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皇上登基的大喜之日,大夏国公主雪雁,愿意为陛下舞一曲,以祝酒兴!”一个人高马大的大胡子突然站了起来,自告奋勇的说道。
元昊帝望了那位蒙着面的公主一眼,自然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那就有劳公主了!”
那个叫雪雁的女子盈盈的起身,微微福了福身,然后款款的走向大殿的中央。“雪雁才疏学浅,若是舞得不好,还望陛下不要见怪!”
“公主严重了!”元昊帝一副欣赏的表情,没有觉得丝毫的不妥。
乐声响起,那公主便随着那曲调舞动了起来。她的舞姿曼妙,身段又是极为妖娆的。故而,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充满了妩媚的极致。不少观看舞蹈的人,都陷入了一种痴迷的状态。
司徒锦刚开始,也是极为欣赏这位公主的舞姿的。只是,过了好半晌,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她并非男子,却被同性的舞蹈迷得神魂颠倒的,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即使美人再美,舞姿再没,但同为女人,也不会到这种痴迷的程度!更何况,女子本就善妒,对于优秀的同类,总是存在着一丝的排斥。可是看看在场的每一个人,表情都是那么的沉醉,放佛身在梦中一般。
司徒锦努力警醒着,她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大夏国使臣,发现他们脸上露出一丝鄙视,心里暗叫糟糕。
看来,这位公主所谓的舞姿是假,迷惑人的心智才是真正的目的。看着众人痴迷的神态,若是此刻出现个刺客之类的,怕是会有大麻烦的。
司徒锦肚子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倒是清醒了不少。她一双眼睛望向对面自己的夫君,发现他额头上冒出不少的汗珠,便知道他也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要怎么样才能打断那公主的*阵呢?司徒锦暗暗着急。
她扫视了周围一周,发现角落的桌子上,放着一把焦尾琴。她忍着不适,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那琴摸去。
大夏使者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突然,一道清亮的轻音打破那靡靡之音,使人为之一振。不少的人犹如从梦中惊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司徒锦坐在地上,焦尾琴就放在地上。她不断地变换着曲调,想要打破那个舞蹈给人带来的迷惑。
龙隐听见那清澈的琴音,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他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看向那雪雁公主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长剑在手,他丝毫没有犹豫的出手了。
雪雁没想到还有人保持着清醒,脚步微微一顿,身子急速的往后退去。“来人,拦下他!”
大夏使臣趁机一跃而起,朝着龙隐包抄过去。
龙隐不慌不忙的挥舞着手里的长剑,招招凌厉,犹如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一般,毫不留情的刺向那些挡在他前面的人。
“啊…”不断地有尖叫声和哀嚎声传出,大殿上也被献血染红。
“杀人啦…”
“来人啊,救驾!”
雪雁的舞蹈一乱,顿时那些迷醉在里面的人都醒了过来。见到有人在大殿上撒野,全都惊慌失措起来。
“杀了狗皇帝!为大夏皇帝报仇!”那雪雁公主突然放弃了舞蹈,从腰上解下一条银鞭,便直直的朝着元昊帝攻了过去。
元昊帝刚清醒过来,头脑还不是很清楚。突然见到有人朝着自己攻了过来,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
这时候,罗皇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上前去,生生的挨了一鞭子。那鞭子,瞬间在罗皇后的身上留下了一条血痕,深可见骨,惨不忍睹。
元昊帝大为震惊,大喝一声。“御林军,护驾!”
同时,他将罗皇后往旁边一拉,躲过下一次的攻击。然后接过高德庸手里的宝剑,拿来防身之用。
他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的功夫也是不错的。故而,那个雪雁公主再次攻来的时候,他便轻松地化解了她的攻势,渐渐处于上风。
雪雁恼怒的瞪了那角落里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眼,怪她破坏了这一天衣无缝的计划。元昊帝的武功在她之上,她无法将他制住。但看到司徒锦装束不俗,一看就是个身份尊贵的。于是想都没想,就朝着司徒锦冲了过去,想要将她挟持,好用来威胁大龙的皇帝。
她之所以没有选元昊帝的那些嫔妃,是因为她觉得一个帝王,是不会在乎一个女人的生死的!
