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笑道,“在下是大夫,作画只是爱好罢了。”
原来这样,那怎么办?他既然有其他谋生的手段,要是直接要他帮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但看他之前仗义敢言,应该不是小气的人,“厄……在下有个不请之请,还望费兄帮忙。”妙语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陆兄不用客气,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绝对不会推辞。”
“如此就太好了,我这件事情呢可以有两个帮法,费兄可以选择选择,一是成为我的事业中的一员,帮我作画,在下自当付报酬给陆兄。二是教我作画,要是我学会了,自然也就不用麻烦费兄了。”妙语索性全盘说了出来。
费扬考虑了一会儿,继续道,“做生意实在不是我的专长,在下还是教公子作画吧。”
“太好了,师傅请再受徒儿的一杯酒。”下跪她是做不出来的,敬酒代替也行吧。
费扬显然没想到这样就成了人家师傅了,“这……师傅就不用了吧。”
妙语道,“不行,学别人的东西,不拜师,跟偷窃有什么区别,只是我愚笨的很,师傅千万要海涵。”
“陆兄这个事业倒是有趣的很,在下也挺有兴趣的,不知还有什么余缺,让在下也参与参与?”妙语处于开心之际,颀耀突然发话了。
众人都不解的看向多情公子,他也要参加这个?不是吧?他很空吗?
妙语也实在没想到他也会来凑这个热闹,可是他能做什么,除了到处勾引女人外,貌似真没什么用。等等,不如……“既然如此,在下的事业初办也需要人气,多情公子要是愿意的话,不如帮我宣传宣传,怎么样?”他一出马,咱的事业肯定红啊!
颀耀笑道,“看来在下的活算是最轻松的了。”
说完,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大家有说有笑之时,楼下一阵吵闹,众人莫名,但不久楼梯上就想起一阵整齐的步伐声。人不少,声音却这么整齐划一,看来是训练有素了。
颀耀自顾饮了一杯酒,苦笑道,“看来在下要倒霉了。”
看不起女人
梅花山。弄梅山庄。
弄梅山庄是金陵势力最大的一个山庄。山庄的主人姓薛,名擎天,是金陵的首富,市井之中有“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说法,富有程度可见一斑;弄梅山庄又是金陵最大的门派,武林四大派之一的晓梅派就来自于弄梅山庄,薛擎天就是该派的掌门,他的擎天掌也曾独步武林。因为这两方面的缘故,弄梅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要比其他的三派高出许多,薛擎天个人的威望也很高,连盟主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而颀耀所谓的倒霉自然不是真的倒霉。不但不倒霉,还幸运的很。
妙语等人如今已被请到了山庄中小住,有吃有喝有看的。也只有多情公子会把这种生活称之为“倒霉”了。
原来先前的锦衣男子就是薛擎天的大儿子,弄梅山庄的大少爷——薛蕤,他因着家族势力,一向专横跋扈,城中百姓大多敢怒而不敢言。薛蕤四年前在武林大会中见过颀耀,自然对他有印象,所以这次回到家,就和薛擎天说了此事。薛擎天得知多情公子来了金陵,就带着山庄众弟子来到酒楼,请他回庄一聚,也算尽了地主之宜。
妙语虽不喜欢薛蕤,但也着实想见识见识武林大家的风范,就当作收集新闻的开始,于是他们一行就都住进了山庄中去。
他们来到山庄已经两天了。
时值农历11月末,梅花山上的梅花也逐渐开花了,梳影横斜、花色秀美、淡而清雅。除了平常多见的宫粉梅外,还有照水、玉蝶、洒金、龙游等较为稀有的品种,来到这里,与其说是来小住的,不如说是来赏梅的。
有这么好的景致做陪衬,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容易的多。无论是谈恋爱还是谈生意都是一样。
妙语现在当然用不着谈恋爱,她要谈的是生意。既然络腮胡子已经答应投资了,她当然要和他谈谈具体投资的事宜了,如此良辰美景,人的心情也会愉快,当然要好好利用了。于是在接近黄昏之时,趁着夕阳无限好的当儿,妙语约了络腮胡子到院子里赏梅。虽然她完全不懂梅花那点事儿,但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况且就算咱真的懂梅,看络腮胡子那副江湖样,也不像是懂得欣赏了,即便咱懂了,也是对牛弹琴。
