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城市同样喧哗,在各色灯光的照耀之下,整个城市变得五光十色,李玉她们居住的附近反倒是透着几分安宁。
因为这里的特殊性,让夜晚的城市总算还可以看到几分属于夜晚的特色,唯有那来来往往的车怎么这里同样属于城市的一角。
他们家附近的公园非常的大,绿化也非常好,草坪装饰用的石头早成了大家垫屁股的东西,小孩子们也不怕冷一个劲的疯玩着,父母在身边守候着,年轻人一对一对一群一群在一起高谈阔论,凉亭下,石椅上,则是老年人们的天下,有的谈天,有的下棋,甚至还有几个在公园中唯一的一家小卖店那边打着扑克牌。
空地上半大的小子随着音乐跳舞,不知道是否是哪个学校为即将到来的元旦做准备,老人家拿着扇子也在另一边比划着……一直太过于忙碌的李玉很少来公园这边坐坐,今天一看,才发现原来如此热闹。
“老余,也出来遛弯子了,有没有兴趣来两盘?”才走过某一假山,没想到两老头各搬了一板凳在上面你来我往了起来,抬头看看,李玉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灯亮啊,这俩老头还真会找地方。
“又是这地方,看你们两个都快在这上面打上标志了,算了,你们两个臭棋篓,我才不跟你们凑乐子呢。自己下吧,我去那边看看。”
“找时间我们较量一下,我就不信你这棋还下得比我好得了多少!”老王有些不服的圆瞪着眼睛,倒有些小孩子气,看得李玉暗笑不已,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不但是他们的处世经验,更多的就是他们老小孩的脾气吧。
余老爷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笑,实际上,他心里是打定了主意,绝不不给他逮到的机会,他们可是老熟人了,这么多年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人的棋品咋样,悔棋是他的习惯,耍赖是他的手段,也只有跟他差不多的黑炭头才能跟他搞到一起,换人来都不行的。要是他们俩下的话,他宁愿认输也不愿意动真格的,只是,这认输在他身上是行不通的啊。
“啪!”象棋敲在石头上的声音提醒着老王要下棋就下棋,不要废话那么多,说起来他也跟这老王一样是臭棋篓,只是他自己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去挑战这姓余的,据说这老头是做医生没错,堂堂外科医生最擅长的却是中医,明明一年到头难得下一回棋,那棋力却难逢敌手,反正是怪老头一枚,别轻易招惹才是。
这声音也等于变相的在告诉他们打扰了人家,是应该走了的时候,老王脸皮也够厚,又说了不少话才跟余老爷子告别。李玉走的时候看了对面的那老头的脸色,突然间有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面,那个老王是不是故意的?
李玉对象棋不算太擅长,但是至少也能看出来,上面老王的棋都没有几颗了,那个老头的兵都过河了,安在一侧,让老王的将失去了一个部位变通,还有一炮在对面虎视眈眈,小马儿跟着屁股后面追,下一步就是将左右卫全失的时候了,这个时候他是想耍赖呢?还是拖时间想办法,或者是激怒对方好有机可乘?
离开那两人之后,李玉的脑子里一直在猜测着那位老王的用意,甚至专心到忘记了她今天最害怕的事儿。
“玉儿啊,我们找个地方慢慢来,好不好?”晃悠了一圈,不少人都跟余老爷子打招呼,有的是他的病人,有的是他的朋友,也有的是他的同事,看来余老爷子的人缘还是不错啊,就是不知道他是只折腾她这个可怜人士,还是也有被人被他折腾过,甚至连一晚上的机会也不给她,真是……郁闷啊!
“对了,玉儿,我们先说好啊,犯了错误就是需要惩罚啊,所以啊,如果你等会过不了舅爷这一关的话,那么接下来一个月到了星期天你就跟着我一起上班,这一次可不是看书逛病房了,是帮助护士姐姐去!”
“我是童工!”李玉鼓着小嘴,一脸抗议的看着舅爷,天啊,他真的是她舅爷吗?
“是惩罚,怎么,小玉儿,你这语气好似是在告诉舅爷,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完成舅爷布置的功课对不对,所以,已经开始计较起来我的考查没通过之后的惩罚了?”
