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相亲记
苏苏窝在自己二楼的卧室里半天没核计明白自己这状况,于是不想了,搂着电脑狂看小说以脱离红尘烦恼。
由于现在其人身为N级N等残障人士,家务活儿等一概不用她操心了,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
所以直看的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也就是黑天了,终于看完一部某竹的相亲记,累的她老眼昏花腰酸背痛,躺床上直腰醒脑的功夫她老妈端着一碗鸡蛋面条上来了。
轻轻把面放苏苏床头柜上,看着苏苏烂泥似的滩在床上一反常态的没有进行再教育,反而和颜悦色地道:“女儿啊,这电脑看多了对眼睛和皮肤都不好,快起来收拾收拾,精神精神,呆会儿我们家要来客人,啊?”
原本半死不活的苏苏给她老妈百年难得一见的春风化雨吓的马上精神了,瞪大眼睛哭丧着脸一下子坐起来了:“妈,你别吓唬我,您老这么温柔地说话,难不成胡主席要来我们家视察民情么?”
苏苏妈一听苏苏又没个正经话,嗔道:“你个死孩子,没一句正经,赶紧的,吃完了拾掇拾掇,换件衣服,呆会儿下去坐着,一会儿你爸和苏艳也回来,听见没!”说完心情很是愉悦兼风姿绰约地出去了。
看的苏苏一阵的鸡皮疙瘩爬上手臂,也!不知她老妈打麻将吹的什么风,这么舒畅!还、还让自己下去坐台!她倒要看看,是什么贵人来访。何况她老妈还祭出她老爸这镇宅之宝,它们姊妹几个哪个不惧殚她老爸,料定她是不敢不下去了。
苏苏吃饱喝足,洗了把脸换了套运动服,感觉人清爽了许多,想着趁人没来赶快下楼,虽然她觉得在楼梯上爬着挺好玩儿,可要是当着众人的面四脚着地就不好玩儿了。幸亏她老妈提前通知她,就算她这小乌龟爬的再慢也可以比兔子们提前到达客厅。
临爬前苏苏还顺手拿了那个碗筷,省的她妈还得跑一趟,瞧瞧她这女儿多贴心嘿嘿。
出了房门,一手拿着碗筷的苏苏觉着三只脚爬起来实在不顺手,而且还要下楼梯,要是一个手软闹不好就骨碌下去了,她这后腿长前腿短的,最是不利于下山的。想了下,想起以前看见的杂技顶碗来,就把大碗放头顶上了,筷子就撰手里吧。可她实在没人家杂技演员那两下子,没一下那碗就晃悠了。拿下来看了看,碗底太小只有扣头上了,可碗里还有点汤水什么的不干净,又折回房里拿面纸擦干净了,这回扣头上倒是稳当的很。苏苏挺高兴,一时童心大发,把两支筷子一边一支咬嘴上,照镜子一瞧,乐的筷子碗都差点儿掉地上,太卡通了!
苏苏玩儿的挺高兴,可真正下楼实施的时候可没那么轻松了,那脖子那头,得笔直地昂着配合楼梯的倾斜度还得往后仰以防碗掉下来,后脑勺都要贴脖子上了。牙还得紧咬着,以防筷子掉下来,其人还大头朝下,难度系数直逼二百五。
到楼梯中间转弯的缓步台上苏苏就受不了了,赶紧解除武装歇会儿先。靠在一边墙上喘气的功夫就听下面她老妈热情地招呼客人,不用说,人来了!
苏苏的角度正好看不见下面的情形,坏菜了,连爬都不可能了,为着那不知道何方神圣的无名氏苏苏还真不愿意忍着腿疼走下楼,算了,还是听听壁角吧。
可这一听让她大惊失色,不是二进宫的狼犬一家么!
苏苏正自惊疑不定,一个大阴影笼罩下来,一抬头,妈呦!谁把狼犬放上来了!
虽然有一层地毯铺着,聂政看苏苏就坐地上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尤其旁边还有一副碗筷,没人管没人顾的那个可怜见儿的,心里更不是个味儿。蹲下来道:“怎么坐这里,下来可以叫人啊!”伸手就想抱苏苏,他还抱上瘾了。
苏苏忙按住他伸过来的胳膊示意他小声:“嘘!那个,你们一家子过来干什么啊?”不会是又过来相亲吧,她可没那么多适龄待嫁的表妹了!
“相亲啊!”聂政极其自然地抱起当场石化的苏苏就往楼下去。
苏苏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暗恼,果真狗改不了吃屎!
