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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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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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辰持汤勺喝了口汤,就等着她启齿,可待到了他喝完整碗浓汤,还没听到动静。
  一抬头就看见若素专心致志的吃着一小碟笼蒸螃蟹,目光专注,根本就没有要关心他的意思。
  说好的‘为人妻’的自觉性呢!
  褚辰挑眉苦笑,他的素素哪里都好,唯一令他不满的地方就是自己在她心里并非是全部。
  他放下汤勺道:“你表哥死在了北疆,我也是今日才收到的消息。”
  若素懵然抬眸:“哪个表哥?”
  褚辰反问:“你也觉得表哥太多,记不住了?”
  又跟她提‘表哥’的事!
  若素似嗔的‘呃’了一声,很快就想到了会是谁,北疆的表哥?难道是朱鸿业?
  皇帝眼看时日不多了,太子党众多,乔婕妤又添了皇子,现在还凭空冒出了一个大皇子,朱鸿业的死就变得没有那么令人惊讶了。
  那么多人想让他死,他自然活不了。
  可到底会是谁下的杀手,若素就猜不到了。
  她看着褚辰,玉葱一样的手指拨弄着螃蟹的前爪,将蟹肉含进了嘴里:“所以呢?”他不会平白无故跟她谈及这些事。
  褚辰非常满意若素这种无关紧要的表情,夺了她手里的螃蟹,帮她剥壳,淡淡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杀的?”
  眼看着蟹肉被剥好,他又亲自喂她,若素张嘴在他的指尖一咬而过,舌尖在上面轻挑了一下,似痛非痛,这招也是跟他学的。
  褚辰指尖一颤,都说十指连心,这话没错,随着若素的动作,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学的倒是挺快,不知道其他的事能不能也一教就通?
  褚辰深深吸了口气,持盏喝了杯凉茶,知道她故意使坏,却也不能说什么,她这也是现学现用。
  “你既然不想知道,那也是最好不过。”褚辰道。
  若素知道褚辰是在试探她,真是好笑,他怎么会想到她与朱鸿业呢?
  她记得之前做过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杀她的那人好像就是朱鸿业,也就是说她可能会嫁给朱鸿业,而褚辰则就是抛弃她的那人了。
  他会么?
  若素曾今怀疑过。
  可如今朱鸿业已死,那个梦便没有任何意义了。
  ……………………………
  锦衣卫耳目遍布大江南北,朱鸿业北疆身亡一事,文天佑也在第一时间获知。
  前来禀报的手下战战兢兢,八皇子之死,明面上是因积劳成疾,重病不愈所致,可谁会真的信这一俗套呢?
  文天佑目光锐利如冰:“可查出是谁下的手?”
  皇帝的儿子死了,迟早要传到老皇帝耳中,至于老皇帝能不能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文天佑的任务是传达所有与皇帝有关的消息,锦衣卫只忠于坐在皇位上的那人。
  便衣影卫道:“回大人,属下不敢妄加猜测,只是依您看,会不会是褚太傅的人?”
  文天佑猛然侧目,吓的那影卫接着道:“属下也只是猜测,褚太傅是太子的老师,理应支持太子,八皇子一死,太子再无其他对手。”
  “呵呵”一阵冷笑从文天佑薄凉的唇溢出:“你太小看褚辰了,他要是真想辅佐太子,圣上怕是早已踏上奈何桥了。”
  那影卫知自己多言了,便不再说话。
  “下去吧,八皇子的尸首还是要运回京的。”没有看到尸首,文天佑还是存着几分疑心。
  是夜。
  一匹雪白色千里良驹在寂寥无人的长街慢行,最终在一处府邸门前停下。
  文天佑看着朱红色鎏金铜扣的大门,剑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不知是几日无法入睡了,心头的结一日解不开,他一日不得安宁。
  府门内,后院书房的烛火还亮着,王璞轻步走进,看着持笔撒墨的主子,小声道:“主子,文大人又来了,就在门外徘徊,昨日也是这个时辰。”
  褚辰停了笔,看着面前的几行隶书,眸光深幽:“我知道了,接着监视。”
  王璞应下就退了出去,褚辰这才不疾不徐的去了若素的寝房,他脱得只剩中衣才上榻,结实的胸膛微露,从后面抱住了榻上的人,胸口贴着她的后颈。
  不是让她等自己的么?
  怎么就睡着了!
  本想着再教她一些‘事儿’,眼下也只能阖眸‘练功’了。


第268章 还敢狡辩
  装睡不成,反倒被热的无法入睡。
  若素扭动了几下,想把禁锢在腰上的大手掰开,她这一动,无疑让褚辰察觉到她并没有睡着。
  一双手捏着她的肩膀,把她翻了过来。
  他低头摁住了她的肩,露出的青色胡渣在裸露在外的肩头蹭了蹭,刺的若素酥痒难耐。
  “素素聪慧至厮,理应知道我想做什么,你不打算配合一二?”褚辰的吻落在下来,仿佛燎原之火,寸寸生灰。
  若素热的有些难受,他身上滚烫,压在人身上喘不过气来。
  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
  身上的中衣被剥离,若素很配合的抬手也去解褚辰身上的中衣,她的主动让褚辰的动作微微一顿,以为她还是跟自己较量。
  当真是不到最后不服输。
  她这是打定了自己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事来,才这般肆无忌惮。
  可当两条修长白皙的腿缠在自己腰上时,褚辰眸光泛红,凝眸看着身下的人,已经不确定她是不是还在‘伪装’。
  “你”他撑着臂膀,尽量不压到她。
  若素躬起身子,亲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唇,现他一动不动了,心中窃喜,便起身反过来将他压住。
  手渐渐下移,指尖勾起了亵裤上的细带,再轻轻一扯,她抬起脸,笑的妩媚倾城:“太傅大人,还要继续么?”
