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墨冉不解地看着她,笑了笑,轻轻地哼起了那首歌: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
海边出生海里成长
大海啊大海是我生活的地方
海风吹海浪涌随我飘流四方
大海啊大海就像妈妈一样
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的身旁
大海啊故乡大海啊故乡
我的故乡我的故乡”
船上的水手都听着这首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曲以罢,船长从舱里走出来,船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常年的海上生活让她的身子骨比常人的要结实许多,强壮的身形,丰富的经验是她担当这次航行的船长的原因。
“王爷,早就听说王爷唱的歌好听,可我们经常生活在船上,也没有机会到都城去一趟,这次得以见到王爷,不知道王爷是否能再给我们唱一曲呢?”豪爽的船长大声说道。
“当然可以。”墨夕看着在海上风吹日晒的水手们,黝黑的脸庞,高大的体格,自然很乐意能与她们成为朋友。
“苦涩的沙 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 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 喜欢一个人在海边
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
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长大以后 为了理想而努力
渐渐的忽略了 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
如今的我 生活就像在演戏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
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
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又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寻寻觅觅寻不到 活着的证据
都市的柏油路太硬 踩不出足迹
骄傲无知的现代人 不知道珍惜
那一片被文明糟踏过的海洋和天地
只有远离人群才能找回我自己在带着咸味的空气中自由的呼吸
耳畔又传来汽笛声和水手的笑语永远在内心的最深处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片刻的宁静过后,是如海浪般的掌声,所有的水手都用崇敬的眼神看着这大陆中最富有盛名的王爷。
“王爷,谢谢您的歌声,这是我们听过最好的声音,听惯了大海的咆哮,这就如同天籁之音一样,说到了我们的心底。“船长抬起手擦了擦汗。
墨夕看着平静的大海,轻轻拍打着船身的浪花,忽然前面的海上偶尔浮起灰色的脊背,速度很快。
“那是什么?”墨夕问道,难道有鲨鱼?可鲨鱼的颜色是黑的。
船长站在墨夕身边,往海上望去,不明生物的移动速度依旧是不变,偶尔浮出水面,露出银灰色尖尖的嘴唇,墨夕松了一口气:“是海豚,可它们跟了我们多久?”
“小姐,海豚是什么?一种鱼类吗?”好学的墨冉问道。
“海豚,体长1。2~4。2米,体重23~225千克。海豚一般嘴尖,上下颌各有约101颗尖细的牙齿,主要以小鱼,乌贼,虾,蟹为食。海豚喜欢过“集体”生活,少则几头,多则几百头。海豚是一类智力发达、非常聪明的动物,它们既不像森林中胆小的动物那样见人就逃,也不像深山老林中的猛兽那样遇人就张牙舞爪,海豚总是表现出十分温顺可亲的样子与人接近,比起狗和马来,它们对待人类有时甚至更为友好。看来这片海是它们栖息生活的地方,海豚总是这样喜欢群居,在这里遇到风浪危险也不用担心,有它们这些优秀的领航员会带领出去的。”墨夕解释道。
船长和水手们,都静静地听着,对于墨夕的见解她们很是赞同,变幻莫测的海上,每次遇险,都是这些勇敢的生物带领着她们脱离危险。
“那它们为什么会跟在我们后面?”墨冉再问道,现在她们可是十分安全啊。