余家老太爷的表情都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就那语气,就足以让大家缩头了,李玉把求助的眼光扫向舅妈跟舅舅,才发现,那两个开始还答应她答应得好好的人,现在竟然在看星星,得,还是只能靠自己。哼,看她明天不拿豌豆回家去,舅舅可是最讨厌那东西了,说是太浪费时间,夹不上。
“哼哼,考吧考吧,反正都是一样!”李玉现在后悔了,当初干嘛觉得小学生活太无聊了,为自己找些事情做,现在知道了吧,事情太多了,忙都忙不过来,虽然经过差不多十年的学习,这些差不多都上轨道了,只需持之以恒,但是,还是同样需要勤加练习啊,不然的话,到时候技艺都生疏。早知道她当初就别强出头,也许就不用为学校的事情烦恼了,她就可以节约出很多时间来。
余老爷子狐狸似的眯着眼,充满了阴谋的气息,愤愤不平的李玉根本就没有发现,唉,其实发现了也没有用,她是逃脱不了的。
“最近我们医院来了一个病人,他的脉象是……”余老爷子考较李玉功课的时间,从来都是以实例为标准,考的是她所有学习过的东西,甚至没有学到的也会讲,绝对不会以书本上那些死板硬套的方式来,灵活性大了,涉及的范围也就广了,当然李玉需要花费的心力更是多了,不过,同样的,有了这么大的付出,那么学到的东西肯定更多,更扎实,知识也只有会用了,才会真正是自己的。
做为学生,没有不怕考试的,即使是老油条,也会在宣布结果的时候提心吊胆,李玉即使有着成年人的灵魂,也同样免不了俗,作为在社会上混过的人,李玉也知道一点,学到的东西要会用才算是自己的,所有每一次对于舅爷的考较,李玉就是又惧又爱,呃……当然,其实是因为中医太博大精深了,李玉还没有学到家,特别是在面对余老爷子天马行空的提问方式的时候,李玉总是很难把握节奏。
结果并不例外,按照标准,李玉十个问题才回答八个问题让人稍微满意,其它的两个基本就只点着了皮毛,按她的说法来做的话,不但不能治好别人的病,甚至因为时间等外界原因还会引起病情的变化,要知道,中医对于同一种病上面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余老爷子的话,中医是容不得出现误差的东西,医生错得起,病人却错不起。小病的时候不注意,到大病的时候就晚了,因此,李玉这一次的考查成绩又是没有通过!也难怪啊,要不是被打击多了,李玉会对余老爷子的考较如此又惧又喜吗?
在大家的同情目光之中,李玉的假期一下子都被预定了,特别是即将到来的元旦假期,苦啊!
“呃……那个,舅爷啊,我这周星期天要回家去一趟,下周再开始好不好?”心虚啊!她们找的位置为啥这么差劲呢?都没光,让她看不到舅爷脸上是什么表情,只从他平淡的声音之中,难得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你想回去就回去,记得,把自己的功课做好就够了,不要回去就玩疯了,对了,回去的时候把我那里的几盒东西带回去给你婆婆补补身体,她前两天感冒了,你回去照看着也好。”
余老爷子脸上的赞赏一闪而过,这事就算这娃儿不说,他也会提出来的,妹子一个人在家里太过于孤单了,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心疼,不管年纪再大,在余二爷的心目中,李婆婆永远都是那个拖着鼻涕,跟在他们兄弟三人屁股后面一起去偷桃吃的小女孩,如今老了的她也坚强了很多,甚至难以想象,小的时候那个最怕家人不要她的小女孩,有儿有子之后却必须承受孤单寂寞。
第一百六十六章 消息
这么简单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李玉,半点也不知道舅爷心中的感叹,狗腿的跑过去帮余老爷子槌起了腿,跟里还一个劲的说道:“谢谢舅爷,我就晓得最好了,我保证,回去以后一定手不离书,走哪里看哪里,并且在山上去实地观察那些野生草药的生长情况。绝对,绝对不会忘记功课的。”
事先告诉李婆婆他们要回去,李婆婆就高兴得不得了,后来想了一下,李玉他们几个干脆星期五的下午就直接回去了,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当他们到各自的家的时候,李大伯和李婆婆他们意外万分。
“伟奇啊,今天晚上你跟渊儿就睡这间房,你们几个啊,真的吃过饭了吗?也不跟我说一下,今天晚上要回来,坐了这么久的车,累到了没有?我去煮点东西给你们吃要不要得?”
