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孕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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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孕圆(完结)-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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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淑没想到他敢如此,皱眉说道:“祈凤卿,不要逼人太甚。”祈凤卿说道:“究竟是谁逼人太甚!”他合身压下,将季淑死死压住。季淑正欲起身,被他一推便重重跌落床上,头在瓷枕上正正一撞,脑中“嗡”地响了声。
  眼前景物便有些模糊,依稀见祈凤卿将身子压下,喃喃说了声儿什么却未曾听清。季淑呻…吟,眼睛似闭似睁,伸手想要扶一把自己的额头,手却无力,茫然之中,脑中似出现一幅场景:有人半敞衣襟,一只纤纤玉手便自腰部探入其中,尽情蹂…躏,笑道:“凤卿,你这腰软的这般,倒似我们女人家的。”
  季淑只看到那男子秀气绝伦的下巴,他红唇微抿,一笑道:“淑儿这是在嫌我腰力不够么?”他倾身过来,两个人的红唇相接,难舍难分,一时间眼前锦帐翻飞,浪…语淫…声,隐隐传来。季淑头疼欲裂,喃喃道:“不……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暗香已压酴醾倒,只比寒梅无好枝。
——宋代诗人黄庭坚的《次韵中玉水仙花》

水仙~


9、山茶:风裁日染开仙囿 
 
  祈凤卿只觉得头上一疼,哼也没哼一声,整个人便栽倒下去。
  楚昭顺手将他抱起,轻轻放在床侧,看着他双眉微皱略带抑郁之态,不由叹了声,从旁扯了床被子出来,替他盖住。
  
  楚昭探身过去将季淑抱了出来,轻声叫道:“夫人?”季淑迷迷糊糊,眼睛半睁,眼前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只依稀还记得这个声,便道:“楚……昭?”
  楚昭道:“正是仆下,夫人可还好么?”季淑皱了皱眉,只觉得浑身无力,便道:“放我下来吧。”楚昭答应了声,将季淑缓缓放落地上。
  季淑双脚落地,脑中一阵晕眩,只好仍靠在楚昭身上,手抓了两把,像瞎子一般,那玉葱般的手指在楚昭身上掠过。
  楚昭垂眸,便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探向前,季淑摸来摸去,终于捉到楚昭的手腕,握了两把才安了心。
  
  季淑镇定下来,渐渐地清醒过来,双眼也能看清,她转身回去,看祈凤卿躺在床上未动,便问道:“他……祈凤卿怎样了?”楚昭说道:“暂时晕了过去,片刻就会醒来。”
  季淑嘿然无语,默默点头,道:“好……我们离开这里。”楚昭道:“夫人能走动么?”季淑探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苦笑说道:“没大碍,死不了……我命真大是不是?”
  楚昭道:“凤卿不是有意的……他先前并非如此。”季淑道:“他先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楚昭道:“对仆下来说,是极好的友人。”季淑说道:“是么?对我来说,却是个烫手山芋。”
  
  楚昭就不再说话,季淑道:“怎么,你心里想什么?”楚昭垂眸道:“仆下怎敢。”季淑笑道:“你这算是不打自招么?你一定在想我薄情寡义,或者更坏是不是?”
  楚昭摇头,道:“仆下无权过问夫人之事。”季淑道:“你跟他却是极好的,他的事你过问不过问呢?”楚昭说道:“夫人想……怎样?”季淑叹了口气,说道:“我死过这一遭,整个人大变,想必你也看出几分,若是他想得通就罢了,若是想不通,你就替我多劝劝他。”
  楚昭点头,道:“仆下遵命。”
  
  季淑笑了笑,迈步往外走,楚昭护着她出门。门口春晓夏知接着,楚昭道:“夫人请。”季淑便行在前,楚昭护送在后。
  将到楼口的时候遇到戏班那女人,依旧欢天喜地的相送,季淑不愿多话,便径直下楼,听得身后楚昭说道:“大娘,凤卿累了,在里头歇息,请勿相扰。”
  女人道:“这是自然,不劳楚爷费心,我自理会得,楚爷慢走。”
  
