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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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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 作者:仟佰禾
1。引子
美洲,某国。
华灯初上,金碧辉煌的赌场内已经是人声鼎沸衣香鬓影,各种肤色发色的美女绅士熙熙攘攘。
赌场楼上某间监控室内六七名华人和三名白人两名黑人工作人员一边聊天一边密切通过闭路监视器关注赌场内的情形。
其中一名华人小伙子用汉语道:“政哥,今年春节你回去么?”那被叫做政哥的年轻人道:“不回去了,明年再说吧。怎么,想家了,想老婆了吧,要不要我把假期让给你?”
小伙子嘿嘿笑了笑感激地道:“谢谢政哥啊,我儿子都出生一年多了还没见过呢,我想回去看看,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谢谢啊!”
“甭客气。”那叫做政哥转头用英语对旁边一个白人交代了两句推开椅子起身走了出去。
聂政从洗手间出来正在洗手,突然趔趄着跑进来一个老先生,右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左上臂看着浑身同样散发着冷冽气息的年轻人几乎绝望……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进来四个彪形大汉,虽然都是西装笔挺但却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聂政装作没看见继续洗他的手。其中一个人过去搜查卫生间,另一个用英语问聂政:“你,看见一个受伤的人跑进来没有?”聂政摇头,搜查的人也一无所获,几个人耳语了几句又看了看聂政,快步走了。
聂政微不可察地出了口气,抬头瞄了一眼头顶的天花板,也离开了。
三个月后,赌场老板办公室。
矮胖戴着无框眼镜的老板把进来的聂政让到沙发上坐了,自己也坐在一边看着对面的年轻人道:“阿政,所有这些跟我来的人我最信任你,所以我跟你说实话吧,这次回国你们都不会再回来了,我叔叔那边出了事我必须把赌场卖了给他筹钱脱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也知道没有我叔叔也没我的今天,我把你找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如果你想留在这里我可以帮你把身份办了,你我相识一场我别的也帮不了你什么,你看怎么样?如果还有别的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过来这里幸亏有你帮忙打理,我心里都有数。”
聂政略一沉吟开口道:“陈先生不用这么客气,你对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大家心里都清楚。至于我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中国人吧,谢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直到秘书通报有人见老板才结束谈话。
聂政从老板办公室出来,黑色的西装衬托出挺拔的身材,皮鞋清脆有节奏地走在空旷的走廊上,忽然停住了脚步,略一思索,伸手摸出手机迅速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了,用英语道:“是马洛斯先生么……”
四年后欧洲某个山区的城堡式别墅。
这是一个占地十分广阔的私人领地,一栋中世纪城堡似的别墅位于森林与湖岸交界的一大片空地上。四周散布着许多保镖还有看不见的警报系统,显然戒备森严。停车场上一大排名车显示着里面人物级别不同凡响,而事实上确实如此。
马洛斯家族在欧美各界中的重量级人物俱都云集于此,至于为了什么事这么隆而重之,就不是这些保镖们该知道的了。
聂政谨慎地巡视各处重要岗位以确保安全上万无一失。经过四年的努力或者说是形势所迫,他已经深得老马洛斯的信任,但他心里也有数自己趟不起他们家的浑水,所以对老马洛斯的几次暗示都故作不懂,他只想赚够了钱做好他的份内工作,机会一到就回家娶个老婆好好过日子。不过最近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到底多少钱是够,按常理说他在赌场的时候赚的钱也够他什么也不干地吃喝一辈子了,在这里四年,比前几年赚的又多了好几倍。可这种心理压力过大又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工作他真是干够了,就怕赚了再多的钱到时候也没命花了。
聂政一边在城堡里各处检视一边想着心事,忽然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激灵一下脑中警铃大作,谨慎地四处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但是不敢掉以轻心。他就是靠着自己这种敏锐的第六感不知多少次死里逃生,一时全身肌肉紧绷都进入了戒备状态。通过腮边的耳麦叮嘱了属下几句,凝神扫视不远处那片令他不安的森林。
忽然耳机里传来老马洛斯的命令,聂政又看了一眼周围才向堡内走去,他地形熟悉,三穿两绕进了一间密室。进去一看只老马洛斯一人在,不禁一愣。老马洛斯一脸凝重地道:“我们被包围了,有人出卖了我们,我已经要约翰他们马上过来支援,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会到,我们必须支持到那时侯,能做到么,聂?”