然而事实却大大出乎妙语的意料之外。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一点在络腮胡子身上得到了终极体现。他们已经在院子里站了半盏茶的工夫了,可是依旧没有聊到投资的问题,只因络腮胡子一直在侃侃而谈梅花的事情,她完全插不进嘴去,只是知道了一些从没听说过的名词,什么培育反季节梅花等等,也算长见识了,看来果然是有钱人,欣赏志趣也和她这种平民百姓不同;她以前的确小瞧了络腮胡子;现在看来人家好歹应该算是个粗犷派贵族。妙语感慨,无论无何今天是谈不成了。这么听他说,还不如早点回去睡觉的爽,但实在又找不到借口回去,好歹也是她邀人家出来的。
正在无聊间,只见晓舞捧着一堆衣服走进了院子,晓舞就是那天他们救下的姑娘,她提了个水桶,在井边打了桶水,蹲下准备洗衣。
看到晓舞,妙语如遇救星般朝她打了个使劲了挥了挥手,“晓舞!这么巧,洗衣服啊?”边说边不经意的向她那边移动。但络腮胡子显然还方兴未艾,也笑着跟妙语一起走向晓舞。
晓舞笑道,“对,是公子的衣服,陆公子和洛掌门怎么也在这里?”
洛塞湖道,“我们在赏梅。”
可妙语现在想的却不是这茬了,“公子?哪个公子?”
晓舞疑惑道,“什么?”
“你说公子的衣服,是指……”
晓舞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指这个,当然是颀公子。”
虾米?“他叫你帮他洗衣服?!”妙语突然大声道。把晓舞吓了一跳。
也把络腮胡子也吓了一跳,他显然莫名其妙,“她既然是多情公子的丫头,洗衣服也很正常吧,陆兄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妙语瞪大了眼睛继续道,“怎么正常了,晓舞是我买来的,怎么能帮他洗衣服,他也太会使唤人了吧。”太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太欺负女性了,行径太恶劣了!
听他这么一说,络腮胡子反而笑了,太会使唤人?这小子也太不正常了吧?“她既是来打杂的,不洗衣服还能干什么?”
“这……不洗衣服还可以放着欣赏嘛,美人的手怎么能洗衣服呢!实在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晓舞却害羞的低下了头,“公子不要笑话晓舞了,晓舞只是个丫头,算什么美人。”
妙语连忙劝解道,“晓舞你不要这么说嘛,要是你不想洗就要会反抗,怎么能屈服于恶势力呢?你要是不敢说,我去替你说。”
晓舞却没有妙语这种慷慨激昂的劲头,轻声道,“我……不觉得洗衣服有什么不好的,多谢公子关心。”
虾米?看来是被封建势力坑害太久了,本姑娘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让你知道什么叫新时代的女性!怎么能去洗衣服呢!不行不行!
她还欲说话,晓舞却已经蹲下来开洗了。显然是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了。
“你……”这回妙语真的无语了。
络腮胡子却不明就里,还是兴趣浓浓,“陆兄,我们不要管她了,继续赏梅如何?”
赏你个大头鬼!“洛兄,我饿了,去吃饭了,你自己慢慢赏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饭。
这弄梅山庄的晚饭时刻是相当热闹的,只因这吃饭的人特别的多,能摆上好几桌。
其实了解了薛家的情况,也就不难理解薛蕤强抢民女的行为了,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薛庄主已经50岁的人了,仍然是“老当益壮”。他共有9个夫人,年龄可以从18岁排到48岁。而薛蕤就是48岁的大夫人的儿子,以他的年龄都可以当那个九夫人的哥哥了,薛擎天竟然还好意思将18岁的女娃娶回家,妙语实在是佩服这个老色狼,比那个君莫愁厉害多了。但你看到他却绝对想不到色狼这种字眼的,只因他完全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所以这两天妙语都没有和他们一大家子一起吃饭,而是选择了回房吃。但一直这样,未免不太礼貌,在李四的推动下,妙语决定还是应该和大家一起吃顿饭的。
今天有三桌人在厅上吃饭,庄主协同妙语他们一桌,家中的女眷一桌,他的儿女一桌。席间还时不时的有人来敬酒。
“陆公子今天出来吃饭,倒是难得?”薛庄主礼貌性的敬了妙语一杯。
“在下一向喜好清净,让庄主见笑了。”妙语回敬了一杯。
吃了一会儿,庄主又转头向颀耀道,“公子可还住的惯?”
