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的头发很短,在江诚看来有些像刚还俗的和尚,但他这个小舅子整个人的气质十分好,仿佛天生具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亲和力,两人虽然初次见面,但江诚一点没感觉到生疏与隔阂,纪泽诚挚温和的态度令他如沐春风。
好感油然而生。
“小舅子。”江诚微笑,礼尚往来。
“叫我名字吧,姐夫。”
“那你表字是……”
“呃,没字。”纪泽险些忘了这里人都喜欢叫人的字,现在取一个不是不可以,一来他觉得都是自家人没必要搞的这么正式,二来纪泽这个名字用了十几年,另外取个表字像是重新改了个名字,别人喊出来感觉不是叫自己。
江诚也想到纪瑄总是喜欢叫自己“江诚”,“明允”彻底的被她给遗忘了,不由无奈,反正也是自家人,称呼上的问题何必太纠结。
这一点倒是与纪泽不谋而合。
“那我便唤你小泽如何?”
纪泽笑呵呵:“成。”只要别跟他姐一样“小泽泽”的叫就可以。
两人说话的功夫,纪瑄做好了晚饭,饭桌上“食不言”的规矩早被纪瑄打破,三人商量好了第二天如何应对岛主以及周婉单方面的“婚约”一事,之后又说了会儿话,江小楼喊困了纪泽才开口提议休息。
身为一个体贴懂事的弟弟,不等纪瑄和江诚开口,纪泽先把照顾江小楼的工作揽了过来,很自然的说道:“今晚小楼跟我睡吧,你们忙了一天,晚上好好休息。”
纪泽真没别的意思,也怪纪瑄开始就没和他说清楚,他一直以为纪瑄是真的已经和江诚举办了婚礼并且同房的那种,两夫妻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姐姐新婚燕尔,总把孩子带在身边也不是个事儿吧。
“小楼也大了,以后就让他跟我睡吧,好不好啊,小楼?”纪泽弯下腰问迷迷糊糊的江小楼,没看到他姐和姐夫俩人的古怪脸色。
江小楼自发的搂住纪泽的脖子,鼻子里乖乖的“嗯”了一声,撒娇一样哼哼唧唧的说:“困~”
纪泽笑着抱起他,对纪瑄和江诚说道:“那我和小楼先睡下了,你们回屋休息吧。”
江诚面对纪瑄,表面窘迫,暗地里窃喜不已,小舅子真乃天降福星,本公子的大福星!
两人洗漱干净,该上床歇息的时候,江诚看着纪瑄始终皱着的眉,心往下沉了沉,她不愿?为什么?
江诚今天的委屈不是一星半点,纪瑄的沉默和冷落是真真正正的一桶冷水,让江诚遍体发凉,狼狈不堪。
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何必如此。
他有些心灰:“瑄瑄,和小泽说清楚吧,我们正式举办了婚礼之后再同房也不迟。”
“你不开心了?”纪瑄惊讶的看着他。
江诚:“我觉得你讨厌我,从开始你就一直皱着眉,看都没看我一眼,你认为我能高兴起来?”
纪瑄噗的一声笑了,这话怎么听都像怨妇来着。
江诚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本公子像怨妇是吧。”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复又睁开,神色有些伤心,“你有没有想过,我没安全感,我患得患失,是为什么?为了谁?你心里还有我的话……”他悲哀的望着她,缓慢、艰难的说道,“能不能多给我一些关注,更在意我一些?能不能……不要那么的洒脱无谓?”
纪瑄笑不出来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仿佛被她伤了心的江诚。
江诚深深的忘了她一眼,失望的叹口气,转身离开。
纪瑄心里一慌,想也没想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他,那种即将失去什么的无助和无力感刺激的她差点没哭出来,死死地抱着江诚不撒手:“你别走!”
