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还有的跑回自己的住地,拿出昔日自己用过的伤药,实在不知该干啥的,干脆直接向上天祈祷起来。
混乱的脚步声响起,梁太医从士兵的口中简单地了解了墨夕的近况,就命人抬着担架过来。她们小心翼翼地将墨夕放在担架上,小心翼翼地向墨夕的营帐走去。朱颜见太医来了,脚下一软,幸好云兮在旁边,将他轻轻扶住,也往墨夕的营帐走去。
“你怎么能确定她就是墨夕,而不是她们欺骗我们的?”云兮很好奇地问道。
“因为有那只小狐狸在,它是墨夕的宠物,与墨夕形影不离,有墨夕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它。”朱颜轻声地解释道。
夕儿回来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只是为什么她身上会有那么多的伤呢,难道说,她们不止一次的鞭笞她,可恶。
[正文:三十七 王子绥靖]
“她们对墨夕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身上会有那么多的伤痕?”青聪在战争结束后立刻赶到墨夕的营帐来,当她得知墨夕身上有着数不清的鞭痕,立刻暴走,抓狂。
“当我们为王爷把脉时,还感觉到她体内隐藏着什么东西,我们探测不出来。”梁太医将她们把脉后所获得的东西一一向众人汇报,不敢有丝毫的遗漏。
“你们也看不出来吗?”炎怡十分冷静地问道,实际上她的内心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一样。
“是的。”梁太医低着头说道,作为大夫,居然无法得知病人的病情,那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情。
“那先处理好她现在身上的伤。”炎怡下令道。
“是。”梁太医和其他的太医纷纷转身离开,有的去抓药,有的去熬药。
炎怡首先离开了墨夕的营帐,她的心情只能用阴沉来形容,在得知墨夕回营的喜悦已经被墨夕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累累抹去,剩下的只有悲愤,可恶的紫绥二国,你们就等着瞧,墨夕身上所受的伤,我会一笔一笔地向你们讨回。
墨冉的眼睛自从看到了墨夕身上的伤痕后,平常不喜哭泣的她现在也是眼眶红红的,小姐受了如此重的伤,这让我回去如何向王妃和两位少爷交代。墨冉的手紧紧地握着。
“我发誓,我不会让她们好过!”青聪的火气已经到达极限,现在的她急需要发泄,发泄心中的怒火。
“十倍偿还。”白瑁举起闭月剑。
“我会完成她交代的任务。”云兮原本笑嘻嘻的脸变的很严肃,从来没有一件事会让他变得如此的愤怒。
其余的人都跟在后面,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墨夕的鞭痕深深地触动了她们,债会算清楚的。
朱颜此刻在思考着梁太医所说的话,如果是她都没有办法查出墨夕体内究竟有什么东西的话,那只有将那个人搬出皇宫了,可是如果那个人出了宫,肯定会引起整个朝廷的轰动,那墨夕受伤的事情就会传便整个炎国甚至是整个炎之大陆。如此以来,墨王府的人也会知道,如何是好呢?
“可是,墨王爷的伤应该怎么办?”丁香问道。
“只有她了。”炎怡叹了口气,现在能找的只有她。
“谁?”青聪问道,但不一会又反应过来,“你说她?”
“是的。”朱颜点点头,示意着正是青聪所想的那个人。
云兮看着白瑁,期待能从她那里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妙手神医,姚曳。”白瑁不负他望地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她在什么地方?”云兮连忙问道,有人可以救墨夕自然是好事了。
“皇宫!”朱颜低声说。
“皇宫?”这真的不是个好地方啊。
“我向母皇写一封密信,这样就可以让她出来了。”炎怡突然想到一种方法。
“但也不能确定不会被朝廷的人发现。”朱颜反驳道。
“啊,有了。”辛哲叫道。
“什么?”
