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余朗跑过去坐在余海天腿上,扳过余海天的脸来,在他脸上看到了货真价实的骄傲,余朗顿时不知道他是该羞愧呢,还是该自得,毕竟在余海天这里得到一句夸奖,不是太太容易的事情。
彭涛做了一个酸菜排骨,一个西红柿牛腩,还有一个干煸豆角,酸菜是王阿姨腌好的,余朗很喜欢吃,西红柿牛腩是余海天喜欢吃的,余朗给自己要了一菜,也给余海天要了一个他喜欢吃的,彭涛也没有亏待自己,他给他们做了明天的饭,顺道把自己家的三顿饭给做了,回家的时候,大包小包的。
“明天叔叔还过来给你做饭,啊。”彭涛拍了拍余朗的头。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余朗瘪了瘪嘴,这才在现在彭涛的身上,看见未来彭大秘书的厚脸皮。
把彭涛送出门,余朗脱光衣服钻进被窝的时候,余海天把一张存折给了他。
“爸爸?”余朗拿着存折就望着余海天。
余海天以为余朗不知道这是存折呢,把余朗圈在怀里,就道:“这是存折……你妈妈不是给你收起来了吗,就是这个,看,这两个字就是你的名字?”
余朗知道这是存折,可是他也知道这本存折根本就不是安蕙兰拿的那个,这本存折明显就是新的,开户的时间的是一天前,而不是一年前,更不是三年前。
很显然,这应该是余海天把钱给补上了,他替安蕙兰把钱还给他了,还是假托这安蕙兰还给了他,而是好像没有准备让他知道这点,余海天什么时候学会做好事不留名了?
余朗莫明的看着余海天,突然,在余海天脱了衣服爬上床的时候,指着存折一处就道:“爸爸,你骗人。”
啊?余海天一惊,顺着余朗的手指看过去,余朗的手指的手指的那处正是存折的开户日期,“朗朗,你知道那是什么?”
对于余海天替安蕙兰还钱,余朗很生气,他还在执着的说,“爸爸你骗人,这存折明明是昨天新办的。”
这下,余海天是知道余朗是真看懂了,来不及为高兴自家小子的聪明劲,就听见余朗放出狠话来了,“爸爸你骗我,等以后我也骗你,我什么都不告诉你……”
余朗是真伤心了,他知道他在余海天心中的地位不高,但是起码应该比安蕙兰要高吧,他死的时候,余海天都为他吐血了呢,要不是看他难过的都吐血的份上,他早去找他亲爸了,他多孝敬啊,早上还给他洗内裤了呢,没想到,他现在居然站安蕙兰那头去了,居然替安蕙兰还给他钱,这分明就是把安蕙兰当内人,把他当外人了。
“哇……,我要离家出走。”余朗张大嘴巴哇哇哭,他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他现在不仅要忍受和余海天肉麻兮兮的,而且居然没有把人笼络住,让他跑安蕙兰那头去了,可以预见的,他的前程一片暗淡无光。
“爸爸骗人,是小狗,骗人的都是小狗。”余朗越哭越伤心,余海天以前都没骗过他,居然现在都骗他了,“余海天你是小狗。”
“说什么呢,爸爸是小狗你是什么啊。”余海天面对余朗的指控,还真有几分心虚,不管怎么说自己确实是骗了,居然还被逮着了,不过他小子不至于委屈成这个样子吧,居然还连名带姓的喊他。
“反正你骗人,骗人的就是小狗。”余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余海天身上抹,一边哭,一边的想后路,如果他估计错了自己在余海天心中的地位,他的很多的计划都会被打破,他以前仗着余海天欺负安蕙兰,恐怕以后要受安蕙兰欺负了,想起那个该死的安蕙兰,让他受她的气,他宁愿去找他亲爸去。
“哇……”还知不知道他亲爸肯不肯认他呢,万一比余海天还混蛋,他就惨了。
“好了宝贝儿,是爸爸错了,咱不哭了,啊。”余海天也没想到余朗会哭的这么厉害,以前余朗可没这么哭过,这哭的直打嗝,他抱着余朗就哄了起来,轻轻的拍打余朗的后背,又替余朗撒了撒眼泪,一下一下的亲在脸上,“宝贝,是爸爸错了,爸爸跟你道歉,你哭的爸爸心疼死了。”
咯——,余朗打了一个嗝儿,一抽一抽的抹着鼻子,边哭边说道,“那你以后还骗不骗我?”