江诚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恨恨的磨牙,捂着心脏又是苦逼又是难受,半真半假入戏太深真TM伤神伤心,他刚才真的有一段时间被自己的演技给骗过去,心里那是真的难过了,媳妇儿情商太低的汉子伤不起。
演悲情戏太耗精力,再来几次一定会折寿的。
江诚躺在床上,温香软玉在怀,不由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腹黑笑容。
纪瑄刚刚害人家伤心了,一时半会儿只能什么都顺着对方,虽然这么躺着不舒服,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就是了,纠结半天,出于好心还是提醒了江诚一句:“我不是不愿意跟你睡一块,也不是在意被小泽误会,只是我进化后一切都和普通人不一样了,睡觉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太习惯睡觉的时候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江诚不以为意:“会习惯的。”而且一定要习惯。
他现在基本上听不进去纪瑄的话,其实他向来欲|望寡淡,连自渎都很少,一来是没性*经验,从未尝过那种据说很美妙的滋味,二来是身体产生变化的少年时期父亲对他的约束比较严格,一向洁身自好,有了江小楼之后便更加注意这方面的影响,自持克制,久而久之就成习惯了。
他对纪瑄有情,但一直以来都很纯洁,情动之时最大的念想就是把她抱在怀里摸摸亲亲就满足了,得知自个儿被纪瑄看光“摸遍”的时候诡异的有了冲动和欲|望。
那种念头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冷却变淡,可从没消失,在这个晚上,第一次和心上人同床共枕的晚上,江诚觉得自己把持不住了。
欲念悄然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看到口口君不几道是啥的一定要问我
接下来应该会有香艳场面
第45章 5★6自渎和性冷淡
江诚根本就睡不着;他又不是柳下惠;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他的确想对纪瑄做点什么。
问题是;这里是别人家。
真是太折磨人了;他深深地叹口气;悄悄的起身,纪瑄声音清醒的问道:“怎么了?”
江诚:“如厕。”
幸好纪瑄没再问下去;江诚打开门走到了庭院中;拂面的凉风仅仅让他表面的热度退散了一点,于身体里燃烧的那团火毫无用处。
月色溶溶,地面疏影横斜,月光盈动若水,他低下头看着某处;眼角微微抽了一下,脸上不由有些燥热,不甘的回头看了眼,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双脚没折回屋里去,而是走到距离两间卧房都足够远的地方,靠在一棵有一人合抱粗的大桃树下。
芬芳的花香好似天然的催|情剂,江诚满脑袋想的都是纪瑄的脸,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着了魔似的,他把手伸进了亵裤里,喉咙里倒抽了一口气,咬着牙,伴随着低低的呻|吟缓慢的呼气。
他手上动作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往自己和纪瑄休息的客房望去,脸上染着□|的红潮,半睁半闭的双眼里闪着迷离的微光,一声声压抑的喘气里仿佛含着一个人的名字:
瑄瑄。
达到高~潮的时候,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白光,他扬起了头颅,失神的睁着眼睛,无力的靠着身后的树干,没有焦点的眸子里映着朦胧的月亮。
“江诚?”
疑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近的好像就在他身边一样,江诚一惊,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对上了一双满是惊愕的眸子。
惊愕很快变成了然和尴尬,纪瑄的手还扶在树干上,被烫了一样骤然松开:“对不起,你继续……”
江诚:“……”
纪瑄:“……”
纪瑄脑子里乱极了,她觉得刚才自己的智商一定被狗吃掉了,仓皇的后退着,在树根上绊了一下,江诚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眼神一凝,把人扯过来推到树干上压着。
反正脸已经丢光了,他真不在乎更没脸没皮一点。
呆了一下纪瑄才反应过来由江诚手上传过来的那种湿滑的触感是什么,她寒毛倒竖,张口便道:“咦~~”抑扬顿挫的语调,一波三折的感叹,充满了浓浓的嫌弃、被膈应到的语气词,她甚至还很应景的抖了一下,无语的望着江诚,人倒是已经镇定下来,淡定道,“你早跟我说你在弄这个,我一定不过来打扰你。”
江诚咬牙切齿,居然被嫌弃……老子的自尊碎成渣渣了有没有!
你尴尬我也尴尬,你淡定我也淡定,拼的就是演技,比的就是虚伪。
破罐子破摔的江公子气到胃抽抽,心里的猛兽狂化了一次又一次,面上还不能露出分毫的抓狂神色,逼近纪瑄,语气有些阴沉,透着股凶狠劲儿的问:“本公子是欲求不满,你想知道为什么
吗?”
