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这样的,他自己是因为害怕於泰然再好的病复发耽误行程,才让带着披风出门的。
一路上,他也没有怎么说话,而跟着陈大雷,除了看前面,眼光也频频看向於瑞秋,看什么时候能递上披风。
果然,给他找到了机会。
於瑞秋缩了缩脖子的时候,他就知道,机会来了,赶忙从包裹时拿披风,递给於瑞秋时,他还想着用怎么样的说辞,才能使於瑞秋收下这披风。
显然,於瑞秋没有多想,而是伸手直接接过那青色的的棉布被风,直接披在她自己的身上,道了谢。
这披风,是她去年给尹叔缝的。
於安然也有一件同样的,不过比这件小一号。
尹文皓看见她把自己的披风披在她那娇小的身上,嘴色弯了弯,然后移开眼睛。
尹文皓觉得自己有脸有些热,喉咙有些干,他不自在的再看了於瑞秋一眼,轻声说不客气,於瑞秋那娇小的身子围着他自己那宽大的披风,感觉像是穿着自己的衣服一样。
於瑞秋没有看到尹叔的这些反应,实际上也不大可能看到,因为尹叔的脸的大部分都掩盖在他那络腮胡子下。
披上披风,於瑞秋觉得被一股清草气息包围了了。
那是尹叔身上的气息。
於瑞秋不由地心速加快,她赶忙看向自家的儿子,想找话题聊,以掩饰自己不寻常的反应。
说起来,於瑞秋在今世,虽然有一个十多岁大的孩子,在前世,也是一个大龄的剩女,却是连一次正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可怜的娃。
前世,读的是师范大学,还学的是汉语言文学,女多男少,僧多粥少,系里的那些男生刚进校门,就很快瓜分了,於瑞秋这等姿色平平的,大学四年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毕业后,到深圳发展,熟人没认识几个,连个给介绍男人的人都没有,於瑞秋也单了几年,生生把一个妙龄女子拖成一个大龄青年。
而重生后,一开始忙着养儿子,等有钱有闲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介弃妇的身份,极为尴尬,高不成,低不就。更何况,她自己也不想余生都困于内宅那一方天地,于是乎,又拖成了大龄青年。
问题是,以前在黄子岭村的时候没少跟尹叔接触,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现象?
她把这归结于披风太厚的缘故,仿佛如此,才能解释自己微微加速的心跳。看着自家儿子那完美的侧脸,她突然找不到话题聊,於瑞秋无法,只能假装看风景了。
这气氛,怎么觉得有些粉红泡泡呢!
看着路边的景色,听着陈大雷的介绍,不知不觉就到了湖边。
看着这山水相接的洞庭湖,於瑞秋的嘴巴差点没张成O型。
大自然真是玄妙!
此刻,天还没有大亮,洞庭湖还笼罩在一片雾色当中。
如梦如幻!
清晨那充满朝气的太阳、缠绕在雾中的山峦、晶莹欲滴的朝露、怒放的花朵、啼叫的鸟儿……
此景只有天上有,人间哪能只回闻!
於瑞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清新!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於瑞秋在看风景,尹文皓则在看於瑞秋。
为什么於娘子的表情那么可爱,好想去摸一摸她的脸蛋,尹叔后退一步,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真的把自己的手摸上去。
虽然不可能,他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信心,但这蠢蠢欲动的手是怎么回事!
“安然,婶子,尹叔,这湖里有鱼,我们抓了去烤吧!”於泰然站在湖边,兴奋地看着湖里欲隐欲现的鱼,忽然转过头,傻笑地对於瑞秋等人说。
於瑞秋:……这完美的气氛完全被破坏了怎么办?
於安然:……真不想理这个吃货!
尹叔:……。这於泰然,总不按常理出牌。
陈大雷则上前一步,笑着对於瑞秋等人说:“这湖里出产的鱼、黄鳝、贝类,极为美味,因着离这湖近,也很新鲜,公子等人在客栈就可以花少量的银子就可以品尝的到了。”
於泰然闻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於瑞秋。
他务定地决定,跟着於瑞秋,有肉吃。
这是得于他这段时间观察得来的。
於娘子是於安然的娘亲,她是个女的,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穿男装,但这并不妨碍他观察她。
於娘子,是她们一行人中吃的最好的,尹叔常常把最好吃的给她,而她总是分给於安然和他。
跟着於娘子,有肉吃!
