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最好不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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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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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中意识到这是攻击贺怀山心里防线的最好时机,遂轻轻道了一句:
  “为了富贵,竟要谋害自己女儿,也难怪她不帮你了。”
  贺怀山此刻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了,根本没管说话这人是谁,脱口便道:
  “谁说我害她了,我当然算好了时辰,她不会死的……”
  “哦,果然是你要害唐家?”秦君凌一个箭步蹿了过来,一把拽过贺怀山的领子,眉间红痣此刻狰狞起来。
  “你承认了,你算好了时辰要来借你女儿陷害唐家抗旨杀人,还做好了准备先斩后奏,你是什么居心,害死了唐家目的是什么,对付秦家么,目的是让二皇子无依无靠好被宸妃抚养,然后争东宫之位?”
  世子爷跳后一步,故意装作恍然大悟,脸上满是装出来的恐惧表情:
  “哦,贺大人,你完了,勾结后宫,结党营私,陷害忠良,谋害骨肉,条条都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啊。好可怕好可怕,监斩官要被斩了。”
  贺怀山脸都吓白了,指着秦君凌道:“你,你血口喷人。”
  他的手才一指,铁盟卫众人齐齐变换阵型挡在秦君凌前面,就听秦君凌在众卫兵后面笑得惬意:
  “再加一条,乱指世子,其罪当诛。来人啊,把这老匹夫给我拉下去斩了。”
  贺五见事情已经败露,又拿出耍横的面目:“谁敢?秦君凌,你不过是个浪荡世子,富贵闲人,我爹却是朝廷命官,生死唯有皇上说了算?”
  秦君凌被贺五将了一军,推开铁盟卫的保护,正色站了出来:
  “你说谁是二世祖,谁是闲人。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秦君凌正经的时候不多,上一次正经的时候贺五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器官,吃过亏当然学了一次乖,眼见斗不过秦君凌跟他的铁盟卫,贺五一个闪身朝唐家三爷冲了过去。
  唐老三以为贺五是要带三奶奶走,赶紧将三奶奶保护起来挡在身后,他没想到贺五的目标竟是自己。等他回过神来,贺五已经将他挟持在手中了。
  “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拧断他的脖子。”贺五的手紧紧地扣在三爷的脖子上,三爷却仍旧惦记着三奶奶:“你们都别过来,云暖,护住你三婶才要紧。”
  眼前场景很是危急,贺五这人的功夫深不可测,是一小横行霸道惯了的,又能隔空弹石头点穴,说要拧断三爷的脖子那可是一会儿的事。唐家众人都围绕着监斩台,太太更是急得破口大骂:
  “贺五,你敢动我三儿子,我势必到京城告御状,告到你们贺家满门抄斩。”
  贺五听了这话掐着三爷的手也紧了三分。唐云暖几个人脸上都是几条黑线落下来,果然谈判专家的活儿得专家来做,太太这么威胁挟持者,难道是希望三儿子被撕票。
  而此刻即便是铁盟卫也不敢轻举妄动,跟在世子爷身边这么多年,世子一片心都在唐家千金身上谁都看得明白,若因一时冲动而令唐三爷出什么差错,世子爷是一定要发火的。
  双方对峙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贺五发了话。“给我准备两匹快马,让我爹先上马。”
  早同贺五在马上交过手的段明朗知道贺五是个高手,若真让他上了马那便是如鱼得水,唐家三爷的死活不一定,反而还会让他在众人眼皮下溜走。
  许如澈已经蠢蠢欲动,段明朗的手轻轻移向腰上的短刀,秦君凌袖子里的春刀也落了下来,三个人都做好了最后的准备要同贺五决一死战。
  就在三爷脖颈处已经被掐出血痕之时,三个男人眼角有人一闪,原来是唐云暖蹿了出去。
  贺五宛如惊弓之鸟:“你要干嘛?”
  唐云暖一脸平静,缓缓走向贺五,她知道,对付这个时候的贺五绝对不能激怒他,反而要让他冷静下来,让他有时间权衡利弊,给其他人时间准备如何应对。
  “放了我三叔,我来换他。”
  贺五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傻的么,我才一松手,你还没有到我手里,铁盟卫就会放箭把我射成一个筛子。唐云暖,你太聪明了,我栽在你手里我也不算丢人,但是让我丢了这条命,我可舍不得。”
  唐云暖微微一笑:“这可不像贺五爷说的话,想当年您马上伤人是多么跋扈,如今竟然连我一个断了指头的姑娘都怕么?”