墨夕望着海面,三四头海豚跃出海面,银灰色的躯体在灿烂的阳光下,挥动着尾鳍,水珠四溅:“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吟游诗人在返乡的时候,由于身上巨额的财富而遭人嫉妒,他在跳海前请求再唱最后一首歌曲,曲毕,优美的歌声吸引了众多海豚的相随,随着他纵身跳入大海,却被海豚负在身上,送到了海滩救了他的性命。所以有些人就猜测是这个诗人的美妙歌声让海豚不舍得,所以才搭救了这名诗人。或许是我美妙的歌声吸引了它们吧。”
墨冉原本崇敬的神色在听到墨夕的这段发言后,立刻转换为鄙视的眼神:“小姐,真是给您三分颜色,您就开起了染坊。”
没有与墨夕深刻接触的人都以为她会翻脸生气,怎知她一把揽过墨冉,死劲地勒住墨冉的脖子:“小冉妹妹,是不是姐姐几天没有给你上教育课,你的皮痒痒了。”
“小姐。”墨冉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大实话。”
墨冉轻松的表情让众人松了一口气,只听墨夕说道:“什么实话,你分明就是嫉妒我,嫉妒我知识渊博,哈哈。”墨夕很臭屁的表情让墨冉恨的牙痒痒,小狐狸也学着主人的表情,臭屁地吱吱叫。
“哈哈哈哈……”船长首先笑了起来,水手们也不甘落后,迎着夕阳,在海豚们的护送下,大船向黎阑两岛开去。
[正文:五十三 黎阑两岛]
黎阑两岛挨的很近,就隔着一个水域。经过三天两夜没日没夜的航行,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时分,船驶进了停靠的海湾。
“王爷,因为这里的岛主不喜多人进入,所以我们就在先返航,若王爷事情办完,就将这特制的烟花点起,我们来接您。”船长将通信用的烟花给了墨夕三个,叮嘱道。
“恩,好,我知道,返航时多加小心。”墨夕点点头,和墨冉一同走下船,站在沙滩上与船上的人挥手作别。
看着船离去,墨夕整了整衣服,挠了挠头,回头对墨冉说:“走吧,不赶紧找到住的地方,估计我们要露宿丛林。”
夜幕降临,黑压压的丛林中没有一丝光亮,只能听到风飕飕地声音。小狐狸机警地观察着四处的动静,墨冉在墨夕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墨夕眼眸一转,朗声说道:“莫非阁下有偷窥癖好,喜欢躲在黑暗的地方见人,或许阁下的样貌太丑见不得人?既然来了,就出来相见,何必躲躲藏藏的。”
墨夕的声音刚落,就听到林中习习嗦嗦地声音,火光亮起,黑暗的丛林顿时如白昼一般。
“早就听说了墨王爷的威名,自此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宏厚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兽皮,带着羽毛帽的六七十岁老年人出现在墨夕面前,“难怪紫国的吴美丽被你气到吐血,王爷真乃伶牙俐齿。老身佩服。”
岛民拿着长枪怒视着墨夕两人,每个人身上都有兽皮,只是大小程度不一。墨夕淡淡地笑道:“岛主向我君王发出求救信,本王日夜兼程地赶到,却还被当做贼子一样的防着,换做是岛主心里自然也不舒服,岛主您说是吗?”
听了墨夕的话,岛民收起了长枪,听着她们岛主的吩咐,岛主笑的更是大声:“是,是我疏忽了,哈哈,王爷,这边请,我是这个小岛的族长,傲岩,很感谢您来到我们这个小岛。”
“既然生活在同一块大地,若我炎国有难,我想岛主与贵岛的所有居民也会义不容辞地来帮助,这点小事傲岛主不必挂在心上。”墨夕边走边说。
“王爷大度。”傲岩连连称是,命人引路,带着墨夕、墨冉一同往居住的大村子走去。
“岛主,墨夕能否了解一下贵岛居民的发病情况。”墨夕在路上询问道。
“王爷不休息一下?”傲岩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人命关天,事情不能拖啊。”墨夕微微一笑,墨冉没有说什么,小狐狸从墨夕的肩上跳到墨冉的肩上。
傲岩心中大是安慰,难怪炎国攻破三个国家会犹如破竹之势,眼前的小姑娘是功不可没的。
“傲岩在此多谢王爷。”老岛主感激地说道,“是这样子的,原先也就是只有一两个岛民有点头疼脑热的,我们一直以为只是普通的发热,也就给她服了几副土方子。但没想到病情却是加重了,而且,我们隔壁的谰岛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这种病还带有传染的,已经有好几个人死了,所以我们希望炎国陛下能协助我们度过这个难关,就写了封信去,没想到是王爷您来。”
“谁来都是一样,关键是给百姓办了好事就行。”墨夕捋了捋头发。
“那是,那是。”傲岩听到这样的话,一向能言善辩的她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墨夕的话。
墨夕转头问道:“那这些人有没有什么症状呢?”
