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风闻言,眼角不易察觉的微动了下,淡淡的回,“唔,我到时看看。”
澜溪抿唇,温顺的点了点头,垂眼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有幸福和甜蜜从心底滋生出来,并没有扑捉到,男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出了楼门洞,他就松开了她的手,叮嘱着,“上去,我看着你进去后再走,到家给你打电话。”
“嗯,那你慢点开车。”澜溪点头,同样叮嘱后,才扭身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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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高雅环境的咖啡厅内,放的是最流行的轻音乐,就跟厅里的咖啡一样,值得细细回味。笑什婚还。
澜溪垂头耸肩,坐在椅子上,右手抠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钻石被切割成心型的形状,之前戴着去公司上班,同事们见到都是低呼,说这种都是要亲自设计的。
她听后,心里除了甜蜜,却又有着幸福的惆怅滋生。
钻戒是她管贺沉风要来的,当时他求婚,她因有Mike的事而拒绝了,现在一切阴霾终于雨过天晴,她就厚脸皮的管他要了之前的钻戒,一点没犹豫的,他就懒懒的拿给她,还亲手给她戴上。
当时她的幸福就像是溪水一样,涓涓流淌出来,正常来说,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可他却丝毫没有替要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的意思。
酝酿后,她主动又问过两次,却都被他四两拨千斤,很轻松的就岔开了话题,这让她不免有些恐慌起来,但他对她的感情却又似乎是日渐日深,可结婚的事,他却不着急。
之前是贺沉风每天都想着快点登记结婚,现在反而反了过来,倒是她着急起来了。
将这些天的惆怅都缓缓叙述完,对面的贺以璇听着,却没有任何反应,眼神都不知飘到了何处。
“璇姐?我怎么办呃!”她委委屈屈的问着。
“啊?”贺以璇似乎这才回神,恍惚的看着她,显然刚刚她说的话,没听进去多少。
“我是说贺沉风他……”澜溪喝了口咖啡,又重新唠叨的说了遍。
贺以璇听后摇头失笑,很中肯的说着,“这确实像他能干出来的事!”
“呃。”她眨巴着眼睛听。
“还不是求婚被你当众拒绝了么,又弄出结婚的事,很明显啊,他现在是故意的!”贺以璇分析着。
“那我怎么办啊……”澜溪哭丧着脸,其实她心里也多少明白,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跟他耗着呗。”贺以璇随口说着。
“不行啊!”澜溪摇头,有些喝出去的脸红说着,“璇姐,我……我真的好想快点嫁给他啊!”
贺以璇微怔了下,才笑着道,“那让我想想,怎么能让他乖乖就范呢。”
“这样好了,你求婚!”过了一分钟左右,最终有了这么个提议。
澜溪惊讶的睁大眼睛,“啊?我求婚?我向贺沉风求婚吗?”
“对啊,这样估计他心里就平衡一些了,啧,真丢脸啊,有这么个小心眼又别扭的弟弟!”贺以璇点头,耸肩着。
她踌躇着,“可是,一向都是男人向女人求婚,哪有女人向男人求婚的,而且我刚刚也说了呀,我也间接的问过他两三次,他都给我打断了,不正面回答啊……”
“那是你没准备,咱们好好策谋一下!”贺以璇挑眉,胸有成足道。
“这……”澜溪还是有些为难,不太好意思。
“害羞什么,女人主动求婚怎么了,以前我就这种冲动。”贺以璇脱口而出。
“呃,璇姐你有?你有想求婚的对象啊?”闻言,她一怔,好奇的看着贺以璇。
“呵呵,是啊,当时和你现在的心境一样,是多么想要嫁给他啊……”贺以璇淡而轻的笑了笑,眼神又开始飘了起来。
好像又回到年少时的青葱岁月,从少年少女的相识,一步步的走下去,那时的感情多么的纯粹,多么的无所畏忌啊!
“可为什么没有后来呢?”澜溪不解的问着。
“是啊,为什么没有后来呢。”贺以璇喃喃的重复着,笑容苦涩,“是我当时不懂珍惜吧,也没那个福分。”
“璇姐,那你现在……忘了吗?”
