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忽然想到一件要紧的事儿:“那个薇姐啊,你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钥匙给我留下啊。”
“行,我回去收拾完东西给你送回来,你自己钥匙呢?”
“忘家里了。”
“你这记性真是,还不如我这老人家的。”
苏苏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一边喝水一边核计,怎么把她那包包从狼犬手里弄回来呢?那里面有她的钥匙串儿、手机、钱包、银行卡还有身份证什么的,合着她那点儿家当都在那里面呢。尤其是手机,指不定谁给她打电话联系不上她呢,可别耽误她什么大生意。
可她直接向聂政要又有点儿发怵,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吻现在她还寒毛倒竖,太可怕了,太丢脸了!太……
要是得要,看来得想点儿办法来个曲线救国。
这曲线顶多也就曲到宝玲那儿,别人也勾搭不上啊,还是先打电话问问吧。苏苏办公室三姑六婆多些,没办法跑到公司下面的对街的食杂店打公用电话。
好歹宝玲在办公室,一听是苏苏的电话,原本刚刚吃了午饭精神有点萎靡的宝玲立马来了精神:“唉,你和我们家老二怎么回事儿啊,他半夜三更的跟我要你的电话号码,你呢,大清早的让人家去取车,别跟我打马虎眼,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儿?”
苏苏有求于人不好好回答是不行的,不过:“你没问问你小叔子么,他今天去厂里了么?”
“他今天早上来厂里上班时我问过他,可他就是笑什么也不说,我们家老二你是不知道,别说我,当年就是我家老公公老婆婆拿他都没辙,虽然现在年纪大些稳重些了,三岁看八十,他的事儿老头老太太都不过问我算老几啊,人家不说我们指望人家过日子的又能怎么着。不过…嘿嘿,你给我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感情她是捡软的捏。谁让自己呆会儿还指望人家办事呢。
苏苏清了清嗓子借机肚里打个草稿:“事情的发生是这样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你家小叔子在某公共场所英雄救美救了本姑娘,本姑娘感恩图报就给他个机会送本姑娘回家,谁知你那英雄的小叔子半路有急事儿下了车,没办法本姑娘只好孤孤单单一个人开车回来,谁知你那英雄的小叔子没把车子保养好,半路抛锚了。本姑娘只好孤孤单单一个人打车回家,然后通知他嫂子你通知你小叔子去某地儿取车,就这样。”
宝玲给她绕的头晕,核计了一下明白了大概,可没一句她想听的绯闻八卦,很是不甘心:“你就糊弄我吧,以后有事别找我。”
那哪儿行,她现在就有事找人家,又道:“我和你家小叔子只是见过几次,一起吃过两次饭,没别的。”一般明星辟谣都怎么说来着?
“哈哈,你别逗我了,没事儿我挂了啊。”
苏苏忙又补充:“那个哈,好像似乎有点儿你家小叔子看上本姑娘年轻貌美的样子,所以才路见不平见义勇为,不过好像似乎有点儿你家小叔子脸皮薄没好意思说什么,所以,此事尚且未经证实。”
苏苏估计这种事宝玲也不敢去找人家硬柿子问,苏苏偷偷汗一个,那家伙是没说什么,直接行动了,别怪她造色狼是纯情后生的谣了。
那厢宝玲意味不明地哦了长长的一个尾音儿:“谢谢你表扬我们家老二啊,一般人还真没看出来,他品德倒是挺高尚的啊。”
“嘿嘿……”苏苏干笑两声儿:“那个,宝玲啊,有件小事儿请你帮忙?”苏苏尽量轻描淡写把事情小化到针鼻儿那么大。
“说吧。”
“这样,我那包好像落在你家小叔子车上了,那个黑色吉普上,你帮我看看然后下班后顺道儿给我放我妈那儿,行不?”
“你怎么不找老二啊,好歹看在乡里乡亲的份儿上给我们家纯情后生个机会啊?”
