些蛇阴毒的眼神,连打了几个寒战,“这可怎么办啊……。”
慕容晔想了想,“只能是先找到入口,那些蛇虽然不算是难对付的,但是若真动起手来,肯定会弄出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