  这话切住了贺五的要害,男人多少是要些颜面的,秦君凌太感同身受,赶紧放了重话激他。
  “贺五爷哪里是当年的五爷,人家现在连那家伙都没了,想来以后要叫五小姐了。”
  秦君凌从来没个正经,这话却说得整个铁盟卫都笑了出来,唐云暖又道:
  “贺五,你拉着我三叔死又有什么意思呢?他不会武功,又算是你的小舅子,可我不一样。我是你的仇人,从一开始你的所有失败都是因我而起的,你斗不过我,若是能让我死在你手里,日后人家提起贺五爷也会竖起大拇指,说那人厉害,死了也拉上一个,你也算报仇了不是么?”
  贺五被笑得丢尽了人,更觉得唐云暖可恨,遂怒着一张脸吼道:
  “唐云暖,你……你有胆子就滚过来,爷爷不怕你。”
  唐云暖冷笑一声,缓缓走向贺五,唯恐脚步快了一分会逼着贺五改变主意。可是她心里又想要赶紧走过去替换下来自己的三叔,这个三爷富贵倜傥,感情路上却如此多舛,好容易三奶奶情归于他,决计不能让一对有情人再受苦。
  而她本来就是一个死人,又何惧再死一次,并且她这一次有绝对的把握,身后那三只美少年能够把握时机制服贺五。
  唐云暖已经走到贺五身边,贺五一个闪身抓住了唐云暖,果然松手放了唐三爷,三爷也是血肉之躯,此刻已经吓得脚软了,才一脱离胁迫就倒在了三奶奶怀里。
  三奶奶苦苦哀求自己的哥哥:“哥,咱们贺家已经败了,就算这一次皇上能饶过咱们死罪,想来宸妃也不会再重用咱们了,你又何苦这样执着,加害一个还未嫁人的姑娘呢。”
  贺五一伸手便将唐云暖拽了过去,同样是五指紧紧扼住唐云暖的喉咙,一瞬间就让唐云暖觉得呼吸困难。
  秦君凌本是想抓住机会一刀飞过去插进贺五的手臂上,没想到贺五实在太聪明,吸取了上一次被偷袭的教训,这一次整个人都缩起来躲在唐云暖身后,即便是秦君凌的铁盟卫,想要射一箭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而秦君凌同段明朗以及许如澈更是为难,唐云暖是真陷入魔爪中了。
  唐云暖此刻心中也有些紧张,就听贺五在耳边阴狠道:“小姑娘,你要了爷的命根子,就以为爷会轻易放过你么?我在土匪山上还有一票兄弟……”
  唐云暖虽然被扼住,却还是很艰难同其对话:
  “说真的……我还真想看看你那些土匪兄弟……”
  贺五有点愣了,见过软的见过硬的还真没见过不要命的:“你傻吧,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么,被我捉上了山,有你受的。”
  唐云暖这一次勉强着微微笑笑,这么一会儿时间她已经习惯了被贺五扼住,话也说得周全:
  “有我受的,你看有这样难受么?”
  几乎就是一瞬间,速度快到贺五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快到小柿子小段子小如澈觉得唐云暖会变魔术,快到铁盟卫都睁大了眼睛。
  只见唐云暖朝着贺五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宛如饿久了的小豹子见到了猎物一般,钢牙一落下,贺五就嗷得一声叫出了口。
  只是这贺五爷到底也是练家子,自然不会被唐云暖这么一咬就乱了手脚,手上手劲儿下得狠了,就在即将绞断唐云暖颈子的那一刹,贺五注意力没那么集中之时,唐云暖左手抱住了右手朝后一举,狠狠地戳向了贺五的百会穴。
  若是对付秦君凌等人,贺五自然是要护住身上重要穴位,但是对付唐云暖他就放松了警惕,只注意防着前面而没有注意到脑后,而唐云暖这样忽然一戳,贺五就觉那穴位一麻,手上的劲儿立马松懈了。
  唐云暖这一戳是用左手举着右手那根断了的指头戳过去的,力道多少她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至于让贺五如三奶奶一般昏过去就对了。
  还不赶紧一个翻身自贺五身前滚了出来,大喊一声:“上。”
  就在这个“上”字还没有落在地上之时,段明朗跟秦君凌已经一跃而起,每个人伸出一只脚只踹在贺五的心口上,这两脚一落下,贺五便已经吐血倒地了。
  秦君凌同段明朗一落地,发现对方跟自己同时出手,不由得生出了些惺惺相惜的表情,连唐云暖看来都基情四射。
  铁盟卫也不是吃干饭的,一窝蜂冲上去把贺五打一个鼻青脸肿。
  “让你没事找事陷害唐家,让你得罪世子爷,让你害得我们山高水远地还得来永平府,让你长得这么黑……”
  等铁盟卫把半死的贺五绑起来时,秦君凌很不理解地望着唐云暖:“你这厮难不成是武学奇才么,才教你点穴你便能把贺五点得手都软了。”
  唐云暖举起右手,用左手扶起断了的指头如牛仔吹枪一样吹了一下,然后道:“才不是武学奇才呢……”
  忽然哭丧起脸:“是这指头断了,点下去完全不知道疼,当然用尽全力了。”
  唐云暖很少服软,这一哭丧着脸,秦君凌便觉得更加可爱,眉头的红痣笑拧了。
  段明朗一听说唐云暖指头断了,赶紧上前探视,又道:“下一次可别用这么危险的套路了。”
  唐云暖暗暗点头:“本来还有更狠的招数,比如辣椒喷雾,可惜没时间准备。”
  许如澈嗅到了商机:“啥米是辣椒喷雾,要大批量做么,要开店卖么?”