“妙手神医也是江湖中的一份子,她应该也听从盟主令的调遣,我们可以以武林盟主的名义让她出来,那就不会有人知道是军队中有人受伤了。”辛哲说道。
“对,殿下向陛下写一封密信,猫儿向清雅写一封密信,这样就可以周全一点,不容易被他人发现了。传令下去,封锁墨王爷受伤的消息,假如有谁走漏了风声,定斩不饶。”朱颜风风火火地布置着,其他国家知道无恙,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墨王府的人知道了,想来,王府里的人才是墨夕最为在意的。
“是。”
“好,现在就写。”炎怡和白瑁分头行动,不一会,两封书信便摆在朱颜面前。
军队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每个人脸上都有着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的表情。
高天佑又是提着鞭子出了大帐,忽听得耳边高天佐的声音:“天佑,你又要去?”
“是。”高天佑没有再往前走,她停下来听着姐姐打算跟她说些什么。
“你,她已经被你折磨够了,在这样下去,只会增加我们的负担而已。”
“负担?哪来的负担?”
“炎国给的负担。你不要忘记朱颜有着预知的能力,难保他不会发现我们对墨夕所做的事情,所以我们两国虽然联手,但是也很难打赢战争。”高天佐耐心地解释道,她自然是知道妹妹到牢狱中的事情,也自是知道噬心丹的事,可是事情如果做的太过了,吃亏的只有她们。
“元帅,元帅,不好了,不好了。”守着牢狱的士兵冲进了大帐,叫嚷着。
“何事如此惊慌?”蓝亚月问道。
“元帅,那个,那个墨夕不见了。”士兵低着头,十分惭愧地说道,让重要的犯人逃跑是她们的严重失职。
“什么叫不见了?”高天佑一把抓着士兵的衣领咆哮道。
“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高天佐寒着一张脸。
“是。卑职不知道何人潜入大牢将我等打晕,当我们醒来的时候,牢中已经空无一人,墨夕就不见了。”士兵跪下低声说道。
“难道是她们派人来劫狱?”上官昕猜测道。
“又或许是军中有叛徒?”楚天配合地说道。
“你记得有什么人曾经到过牢中?”高天佐详细地询问道,若真是有叛徒,她定斩不饶。
“那个,除了副帅外,还有就是王子殿下。”士兵努力地回想在这些天,有什么人去过牢房。
“王子?”高天佐看着士兵,双手环胸。
“是的,这段时间,王子殿下曾经单独去过牢房两次,还有,就是高公子。”士兵回答道。
“好,你下去吧。”高天佐将士兵打发下去了。这引起了高天佑的不满。
“元帅,我个人认为应该将看守的士兵抓起来,不能简单轻易地放过她们。”
高天佐没有理会妹妹的话,吩咐士兵去将高语磬找来。
磬儿若无其事地走进大帐,面无表情地看着母亲。
“是你放走墨夕的?”高天佐问道。
“是的。”磬儿回答说。
“为什么?”高天佐冷冷地问着原因,熟知她的人都清楚现在的她已经有点怒火了,“难道你不为你的父亲考虑一下?”
“考虑了,又能如何,父亲照样不受您的重视,照样会受到正夫的欺压。”磬儿已经想通了,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被母亲放在心里,一切都是他自己一相情愿,不仅害了自己,害了公子,还害了一向对自己很好的墨王爷。
“你。”高天佐被儿子的话堵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墨夕是我国的重犯吗?”
“那还不是她自己自投罗网,若不是她自己只身前来,你们又怎么会捉到她?”磬儿反问道,“墨王爷说过,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争取,我也要为我和爹爹争取自己的幸福。”
儿子当初离开自己时才十一岁,现在也只有十五岁,尚未成年。儿子在渐渐地长大,而她这个做娘的,却从来都没有对他表示过母爱。高天佐看着高语磬坚强的脸,顿时有许多感慨涌上心田,难道她做错了吗?
“墨夕是我放的,不是磬儿。”绥靖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瞥了磬儿一眼,“是我放的,你不要为难他。”
蓝亚月没有说话,悄悄地带领着自己的将领离开了中军帐,这是绥国内部的事情,轮不到他们插手。
“王子殿下?”高天佐吃惊地看着绥靖。
“殿下,您何必替磬儿背黑锅呢,明明就是磬儿将守卫的士兵用迷药迷晕,然后备马将墨夕送走。”磬儿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磬儿,你……”
“你们两个都不要说了,殿下,您先回去休息,磬儿,你留下。”高天佐摇了摇头她的头现在是有两个大啊。
绥靖临走前有看了高语磬一眼,似乎在传达着什么。
“姐,我想……”高天佑开口说道。
“你闭嘴。”高天佐知道妹子想说什么,但是现在怎能下定论呢。
“姐,一定是绥靖,他……”
“他是王子,对他尊敬点。”
“哼,尊敬,他有什么值得我来尊敬的,一个破落货,残花败柳……”
“啪”,只听得一声巴掌,从来都没有打过她的姐姐居然给了她一个耳锅子,高天酉吃惊地看着姐姐,而姐姐的脸上怒气横生。
“我不是让你不要说吗,你怎就是不听?”高天佐放下手,满脸痛苦地对高天酉说道。
“姐,你打我,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打我?”