余海天看着余朗的眼睛都有点哭红了,真是心疼死了,也不知道余朗那里来的这么大的委屈,“好,是爸爸错了,爸爸再也不骗了你,乖啊,不哭了。”
啊?啥?余海天说什么了?余海天说的话后知后觉的才进了余朗的脑子,他第一个念头不是余海天跟他道歉了,而是余海天居然会道歉?
天啊地啊,他没想到余海天嘴巴里还有这两个字,余海天居然知道世界上有道歉这两个字?
原来,余海天的脑子里有这两个字啊,余朗简直想掏掏自己的耳朵了,震惊的他小嘴微张,小手捂着眼睛,在手缝里偷偷地敲余海天,这位余海天今天没吃错药吧?
一时之间,余朗太震惊,都忘了哭了。
“现在知道错了吧,还敢说爸爸是小狗。”余海天见余朗偷着从手缝里瞧他,也不哭了,就用被子给余朗擦了擦眼泪,“看你,哭的跟花脸猫似的……”
余朗任由着余海天给他擦完脸,又擦了擦手,“爸爸你干嘛骗我啊?”
余海天没有说话,他总不能告诉余朗,他的钱被他妈给偷偷的花了吧?
余朗又那么想要那笔钱,他不想让余朗失望,也不想向余朗解释为什么安蕙兰连一句话都不说一声,就把他的钱给花了,那么聪明的孩子,肯定能猜到原因,他不在乎余朗讨厌了安蕙兰,实际上他不喜欢余朗太过在乎安蕙兰,原本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是事到临头,余海天却发现自己,不想让余朗太早的接触这些,也不想让余朗伤心。
余朗只要笑就好了,可是他没有想到余朗还是哭了。
“你不是很想要存折吗,你妈妈过几天才能回来呢,爸爸就跟你办了一个,里面的钱可比原本的多呢。”余海天想了想了,找了一个理由给余朗。
余朗不太满意,爬了爬把弄到一边的存折抓到手里,“那这个存折是爸爸给我的呗?”
余海天点了点头,只要他小子不哭就成,“嗯,这个是爸爸给的。”
“不是妈妈给的?”
“嗯。”余海天又点了点头,看着余朗冲着他坏笑,就敲了一下余朗的头,看他高兴的,就知道又打坏注意呢。
“那我的钱还在妈妈那儿是吧?”钱眨眼之间就翻了一倍,拿不劳而获的钱就是舒坦,余朗眼睛直放光。
“你还想跟你妈妈要?”余海天也明白余朗打的算盘了。
“那是,爸爸给的是爸爸给的,妈妈那里的钱可是我自己的,那也是我的,等妈妈回来我就跟她要。”余朗趴在余海天身上,眼巴巴的看着余海天,“爸爸,你不会再骗我了吧,我跟妈妈要的是我自己的钱,不是要爸爸的。”
可不能安蕙兰把他钱花了,然后余海天再给安蕙兰钱,安蕙兰再把钱给他,那样除了让钱多转一圈,还有什么意义啊,而且,如果余海天答应了不向安蕙兰伸手,那么至少可以证明,今天余海天不是因为袒护安蕙兰,才替安蕙兰掩饰的,
余朗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余海天只得点了点头,安蕙兰确实也该受到教训了,就是没有余朗,他也教训她一下。
想到他查到的那些,余海天把余朗按到自己怀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19 重生
托余海天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天才的福,这年余朗五岁,余朗穿上了新买的新衣服,就是余海天看的觉得帅气的,脱裤子却太方便的背带裤,穿的漂漂亮亮的,他被余海天领到了小学门口,而不是幼儿园门口。
余海天觉得自己小子聪明,一到三年纪的课程完全没有问题,不过考虑到余朗太小,他还是给余朗报的小学一年级。
余朗也自觉自己可以直接读高中了,要不上大学也成,高中都已经是屈就了,现在还要被迫一群流着鼻涕的小萝卜头一起念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满心的怨念,耷拉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被余海天抱着,临出门的时候,余海天为了哄他,还给他怀里塞了一个变形金刚,余朗抱着变形金刚,脸更臭了。
他们去的是T市最出名的实验小学,高师资,高教学,高要求……一般是上半年入学考试,下半年统一入学,当然,余家每年给学校捐了大把钱的支持教育事业,实验小学是不能要求余朗进行入学考试的。
老师只是看到余朗的臭脸有些头疼,余朗坐在余海天腿上,卡拉卡拉的拧变形金刚的脑袋,显然这一个变形金刚的脑袋要比上一个变形金刚的腿硬,半天脑袋都没有被余朗给拧下来,见状,老师更头疼了,小心翼翼的问:“您这孩子来上学是自愿的吧?要不,等您孩子再大点再过来?”
