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的人想留往我们了。”花想容看了看后面被关上的门,整个地方如同洞穴般没有一丝的光亮。但凭着感觉,花想容三人感觉到左右两边各有冰凉的气息从地下窜出,似乎是水,而这水中似乎有着莫名的生物在游动,因为他们听到了水被划破的声音。
“走吧。我倒要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玄虚。”西门若冰豪情万丈,拉着花想容的小手,慢慢地往前走去。
花想容愣了愣,掌中温暖如春,暖绵柔软,指尖似乎能感觉到他血管中血液的流动,她的脸微微一红,欲挣扎,但却被西门若冰的大手牢牢的抓住,她无法挣脱分毫。
正在她欲再挣脱时,另一手被花飞扬的大手也握住了,同样的温暖,同样的柔软,但这只大手却让她有了更安全的感觉。
她心中轻叹一声,她到底是怎么了?
三个就这么小心谨慎的往前走去,刚走了十几步,突然两侧各有一盏琉璃灯突然亮了起来,那两盏灯闪着微弱的光,如鳞火般幽幽暗暗,却将周围的气氛衬托得更加诡异,似乎那些灯还发出呜呜的低泣声。
借着微光,花想容看到三人竟然走在一条宽五十厘米的浮桥上,那浮桥只离桥下二三十厘米,而桥下面前是如沼泽般的黑水,浓稠漆墨泛着带暗绿的光泽,表面还如蒸煮般不停的冒着泡,而时不时能看到带着鳞甲的不明生物在里面游动,似蛇般的细长却满身坚鳞,那昏暗的眼珠在微光下泛着淡黄的阴鸷,凶狠,残暴。
“小心了,水里的生物不象是吃素的。”西门若冰提醒道。
“知道了。”花想容小心地跟着西门若冰,手紧紧的握着两人,手心渐渐的出了汗。虽然没有多少步路,却似闯入了干军万马的阵营,处处充满了危机。
三人又往前走一步,忽然两侧又有两盏灯似感应般亮了起来,再走一步,又是两盏灯亮了,如此类推,反正随着他们往前走,那灯就会不停的亮,当他们走过浮桥时,那桥上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那一排灯似引领人走向地狱深处的鬼火泛着阴森的光泽,在沼泽里的水渍影映下在墙壁上流动着恐怖的阴影,泛着幽暗的光。
“装神弄鬼…。”西门若冰冰冷的眸扫视了四周一下,唇间泛起了讥诮的笑。
他本身就是一个出生入死征战沙场的人,胆子尤其之大,而花飞扬则是一个肆意妄为,不拘小节之人,花想容更是与鬼魂为伍的人,所以这些东西对他们三人来说倒是并无半点威吓之意。
对于鬼他们根本不怕,但是弄出这种氛围来不免让人感觉不舒服。
“即来之则安之。”花飞扬笑了笑,那狭长的眸间全是无所谓的笑意,那红艳似火的衣服给这一片暗色凭添了一抹亮丽,让黑暗变得不那么的狰狞。
“哈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花想容见两人都张扬着无比的自信,泰然处之这种莫名的地方,也爽朗的大笑起来,那笑声如一串响铃脆了整个殿宇。
就在她的毫不顾忌的笑声中,周围无数盏灯攸得亮了起来,把这个宫殿照得灯火通明。
就是灯光璀灿之下,三人定睛一看却惊呆了。也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他们所处的地方根本不如他们想象是一个宫殿,从进门开始就是一片沼泽,只是在沼泽上浮了一个浮桥,而沼泽里有无数条淡蓝的带鳞的生命在游曳着,那些东西如蛇般的身子,长满了倒刺,圆圆的脑袋,如鳄鱼般的张着嘴,一口雪白尖锐的牙在冷光下闪着阴狠的白色,时刻准备着吞噬,
好在他们三人走到最当中,加上三人功力高深,并未惊动这些浮游生物,可是因为花想容的大笑,一下点亮了这洞中所有的灯,几十米高的洞顶上每个凹坑里都嵌着一颗颗滚圆的夜明珠,可是仔细看,却能看到每个夜明珠的边上都蛰伏着似蝙蝠似蜥蜴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花想容皱着眉头看着那些极为恶心带着皮膜的东西,一个个细小的黑脑袋,却有着血红的细眼,每个眼中都闪动着噬血的光芒,仿佛等待着猎食。
“小心了“花飞扬从进来后一直是神情淡然,笑如清风,可是当他看到这些张着硕大的黑色翅膀密密麻麻地粘伏在头顶十几米高,犹如黑云遮顶似的恶心动物时,不禁神情紧张起来,