小时候就不是个东西,还以为长大了学好了浪子扭头了,她正考虑两个人的发展前景的时候又来了这一出!
前几天还说要追她来着,这才几天,耗子似的落爪就忘了!
还相亲!他还相上瘾了!
苏苏光顾着核计自己那套小九九,被聂政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抱下楼都没顾的上尴尬。直到被放到沙发上才醒过神儿来,不过最尴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其他几个人反倒有点不自在,苏苏妈清了清嗓子刚想发表点言论,门外车响,苏苏爸回来了。
又是一阵子寒暄,大家方才坐定。
苏苏心里不痛快,面无表情地坐那不说话。
跟苏德洪一起回来的苏艳两口子则带着大宝坐远些的地方陪客,大宝被他妈扔给的一堆新玩具吸引住了。
现在这阵势是,苏苏跟聂政坐一个沙发上,苏老爸和聂老爹坐主位上的两个隔着茶几的单人沙发,俩半大老太太坐苏苏对面的大沙发上。尤其是聂老太,笑眯眯地看着苏苏乐的不行。
苏苏看这架势有点儿发蒙,回忆起表妹相亲时候的阵法来,觉得这地儿她似乎不该坐,浑身别扭地动来动去。看那边老头老太们聊的热闹,凑近聂政压低了声音耳语:“你跟谁相亲呢啊?”
聂政忍着没笑出来,也压低了声音无比自然地道:“眼睛近视很厉害么,这么近都没看清楚,就是你啊。”
苏苏愣了一下,有点明白更多的是糊涂,又道:“是么?怎么没人通知我啊?”
“我们情况比较特殊,属于先上车后补票那伙的,所以他们就是意思意思,走个形式。”
“我们是么时候上过车了,别胡说!”
“现在交通这么发达,车么,随时可以上的。”
……
两人还在嘁嘁嚓嚓的时候,两边老人似乎唠的很是入巷了,互相吹捧起两家的孩子来了。当然,说聂政主要是现在,过去么,大家心知肚明了;讲苏苏嘛,更多的是小时候,现在么,当然,在聂家二老的嘴里那是更好了,苏家二老也是心知肚明的。
苏苏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聂政说的不假,心里虽然好受了,可是又有点儿不甘心,不太高兴地又耳语:“你怎么说来就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这人也太自作主张了。
聂政耳语:“不是我弄的,是俩老太太决定的,我也是临时知道的,怎么你不愿意么,我可跟你说,你现在在镇子上已经被贴上我的标签了,要是不愿意你可别想嫁出去了。”说到后面聂政心里有点不高兴,刚才还热乎乎的语气也冷了不少。
苏苏更不高兴,还没咋地呢你就给我脸色了,前景堪忧!语气比他更冷:“嫁不出去更好,一个人多自在,省的被人管,你操的心倒挺多!”
聂政一看她真不高兴了,看了看大家表面上虽然谈的热火朝天的,实际上都留意观察他们俩呢,今天可不能出差子,虽然他不是主动要求来的,可他倒是很高兴来地,别鸡飞蛋打白忙活了,别的都是为他娶这个媳妇服务的,媳妇飞了就什么也别谈了!关键时候一定要稳住她,事关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啊。想到这侧了侧头靠向苏苏小声的不能再小声地:“我不是喜欢你么,不然能这么操心?你看……”
“哼,别以为你带着大部队来我们家就把我摆平了,我告诉你,惹急了我现在就振臂高呼,我不愿意,是你一厢情愿!”
聂政一听这话反倒高兴了,自己没白忙活,出效果了,心情一舒畅马上表示:“行行,别的先别说,乖乖地过了今儿个,以后什么都先听你的意见行不,你要是不同意打狗我指定不去骂鸡,娘子有什么需要我一定效犬马之劳。”聂政这辈子没说过这么动听的话,不容易!
苏苏一听到犬字扑哧一声就笑了,这人还真有自知之明!
她这一乐引的大家都明目张胆地看向他们两个。
聂家二老是知道自家儿子的德行的,对苏苏无论是自身条件还是家庭都很满意,所以看两个人亲亲热热喁喁细语的样子老怀大慰,他们这混帐儿子终于知道好好找个正经姑娘过日子了,也不枉他们为他操了一辈子的心担惊受怕了二十多年。
苏艳则满不是滋味地看了老公李秀峰一眼,瞧瞧,你什么时候在外面对我这么亲热过,家里也就那样!