“好,等我们回去就尝尝。”於瑞秋无奈地看着於泰然的小眼神。
“好咧,可以还是想吃烤鱼怎么办?”於泰然先是一脸兴奋,然后又一脸渴望地看到於瑞秋。
“真是败给你了。等会叫安然下水叉几条,中午我们烤着吃。”於瑞秋着着於泰然那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眼睛,道。
真是不忍拒绝。那双萌翻了的眼睛,怎么会长在那个一眼看过去气质有些清冷的人身上呢!
看着於泰然那双眼睛,完全拒绝不他的要求。
“好咧,好咧,有烤鱼吃了!”於泰然拍了拍手,一脸热情地跑去於安然身旁,问东问西,一会问於安然要水不,一会问他累不累,要不要帮忙捏捏肩膀?
搞的於安然看风景的心情都没有了,吼道:“你再吵,等会没有烤鱼吃。好好看风景!”
於泰然被於安然的声音吼的小脸一扁,委屈的马上就要哭起来,还好他记得自己是男子汉,倒没有真的哭,就是委屈了一下。
於安然见状,板着脸,不理他。
於泰然见於安然没有反应,过了一会,不委屈了,又亲亲热热在围在於安然身边转。
真是一对活宝!
於瑞秋不再关注他们,而是继续看着眼前有美景。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於安然在旁边找了根树枝,削尖了,然后挽起裤子,就下洞庭湖。
於泰然被尹叔打发去捡柴。
於瑞秋看着於安然叉鱼的身影,蓦地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真是帅呆了有没有!
尹叔则看着於安然叉鱼的手势,速度太慢了,力度掌握不好,还要加强训练!
於安然叉了十来条鱼,然后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开始处理。
於瑞秋在旁边生火。
尹叔则在包裹里翻出盐,然后去湖边摘了紫苏,洗净。
调料只有盐,为了更好吃,摘了些紫苏。
於瑞秋把鱼用尹叔早就弄好的叉子叉了,然后放在尹叔弄好的木架上烤。
尹叔也在烤。
尹叔把自己烤好的第一条鱼递给於瑞秋,他烤的比於瑞秋快些。
於瑞秋接过,并不吃,需是给了於安然,於安然则分了一半给於泰然,两人在旁边吃的津津有味。
尹文皓见於瑞秋不吃自己烤的鱼,心里略微失落了些,安慰自己道,当然是她自家儿子重要!
於瑞秋的第一条鱼还没烤好,尹叔就把他烤好的第二条鱼递给於瑞秋。
於瑞秋接了,分了一半给尹叔,吃了起来。
这是——古代的绅士?
於瑞秋看了尹文皓那络腮胡子,嘴角微勾,暗自好笑,这委实不像。
尹文皓边吃边观察於瑞秋,看到於瑞秋吃了一口,然后微微地笑了,尹叔顿时决定,嗯,等会再多烤几条!看来於娘子很喜欢吃。
於瑞秋看着尹叔源源不断送到了鱼,额上直划黑线,这尹叔,也太过于绅士了!
