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什么意思?”停住了脚步,不解地看着面前美不胜收的景色,谁都知道自然界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越有毒,难道这碧寒宫也是危险重重不成?碧寒宫不是历代妖王必入之地么?听说里面的宝物无穷,每代妖王继承位置之时都可以去挑选一样
“碧寒宫作为妖界历代妖王死后栖息之地其中遍布机关,历代妖王在大限之期将最喜欢的宝物都带到宫内,所以为了防止被盗,每一代妖王都会做下法界,否则里面的东西早被拿光了。”
“不是新妖王必需入内么,这么多的危险,那新任妖王受到伤害怎么办?”
“呵呵。”他笑,笑得如夜枭啼哭,眼变得血红,那笑声越来越大,却越来越悲凄,“新妖王!哈哈哈,如果新妖王不能活着出去,那么就永远在留在这里”
“什么?”花想容大惊失色,这岂不是十分危险,进来之时没听万俟邪情说起这里的危险,现在进来了,这厮竟然才说。
“你是怪我没事先声明么?”笑过后的万俟邪情看向了花想容,他永远是敏感的,对于他人的神情总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等花想容回答,他又道:“如果我事先告诉你危险性了,你还会来么?”
“
会!”花想容想也不想地肯定回答,这里是救独孤傲天的唯一希望,即使明知山有虎,她亦不会退缩的。
“那不就得了!”万俟邪情又恢复了往日的邪魅,只是眼中深藏着一丝的羡慕。
“你为什么跟进来?”花想容不解的看向万俟邪情,既然这里这么危险,他为什么还要进来。
“我怕你偷了我妖界的宝物。”万俟邪情笑了笑,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什么?”花想容勃然大怒,她是这样的人么?
“呵呵,”他笑,毫无道歉的意思,只是独自往前走去,轻声道:“跟着我,不要瞎走。”
“你不是来过么,应该知道这里有什么可怕之处吧?”花想容怀里侥幸的心理试探。
“切。平时看你聪明相怎么关键时候就笨了?”万俟邪情毫不留情的讥讽让花想容脸一红,他接下来的话也破灭了花想容的希望:“这碧寒宫里面全是宝物,相信每代妖王都难以拒绝它的诱惑,可是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已然让新王不会再次进来,因为再次进来,面临的危险会全然不同,所以没有一个妖王会冒这种风险进来的。”
“可是你却再次进来了。”花想容轻声地咕哝
他猛得回头,深深地看向了花想容,那眼神中折射出的锋芒让花想容感觉如无数尖针扎在身上,但逃避不是她的习惯,她傲然的迎上了他的眼,毫不妥协地盯着。
“扑哧。”他突然颠倒众生的一笑,笑得风华绝代,让花想容也措手不及,差点沉迷。
一个轻跃,他长臂轻挽住了她的腰,俯下身体,将鼻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声音状似呢喃道:“如果我说我担心你,你会不会以身相许?”
“神经病!”花想容脸一红,用力推开他,:“就算铁树开了花,我都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花想容,看不出他内心到底想什么,只听他淡淡道:“铁树开花很难么?”