他的手忽然用力抓住了花想容,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形成一个保护的趋势。
“至于这样么?不就是一些吸血蝙蝠么?“西门若冰不满花飞扬对花想容的亲昵,眼神冷了冷后闪烁着不屑,唇间轻抿着轻视的弧度。
“嘿嘿,吸血蝙蝠?西门王爷你见过长尾巴长四只脚的吸血蝙蝠么?”花飞扬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却并未看西门若冰只是眼睛四处观察着,注视着。
“变异而已”西门若冰脸一变,瞳仁陡然收缩,明显身体变得紧张起来,但是口气却仍是死鸭子嘴硬。
“别斗嘴了,你们听…“花想容见两个平时高高在上一副傲气凛然话都不多说一句的人竟然在这里吵吵闹闹变得幼稚可笑,不禁暗暗摇了摇头。
这时她忽然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哨声,似风吹过狭窄空间时发出的尖锐呼啸声,又似情人之间亲亲我我的昵喃声,又一些噬血的疯狂声。
“不好,有人在催动它们了。”花飞扬一下脸色巨变。全神戒备起来。
原来这些似蝙蝠的东西并不是蝙蝠,而是常年生活在尸洞中的血飞晰,这种飞晰只吃新鲜活物,每到夜晚就会出去吸食各种动物的新鲜血液,
这种飞晰的舌头里藏有剧毒,且有倒勾,只要被它的舌头舔着就会立刻中毒,因为它们平时吸食尸气,所以全身都是尸毒,比一般的尸体身上的尸毒还在强烈,被它们舔上一下,肉就会去掉一片。
更别说它们还长了一对尖锐的牙齿,那牙齿能咬碎石头,只要咬在人身上顿时骨头粉碎,
它们虽然看着小,但还有一条强壮的尾巴,只要被它扫过一个成年人的手臂顿时就断了。
而更为糟糕的是它们会飞,所以让人防不胜防,不可阻挡。
最让人无法抗拒的是它们都是群居的,成群结对的生活在一起,一起攻击猎物,同时吸取新鲜血液。
但它们有一点弱点,就是它们是盲的,看不见东西口完全凭着感觉,
花想容三人都是拥有灵异力的能将全身的气息收敛到最低的状态,所以这些东西正在疑惑着,没有发动贸然的进攻,可是刚才有人催动了它们,它们立刻进入了进攻的状态,准备攻击了。
就在这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又犹然而起,三人极目望去,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蓝色本来是极其安静甜美的颜色,给人幻想的颜色,此刻却是让人作呕的颜色。
一片蓝色的软体动物扭动着身体从沼泽里爬了上来,那紧硬的鳞片泛着幽冷的光泽,昏暗的黄眼滴溜溜地转动着,长约三十厘米的无数类似蛆般的东西群涌而上。但是那张大的尖锐的牙闪着幽幽的蓝光也预示着这些东西决非善类。
“尸鳄”西门若冰冷笑地看着这些东西,这是一种以尸体为食的爬行动物,生活在泥泞的水里,看来它们是以为三人定会成了美味的尸体了,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冲了出来。
“西门王爷,你选一个,你是选上面的还是下面的?”花想容看了看这些恶心的东西,斜着眼睨了睨西门若冰。
“嘿嘿,只要你喜欢我在上面下面前行!“西门若冰笑得暧昧,将唇凑到花想容的耳边,轻吹了口气,淡淡清香萦绕了花想容的口鼻。
花想容呆了呆,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西门若冰,待见他笑得奸诈才明白他的龌龊用心。
瞬间脸红如彤云,不再理他,纵身而起,对的着地上那些蓝得诡异的尸鳄祭起了斩妖祭,只见无数道剑光直直的射向那些尸鳄,那些尸鳄碰到斩妖祭的光时立刻化为幽兰的光,带着风儿旋转般的声音消失于这个空间。
那些血飞晰并没有反应,只是在那里睁着昏黄的小眼睛晦暗的观察着,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式。
西门若冰站在边上笑眯眯地看着花想容,见她杀了一会小瑶鼻上泌出了细细的汗珠,大为心疼,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巾,丝巾白似春,柔如绵云,轻如蝉翼,却还带着西门若冰的体香,他一把拽过花想容。
花想容正杀得气势汹汹,忍不妨被他拉了个跟跄,扑到了西门若冰的怀里“喂你做什么?”
