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野正关心着海菱,那边凤紫啸和皇后等人已抓了刺客在一边审讯起来。
那些刺客被制伏住了,身子动不了,想咬舌自尽都不行,左相西凌枫给这些黑衣刺客下毒药,让他们痛苦不堪,好似有万箭钻心,。、
几名刺客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眼睛里满是绝望,身上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面钻拱,他们只恨自已没有死过去,很快其中有人受不了的拼命点头,他们愿意交待。
西凌枫吩咐人给其中一人解药,并没有理会其余的人。
那被解掉毒的刺客,整个人瘫到地上去了,好久才喘顺了气,恐惧的开口:“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小的们是奉了宁王的命令前来刺杀太子的。”
其余那些没被解毒的刺客也连连的点头,表示这人说得没错。
殿内,所有人哗然,没想到宁王竟然派人刺杀太子。
难怪殿内有动静的时候,他没有进来,一直待在大殿外面。
其实宁王殿下,知道太子正怀疑自个儿,所以小心的待在殿外,没有进来,可是还是中招了。
太子凤紫啸阴沉着脸,冷寒的开口:“来人,把宁王抓起来。”
“是。”
侍卫领命,飞扑而去,。
大殿外面很快听起宁王的叫声,还有宁王妃的哭声,连云淑妃也被抓了起来,一时间整座皇宫里,都笼罩着阴风飕雨。
海菱冷眼望着这一切,心里不由得替死去的珩帝凤昶掬了一把泪。
皇帝临死的时候,特地叮咛了几个儿子要好好相处,没想到他的魂还没有归地府呢,这里便是算谋的算谋,争斗的争斗。
这皇帝死得也够憋屈的了,只知道算计着外人,怎么不想想自个的儿子一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宁王凤紫钰被抓,关入大牢,云淑妃也被暂押在冷宫里,等候安排。
想想这娘俩也够冤的,若是真的做点什么被抓,还能吼一句,成王败寇什么的,结果只是中了人家的招,还白白的牺牲了自已的女儿凤瑶公主。
可惜一点胜算都没有/。
这一夜可谓惊心动魄,凤紫啸总算如愿以偿的除掉了宁王凤紫钰,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宁王宵想他的皇位,只不过碍于父皇在世,所以他没办法动手,若是事情败露,自已只怕就要从东宫太子的位置上下来,所以一直隐忍着,现在父皇去世之日,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
宁王在殿前搞刺杀,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天下人知道也无话可说。
凤紫啸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乘机除掉胖子江海菱,想想自已登上皇位,便要立江海菱为皇后,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但是皇位触手可及,凤紫啸的心还是很高兴。
这一日总算如期而至,一大早,凤紫啸便穿戴整齐,前往正太殿参加登基大典,接受朝臣的跪拜,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因为朝中不能无主,所以凤紫啸要立刻登上皇位,主持朝政大事,以及诏告天下,皇上驾崩,新皇继位等事宜。
灏元十八年,八月二十一日新帝继位,改年号顺元,取永顺和平之意,新帝自称景帝。
新帝一登位,便诏告天下,举国致哀,百日之内不准有嫁娶喜乐之事。
珩帝停灵于护国寺内,诵经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大葬于大周的皇陵。
宁王凤紫钰被废去武功,受了宫刑,送到凤家的皇陵去守陵墓,永世不得出皇陵半步。
云淑妃和宫中没有儿女的后妃一起被送往庙堂去带发修行,永世不准出庙堂。
至于其他的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都被封了王,赐了府邸,有其母的随了儿子住进王府中。
皇宫中,也是大肆整顿,皇后被赐封为太后,搬到后宫偏远一些的清心宫静养,皇后以前住的正仪宫,是历代皇后所住的地方,所以归了海菱,虽然新帝凤紫啸不甘心册封海菱为大周的皇后,可是眼前却别无她法,为了权宜之计,所以赐她为皇后,住在正仪宫里。