  唐云暖哭笑不得:“就辣椒水配着芥末熬成水然后喷在坏人脸上防身啊,一看你就没看过《亿万斯年》,赫舍里就是用这招制服鳌拜的。”
  就在许如澈腹诽赫舍里是鳌拜是谁的时候,忽然有一队极其华丽的车马行进到了监斩台下。
  朱红的轿子外跟着不少兵丁宫人,一水儿地着大红宫装,那檀香木悬朱红缎帐的轿子落了下来就有个宫女抬起轿帘,里面隐约坐着一个衣饰华丽得不能再华丽的少女,年纪比唐云暖大不了多少,派头却不小。
  那女子探出头扫了唐云暖一眼,轻蔑笑笑,然后横了身边一个弓箭手一眼,那弓箭手迅速上弓拉箭,唐云暖就听身后一声惨叫,再回头时,被绑住的贺五同他爹已经身首异地了。
  关键是,那弓箭手就只射了一支箭。
  见贺五死了,那女子恨恨道一句:“没用的废物,留你何用?”却朝秦君凌千娇百媚地笑了笑,勾魂一般的声音问道:
  “世子爷,你的事儿还没办完么,今儿晚上……呵呵,你可得早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明后天休息。。。111小童鞋,伦家更的好辛苦,没看到好声音,你给我吼一首吧。
  碎碎小盆友,告诉碎碎妹妹,天下的柿子都差不多,天下的世子我们这个最帅。
  大灰狼的兔兔,别忘了装修完测甲醛哦。。。么么。早安,一会儿天亮了,我为毛要在装修房子这一年发新文啊,我一会儿抽自己去。。。



☆、97恒源祥,羊羊羊

  入了初秋;斗春院里便不似往日那样闷热,唐云暖终于得以一夜好眠;只是梦境仍旧汹涌。
  梦中唐家满门穿着白色囚衣被押在刀下;贺怀山一句“行刑”;侩子手手起刀落,没有人在此之前高喊刀下留人;也没有人飞起一脚,踹在贺家五子的胸口上,将她解救。唯有那个大红轿子里的女子笑得放荡。
  “世子;今晚要早来啊。”
  那女子眼风游荡;却忽然瞪圆了眼睛狠狠地命身边人射出一支箭来;她由柔媚变到狠毒,迅速地就仿佛一条响尾蛇吐了信子。
  唐云暖又一次自梦中惊呼出声,红豆赶紧撩开帐子,一脸关切:
  “姑娘又做噩梦了?”
  拂去头上一头冷汗,唐云暖扫一眼窗外。已经是晨光微亮,黄鹂在葱郁杏树上跳来跳去,丝毫没有惊弓之鸟的警醒,只有闲适。而自己仍旧置身于斗春院中,身上绫罗同满屋家俱俱在,两个丫鬟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
  原来又是一个梦,只是她已经分不清噩梦同真实的界限,究竟那红衣女子是真的如此暧昧地在大庭广众之下邀请世子做入幕之宾,还是她从来就没出现过,不过是秦君凌眉间的一点红痣让自己乱了心神。
  那红痣,也同一条蛇信一般,在她的噩梦中丝丝做响。
  唐云暖特地要了些冰水来净面,以求能脱离梦魇,一只手举着夹杂着冰块的冷水才一泼到脸上,唐云暖便觉得噩梦给身体带来的热度降了下去。
  仿佛是一场病,自那日喝下了田氏下在酒里的五石散,她的身体便仿佛残留了些许热毒一般,唯有用冰才能令心绪平静。
  只是她的食指还绑着厚厚的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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