“不是有密道吗?”
“是内部人,密道已经被封了。”
聂政还想说什么耳机里传来呼叫和密集的枪声,他一颗心也沉了下去,闭眼凝思一秒钟又睁开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你跟着我,我们去码头。”
而事实上当他们和另外十多个贴身保镖通过另外的小路冲出被严密包围的城堡时,湖边的码头上停泊的几艘快艇刚刚被引爆,威力巨大的冲击波掀起了高高的水柱,爆破声伴随着冲天的火焰。聂政的心猛地一沉,果断地下令奔左方的密林隐蔽,撤退途中不断有人倒下,最后到达森林时赫然只剩下老马洛斯和聂政两人。
聂政检视身边只剩两把枪和为数不多的子弹,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找了块巨大的岩石做掩护两人隐蔽起来,聂政想想不妥,对老人道:“我去引开他们。”
老人点头,对多次在关键时刻救过他性命的这个华人青年他是从心底里信任的,说了声‘小心’看着他矫健地向另一侧奔去。
果然,聂政刚离开岩石不到一百米追兵就上来了,聂政小心隐蔽尽量一击即中同他们展开了游击战争取时间,可毕竟敌众我寡,不到五分钟他的子弹就耗尽了,一个人走脱也不是不可能,但那就意味着把老马洛斯暴露在敌人眼皮底下,那不是他做事的原则,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真就这么走了他自己都得鄙视自己。时间已容不得他多加考虑,抽出裤管里的短刀躲到一棵大树的后面,待一个人从他身边经过时突然出手一掌从后面把那人击晕了。不到万不得已能不要人性命他都不会做的太绝。
可是在这个人人都杀红了眼的时候别人却未必会手下留情,就在聂政放倒了第三个人的时候就听一声枪响他的右耳后一阵剧痛,然后他的世界一片宁静,人也慢慢地倒下了,他什么也听不见,却无比清晰地看见蓝蓝的天上白白的云朵,天很蓝很高,象他少年时的那个夏天的午后的天一样蓝一样高,云朵很白,白的象那个午后校园墙外走过的女孩的裙子,飘忽成一朵洁白美丽的百合花,花上有他刚刚扔掉的苹果核的印渍……
2。艳福与横祸
苏苏在床上躺的实在躺不动了才起来,难得赶上五一长假昨晚肆无忌惮地看小说看晚了想多睡会儿,可睡太久了这身子骨也挺难受,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不到八点还早那,起床晃了晃活动了一下筋骨好受了些又趴床上打算继续努力躺会儿。心里直叹气,被外婆多年养成的按时作息的习惯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破坏掉的,习惯势力顽固啊。
她正百无聊赖死皮赖脸地赖在床上,忽听外面车响和她老爸老妈的热情洋溢的说话声。
她们家是镇上临街的二楼小别墅,她老爸是属于镇上早些年做生意发了财的,那拨人一般后来都在临街放房号的时候买了地建了二层小楼,虽然后来这些年不少人都败落了,她老爸看样子还行,一直有的赚。
她住的是二楼朝阳的房间斜对着大门口,撑起身子伸脖儿探脑的向窗外看了看,不得了,她二叔全家都来了!
她真是看小说看迷糊了,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今儿个是她大表妹苏莹来她家相亲的大喜日子啊!她奉命观摩她表妹如何小小年纪研究正经事的好以资借鉴后进追先进去跟人相亲啊!
昨天她老妈就唠叨来着,什么她都毕业工作两年了算上上大学的四年一共六年时间了,居然连个男朋友的影子都没看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的!
你看看人家宝玲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看看你二妹人家也没耽误念书只比你小一岁孩子都有了;你看看你三妹才二十追的男孩子多了去了随便她挑,估计明年一毕业就得结婚;就连小杰都有女朋友了你说你积极点儿行不行?放眼全镇还有几个像你这么大的姑娘还囤积在家没出手儿的?不然就这么耽误下去我可怎么对得起你去世的外婆啊……
自打外婆在苏苏刚毕业那年去世后每次她妈唠叨她的各种不作为都以这句话结尾外加红眼睛和几滴眼泪。
开始的时候苏苏还很是惶恐不安外加感觉愧对老苏家的列祖列宗:看看看看,自己太不孝了都把泼辣娘子的老妈整出眼泪了罪大恶极啊!没事儿还回来消耗老苏家的粮食资金等物资她是老苏家的可耻蛀虫啊!