  季淑出了雕花楼,回眸看一眼那巍峨楼宇,想到方才祈凤卿种种,略一闭眼,迈步入了轿子。楚昭跟随在后,便回转上官府。
  季淑在轿中伸手摸摸脑后,只觉得肿起一个大包,季淑叹了声,心想道:“花季淑留下这烂摊子还真难缠,幸好有惊无险。祈凤卿……以后望你好自为之。”
  寥寥一路,回到府中,还未进屋门,就见到几个丫鬟垂手等在屋外头,春晓便问道:“怎么都在这儿?”
  说着,里头暮归出来迎了,低声道:“奶奶回来了,爷等了许久。”
  
  季淑这才知道原来上官直在这里,迈步进到里面,果然见上官直坐在椅上,气愤愤的,见季淑进来,便道:“你们都出去!”
  丫鬟们行了礼,纷纷地出外,似鹰赶燕雀儿般。
  季淑说道:“横眉怒眼的,谁又惹了你不痛快了?”
  上官直踏前一步,说道:“你是死过一次的了,元应该知道些收敛,却没想到,就才乍好了点,便急吼吼的去见那人,花季淑,你就同他这般情热一刻也忍不得?”
  季淑说道:“相公你跟倩儿姨娘不也很是情热,只不过,相公若死,我是不会同他在相公你的棺材外头做那种事的。”
  上官直怒道:“你无耻!”
  季淑说道:“我字字句句都是真的,哪里无耻?”
  上官直说道:“倩儿是我的姨娘,跟你养那见不得人的小倌儿不同!你竟敢这样同我说!”
  季淑说道:“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你容不得我,就写休书就是了,难道我要抱着你不放?”
  
  上官直望着季淑,片刻后道:“你就巴不得我写一封休书给你?”季淑本要回答,忽地觉得味儿不对,便问道:“这话何意,是你自己先说的,莫非你要反悔?”
  上官直微微一笑,说道:“好,我便偏不写!”
  季淑略皱眉,上官直看在眼里,便笑道:“你是想让我休了你,你好去跟那小倌儿双宿双飞,我偏就不如你的意。如何?”
  季淑沉默片刻,说道:“那么,我能休了你吗?”
  上官直怔了怔,而后说道:“你尽管试试看就知道了。”话虽如此,笑的却一派自得,仿佛捏到季淑三寸。
  
  季淑叹道:“就这么点儿小事你便如此得意了?我不明白你留我又有何用,我又不能生孩子,又跟你不是一条心,还是个淫…妇,头顶上戴着绿帽子的感觉让你很爽吗?”
  上官直呆了呆,道:“爽?”忽然想到季淑昨夜死而复生后说的那句话,忍不住红透双颊,便道:“你……你……你不要太过逾矩!”
  
  季淑说道:“对了,你似乎也知道,方才我去见祈凤卿了,啧啧,可真是个妙人,想起来就无限口水。”
  上官直双眸透出厉色,上前一步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季淑说道:“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哪里会那么听话。”
  上官直咬了咬唇,双手握拳,显然是气的发疯,却竟也不曾动分毫,只说道:“我不管……先前你跟他如何,暂且按下,你以后……不许再去见他!”
  季淑说道:“好啊,作为交换,你以后不要见倩儿姨娘如何?”
  上官直伸手捉住季淑手腕,说道:“你休要拿这个来浑说,我实话同你说,你是走不出上官府的,你不信?不是我不肯休你,是我休不了你,你若觉得我说的不实,就去问花相爷!”
  
  季淑一怔,说道:“你说什么?”上官直冷冷笑道:“合该是我命中犯忌,才会遇到你……我也自认倒霉就是了,只不过你祸害了我这么多年,如今说要我休你就休了你?我就豁出我这一身陪着你,让你也尝尝不如意的滋味!”
  季淑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上官直手在她腰间用力一揽,说道:“你不明白?当初我明明跟梁家小姐情投意合,成亲日子都选好了,偏生你从中作梗将我们拆散!我知道,是我曾说过你三言两语被你听到,你记恨在心也不打紧,可你竟然说动花相爷非要嫁给我,还把蓉依小姐……”
  季淑目瞪口呆,道:“我?……我……”心中一时叫苦,却又大骂,想道:“花季淑你这个疯子!好端端拆散人家鸳鸯做什么?这不是自找倒霉催的么?你找谁不好,偏找这个人!”
  