纪瑄冷静指出:“恼羞成怒了。”
江诚头抵在她身后的树干上,闭上眼睛低声道:“瑄瑄,你这是在逼我。”
纪瑄心里发毛,莫名其妙,想说我没有,江诚忽然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十分温柔的把她拥入怀中,一条手臂勒紧了她的腰,另外一只手自下而上的、在她脊背上轻轻的抚摸,停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接着,她的耳垂被含在口中。
纪瑄一个激灵,不由睁大了眼睛,她的耳垂正被男子的舌头轻轻的挑|逗,察觉到了她的僵硬,
那人轻笑一声,放过她的耳垂,亲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男人勾起她的下巴,她被迫抬起头,呆呆的望着表情深沉的男人,和以前不一样,江诚的神情很陌生,眼睛的熟悉的清朗平和被深沉的情|欲取代,身上的气势变成了具有攻击性的压迫感,纪瑄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猛兽盯住的猎物,在劫难逃。
她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到一句话:被下半身主宰的男人。
果然就连自诩君子的江公子都难以免俗,考虑到今天已经让对方伤心很多次了,如果拒绝伴侣的求|欢话不但伤对方自尊而且很有可能影响两人感情的和睦。
纪瑄想:由着他一次算了。
于是便没反抗,温顺的接受了江诚的亲吻,甚至偶尔还予以回应,这感觉不赖,幸好她大姨妈已经走了。
江诚的欲|望又抬了头,时候清醒的时候纪瑄回忆起来,就有种但凡男人下限就是用来一次又一次刷新的深刻体会。
谁能想到平日里再也正经不过的江公子,在背地里会有这样奔放的一面,他倒是没对纪瑄做什么,仅仅是一边和纪瑄接吻一边自渎然后□了……而已。
听着有气无力搭着自己肩膀的男人缓慢的平复气息,纪瑄舔了下肿胀的嘴巴,仰头望月,除了因为缺氧潮红的脸颊和水润的眸子之外,她的气息平和的一点也不像刚刚和伴侣亲热过差点擦枪走火的其中一个。
“好了吗?好了就回去睡觉?”纪瑄拍了拍江诚的肩膀,提醒他两人已经在这里抱了很久,该回去了。
江诚的回答是把她抱的更紧:“你不喜欢?”
“喜欢。”
江诚沉默了一下,如果他知道后世某个词的用法,他现在一定会说:哦,真的吗?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你性~冷淡呢。
有的人大概天生就是如此。江诚自嘲的笑了笑,谁让他那么不巧,正好碰上了一个,既然放不下,就只能受着了。
和纪瑄的亲密接触也没能让他心情好上多少,发泄过后心中更多的反而是一种莫名的空虚和失落感。
她就是这样,她说喜欢就是喜欢,你要相信她,习惯她。
江诚安慰自己。
“走吧。”他笑着松开了手臂,与纪瑄分开后空荡荡的怀抱加剧了他的失落,江诚微不可查的叹口气,但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止住了他的脚步,江诚回头,不解的看着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纪瑄,轻声问,“怎么了?”
“你蹲下,背我。”她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要求,一副蛮不讲理的架势,固执的看着他,眼角还染着刚刚亲热过后的春色,微微抿着唇,唇角勾起一点点的弧度,眼眸晶亮晶亮的,带着一种奇特的笑意,语气轻快的问,“你背还是不背,嗯?”
“背!”江诚满血复活。
纪瑄一下子跳他背上,两条腿自发的夹着他的腰,一口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不重,有些轻微的刺痛感,可江诚却很高兴,笑骂道:“你属狗的啊!”
纪瑄勒他脖子敲他脑袋左右摇晃各种捣乱,江诚咬牙坚持住:“纪姑娘,你好样的!”
纪瑄哼了一声,倒是不闹了,使劲儿扯了扯江诚的面皮,促狭道:“您江大公子眨眨眼睛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别以为晚上我就看不清楚了,月亮明着呢,您说说看,都脑补什么了,啊?”
江诚:“谋杀……亲夫了!”
纪瑄松开他脖子,颇为不屑道:“你还用本姑娘谋杀,一根手指头就碾死了,其实也不用旁人动手,您自己胡思乱想个一阵子,忧郁症并发,虐都把自己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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