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果然是一个比一个怪异。
看见白勒这副样子,百里非笑忍不住走过去,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白勒这才回过了神,摸着头笑着道:“小子真可爱,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汗颜,他到底哪里看出那小子可爱了,而且他好像刚才从很远的地方就冲过来了吧。
果然连撒谎都撒得这么让人郁闷。
暖暖是更加郁闷了,他这容颜很普通啊,难道这也能引起白勒当初潜在的恋童癖?
她可不要步小毛孩的后尘。
“叔叔。”
百里非笑忍不住提醒道。
☆、她不是楚翩翩(2)
虽然这天下的人很少知道燕南国摄政王的真面目,不过也难保有人知道,他还是该别太引起别人的注意才好。
在她的军营里倒是没关系,如果他在外面也这样,那可真是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被围观的。
当初他也受欢迎,可不是这样的欢迎。
“笑笑,没事的,我找她有事。”
白勒朝百里非笑回了一句话,就走到了暖暖的身前,“我们谈谈吧。”
暖暖总觉得白勒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但也没说话,却是朝着自己的房间跑了。
她现在还是得做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白勒笑了笑,拉着诸葛亥也跟了上去。
七杀也随后跟了上去。
百里非笑有些尴尬地道,“没事了,大家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叔叔就是这样的,其实就是比较爱玩,他跟弟弟闹着玩呢?”
大家都散了开去,心底却是祈祷着自己不会被这样的人缠住。
暖暖到了房间,就开着房门,等到白勒他们走进来之后才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刹那,白勒和诸葛亥又伸手想要朝暖暖扑去,却被七杀一手一个给拎了回来。
“暖暖,不,翩翩。”
白勒回头瞪了七杀一眼,就挣了开去,朝暖暖叫道。
诸葛亥没有挣开,但也不示弱,“娘。”
暖暖彻底汗颜了,他们叫她什么?
翩翩?娘?
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儿子。
难道她上次猜测的事情是真的吗?
不对就算是真的,他们怎么知道的,又怎么猜出她就是暖暖的?
“停,停,你们给我好好说清楚了。”
面对白勒冲过来的身影,暖暖后退了好几步。
可不可以不要一来就这么劲爆啊?
“七杀,你也放开小毛孩,大家都坐下,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暖暖擅先坐到了桌子旁边。
她穿越的事情还真是那么乌龙吗?
七杀放开了诸葛亥,然后三人也在桌子边坐了下来。
白勒嫌弃地看了七杀一眼,“我们一家三口谈事情,你这个外人凑什么热闹?”
反正白勒也就是那样的人,护短。
“不好意思,我跟暖暖成过亲了。”
七杀也不示弱,笑眯眯地道。
☆、她不是楚翩翩(3)
以前就斗不过他,现在还想跟他玩吗?
他跟暖暖在某种意义上的确是成过亲了。
“你骗谁啊,暖暖才十三岁好不好,不对,你根本就不懂,她不是你这小子配得上的。”白勒瞪着七杀,一脸的鄙视。
“好了,不要吵了,你就别嫌东嫌西了,讲重点。”
七年了,曾经风云派的一门再度重逢。
有些东西彻底的不一样了,有些东西又似乎没变。
白勒又瞪了七杀一眼之后才点了点头,“暖暖,我知道你失忆了,不过你可不能因为失忆而不要你儿子啊。”
白勒把诸葛亥推了一把,诸葛亥两眼闪亮亮地看着暖暖,“娘。原来夙曜没有骗我,真的帮我找到娘亲了。”
“闭嘴。”暖暖朝诸葛亥喊了一声,又朝白勒道,“说重点。”
“就是上次我跟小亥亥去外面了三年,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翩翩死了,所以就有点心灰意冷,回到了燕南国,想要给她报仇。”
白勒缓缓地讲起了当初的一些往事。
“后来,小亥亥说,娘亲不会死的,夙曜说带他去找娘亲的。我一想,对啊,夙曜是谁?那是鬼医啊,没准翩翩你真的没死,我果然猜对了,你真的没死。”
暖暖忍不住打断道:“我是暖暖,你不要把我跟翩翩搞混起来好不好?”