苏苏妈却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半真半假地斥责苏苏:“没个姑娘样子。”
苏德洪是见过两人同居那种大场面的,清了清嗓子:“现在的年轻人,呵呵,跟我们那时候真是不一样了,呵呵……”
苏苏是个不在状况的,没啥特殊感觉,亦不知个人的心思。一门心思的被聂政不怀好意抛过来的橄榄枝吸引住了,听见她老爸的假笑瞬间通灵,主动凑过去聂政的耳边:“这可是你说的啊,现在我就有一件事要你帮忙?”男人的话一般不要太相信,不及时兑现的话弄不好会变成空头支票的。
“说。”爽快到不行。
苏苏几乎咬到聂政耳朵了:“我老爸和那韩英红的事你给我老老实实上报,不知道不清楚的给我打听清楚了,我今天就老老实实地不给你下不来台。”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还你个完整的爹。”多大个事儿啊哈哈哈。
于是苏苏十分配合地开完了相亲会,实际上按当地的风俗就是两家家长正式见个面,把这事定一下。以后苏苏还要过去老聂家见人家父母,是要给苏苏红包的。可鉴于两家和两人的特殊情况,以后的程序也就是个过场。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会议接近尾声的时候,聂氏大军站起来刚想告辞,苏苏家偏厅方向忽然传出一阵鸡毛子鬼叫,间或有几朵羽毛飞出。
大家透过雕花的隔断一看,大宝正跟鹦鹉格斗呢!
吓的距离偏厅最近的苏艳两口子飞速蹿进去,把大宝跟那幺鸡分开了。除了掉几根鸟毛都还正常,大家虚惊一场。
聂老爸领着老婆儿子就想走,苏家二老起身相送,闹烘烘的一群人就向门口移动。
聂政想先把苏苏送回楼上再走,背上热乎乎的佳人心里一动,难得心软地不想苏苏总为她老爸的事担心,一个没忍住,悄悄对背上的苏苏道:“别想了,那韩英红又跟她前夫复婚了,跟你老爸没什么,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这下子捅了马蜂窝,苏苏一听大怒,完全忘了轻声细语这码事了,直接在聂政背上就发作了:
“你个骗子,难怪刚才答应的这么爽快!”
花拳绣腿就招呼过去了。
一群人集体瞠目。
聂政一看不好,背着拳打脚踢的苏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的速度连蹦带跳跑楼上去了。
这亲相的,以鸡飞狗跳而告终。
29。谈恋爱不容易
苏苏气坏了,原本让她寝食不安绞尽脑汁的事儿竟然是个笑话,为着这事她还落下个‘残疾’不说,还傻到帮着死狼犬往他准媳妇的标签上涂胶水然后啪唧贴自己脑门子上了,这跟他把自己卖了还帮他数钞票有什么区别,自己真是傻透腔了!
苏苏越想越恨,越想越气,化悲愤为力量,化力量为拳头,化拳头为狗头,把聂政打的龇牙咧嘴。好在他身手不错,没几下把苏苏送回房间放床上了。
苏苏一看要失去斗争目标了,哪肯善罢甘休,眼疾手快嗖地一下抓住聂政的头发,疼的聂政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他得把头发剪短点儿,太容易被袭击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二次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有了经验,顺水推舟顺势向苏苏的方向倒去,头也不疼了,人也老实了。能不老实么,苏苏那小块头整个被压住了,就剩脑袋卡在聂政一侧的肩膀上,狗耳朵倒是在嘴边,张了张嘴,没咬下去。刚才在楼下跟人家咬了半天耳朵,这嘴和耳朵多少还是有点阶级感情的。
不过,老人说,对狼犬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那是一点不错的。
聂政大概是觉得躺苏苏身上挺舒服吧,还轻轻颠了两下,他是觉得挺轻了,苏苏可受不了了,差点没被他压背过气去!还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一咬牙,俺改!!
张嘴就想咬人家狗耳朵,可这耳朵怎么这么软呢,睁大眼一看,见过长鼻子长眼睛还喘气儿的耳朵么,苏苏算是见着了。还没等她核计明白为啥狼犬耳朵长这么畸形,换成聂政咬她了。
这事苏苏是个新手,还不大清楚状况,聂政又是知道苏苏盛怒之下还是挺彪悍的,来势汹汹没给苏苏思考的余地,本来身上就给压的结结实实没一点力气,现在连话语权都给剥夺了,晃着头拼了命的跟聂政往回抢自己的舌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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