即使死了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万的美人送进宫去。但若是王侯的妻子,那就不一样了!他会有顾及,尤其是那种功勋世家的女子。若是她有个好歹,怕是会寒了臣子们的心。
司徒锦也不是愚蠢之人,看着别人攻过来,还不知道躲避。但奈何她身子沉重,根本就跑不快。更何况,肚子还隐隐作痛,更让她行动不便。
“孩子,你不会这会儿提前来报到了吧?”司徒锦咬着牙,衣裳已经被冷汗所汗湿,看起来有些狼狈。
龙隐一边对付着那些大夏的叛逆,一边注视着司徒锦的一举一动。当看到那雪雁公主朝着自己的妻子攻过去的时候,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手里的招式一变,忽然追着那公主过去了。
雪雁正以为自己要得逞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后一股强劲的冷风扫到,一时躲避不及,硬生生的挨了一掌。
喷涌而出的鲜血,让她眼前一阵漆黑,险些站不住。
不少的夫人看到这血腥的一幕,都吓得失声尖叫。司徒锦看着千钧一发之际,将自己救下来的夫君,心里突然一松。
腹部传来的剧烈痛楚,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整个身子僵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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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什么,亲们应该知道了…
☆、1 47 大结局(上)
大殿之上的刺客顷刻之间,就被铲除殆尽。不过,元昊帝却没有因此而放松,而是将所有的使臣都请到偏殿之中,看押了起来。不管他们如何的喊冤,也于事无补。
龙隐利落的抽出宝剑,那雪雁公主的身子顿时瘫软下来,面色十分的痛苦。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到地上和周围那些人的身上,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司徒锦没那个心思在意自个儿的形象,肚子处传来的阵痛,早已让她大汗淋漓,嘴里也忍不住哼出声来。
龙隐见她如此痛苦,又见她手紧紧的按着肚子,心知不妙。也顾不上许多礼节,抱起司徒锦就朝着大殿后面走去。临去时,还让属下抓了两个御医一路跟随。
大殿之上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元昊帝一边叫人将尸体拖出去示众,以起到警示的作用,一边吩咐御林军彻查此事,心中的怒气才缓和了一些。
在登基之日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确有些触霉头。
太后娘娘还算镇定,指挥着宫女安抚着殿内的女眷和后宫的嫔妃。尤其是那不顾一切,替皇上挡了一刀的罗皇后。
“御医…还不快过来给皇后娘娘把脉,愣在那里做什么!”齐太后见无人过来看护,心里顿时隐隐着急。
本来吧,对于这个太过精明能干的儿媳妇,她就不大喜欢。可是她刚才冒着生命危险,替皇上挡了那致命的一击,倒是让她心存感激。
无论如何,皇上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已是万幸。
不过,她倒是觉得这个罗皇后,不但颇有心机,还十分的刚毅。这样的一个女子,怕是自己那侄女儿没办法比的。
元昊帝听见太后的怒斥声,顿时也分神看向这一边。当看到罗皇后那苍白的脸色,以及浑身是血的模样,他的心突然有着一丝的不忍和感动。
女人对于他来说都一样,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即使他宠着太后的娘家侄女雅儿,也不过是为了让太后安心罢了。身边的美人无数,他早已看的腻烦。兴许是从小在宫里的关系,美人见得多了,也不足为奇。
身边的那些女子,没有一个能真正进入他的内心。直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刻,那平日里端庄贤淑的皇后冲上前去,挡在了自己的前面。他有那么一刻的愣神,眼里也充满了震惊。那么单薄的一个女子,却愿意为了他不顾生死。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够真正做到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做到的?