  上官直见她哑口无言,便道:“是你害我在先,如今你玩的够了,就想抽身?我只问问你,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个什么人?”
  季淑见他越来越激动,脸上涨红,也不由地有些紧张,便说道:“等一下,你先喝口水消消火,这么激动做什么,很容易爆血管的。”
  
  上官直咬牙切齿,望着季淑樱唇圆润,轻轻发抖,且又神情闪烁,眼中似带着羞愧之意,他不由一怔,心道:“这人素来是浪荡无忌,素来我若这般说她,必然会反唇相讥,大显泼辣之态,怎么忽然这样反常?……爆血管又是何物?”
  季淑见他不语,就又说道:“说起来……你何必听我爹摆布,你不喜欢我就不用娶我,为什么要乖乖听他的?”
  上官直咬牙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你爹又是当朝相爷,谁敢不从?”
  季淑愕然,道:“你是个男人,怎地一点勇气都没有?你要真爱梁小姐,就该……”
  上官直愤然,说道:“该如何?你为了断绝我的念头,先叫蓉依嫁给他人!我连见也难见她一面,你的心肠如此之狠毒,你……你……”
  
  季淑重又愕然震惊。她听着上官直一一说出这些惊世骇俗的真相来,脑中的记忆也随着浅浅淡淡浮起,原来花季淑做过这些……怪不得这上官直如看仇人一般看着自己。
  虽然这些并非是季淑所为,但如今真正的罪魁祸首花季淑的身体却是她占着的,她两个好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怎么说?
  季淑不由地苦笑,道:“我……我怎么这般能耐呢?”
  
  上官直望着她面上的淡淡苦笑,重又一怔。目光往下,不由地便看到季淑衣襟上沾着的零星血迹,上官直脱口说道:“这是怎么了?”心里一时还以为季淑伤到哪里。
  季淑低头看了眼,随口道:“祈凤卿身上的……”
  上官直身子一抖,声音沉了三分,道:“你……你们做了什么?”
  若是先前上官直这么问,季淑必然会胡乱承认,或许还会添油加醋把他刺激一番,可是如今听了上官直讲述他“伤心过往”,季淑不由地略觉得气短三分,就叹气说道:“你以为呢。”
  上官直显然是“以为”错了,当下咬了咬唇,用力将季淑一放,季淑后退,差点儿撞到桌子,上官直看她两眼,说道:“你好……很好!”
  
  用力一甩袖子,这人杀气腾腾出外去了。
  季淑呆站了片刻,外头春晓夏知暮归晚唱进来,急着围过来,说道:“奶奶无事么?”
  季淑点点头,说道:“他走了?”春晓说道:“是啊,爷这一去,定然是又到那屋里去了。”
  季淑问道:“那屋里?”春晓哼道:“就是那个狐媚子!奶奶的姿色人品出身,哪里不强似她百倍千倍,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趁着爷跟奶奶口角就爬上来的……”
  季淑想到方才上官直那一番说话,略有些黯然,却仍说道:“罢了……这也算是人家有本事。”
  春晓说道:“什么本事,是狐媚的本事,奶奶要是给爷三分好颜色,自会把爷迷得神魂颠倒的,哪里轮的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有第二更。


10、山茶:百花色死猩血谬
 
  季淑本以为上官直是个淫…贱无耻之人,被他说了昔日恩怨,却反而觉得,上官直其实也有他的不幸。
  现在想想,他当初跟妾室在花季淑棺材跟前苟且,恐怕也是因为心里头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
  
  上官直不肯写休书,季淑一时也茫然了。起初她刚醒来,见了那一幕听了那些话,又知自个儿有个权倾朝野的爹,便想就算是被休了,倒也自由,何必在这凶险的地方徒留无趣?再加上上官直也很不欢喜她,所以大家一拍两散,也算好聚好散。
  如今上官直却改了想法。
  
  春晓很是不平,见季淑不语,就说道:“奶奶把衣裳换一换罢。”季淑见衣衫上沾着祈凤卿的血,一时又想到祈凤卿……也不知他会如何,晚上要应酬的那位大人又是如何。只不过这些显然不是她操心的范围了。
  四个丫鬟伺候季淑换衣裳,季淑便又问道:“对了,怎么我至今没见到我爹?”夏知在旁边说道:“还不是前些日子江南那边有些堤坝塌了,发了水,老爷奉旨出京,算来也半个月了,前两天因奶奶的事,爷派人送了急信过去,不过就算老爷急着往回赶,此刻也还在半道上。”
  将外衣脱了,换了一套家常的暖黄色长衫,刚打点完毕,外面有人说道:“二太太跟大小姐,青二奶奶来了。”
  暮归晚唱两个先出去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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