贺以璇闻言,朝她看过去,嘴唇微动,却一个音也没发出来,也回答不出来。
忘了吧,从她割舍的那天开始,她就选择了遗忘,一心只扑在事业上,按照自己的野心步步为营,也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想起某人时,会黯然神伤,因为,她恐怕再也遇不到对他那样好的男人了。
这么多年过去,以为是藏在心底最角落的地方,会慢慢消磨,到最后不见,可前些天在家门口的碰面,那段终其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感情,又堵在了胸口。
澜溪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没再多问什么,扭头时,看向咖啡厅外听着的轿车,车窗放下,驾驶席位上的男人,正遥遥的望过来,微蓝的眸光,只凝在对面的贺以璇身上。
她宽心的笑了笑,女人这一生,总会遇到这样两个男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她的良人已经找到,璇姐的良人,也已经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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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是在午休时间约的,用了些简单的商务餐后,两人也都要各自回到公司。
因为是在澜溪公司写字楼旁边,所以穿过天桥就是了,走过去就可以,贺以璇见状,也没说要送,因为她自己也是没开车,是打车过来的。
刚挥手道别想要去路边拦车时,就有辆私家车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似乎是一直放下的。
“路潜?”她微微诧异。
“上车再说。”路潜微抬着下巴示意。
贺以璇皱了皱眉,听话的拉开车门坐进去,不解的问着,“你不是已经回纽约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H市?”
当时他接电话时,她也是在场的,纽约那边公司似乎有很紧急的事情需要他处理,当下就订了机票返回去,原以为他不会再来了,毕竟他的生活都在那里,也没有太多和国内公事牵引。
“是回去了啊,将事情处理完,又回来了,一周未见了,想我没?”路潜点头,又开始调戏她。
贺以璇很想反驳,俩人并没有那么熟,可又怕他拿睡觉的事乱说,索性就不理他。
“回公司吧?”路潜勾唇问。
“嗯。”她随口应了声。
过了一会儿,她想了想,偏头道,“还是去医院吧,想看看我爸。”
“好嘞!”路潜夸张的应着,在导航仪上搜索着最近线路。
一旁贺以璇见他当司机还乐在其中的样,之前和澜溪说起旧时光的阴霾,似乎也一扫而光。
到了医院后,她并没有推门进去,只是站在门口静静望着,里面的梅姨一如既往的在,正拿着毛巾给躺在病床上的贺父细细擦拭着,嘴里也不知念叨着什么,眉眼柔和。
“你妈对你爸的感情,很深。”跟在身后的路潜,看了一会儿,认真总结着。
“嗯。”贺以璇点头,表示认同。
微侧眼时,看到他也同她一样,很专注的凝视着里面,心里不由的微动。
“你和沉风是多年好友,想必应该家里的事也或多或少都知道吧,我是私生女,高中学费快要缴不起时,我爸才出现的,我妈也都是在六年前,才被接去贺宅住的。我这么努力工作,其实就是想让我爸重视我,要说野心,其实我确实很大,一直想取代沉风,毕竟,母凭子贵嘛。”贺以璇用简单的三言两语概括自己,也没想到说出来竟是如此的轻松,更没想到,会对路潜说。
可能,是他太过专注的神情吧,让她有种想要诉说的冲动。
“你可以随便嘲弄我,我是一点都不在意。”
路潜淡淡的扯唇,“有什么可嘲弄的,就因为这点家事?私生女怎么了,你现在不也是都被承认了,就算你爸还昏迷不醒着,可至少他们都还在,你们是一家人。”
“我还是香港路氏家族的正牌公子,可又能怎么样,我妈是三房姨太,去世的早,我又是庶出,根的本不入我爸眼,恐怕,若不是别人提起,他都忘记生下我这个儿子了吧?不过也没什么,我在纽约一点点打拼起来,虽不如在香港风光,却也能躲避兄弟之间争夺的刀光血影,独自畅快。”
听着他云淡风轻的道来,贺以璇微怔,接触下来,以为他是富贵的公子哥,因为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是觉得他家庭环境绝对不一般的,却不知有这样的辛酸。
看到他微蓝的眼眸微眯,她的心,竟然也跟着微紧,她无法解释这是什么感觉。
“你现在是释然了,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松的说出来。”他看向她,笑着结语。
贺以璇动了动唇角,没有回应什么,因为已被他整个剖析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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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整个降下来,往窗外望过去,繁星闪烁。
书房里,澜溪趴在桌面上,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着字,然后回车,将搜索出来的信息一条条翻阅着,看到某样时,皱了皱眉,然后又摇了摇头。
她百度了半天,谷歌了半天,大多数都是男人向女人求婚,这让她又开始犯难起来。
里面求婚的方式可谓是花枝招展,可她觉得哪样都不好,可要是随随便便的说出来,又怕他给敷衍过去,真是伤脑筋啊!