“我们关系不是比较近么,再说,要是没在他车上那多不好意思,啊,我也没他电话,你帮我看看去吧,要是不在你就打我办公室的电话告诉我一声。”
“行了,呆会儿我去给你看看,跟你说话真费脑子,挂了。”
呼!苏苏挂了电话,心想要是宝玲给送回去了今天晚上就回去住吧。下午于薇把钥匙给了苏苏就同老板一起出差了,苏苏捱到下班也没接到宝玲的电话,看来是给她送家里去了,收拾好桌子看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拿起电话给宝玲打了过去,没人接。没奈何苏苏揣了零钱打算坐车回家。
唉,她可真不爱回去,上次相亲没成功她老妈好一通不乐意,真不知道在她面前晃悠多了又会激发她老妈什么灵感怎么拾掇她呢。
苏苏出了公司大楼,赶时间想打车到公交车站,不过他们公司大楼门前横着那辆吉普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凑上去看车牌,狼犬那厮车牌号码都挺好记,一看大惊,果然是那厮的!
苏苏费了好大劲儿眼珠子都快瞪脱眶了,才从车窗上那半透明的太阳膜看见里面没人,苏苏四下撒摸了一下没看见聂政,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拔腿就想溜。
“东西不想要了。”一个不太高兴的声音从苏苏背后响起。
聂政老远就看见苏苏鬼鬼祟祟跟偷车贼似的在那儿转悠。
苏苏僵硬地回头,看聂政在距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跟钓鱼诱饵似的摇着她的白色带花的包包。
“恩,那个,谢谢你给我送来啊;麻烦你了啊。”苏苏迅速看了聂政一眼就盯着她的包不敢在跟人家对眼儿了。
聂政微抬高了手臂使苏苏没拿到她的包,看着不自在的苏苏心情大好,越过苏苏打开车门上了车,开着车门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恩,是我…我临时有点儿事儿今儿个就不过去了…没那么严重吧,就这么让人把你那家当收拾光了你不白混了么…行了行了,少装可怜,他要是赢了不会那么轻易就走,下次我一定过去,就这样吧。”
苏苏站一边看他讲电话,悄悄伸手想把他放膝盖上的包包摸回来,手刚刚碰到包,那包就嗖的一下跑副驾驶座上去了。随即聂政打开那一侧的车门示意她过去坐。
苏苏刚开始还有点儿犹豫,不过马上回过神儿来,一溜儿小跑儿到另一侧想拽了包包走人,结果包包是拿到手了,手被讲电话的某人一下子给抓住了,没费什么劲儿被人给拖到上了车。
聂政也讲完了电话收了线,看着小绵羊似的苏苏笑的不怀好意。
20。凑合
苏苏使劲儿甩掉老虎钳似的钳着她的大手,坐正了身体对某人以武力使人就范很是鸟视,乜斜着眼睛看着聂政道:“说吧,有什么贵事儿,我可是很忙的。”
聂政看她那拽样儿乐坏了,通过他嫂子隐讳而又试探着八卦的闪烁的言辞他猜测到苏苏对他口蜜腹剑的评论,对自己在某人口中成了纯情小生这一讽刺谣言实在忍俊不禁,好容易忍住了,看见苏苏却又爆发了出来。
苏苏一看他那肆无忌惮的大笑很是感冒,不乐意地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没事儿我走了。”
聂政边笑边按下中控锁,冲苏苏摆了摆另一只手,发动车子倒出了停车场。
“没什么,哈哈…,带你去个好地方好不好。”
“我可以不去么?”
“不可以。”
“切!那还问什么问。”
“我没问你,我是告诉你一声儿。”
苏苏大怒:“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么随便枉顾我的意愿别怪我给你下不来台!”
聂政看苏苏那一本正经气呼呼的样子实在好笑:“恩,没事儿,我脸皮厚着呢,哈哈哈……”
“我想上厕所,很急。”
“挺会儿啊,实在不行就在车上解决吧。”
“你以为我是你啊,随地大小便。”
……
“我说,你就别那么勉强了,跟我一起去保证你有的吃有的玩儿,不比你窝在家里看电视好么。”
“我愿意。”
“跟我一起去保证你不会后悔。”
“问题是有这么让人跟你一起去的么?”
“你们女人就爱讲究形式,我认为结果比较重要。”
“那是,谁让我是女人呢!”
“可我没见过反对跟我出去的女人啊,人家都挺高兴又大方的。”
“那是你见的女人少,何况质量又不保。”
“你怎么知道?”