凤紫啸以前的侧妃玉筝,因为跟了凤紫啸几年,把以前的太子府打理得妥妥贴贴的,再加上她是玉尧将军的女儿,所以赐封从二品,云昭仪,赐宫殿春宛宫。
这个位份对于玉筝来说是有点低了,不过太后偷偷的召见了她,给她提示,只要她怀了皇室的孩子,便会赐封她为妃。
玉筝也就把那份不甘的心去了,准备努力怀上龙胎。
至于以前太子府的三位夫人,皆有了赐封,阎莲被赐封为从三品的婕妤,古琳被赐封为正四品的贵仪,裴媚被赐封为从四品的顺容,并各赐了独立的宫殿,至于其她的小妾,有些被封了五品的姬妾,有些被封了七品的贵人。/
至于太子府最后面的那些姬女,也都充入了宫中,成了宫廷的歌姬。
以前在太子府时,觉得这些女人多了,但是充入后宫,才发现还很少,四妃之位,一妃未有。
除了皇后之位,其余的皆空悬着,太后娘娘有意选秀,但是新皇以皇上刚刚驾崩为由,暂不纳妃,不但不纳妃,新皇连后宫都没有进,一直忙于朝政之事,连后宫都没进。
正仪宫。
海菱坐在大殿一侧,无精打彩的歪靠着,这就是皇宫的生活?这就是人人挤破头要进来的圈子,根本就是个华丽的牢笼,一点都让人快乐不起来,虽然先前刚进来,有些兴奋,可是这兴奋劲过去,实在没什么可乐的,想到把一个女人一生的时光葬送在这种地方,真的令人很无语,若是有一个深爱自已的男人,倒也可以为了爱而牺牲一下小我,可是那男人根本就是种猪一个,后宫里女人多的是,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的宠爱,有意思吗?难怪宫中从来不缺斗争,实在是她们太无聊了。
胭脂站在海菱的身边,瞄着主子变幻莫测的神色,知道她对目前的生活十分的相当的不满意。
因为她一惯是个散漫惯了的人,可是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她是将军府的小姐,没人理没人在意,她总是溜出将军府,现在是宫中的皇后,想出去不是容易的事啊。
“小姐,想什么呢?”
胭脂轻轻的询问,知道海菱不喜欢有人唤她皇后,因为她这个皇后实在是个耻辱,整个大周朝谁人不知道她这个皇后不得宠啊,所以她仍然和以前一般唤她小姐。
“胭脂,我们出宫去看望娘亲。”
海菱眉一挑,便有了主意。
胭脂眨了眨眼,然后死命的摇头,倒不是她胆小怕事,而是怕小姐吃亏,现在新帝刚刚登基,小姐若是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只怕会受到新帝的责罚。
“小姐,你别想了,奴婢陪你到各处去逛逛吧。”
“有什么好逛的,都逛腻了。”
海菱提不起劲来,这皇宫虽然富丽堂皇,可是经常看也就是那样,景致好一点,住得好一点,吃得好一点,其它的没什么分别,而且她十分的讨厌凤紫啸,连带的也讨厌起皇宫来。
试想谁会对一个总是想杀自已的男人有好感啊。
“出宫。”
海菱不容反驳的开口,她已经几天没看到娘亲了,所以想出宫去看望看望娘亲,不过先帝驾崩的这一段时间,她经常去见娘亲,知道她活得很自在,她总算放了一些心。
眼下将军府里的人倒是没人敢对她娘亲不好,不知道是因为现在还要顾忌她的原因,还是暂时没想到好主意对付娘亲。
反正海菱是不敢大意的,因为江宅内的人都不是好货。
其实她更想把娘亲接出来,即便不住在宫中,也可以另买一个地方给她住,不过娘亲说她的身份上是江灞天的妾,若是她不见了,江家定然会把京城翻个底朝天的,倒不如待在将军府里,反正她现在是皇后,江灞天和柳氏等人也不敢怎么样她。
胭脂知道小姐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更改的,所以便唤了绿荷小柯连衣三个宫婢进来,小柯和连衣两个丫头是以前侍候公主凤浅的,自从海菱进宫,便把她们两个人从洗衣房解救了出来,这两丫头可以说对海菱是肝胆忠心的。
“我陪皇后出宫一趟,你们三个别让人知道,若是有人问,就说娘娘在寝宫内休息,或是在宫内闲逛。”
“是,奴婢们知道了。”
三人齐声应道,这事她们不是第一次做,所以很是坦然,虽然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如何出宫的,但是总之娘娘能出去便是了。
海菱领着胭脂,从后殿门出去,尽量的避开别人,一路往皇宫最僻静的地方走去,这条道还是凤浅当初领她走过的,现在倒是成了她出宫的必过之路。
两个人顺利的出了宫,因为天色还早,所以不着急,海菱收了火云靴,一路不紧不慢的往将军府而去。
大街上,虽然很热闹但是却景色单调,因为珩帝驾崩,新帝下了诏,三个月不准有嫁娶之喜,更不准有喜庆之色,所以各家商铺外面,有红色字体的皆用白布遮盖起来,行人也多是素服,一眼望去,倒是素雅得很,现在离先帝去世还不足三个月呢。