说完他指着远处一棵铁树,就在他指尖指的同时,那棵铁树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了起来,慢慢地结出一朵绿色的苞,然后轻轻的绽放开来。那嫩绿的花瓣,黄黄的蕊心,告诉花想容,铁树开花了。
花想容开口结舌的看着,半晌未曾说话,最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变态。”
“哈哈哈,都说打是疼骂是爱,原来你是爱上我了!”万俟邪情被骂后毫不生气,反而更是邪佞,毫不在意地调笑。
“爱你个头!”花想容恼羞成怒,一脚踢起地上的松果往他的头上飞去。
“哎呀。谋杀亲夫了!”万俟邪情夸张地大叫一声,避开了小松果的袭击,飞跃过了碧寒宫三个大字。
花想容随后跟了过去,才进入禁地,花想容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漫天的黄沙飞舞眼前,这决不是人间的仙境,已然成了漫漫黄泉。
这是炙热的沙漠,一望无际的沙漠,眼前除了黄沙还是黄沙,他们没有带水,没有粮食,甚至不知道何时能走出去。
回头看向来处,已然全是无边的黑夜,根本没有生门。
“除了穿过沙漠,我们别无他法,否则只能被困死在其中了。”万俟邪情脸色黑得无以复加。
“你后悔了?”花想容回眸看向他,眼中有审视,她是既来之则安之,何况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是必须此行,但万俟邪情却并不是这样的。
“后悔?哈哈哈,作了妖界的王就没有后悔一说。”万俟邪情豪气冲天的大笑。拉住了花想容的手,忽然又妖魅撩人道:“再说了,有美相伴死而无憾了。”
“神经病。”花想容扔了个白眼,欲抽回手,可是却没抽出来,她惊疑莫定地看向他,他虽然笑,但脖间的青筋直冒,似乎心中压抑着巨大的痛苦,看到他这样,花想容不再坚持抽回手,任他握着,也许他是籍着她的温度安抚他内心的伤痕。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陪她来,但不管怎么样,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中,他陪在了她身边,她亦感激。
再次看到沙漠,花想容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形容,仿佛已是千年之前的事了,这算不算是旧地重游呢?
花想容泪眼婆娑,仿佛回到以前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漫无边际的黄沙之中求生存,每走一步,左一步就是死亡,右一步就是生存,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终于在她快脱水时,她走出了沙漠,通过了家族的考验,成为了新一任的族长。
苦笑凝结在她的唇角,她与万俟邪情是何其相似,任何一个家族的首领都要经过生与死的考验,每个家族都是残忍的,他们牢牢的掌握着达尔文的进化论,优胜劣汰。
此刻的她忽然很可怜身边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所有的人只看到他光华成千,却看不到他曾经为之付出的苦痛与悲伤
受了伤他永远只能躲在暗中自己舔拭,自己安抚自己,所以不要怪他冷血,只是他身上的热血早就流尽了。
“走吧,。”她反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柔柔,眼中有怜悯有肯定
他惊愕地看着她,那一刻,他竟然看到了自己,恍然间他以为那是自己的影子。
黄沙滚滚,踩之烫脚,而远处冒出白烟,隐约着一望无际,
两人扶持着往前走去。
“我们没有水要尽快走出去。”万俟邪情皱着眉,他的唇角已经有些干涸了,似乎鲜花缺水般的有些枯萎。
“嗯。”花想容有些焦虑地看着他,没想到才走了半个时辰,他已然脱水的利害,忽然心中一动,:“喂,妖王,你的本体是什么?”
“做什么?”他僵了僵,扯了扯有些干裂的唇,戏侃道:“我的本体只在床上给人看,你确定要看么?”
“算了,你自己对着镜子顾影自怜吧。”花想容气结,这个死妖孽都快晒成人干了,还这么色情。
“嘿嘿。”他笑了笑,不再说话。
“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我们走了这么久,居然回到了原地?”花想容忽然停住了脚,看着脚边的黄沙皱紧了秀眉。
“回到原地了?”万俟邪情虽然在妖界呼风唤雨,但他却未曾到过沙漠,并不了解。
“是的。”花想容点了点头,手从黄沙中拎起了一个耳环,:“这个耳环我们进来时我扔在沙里的,现在还在,说明我们走了一圈还在原地。”
“难道这是阵法?”万俟邪情眯了眯眼,凝神思量着,在这里他空有一身妖术竟然无法伸展,十年前是,十年后亦是,他眼中折射出痛楚,额间青筋都盘旋起来。
“不是,这是幻境,是用妖术将远处真正的沙漠移过来的,所以我们只要正常的走出去就行了。”花想容肯定的摇了摇头,抬头看向远方,远方艳阳高照,那太阳似火球般燃烧中,又似乎在讥讽着两个弱小的生命。
“啊,我想起来了。”花想容猛得抓住了万俟邪情的手,兴奋不已,真是安逸久了,竟然忘了沙漠生存的方法了。
“人的脚是有长短的,总是一只长一只短,只是不明显罢了,再加上咱们左右腿迈步的距离也并不一样,我们这么走等于就是在沙漠里转圈圈,所以说我们又回到原处了。”
“那怎么办?”万俟邪情惊讶地看着小脸微红的花想容,她眼中射出睿智,小脸洋溢得是慧黠,那一翕一合的唇如一颗红润的樱桃,让他脑子瞬间停摆,心竟然为之一动,喉结也轻滑了一下。
这一刻的花想容如放射源般不停地放射着属于她的光彩,闪花了万俟邪情的眼,说实话,妖界的美女真是随处可见,但万俟邪情却从未动过心,对于花想容,他从起初利用,到后来的戏弄,却从未有动过心,因为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一颗棋子,甚至还想着在棋子用完后做为弃子。
可是渐渐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颗棋子竟然能左右下棋人的情绪了,也许他半真半假的言语中其实折射出的是他的心声。
他也恐惧地发现他现在心里竟然有了她的存在。
抬头找了半天,忽然定定地看着他,她笑面如花,款款生姿走到他面前:“妖王,问你借一样东西行不行?”