想到这些,龙夜的眼神顿时温和了不少。
他走到罗皇后的身边,一把将她抱起,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离开了大殿。等到他的背影消失了许久,才有几个嫔妃和宫女匆匆的跟了上去。就连太后,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让大殿之上的臣子和女眷们起身离开。
后殿之中的一个小房间内,御医们正在为司徒锦把脉。龙隐急的在一旁走来走去,他的心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
“王妃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倒是开口说话啊!”见那些御医一个两个都闷不吭声,龙隐就更加的着急起来。
御医们哪里肯轻易下结论,要等到诊脉过后,才会如实回答。
其中一个站在后边的医正瞧了一眼沐王妃的反应,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王妃…这怕是动了胎气,要生了吧…”
一听说司徒锦要生孩子了,龙隐的心咯噔一下,差点儿停止跳动。“要生了?不是还不到时候?”
那自言自语的医正见王爷听见了他的话,顿时吓得跪了下来。“王爷饶命,下官并不确定,猜测而已…”
前面负责诊脉的御医这时候已经收了诊脉的器具,脸上也露出一抹凝重。“启禀王爷,王妃这脉象,的确有早产的迹象。”
龙隐一听这话,心里更急。“那你们还等着什么,还不去请稳婆!”
御医们吓得直哆嗦,不敢有半句废话,径直出去吩咐宫女们做事去了。
司徒锦躺在床榻上,满头大汗。可见那肚子里的小家伙,折腾的有多厉害。龙隐见娇妻这般的痛苦,忍不住眉头紧蹙,半威胁半责怪的对着那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儿说道:“再折腾你母妃,小心本王揍你!”
司徒锦听了他的话,不由得觉得好笑。
这关肚子里的孩儿什么事?若不是那异国的公主作乱,她如何会跟着受累?他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就怪到自己孩儿身上来了,还真是…
“锦儿,是不是很痛?你别咬着嘴唇,痛就喊出来。”龙隐见她忍得辛苦,不由得劝解道。
司徒锦摇了摇头,此刻那阵痛过去了,不算特别疼,她还能忍得住。“此时在宫里,王爷还需要知会太后娘娘一声才是。”
若是在王府,下人们自然是不敢怠慢。可是这里不是王府,而是皇上的宫殿。宫女太监们虽然忌惮王爷的威名,但毕竟不是皇宫的主子。怕是有些宫女不够尽心,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但若是有了太后娘娘的关照,那就不同了。先不说太后与沈家的关系,再者她是这皇宫里头嫔妃们争相巴结的对象。只要她发一句话,那宫人们可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如此,她若是要生产,也会顺利很多。
那些稳婆,都是给宫妃们接生的,性子自然傲的很。有了太后娘娘的关照,她们做起事来就会更加用心。这样于她生产也是有好处的!
司徒锦不是太小心眼儿,而是为了以防万一。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儿,自然是不能出什么岔子的!
“锦儿说的对,是我疏忽了。”于是,龙隐大步踏出门槛,吩咐宫女去太后那边请旨,要求派有经验的嬷嬷过来,替司徒锦接生。
宫女不敢有异议,便去了皇后的寝宫请旨。如今皇后娘娘生死攸关,太后她老人家,必定是在那边的。
不一会儿,几个打扮的有几分精致的嬷嬷匆匆赶来,见司徒锦那般模样,心里都有了数。于是开始吩咐宫女们准备热水和催生的药物,以及补身子的汤药,房间内一时忙碌了起来。
女子生产,男人是不能在一旁的。故而龙隐早早的就被请到了外面,不准踏进这屋子一步。但爱妻心切的他,又如何能够放任妻子一个人在里头受苦?
“王爷,王妃生产,您可不能进去,会不吉利的!”
“就是,王爷您请等一等,这产房可不能进啊!”
龙隐才不管那么多忌讳,他只知道锦儿要生产了,她需要他在一旁关心陪护着。“你们都让开,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宫女和嬷嬷们急得不行,既害怕王爷的威严,又怕别人知道了这事儿,觉得她们劝导不利,顿时一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王爷…”
就在此时,司徒锦再一次被阵痛给折磨的死去活来,忍不住惊叫出声。这更让龙隐火急火燎,恨不得立刻飞到妻子的身边去照顾她安抚她。奈何这些婆子们挡在门前,根本不让他靠近屋子半步,更别说是看到妻子了。
“你们让开!”他大声的斥责道。
那些婆子们被吓得退到一边,不敢噤声。
龙隐见她们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