“有。先是发热,然后高烧不退,身上起一些水疱,一碰就破,到后来就浑身发痒,伤口溃烂,流脓,然后浑身都布满了脓包,救治不及的就丢掉性命。“岛主哑着声音向墨夕诉说着她们岛上的情况。
“那些人你隔离起来了吗?”墨夕思索着。
“恩,有,她们都是住在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里,我们每天给她们送三餐,岛上的大夫因为接触了她们都病倒了。”傲岩将岛上的情况说了出来,给墨夕参考。
“好,我明白了。”墨夕点点头,在傲岩的带领下往居住着岛上得病居民的院落走去,院子坐落在背靠青山,面临绿水的小山坳里,环境比当年康城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住的院子还要好。清新的空气,听着流水潺潺,鸟声阵阵,青草依依,虽然已经进入了秋天,但是百花依然绽放,树叶依然翠绿。
衣衫整齐,但是已经被病魔折腾的不成人样的岛民躺在院落的花园里晒着太阳,对于她们来说,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好好地珍惜。听着脚步声,人们纷纷抬起头看着门口,以为是岛主带着家人给她们送饭来了,谁料门却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高贵女子,肩头上站着一只雪白的狐狸,看样子没有二十岁,另一个黑衣女子被她挡在门外。
门外站着的除了那个被挡在门外的女子,还有一岛之主——傲岩,只见岛主用期盼的眼光看着黑袍女子,神色中充满了对她的充分信任。人们在墨夕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墨夕低眉抬头,浅浅地笑道,轻轻的声音让病人感觉如沐春风:“你们好,我是墨夕,是炎国女皇陛下派我来为大家医治的,希望在我们这段治疗时间内,能好好合作,相信病魔会被我们赶跑,健康重新回到我们中间。”
人们将信将疑地看着墨夕,雪白色的小狐狸从墨夕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跑到一个病人面前,轻轻地嗅了嗅,用尖利的牙齿将女子的衣袖撕开,露出了满手臂的水疱,有的已经开始流脓,有的已经破裂。小狐狸用舌头舔了舔,转过脑袋看着墨夕。墨夕走上前,轻轻地抓过女子的手臂,仔细观察。
她耸了耸肩膀,将小狐狸的爪子抬了一只起来,小狐狸似乎意识到主人要做什么,宛如烈士慷慨就义一般伸出了它白茸茸的前爪,耳朵耷拉下来,另一只爪子十分人性地将自己的眼睛盖了起来,在院子里站着的人们都被小狐狸这一举动给逗乐。
墨夕摸了摸小狐狸白毛毛的小脑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杯和一把小刀,锋利的刀在狐狸白茸茸的爪子上划过,红色的鲜血滴到了杯里,一滴,两滴,小狐狸龇牙咧嘴地看着体内的鲜血在流失。
见杯子已经差不多满了,牙一咬,一块黑色的衣襟被墨夕用牙撕扯了下来,熟练地包扎着小狐狸的伤口,小狐狸看着黑色的蝴蝶结,跑到一边去舔拭毛发去了。墨夕端着杯子,对门外的人说道:“取一坛酒来。”
傲岩连忙让岛民去酒窖里取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递给从门内伸出手的墨夕,墨夕将血倒进了酒中,一股黑色的光芒从指尖中发出,注入酒中,只见酒坛里冒出了白色的光芒,圣洁的白色,耀眼的白色,舒适的白色。
“每个人喝一口,看看,就算不能完全消灭病毒,但也是可以抑制住,不让它进一步扩散,变异。”墨夕将酒坛递给了第一个女子,示意她喝了一口后传下去。
一口酒入肚,完全没有了酒的凛冽,有的只是淡淡的清香,冰凉过后是温暖,一直暖到了小腹,浑身的痒在渐渐地消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