花想容没好气的白了眼西门若冰,那眼神在西门若冰的眼里却成了含嗔带怒,煞是可爱
“来,累了擦擦汗。”西门若冰我行我素,完全无视花想容将情,温柔似水的将丝巾轻掖着花想容的小脸。
“呃…。”花想容傻傻地看着柔情蜜意的西门若冰,只觉得全然不适应,半晌才憋出一句大刹风景的话:“那个西门王爷,你吃错药了么?”
“你…。”西门若冰只想杀了这个不懂风情的女人,堂堂西陵国的战神,一生杀戮,不近女色,难得这么表现一回温情脉脉,却被子这个傻女人说是吃错了药,简直是污辱。
“扑哧“花飞扬见到西门若冰忽白忽红的脸色笑得毫不留情,在西门若冰欲发作时,笑道:“西门王爷若要亲亲我我还请把头顶上的那些讨厌的玩艺儿处理了再说,否则你不嫌煞风景,我却嫌闹心”
花飞扬说完绵手如莲翻滚出无数的白得刺目的光向那些尸鳄射去。
这却是比花想容高出一止一倍的水准了,但见无数刀剑般的极光如雷雨般射向那扭动的生物,每剑都能听到剑入肉体的滋咕声,让人只觉浑身发疹。
“爹爹,好一个雷霆密剑!“花想容看得眼花缭乱,情不自禁的大赞。
花想容的称赞无疑是刺激了西门若冰,他听了不屑的轻哼了声,伸出白得似玉的手,托掌如莲,只轻轻一运气,掌中跳跃出一朵朵火药的云彩,那云中似有生物在滚动,越来越大,带着一股毁灭性的冲力冲向了上空,在碰上顶部时,变成无数细小的红点,如无数红梅飘飘落落,只是春风拂过梅红缤纷是美景,现在的却是人间的炼域,那些血飞蜥在碰到红点时,立刻变为灰烬,空中弥漫着焦臭的气味与烈火烤肉的滋滋声。
“唉,可惜了这手烈焰红云这么美妙的名字却作出了这等残忍的事。”花想容掩着鼻子看着一地的灰烬嫌弃的皱着眉头,
西门若冰本来还得意着想得到花想容的称赞,却没想到却惹来了花想容的这般不待见,勃然大怒,正待发作,但回头见花想容杏眼圆睁的样子,又不禁讪讪然不敢再多说。
谁会想到一代枭雄入了情网却成妻奴了?
看到西门若冰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花飞扬大乐,豪气冲天的笑道:“兄弟,有我当年的风范!”
第六十章 天赐阴灵子
看到西门若冰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花飞扬大乐,豪气冲天的笑道:“兄弟,有我当年的风范!”
“谁是你的兄弟?”西门若冰正是有气没处撒,对着花想容他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只能收敛着,但对着花飞扬他就没有这么客气了,正好把花飞扬当作出气筒。
再说了,他跟花飞扬成了兄弟,那不成了花想容的叔叔了?那岂不是乱了辈份。
花飞扬本是一个爽快之人,爱憎分明之极,哪会想到西门若冰的花花肠子,他愣了愣,遂笑道:“那女婿如何?”
他本意对西门若冰是极为满意的,只要对花想容好,他无所谓谁是女婿,所以他自认为这句话西门若冰总该高兴了吧。
没想到西门若冰只乐了一乐,又变脸道:“好你个花候爷,竞然占本王爷的便宜,让我平白矮了你一辈。”
“切,神经病,你想矮一辈,我还不乐意呢!”花想容听了狠狠地瞪了眼西门若冰,回头对着花飞扬道/:“爹爹,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不理你‘”
“嘿嘿,西门王爷如今你想矮一辈,恐怕都不成了“花飞扬听了奸诈的笑了起来,笑得眉飞色舞,却如一朵彼岸花绚烂于这沉重的古墓之中,妖美而冶艳。
“你个死女人,你难道还想三心二意不成?“西门若冰听了大急,完全忘了一直是他一厢情愿的,拉住了花想容手,气急败坏,如被秋霜打过的残荷,美得有点气急败坏。
“去,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等出去了再说。”花想容嗔怒的看了眼西门若冰,说不动心是假的,这么优秀的男人因为爱她变得面目全非了,她又不是圣人,怎么能不感动呢?
可是她理不清自己的感觉,她喜欢花飞扬,喜欢他的放荡狂狷,痴情不改!她也喜欢西门若冰,喜欢他霸道深篷的爱,生死不渝!她有点恨自己,恨自己举棋不定,竞然这么贪心,竟然不能确定哪个才是自己最爱的!
唉,怪只怪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