“婆婆,你就别忙了,我们真的吃过饭了,骗你做啥子呢,不要煮了,我们也吃不下去。坐下来陪我们说一会儿话好不?”
李婆婆看了一下,其实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也没有什么好忙的,几个娃儿又不吃饭,她也好久没有看到他们了,坐下来聊聊也好。
“要得,我们坐到一起说会儿话,玉儿啊,前两周放星期的时候你都忙没时间回来,这一次忙完了吗?你舅爷那边有没有说好?”
“嗯,这周不是那么忙了,婆婆啊,舅爷说你前两天打电话的时候声音不对劲,去看医生没有呢?”李玉一边说着,一边帮着李婆婆号起脉来,说实话,她还真是忙呢,对于她星期天不能跟同学一起练舞的事情,周黎月早就有意见了,要不是看在她学的速度还可以,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的话,恐怕周大小姐早就暴了。
“哪里有啥子事情,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冷罢了,你看现在不是啥子事情都没得了,就听你舅爷瞎说。”
“婆婆啊,你硬是,不晓得应该咋个说你,明天一早我出去找些草药给你熬点喝,嗯……对了,我走的时候给你留点上次幺幺回来喝的那种东西,下次这种小病都不上身了。”
“玉儿你硬是笨呢,现在是啥天气,你还出去找草药,草药哪地方是随时都有的啊,要看天气好不好,现在坡上全都是光秃秃的,草都没有两根还草药呢!”听到李玉的话,余伟奇忍不住笑天了,看样子自家妹子简直就是急糊涂了嘛!
呃……她水梦源里有!汗,这水梦源也不是全是好处啊,看看吧,在水梦源里呆久了,甚至忘记了作物的出产是有季节性的,幸好,她里面还收拾好了不少干的草药,到时候拿出来也不会让人有太多的怀疑。
“忙晕头了,没事,我有带一些干草药回来,这东西我平常可是非常注意收集的啊!”李玉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干草药的效果虽然没有活草药的效果好,但是加上水梦源的水也差不了多少。
可惜的是,这水梦源的水虽然可以消除身体的疲劳,常饮可以增加身体的抵抗力,少生病,只是却不可以代替药物,但是加入中药中熬制却可以让药效扩大,按照李玉的猜测,恐怕是因是药三分毒,会影响药效,而加入这水之后会更适合身体来吸收吧,这些并不只是她的猜测,而是李玉曾经在医院做过一些简单的化验,不过,县城一人民医院并不算太大,很多的工具都不齐全,李玉并没有机会做太精密的化验。
“都说了不用管我,没得啥子,费得着这么多事做啥子!好不容易放假两天,回来也好好耍一下子,去找找你玫姐他们,他们也放假了呢,你王婆婆说她找你有事,让你有时间一定要下去一下。”
“婆婆,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们不在屋里头,你生病了都不去看,我们会担心的,放心吧,药草我都带回来了,婆婆,你是不是不相信玉儿啊,也是,玉儿学艺不精,要是没有给婆婆看好那就惨了,婆婆,要不,我们去找全爷给你看好了?”
“你这娃儿,哪个说的是不相信你了,爱做啥子就去做,你舅爷都说了,你这能力啊,就是可以看点小感冒之类的,尾巴都翘上天了,还敢对我这么说话,你自己记到起,当医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千万不要去害人!听到没有?”
李婆婆看着孙女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李佑全,李家坝的赤脚医生,也是整个大队的医生,只是这医生的医术不咋样,前两年就医死过人,最让人气愤的是,这人啊,明明是在他这里拿了药回去吃了之后出事的,他竟然还跑去找别人要药钱,结果两家子都闹了起来,所以坝子里的两个队都再也没人找他看病了,倒是别的几个队还经常来这里。
“晓得了,婆婆,我保证,要是没有把医术学好,绝对不会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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