晚上去打点滴了,更新晚了些,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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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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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瑞秋等人在洞庭洞那里玩了几天,吃了两次全鱼宴,然后开始继续南下。
於瑞秋住的客栈离洞庭湖近,湖里的鱼类运到客栈不仅方便,而且新鲜,於瑞秋最喜欢吃的就是它的银鱼。
银鱼,古称脍残鱼,又名白小。
唐代大诗人杜甫曾有《白小》诗说:“白小群分命,天然二寸鱼。细微沾水族,风俗当园蔬。人肆银花乱,倾箱雪片虚。生成犹舍卵,尽其义何如。
但是这架空朝束王朝并没有出现杜甫这个人,当然也没有这首诗,只有这种鱼。
听当地人说,五月的时候,洞庭枇杷黄,银鱼肥又香。於瑞秋等人去的时候不是五月,银鱼不怎么肥,但是也很好吃。
於瑞秋特别喜欢吃银鱼羹,於安然、於泰然则喜欢吃银鱼煎蛋,尹叔见状,每顿饭必点这两样。
要是逢五月来就好了,有枇杷、有银鱼、有龙舟等,肯定乐不思蜀。
洞庭湖在於瑞秋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渐渐完去,好在洞庭湖比较大,在几个县城里都可以看得到,到时到别的县城一停,还是可以品尝洞庭美食的。
於瑞秋觉得自己的心被安慰了一下下。
於瑞秋正在赶着马,车里於安然则在睡觉。他这几天犯春困,总是睡个不停,於瑞秋心痛他,于是这几天都是她在赶马。
南下也有一个多月,於瑞秋早就学会的驾驶马车,不会不行呀,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天天在前面驾驶马车,自己在马车里享福。
於安然才十岁多呢,在现代,也才是一个四年级的学生。
为母则强,於瑞秋很是能理解一句话,为了怕儿子驾驶马车过于辛苦,她硬逼自己学会了驾驶马车。
以前於瑞秋还骑过一次马,而那是因为有尹叔在前面拉着缰绳。
而这些天,都是於瑞秋一个人在赶着马,这么下来,她的技术越发成熟,看於安然睡的香就知道了。
尹叔在前头带路,於瑞秋则驾着马在后头跟着。
为了保养自己的双手,於瑞秋还自己弄了一副手套,免得这一路日晒雨淋的,到了岭南手变成又粗糙又黑。
於瑞秋正在加看风景,边驾驶马车。
忽然,前方的马车停下来了。
於瑞秋探出头一看,前面的风景全被尹叔的马车挡住了,於瑞秋赶忙把马车转个方向,上前来,看是发生什么事?
难道地上又躺着一个人等着她和安然来救?
这会,该取个什么名呢?
於松然?
在这个电闪雷鸣之间,於瑞秋想到了这个名字。
驾使马车上前一看,於瑞秋惊呆了,因停车而醒来掀开马车帘子的於安然也惊呆了。
眼前这十来个在初春这个略冷的天气里穿着松松垮垮的单衣的络腮胡子的大汉是怎么回事?
那个在大汉中间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的身穿红衣的女子是怎么回事?
那亮瞎於瑞秋等人的狗眼,正闪烁着亮光的大刀怎么回事?
於瑞秋前看后看,才发现,原来她们已经进入一个林子里面了。
周围阴森森的,却诡异地出现这些大汉和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
强盗!
居然遇上强盗了!
於瑞秋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要不要那么倒霉呀!
这才南下一个多月,早知就多付些银子跟着商队走了。在商队后面,有事商队在前面担心。
当初也考虑过跟着商队或走镖的走,但是想着要游历,时间不太赶,而且尹叔和安然都会武,更何况这一路上尹叔还是尽量挑大路走,结果还是碰上了强盗。
治安真不好!
看到强盗,於瑞秋这个穿越女这时涌现的不是兴奋而是恐惧。
这十几个大汉,大部分都留着络腮胡子,看上去,比尹叔还威猛。
那个红衣女子,大马金刀地坐着,肯定是他们的头头。
於瑞秋边睁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边不自觉地用手摸摸靴子上尹叔送的梅花匕。那梅花匕自南下以来,於瑞秋就放在靴子里,以防不备。
今天,肯定要见血了。
於瑞秋担忧了地看了一眼於安然,见他还是镇定自如,松紧的心稍微地放下。
尹叔和於泰然早就立于马前,安静地看着对方。
两军正在对峙。
只见那正大马金刀坐着的女子,忽然朝左笑了笑。
这时,一个留着络腮胡子、头发剪的短短、双目如铜铃的大汉,拿着大刀,上前几步,“噌”的一声,把大刀立于身前,清了清嗓子,吼道:“此路由我开,此树由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说完,还回头瞟了瞟那红衣女子。
那红衣女子朝他微微点头。
他立马兴奋地转过头来,而后,可能意识到自己表情不妥,忙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板着个脸,道:“留下你们的银子,和马车,放你们一条生路,要不然,咱们兄弟几个,今个儿可不是吃素的!”
听着这么老套的、必然在打劫的时候出现的台词,於瑞秋不禁想笑。
尼玛,换个新鲜一点的台词行不?
於瑞秋很想对他说,老兄,你这句台词已经过时了!
还有,哪里有人打劫的时候要对望半天,还说一通废话的?!
这种时候,不是该冲上前来,先砍了一个再谈?
速战速决才是王道!
那么墨迹,易生变。
於瑞秋想起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