海菱和胭脂二人一边走一边把玩街边的小玩艺儿。
两个人穿的都是寻常的丫鬟服,不引人注目,虽然海菱胖胖的,但是胖子不是只有皇后一个,所以没人把她当成大周朝的皇后,海菱也乐得自在,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将军府走去,这种日子才是快乐的。
将军府的沁芳院内,依然和之前一样安静,杜采月一看到女儿回来,很是高兴,随之便是担心,不用想也知道女儿定然是溜出宫来的,所以母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催促海菱赶快回宫。
海菱回府只是想知道娘亲没事,现在看到她真的没事了,她就放心了,领着胭脂回宫去了。,
不过回宫的路上,却出事了。
大街上有女子尖叫:“你放开我的手,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么?”
街上很多人都稀奇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小摊贩的货架前,一个华衣锦服的贵公子,正拉着一个长得娇美可人的女子的的手,那女子满脸的愤怒,恨恨的瞪着那男子。
海菱一眼便认出那拉着人家姑娘手的贵公子,正是当朝权贵右相司马渊的儿子。
现在的司马府不比先帝在世时的光景,新皇仍是司马家的外甥,太后是这位贵公子的姑姑,所以这家伙才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拉着一个女子的手。
听说这位司马公子府上妻妾众多,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因为是司马渊老年所得之子,所以十分的娇惯,养成了他骄横拔扈的个性,看见喜欢的东西都想带回去。
大街上,很多人认出了那华衣公子仍是右相府的人,谁敢上前找死,所以只能暗暗替那姑娘担心。
胭脂一看海菱的身子朝前走去,赶紧拉着她的手,生怕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右相府日头正盛,右相司马渊很受新帝的尊重,还有一个太后老人家,主子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后,若是招惹着司马家的人,真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小姐,你别过去了,也许有别人可以救她呢,我们再等等吧。”
说实在的胭脂也很同情那个女子,花容月貌的,若是落在司马卓的手里,真是毁了她。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司马卓最是喜新厌旧的,再漂亮的女子进府也就三两天功夫的新鲜劲,等到劲头过去,便又出来寻花问柳了,可恨那司马渊身为右相,却不知道约束自已的儿子,京城内很多人对他们司马家是敢怒不敢言。
海菱听了胭脂的话望了一圈,街上虽然人多,但并没有英雄救美的人物出现,而那姑娘眼看着便要被司马府的人拉进马车里了,她再不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姑娘落入魔爪。
虽然知道自已此刻不该和司马府的人做对,可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被欺负,她会鄙视死自已的。
海菱想着,不再理会胭脂,大踏步的走了过去,一伸手拉住了那姑娘的挣扎的手臂,沉声喝止:“住手。”
司马卓一惊掉头,必竟这里是天子脚下的京都,若是遇到一个什么厉害的角色,他也不敢过份放肆,可是当他看到海菱的时候,不由得肆无忌掸的笑了起来,别人不认识海菱,他可是认识的,唇角一挑,讥讽的开口。
“哟,这不是宫中的皇后吗?你怎么不待在后宫里,出宫来了,难道是被我那皇上表弟给废了。”
大街上,司马卓一嚷,所有人都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一起望向海菱。
原来这就是当朝的皇后娘娘,长得确实不讨喜,不过也没有那么差,最重要的是皇后可是个才女,现在再看她当街救人的行为,皇后倒底是一国之母,这心肠却是好的。
不过这司马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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