余海天还没有说话,余朗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赶紧点了点头,“是啊是啊,爸爸你看老师说的多好啊,我们明年再来呗,到时候我可以直接上二年级。”
余朗压根就不想来上学,跟着余海天多好啊,培养感情,又舒舒服服的,要是余海天不在他眼前了,余海天再给他乱搞可咋办啊,再说了,他以前可是八岁才上的学的,直接读的四年级。
“爸爸,我想跟着你。”余朗使用哀兵之策,趴在余海天的胸前蹭了蹭。
这阵子余朗跟着小尾巴似的,余海天也习惯了,他也有些舍不得,但是为了余朗好,也不得不舍了,拍了一下余朗的脑袋,亲了一下,“好了朗朗,乖,听话啊,上学是好事,这里有好多小朋友陪你玩。”
听着余海天的语气,余朗就知道余海天已经决定了,余朗很有眼色,就接着在余海天面前玩变形金刚了。
搞定了余朗,余海天就问老师,“那看看给安排在哪个班吧?”
余海天问这句话是白问,实验小学有几个特别班,专门为了收余朗这种人的。
余海天这句话是结束语,如果老师有眼色,直接把人带到班上,今天的事就完了,可是老师真不想收余朗,也不是不想收,而是不敢收,这年纪忒小,个子跟桌子差不多高,来上学还是不情不愿的被大人逼着来的,老师能体谅家长望子成龙,希望孩子赢在起跑线的心情,可是孩子太小真不成。
老师就给余海天解释了一下,“上一阵子我们这刚来了一个孩子,比您这孩子还大一岁呢,来的时候挺好的,孩子可高兴了,可是没有几天,在教室里又哭又闹的,要找他妈妈,我们老师哄都哄不住,在教室里满地打滚……”
余海天不高兴了,这个老师从哪里找来的破孩子,跟他家小子比?他小子多听话啊,肯定不会这么闹腾,要是也这么闹腾,那肯定是学校有人惹着他了。
余朗也听明白,感情老师怕自己不知哪来的破孩子一样丢人呢,他也不高兴了,自己不喜欢上学那是一码事,有人不让自己上学那是另外一码事,一句话就把老师给堵回去,“老师,我可听话了,别人不惹我,我肯定不去惹事儿。”
“……”老师的脸青了,感情要是余朗惹事了,肯定是别人先惹着他了。
余朗不光看着就是骄纵的,说话都透着一股跋扈劲头,对着老师说完了,末了还和余海天征求意见,“爸爸,我说的对吧?”
不得不说,以前余朗长歪了,余海天要付一大半的责任,他摸着余朗的小脸,点了点头,就对老师道:“我家孩子一般的时候都挺听话的。”
那如果出现‘二般三般’的情况,肯定是别人不听话是吧?老师的脸更青了,这当老师的,最怕的不是骄纵的孩子,而是不明事理百般惯着孩子的家长,余朗和余海天恰巧是最麻烦的一种——不管出现什么事儿,反正我儿子是不可能有错的,错的肯定是别人,打有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连把手扬起吓唬一下……
“哇哇……我要告诉我爸爸,学校老师打我。”
余朗从余海天膝上蹦下来,刚拉住余海天的手,正要去看看一下陪着他玩或者被人玩的小朋友,就听见一个很耳熟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就过来了,这声音刺耳的,尖锐的,哇哇大叫的,熟悉的他闭着眼睛就知道是谁。
“爸爸爸爸……”余朗拉着余海天的手,就把余海天拽到了一边,离门远点,省的一会儿被人撞上。
果然,余朗刚给让出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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