万俟邪情有种怪异的感觉,直觉花想容笑得不怀好意,但却抵抗不了她笑容里的温暖,即使这个温暖是他自以为是的。
“你要借什么?”他迷惑地看着她,她的眼似繁星般的闪烁着,又如旋涡般诱他深陷,他甚至没有觉察到他口气中的宠溺,与期待的性感。
“借这个…。”花想容眉开眼笑,将手放于他的腰间,抚上了他的腰结。
“哄”他只觉脸一红,似乎火烧般的热,她竟然要脱他的衣服?难道她想……
“嗯,这个……”要是别人敢这么觑觎他,他一定会将那人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她永无轮回的可能,可是这是花想容,他此刻竟然有着期待……。
“难道你不愿意么?”花想容轻轻的解着他的腰带,脸色从刚才地谄媚变得有些恶狠狠。
额头黑线,这怎么看象是强暴良家妇男,但万俟邪情却一点不讨厌,甚至是欣喜的。
“我…。”曾经风华万千,杀人不眨眼的万俟邪情也居然忸怩了,他脸红如三月的春桃,更是渲染了他妖孽般的冶艳。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嗫嚅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花想容,听说女人对男人那方面要求很高的,这花想容已经有独孤傲天与慕容瑾玥了,这两人看来就是很厉害的,就看昨日花想容脖间掩饰不住的吻痕就知道了。
忽然他心中嫉妒万分,嫉妒那个在花想容身上制造无数快感,在她身上留下印迹的男人。
花想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知道怎么做就行了。”
“啊…。”大胆的言语让万俟邪情有些张口结舌,而且也损害了他男性的自尊,他立刻大声道:“不行,我来做。”
“你做就你做呗,叫这么大声做什么?”花想容再次怪异的盯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从他腰中抽出了他的腰带。
腰带离去,衣襟散开,露出里面白得似玉的皮肤,那一身细皮嫩肉仿佛婴儿般的凝滑,但却决不是肥腻,而是十分的结实,漂亮地似刚出笼的团子,透着白色的盈光。
缓缓的脱下了衣服,露出宽阔地肩,精致到极点的锁骨有力而张扬,彰显着无限的性感,他摆出了个性感妖娆的姿式,水媚地看向了花想容,等待着……
花想容用力将腰带一抖,立刻成了笔直的棍子,她拿在走中回头看向万俟邪情,却见他脱光了衣服,露出精壮妖冶的上身,脸微微一红,将眼睛移开,羞恼道:“你不是要做么?脱衣服做什么?”
“不脱怎么做?”
万俟邪情后来每次想到这句话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他当时怎么脑残竟然说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花想容更不解了,眨了眨眼对着他道:“你不是要来测方向么”
“测方向?”他只觉全身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他不相信他竟然会错了意,竟然以为她想……天啊,找个地洞钻进去吧!他第一次对女人有了渴望,竟然是这样的乌龙!
“是啊,这里没有棍子,只有你的腰带是金龙筋做的,可软可硬,听说你珍爱万分,所以才问你愿不愿借嘛。”花想容说到这里联想到他的表情,忽然知道他错会了意思,脸立刻红得似彤云一般,回想想当时的话确实有些歧意,但想到这个死妖王竟然精虫上脑,这种生死未明的情况下竟然还有色心,遂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本来万俟邪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