不等颀耀回答,妙语就抢先了一步,“庄主招待的那么周到,多情公子怎么会住不惯。”
庄主笑道,“如此就好,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和老夫说。”
颀耀刚想应酬两句,又被妙语抢了个先,“多情公子什么都有了,连打杂的都有了,怎么还会缺什么呢?”
庄主先是一楞,随即看了看妙语,笑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颀耀也不说什么,只是望了她一眼,继续喝他的酒。
李四推了下妙语轻声道,“你今天干吗?”
妙语莫名其妙道,“什么干吗?说话都不行啊。”
“人家又没问你,你凑什么热闹。”
“切!我就喜欢凑热闹,不行吗?”
“神经病,懒的和你说。”李四也不理她,继续吃他的菜。这山庄中的厨子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一天换个样,怪不得这庄主长的这么红润了。
大家又吃了一阵,庄主的九夫人就过来敬酒了,“奴家不胜酒力,但难得看到这么多客人,每人敬一杯也是需要的。”说完,便真的一一过来敬酒。
庄主显然对这个夫人的懂事非常赞赏,一直笑个不停。然而意外的事故却发生了,当九夫人的酒敬到颀耀的时候却不不小心洒在了颀耀身上,顿时厅里的气氛变的非常尴尬,庄主的笑脸也逐渐被怒火所代替,他指着九夫人道,“你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滚进去!”听到他的怒骂声,九夫人先是一楞,随即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哗哗流了下来,她虽已为人妇,但毕竟只有18岁,脸皮还没厚到一定的程度,哪里受的住这样的场面,于是掩面跑进了内堂。
颀耀擦了擦身上的酒渍,连忙道,“庄主不用动怒,不过是件衣服而已。”
“不错,不过是件衣服而已,庄主不要吓坏了美人才是,再说脏了还有人会洗的,庄主就放心吧。”妙语顺口接着道,说完,也不看众人,继续吃她的菜,喝她的酒。
颀耀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来知我者莫过于陆兄了。”
酒罢,时间也不早了,众人都陆续回去了。
妙语刚走到房间门口,准备推门进去时,走廊那头就走来一个人,那样子不是多情公子是谁。
“陆兄这么早睡觉了?”颀耀边走边问道。
“回房间不睡觉能干吗?”妙语索性站定了,等他走过来。
颀耀笑道,“陆兄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妙语冷笑一声,“有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有看的,我心情好的很。”
颀耀叹了口气道,“看来是真的不好。可是在下什么地方得罪了陆兄?”
“你哪会得罪我,你们这里的男……除了我之外的男人都一个样,不把女人当女人看!”
“哦?”颀耀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看那个什么薛擎天的,好的时候笑的那么开心,才打翻了一杯酒而已,就发那么大火,一个女人还不及一杯酒。”
颀耀假意轻松的笑道,“如此看来,得罪陆兄的应该不是在下才是。”
妙语忙道,“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一样把女人当洗衣机!”
“洗衣机?”这个词倒新鲜。
“就是专门洗衣服的工具!”真是没知识,没文化!
颀耀好笑道,“所以呢……”
所以?“什么所以?”
“所以陆兄是在气在下把女人当成了洗衣机?”
“不错!不止这样,我气你们个个都不把女人当女人,女人也是人,不是你们呼来喝去的工具!人家九夫人明明是来敬酒的,洒了你一杯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颀耀点头,“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的确没什么好生气的。”
“那我生气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
“那你们是不是应该道歉?”
“不应该。”
虾米?“不应该?”她没听错吧。
颀耀道,“在下要是没记错,是陆兄要在下收了晓舞姑娘来打杂的,在下不过是不想浪费,物尽其用罢了。”
切!现在倒怪起老娘来了!给你个打杂的还便宜你了!
“而薛庄主那里,固然有些可恶,但九夫人却不一定可怜。”
“她都哭成那样了,还不可怜?”你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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