她根本就不是前皇后。
“好好,你是暖暖,我知道你失忆了。”白勒笑得很开心,暖暖从未见他笑得那么开心过。
前皇后没死这样的消息,一定会给他莫大的希望吧。
可是他的希望注定要成为失望。
暖暖在心底叹了口气,才出口道:“你继续说。”
白勒点了点头,又讲了起来,“然后我就开始派人找夙曜,找了两年才找到了他,又用了一年的时间,他才告诉了我真相,直到最近,夙曜才松口告诉了我怎么找到你,如果他早点告诉我,当初在南锤城那边,我就不让你走了。”
“夙曜怎么说的?”
暖暖想,夙曜现在一定很后悔救了她。
白勒缠人的功夫,她是知道的,夙曜一定是被他缠得受不了了才告诉他的。
☆、她不是楚翩翩(4)
“夙曜说,他欠翩翩一个人情,所以当初翩翩死后,他觉得人情还不了了,那会让他不安的,所以他打算用禁术让翩翩借尸还魂。你知道的,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东西被隐藏在暗处的。”
白勒一边看着暖暖,一边道,“禁术的条件很苛刻,必要找一具能承受得住那种冲击的身子,而且就算找到了,也未必会成功,曾经也有人用过这禁术,但只早就了一个活死人,活着,却没有思想。
但夙曜再巧合之下捡到了诸葛暖暖的尸体,恰好符合条件,所以就打算一试。
结果就是成功了。不过夙曜说你或许是因为受了冲击,所以才会失忆的。
他本来想让你就以诸葛暖暖的身份好好地活下去的,所以也就没再提起。
但小亥亥毕竟是你的儿子,骨肉相连,所以他就把他扔在了你的身边,他这么一来,也算了偿还了欠你的恩情。”
白勒说到激动处,伸手抓住了暖暖的手,“我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当初就不会对你不理不睬了。”
暖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就是最喜欢搞区别对待了吗?”
不过她不是翩翩的事到底该怎么说?
她其实也没失忆啊。
如果她说没失忆,白勒他们一定会追问她到底是谁?
如果她说失忆了,又不能否认自己不是翩翩的事?
她的穿越还真是让人头疼。
她怎么就被吸引进了诸葛暖暖的身体呢?
“你们弄错了,那种禁术不可能成功的。”
而他的暖暖既不是前皇后,也不是谁的娘亲。
“你凭什么说不成功,事实根本就摆在你的眼前了。”白勒也不服气,出声反驳道。
七杀也不理会白勒,望向了暖暖,一字一句地问道:“暖暖,你不是他们口中的翩翩,对不对?”
“是,我不是。”
暖暖沉默了下,才点头说是。
最终还是要知道真相的,还不如早一点让他们知道。
欺骗得越久,最后只会让他们越受伤。
她不可能去当前皇后,也不愿去当前皇后,所以还是尽早的让他们的希望破灭比较好。
☆、她不是楚翩翩(5)
她不知道夙曜到底用了什么禁术,但大凡被禁之术,总是有违伦常,或者有很不好的影响,也不可能那么随便就成功的。
夙曜没有成功,而却因为她恰好穿越了过来。
“暖暖,你失忆了。”白勒还是不想承认。
“我真的不是,有些事,我以后会告诉你们的。”
现在她无法说,她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
时空之说,或许他们也理解不了。
“可是如果你不是,你又是谁?你不会是诸葛暖暖的,夙曜捡到诸葛暖暖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白勒还是不肯放弃,诸葛亥也是,伸手轻轻地拉了拉暖暖的手,如以前那般可怜兮兮地望向了她。
“我就是诸葛暖暖,诸葛元是我爹,红衣是我娘。”
不管以前怎样,不管她曾经是谁,现在她就是诸葛暖暖,或者说已经成了诸葛暖暖。
夙曜口中的那种禁术,就算成功了,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会信?