“他不是一般的男子,他是当今女皇陛下的亲弟弟,同母同父的弟弟,再说那次事件是我们保护不周,才让他陷入险境,这是我们的责任,而陛下却丝毫没有责怪我们,你认为这是谁的原因,还不是因为王子,若非他的求情,我们不全家抄斩才怪。”高天佐对妹妹解释道。
“哼,姐姐,你太胆小了,一个男人又岂能撑起一片天,你在害怕吗?”高天佑的语气让高天佐感到很不舒服,但她强忍着怒气,继续对妹妹解释道。
“你不要小看男子,天佑,王子殿下他不是一般的人,正是由于有了他的帮助,女皇陛下才能高枕无忧地坐在皇位上。”
“哼,懦夫,他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
“啪”。又是一声巴掌,高天佑一屁股坐倒在地,高天佐的力道大的让自己妹妹都控制不了,“我让你闭嘴,你没有听到吗?”
“姐,为了一个人你打了我两次,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姐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姐。”高天佑狠狠地摔下帘子,转身扭头走人,留给高天佐的只有一个落寞的背影,墨夕说的对,她不应该在呆在姐姐的阴影下,她应该有着自己的世界,她又何必做姐姐的跟班呢。
高天佐静静地看着妹妹的离开,不由得悲痛地闭上了眼睛,墨夕啊墨夕,你真是让我众叛亲离吗,我儿子背叛我,现在我妹妹也要离我而去,墨夕,你真的很有能耐。
绥靖靠在床头,夜虽然已经很深,但是他并没有丝毫的睡意,他并不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后悔,即使是被女皇姐姐责怪,他也不后悔。墨夕是个真真正正的女子,当初她拒绝姐姐的提亲,临走前她在自己耳边的那句话“幸福靠自己争取”,当世之人以与她结交为荣,也只有她和另一个人能正常地看待自己身上所受的耻辱,这样的人自己怎能忍心看到她受折磨呢。姐姐,您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吗?
远在绥都的绥国女皇绥远,在梦中见到弟弟似乎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又听不清楚,有似乎是在道别,满脸泪水的道别,但自己又动不了,不能移动自己的脚步,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正文:三十八 祁航洛家]
三日后,炎都兵部收到皇太女殿下的两封书信,一封是汇报战绩,而另外一封则是纯粹的家书。
女皇陛下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第一封,果然是大捷,不出她所料啊。第二封她就要回到后宫中与爱夫和太女妃一同观看。
谁知,当她回到宫中,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时,脸色大变,迅速将书信塞进袍中,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茶,出了书房,溜达溜达地来到了太医院。
“陛下?”姚曳正在配制着一种药,突然抬头发现女皇陛下没有带着任何随从,只身一人来到了太医院,吓了一跳,“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那个,朕想有多少时日没有见你了,便溜达着过来了。”女皇打着哈哈,虽说姚曳是自己在还是皇太女的时候认识的江湖上的好朋友,但是若有什么惹到了她,那可是会到万劫不复的地步的,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你少给我打哈哈。”隔了那么多年,这女皇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有什么要紧事要说的时候,就从老远的地方给你拐弯抹角地说,“有什么事,你直说就好了,都不知道涟漪怎么受得了你这个脾气的。”
“恩?我这脾气有什么不好啦?”一碰到皇后的事情,女皇陛下立刻暴走。
“嘿,都五十多的人了,还像个小孩,有事说吧,不要给我拐来拐去的。”姚曳知道女皇的个性,立刻岔开了话题,引入了正题。
“你还记得墨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