“看你对待我的态度就知道,你是坏女人学校毕业的,不尊重女性的意愿,没绅士风度。”
“你不算女人。”聂政想了一下道。
“你什么意思?”苏苏浑身看看,自己哪儿不像女人了?
“你就是一小女孩儿,要是都随了你的愿你还不当了老姑娘了么。”
“我当不当老姑娘关你什么事儿?”苏苏气坏了下意识地提高了音调。
“以前不关我的事儿,现在关我的事儿了。”
“忽然良心发现变好人了?你也管的太宽了吧?”苏苏嗤之以鼻。
“是啊,我不也是单身呢么,我们乡里乡亲的还同学过一阵子,你还是我嫂子的好朋友,你还把我扔在荒郊野外过…”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我们两个凑合凑合你也有了着落,我们两家的老人也都省了心了,也有人气我了,利国利民一举多得的好事儿啊。”
……
“我一向比较认真,不爱凑合。”苏苏听他那个随便劲儿心里不高兴。
“我也不爱,是你我才凑合的,我也是挺讲究的啊。”
“是么?真荣幸,我面子还挺大的嘛。”
“恩,你面子老大了。”换个女人早上床了,我还能这么磨叽。
“我坚决不会凑合的,你滚一边凑合去。”
“是么,我想想啊…好像有点儿晚了啊,从你把我扔路上让我丢尽了脸开始我就决定跟你凑合了,坚决地凑合。”
“你也太小气了,我就得罪过你一回你还念念不忘了!再说,我不乐意的事儿难道你想强迫我,我就不信就没王法了么?”
“没错,我这人最爱记仇,呵呵,相信我,小丫头,王法是有,但是管不着我们两个的事儿?”
“我可是有思想有人权受法律保护的,就不信了,我不愿意的事儿有谁敢强迫我!”
“我尊重你的思想你的人权和保护你的法律,可我不是正在强迫你么。”
“挺狂啊你,好啊好啊有你的……”
“是挺好啊。咱俩。”聂政随声附和。
话说到这份儿上苏苏已经气的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人软硬不吃又狂妄又厚脸皮,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儿,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去就去吧,反正一个镇上住着量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不过,此人抗打击能力极强,看来以后跟他还真甭客气了。
不到半个小时聂政把车开到市郊的一个巨大木质栅栏大门前,打电话让里面的人开了门车子就驶了进去。
里面极其敞阔,先是一大段的柏油林荫路,然后是一个巨大的半球型玻璃建筑物,四周则是亭台楼阁顺着山水起伏有致。车子驶进玻璃球背后的地下停车场,两个人下了车,苏苏跟着聂政走。
政走了一步觉得不对劲儿,伸手一把抓住苏苏的手拉着,苏苏瞪了他一眼:“注意点儿影响啊,咱俩没那么熟。”
聂政笑:“一回生二回熟,其实咱俩够熟了,昨晚的事儿这么快就忘了,要不咱再复习复习?”
……
两人从内门进入玻璃球,顿时别有一番天地。
高大的棕榈还有椰子摇曳生姿,一人多高的不知名的灌木开着艳丽的花朵,地上则是绿草如荫小桥流水潺潺,各色大小不等的鱼儿嬉戏其间,树丛中时有黄色绿色的小鸟啁喳和鸣。简直就是一副美丽的热带风光!
苏苏都有点儿目不遐给了,直到被聂政拖到了一个翠竹掩映中的小亭子里坐下,才回了神儿打量起他们坐的小草亭和原木桌椅,伸手摸了摸光滑的桌面。
“实实在在的原木,连凳子都是一棵大树上下来的,漂亮吧!”聂政不无得意地道。
“你知道的倒清楚?”苏苏斜楞着眼儿道。
“那是,嘿嘿…”
从一边的卵石小径上穿花拂柳的来了两个人,老远当前的男人就喊:“政哥政哥,哈哈,你老可算来了,老弟还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呢!”
很快两个人进了亭子,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大老爷们儿,一身唐装衬着略微发福的身材相当魁梧,但是行动如风超然洒脱。
聂政坐着没动,满脸笑意地看着进来的男子道:“我说武子,你还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还真就把你给忘了,临时想起来的。”
“唉,甭管怎么说,想起来就行啊,咦?这位是…?”那被聂政叫做武子的男子看见苏苏很是好奇,跟聂政以往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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