白勒还想出口说什么,却是被诸葛亥一把拉住了手,“嗯,是诸葛暖暖。”
不管是娘亲,还是暖暖,他都会守候。
如果她想当诸葛暖暖的话,那么就当诸葛暖暖。
她记不起了,他们不该强人所难。
白勒听懂了诸葛亥话里的意思,也没再开口说什么。
是的,他就如以前那般守护她就好。
暖暖看着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他们根本还是没听懂她的话,还是相信她就是前皇后,只是失去了记忆,所以不承认。
她现在真是有些头疼了。
夙曜,这么冷漠一个人,怎么就被白勒缠得什么都说出来了呢?
不过暖暖也不打算再跟他们说什么了,反正她说了,或许他们还是不信。
本来他们就是她重要的人,那其实什么关系都没关系。
“不管怎样,这些话就我们四人知道,可以吗?”
如果再传出去,暖暖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会变成怎样?
“嗯。”
白勒和诸葛亥却只当暖暖默认了,应得极度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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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楚翩翩(6)
解决好了事情,白勒又看七杀不顺眼了,指了指他道:“暖暖,这家伙是谁啊?”
“我男人。”
暖暖顿了下,突然灿烂的笑了起来,“我们真的成过亲了。”
虽然这样说,便宜了小鬼,但是她实在不想应付白勒。
白勒这货本来就是个人来疯,如果他把她当成了前皇后,没准就会时不时地缠住她,那她可吃不消。
而且她也没兴趣跟大叔玩恋爱游戏啊。
虽然大叔不错,但是她一直把他当成长辈看待的。
再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现在相信了吧。”七杀走到了暖暖的身边,把她轻轻地拥在了怀中,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连周遭的东西都失去了色彩。
本是很普通的一张脸,这一刻突然光彩乍现。
“放开,放开,我不同意。”白勒急急地走过去分开了他们两人,连连抗议。
诸葛亥也跟在白勒后面,轻声道,“我也不同意。”
“谁管你们,好了,话也讲完了,你们是不是该走了?”七杀又拉过了暖暖的手,瞪了白勒一眼,同样的嫌弃。
活了那么多岁了,难道还想来跟他争夺他的暖暖不成?
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当初就该多折磨他一些。
“我不走。”白勒索性在软榻之上坐了下来,“我就留在这里了,睡在这里了,你敢拿我怎么样?”
其实白勒或许真的也没长大,脾气一耍,性子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如果燕南国那些对摄政王闻名丧胆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必然会傻了眼。
诸葛亥也在白勒身边坐了下来,“我也不走。”
诸葛亥小时候,楚翩翩不想他以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去争什么,她只想他平平淡淡,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就好了。
所以也从未教他什么东西,也从未跟他说过他真正的身份。
诸葛亥从小生活在那个小小的地方,没见过什么大的场面,被夙曜带出那里之后,自然显得胆怯和弱气。
不过如今他跟在白勒身边这么多年,也跟白勒学了很多东西,其实早已没了当初的那一份弱势,只是遇到了熟悉的人,那种神情会自然而然地流露罢了。
☆、她不是楚翩翩(7)
“白大叔,你说如果我把燕南国摄政王就在帝乙城的消息散布出去的话,你们两个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七杀朝白勒慵懒地笑道,“还有,就算暖暖真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你还好意思去喜欢一个可以当你女儿的人吗?我想你的好朋友也不会同意的。”
“我可没你想的那般。”
白勒忿忿地跳了起来,“不管是暖暖还是翩翩,我们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了。我从未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那么多年了,就算最初心底有着那么一份窃喜,一份期盼,想着如果她忘记了一切,他们之间是否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想着那个人的身体是他好朋友的女儿,想着他们曾经的一些过往,那个念头也就越来越小了,最终消失不见了。
他想,或许只要她活着,她过得开心,这就够了。
不过,眼前这个人,他不喜欢。
“暖暖,我对你真没什么非分之想,所以你不用拿这个来骗我,我们毕竟是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也是认识了那么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