可经过她老妈几次雷声大雨点儿小的洗礼后她的抗灾防洪能力强了许多,直到现在练就了二皮脸第九重刀枪不入水泼不湿之死猪不怕开水烫,表面上惭愧内疚的不行诚惶诚恐,实际上心里很不以为然。
有那么严重么,人家才二十四岁年轻的狠那急什么,我们单位有三十四岁未婚女朝三暮四迎来送往人家不知活的多潇洒快活!
有一次苏苏不小心说出了心声,这下可炸了她们家那二层的窝儿,她老妈气的使出了凌波微步第一重一蹦一尺高:“你,你,你还有脸说,你还有理了啊,你不知道前几天你三姑来给你介绍个开长途大货的快四十岁了老婆跟人跑了的司机,当时她那副你就要砸到我们家手里没人要的嘴脸啊,你知道我这老脸当时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看看我们这条街,我们家也算是拿的出手儿的人家,现在出了你这么个宝贝疙瘩,可是比以前更出名了啊,我跟你爸都核计好了,不能再这么纵容你下去了,不然对不起你那去世的外婆。这不嘛,五一你表妹要来相亲,你给我好好看看人家小小年纪就知道研究点儿正经事儿哪像你,到时候有合适的你也给我去,别这么蔫了吧唧的在家趴着,听见没?”
苏苏看她妈真来劲了只好蔫了吧唧地来了一句:“听见了。”
这不嘛,榜样一家来了,可够早的。苏苏急忙洗漱了套上衣服蹬上靴子,目前她还没命观摩她得去给人家准备道具去。
她二叔家距离她们家直线不到二十里地官道将近三十里的路程,没直接通的客车,每次她奶奶做寿或者逢年过节的都是她家的车子给送回去的,没办法,二叔二婶儿两口子是出了名的会过日子,打个三轮车一趟得二十来块钱人家舍不得,谁让他哥有钱便宜多呢,不占白不占。这是她妈最唾弃她二叔的地方,不过苏苏倒觉得她二叔颇有大侠风范知道劫富济贫。
苏苏收拾利索了急忙往楼下去,还没到楼下就听她妈还说呢:“…二十八岁虽然比小莹大了几岁,但是人家条件好,要不是我跟他爹妈熟悉他妈要求过来看看人家还不一定来呢,而且人家那孩子长的…”
这是什么世道啊,她二十四就像是很老的掉了牙跟她奶奶似的,那个人家都二十八了介绍个对象还得先巴结关系,而且她那表妹今年才二十中专眼看就要毕业了还是个学生妹,是棵嫩草,居然就怕老牛嫌弃,真是!
苏苏心里忿忿不平地来到楼下跟二叔二婶儿打过招呼看表妹不在,一问说是到她奶奶那屋去请安去了,小妮子真是长大了啊,还真懂事儿。苏苏一想到她奶奶对自己那不哼不哈的样子也没兴趣过去自讨没趣儿。
二妹三妹小弟他们从小是奶奶带大的,苏苏是外婆带大的,如果说她那天人之姿的外婆是阳春白雪的话毋庸置疑确实就是,那她奶奶就是地道不带搀假的下里巴人;如果说女人的敌人还是女人的话,显然地,在这场老太太的大PK中她外婆以毋庸置疑的优势胜出了一个来回又一个来回。无论是外貌内涵言谈举止待人接物还是干她奶奶引以为傲的特长农家活儿,她外婆都PK掉了她奶奶一个来回又一个来回。
所以因此,如果她奶奶不忌妒不郁闷的话苏苏觉得那她就不是女人了——从小就是个老太太。连带的从小到大一直跟外婆生活的苏苏不被她奶奶待见那是理所当然的,苏苏是这么揣摩她奶奶对她的不公正态度的。
但是亲家们不对头显然也不是一家两家的事儿了,算是个社会性的比较普遍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