由于太过专注,也没有听到楼下的动静,还是小家伙越来越近的欢呼声才引得她的注意。
“哇哦,爸爸回来了!”
澜溪一怔,想要起身时,贺沉风已经抱着儿子走进了书房。
“啊,你回来了!”她恍恍的说着,因为他加班,所以她下班后就接了儿子直接回来的。
“嗯。”贺沉风点头,将儿子放了下来。
小家伙着急显摆自己今天做的手工,脚步“蹬蹬蹬”的跑去了隔壁的客卧。
“饿了吧,饭焖好了,菜也都准备好了,直接炒就可以了!”
“你在电脑跟前忙什么呢?”
见他走过来,澜溪忙伸手在键盘上快捷关机,并迎上去,急的有些窘,“呃,没什么!我们先下楼吧。”
“潇潇,不会是浏览成人网页吧?”贺沉风勾唇,眼神促狭道。
“不是啦!”他这么一说,她脸就更红,推着他往外走。
贺沉风也不为难她,只是笑的很大声的往外走。
澜溪回手关门后,又看着前面稳步往下走的男人,抿了抿唇,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求婚就求婚!
…………………………
会给他们一场温馨的婚礼。明天月票翻倍,还支持《一醉》的就投吧,最终成绩不强求了。最后一个月竞争,写完这本,我也要休息了,明年再继续吧,累了。
第222章,大结局(三)
夜色恬静。
将窗帘都拉的严实后,澜溪走到床边坐下,拿过一旁的枕头抱在怀里,径自的发呆着。
浴室里水声停止,拉门被拉开,已换好睡衣的贺沉风从里面走出来,将手里捏着的毛巾直接朝她扔过来,随即自己大步跨过来,直接横躺在她的腿上,像是只懒洋洋的豹。
澜溪垂着眼接过,很默契的给他擦拭着还湿着的浓密发丝,手下动作很是轻柔。
可能是太舒服,过程里,贺沉风闭着眼,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放松的线条,唇角微勾,夜里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擦拭的差不多大半干后,澜溪将毛巾摊开后叠好,嘴里柔声着,“擦好了。”
“嗯——”贺沉风孩子气的乖乖应,抬手就去抱她的腰,提着往床头送。
侧身将她搂在怀里躺下,柔软轻细的骨骼贴着他的,舒服的他直用下巴去磨她的额。
“贺沉风。”她轻轻的开口。
“唔。”他应。
“这个钻戒好漂亮啊。”将左手抬起送到他眼前,轻晃。
“嗯。”他声音依旧淡淡的。
咬了咬唇,她继续道,“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设计出来的?”
“想着你,就设计出来了。”他挑眉,钻石在灯光下,闪闪烁烁。
“噢,是这样啊!”澜溪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求婚时紧张吗?”
“不紧张。”贺沉风皱了下眉,有些硬声道。
不紧张吗?
假的吧,当时他从餐厅出来后,步行街到江边那一路,放在口袋里的钻戒盒子,都快被他捏出水来,设想着一万遍接下来要怎么做,怎么说。
澜溪笑了笑,没说什么,似乎一切都心知肚明。
舔了下唇,循环渐进了半天,她开始进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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