  褚辰躺在绣荷花纹络的丝绸锦被上,仰着头倒吸了一口凉气,顿了顿,一把将身上的人捞进怀里,摁着她,不让她动了。
  半晌才道:“你还”
  “不需要我配合了?”若素趴在他胸前,能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每一声都是惊人的强劲。
  褚辰揉了揉她的耳垂:“嗯。”声音幽绵清浅。
  若素渐渐睡意来袭,很放心的就睡着了,可不久后的某一日,她才现,什么叫还,某人根本就不在意,还是想干什么就干了什么。
  ……………………………
  两日后,应天府府尹亲自设宴。
  考虑到只有若素一人是女子,葛大人便让自己的夫人,连同金陵大官员的正室也召见了过来,为的就是陪同太傅大人的未婚妻用膳。
  可谓,一心奉承,全面周到。
  酒馈分男女席面,用的是四方八仙桌,菜色也极为讲究,八荤八素,其中女席还备有梅子酒。
  若素一口也没有饮,文天佑坐于男席的位置,看着她越是避讳梅子酒,越觉得有问题。
  是他太过大意,太过想当然了。
  他心爱的那人如浅月青荷,眉目淡雅,仿佛时光在她身周也变得静止。
  而白若素却恰好相反,她娇艳的轰轰烈烈,每一处存在都是夺目的惊艳。
  一个如五月玉簪,另一个则是八月蔷薇。
  这二者不该有任何相同点。
  可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遮住了他的双眼,当初,他还有心置她于死地他竟然想杀过她!
  心口绞痛般难受,他忘了呼吸,半晌才闷声一杯酒下肚,他拍了拍手掌,声音清脆,便有丫鬟婢女端了托盘上来,上面由红丝绸铺盖,摆放着一枚金制的牌子,‘药王’二字尤为醒目。
  文天佑此番南下,身兼钦差一职,由他亲自颁‘药王’金牌也实属正常,无人非议。
  只是褚辰的目光难明。
  葛大人炯目金灿,举杯对褚辰道:“太傅大人,白姑娘乃天之娇女,蕙质兰心,他日入了侯门,定能旺盛家族,相夫教子,堪为美妻啊。”
  褚辰续了酒,这一点他丝毫不怀疑,别是什么旺盛家族,相夫教子,更不是她的美貌,只要她还活着,还在他身边,他便觉得足以。
  文天佑起身,欲亲自上前,闻言后胸口堵的慌,又命随行的司礼监太监宣布药王所属之人。
  他依然稳坐上位,司礼监太监尖锐的嗓音传入耳际,有人恭敬向褚辰道喜,文天佑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憋屈到了极点。
  葛大人招呼着褚辰,自然也不能忽略了文天佑,可他现这二位京官大老爷似乎那里不太寻常,全程无交谈也就罢了,连眼神交流也全无。
  他尴尬的收杯,一时也不知该讨好哪一边较好。
  文天佑是断然不能惹的,可皇帝龙体有恙,眼看着新君就要登基,褚辰的地位可谓水涨船高,葛大人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了。
  加之,又听闻了周家一事,他更加畏畏尾,好在褚辰身边的随从侍卫曾过来暗示一二,他后脚就去除了周墨科考的资格,这也算是‘投其所好’,正好得了奉承的好机会。
  若素闻声,上前领取金牌,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红撒虞美人花亮缎粉紫镶边偏襟长褙子,衬得五官更加明艳动人,在场的官员不敢直视,皆低垂眼眸回避。
  文天佑突然起身,从托盘上取了金牌,欲要亲手颁。
  “多谢文大人。”若素已然伸出手,指甲上还涂了浅浅的凤仙花汁,圆润可爱。
  文天佑虽是武官,面相却很消瘦,他不笑的时候,叫人望而生畏。
  若素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可起码那日被困山谷之后,已经确定他对自己没有害意,否则又岂会多此一举的带她一并逃离!
  “听闻白姑娘爱听《牡丹亭》,本官倒是认得几位大家,白姑娘不介意的话,今日傍晚可与褚太傅一道前去秦淮河岸的歌舞坊,本官做东。”文天佑唇角泛着不明意味的笑意。
  若素一时没看出来他的用意,眼下又有旁人在场,不宜拖延,便客气道:“多谢文大人好意,我与褚哥哥会去的。”
  她接过金牌,明显感觉到文天佑收手时用了几分力道,她转身离开之际,看见他薄唇处的浅笑在渐渐放大。
  若素心头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一时没能想明白就回了自己的席位。
  女席的众妇人皆是打扮‘淳朴’,家中夫君特意交代,一来,万不得露了财力,二来,断不能抢了褚太傅未婚妻的风头。
  不过眼下一看,哪里有可比性。
  妇人们当中最为年轻的也有三十大几,早就过了华信年华,再看相貌才学,更是没有可比性。
  而更加比不得的则是她们身后的男人。
  这些妇人十分清楚,就算自家夫君牟足了劲,对褚辰的地位也只能是望尘莫及。
  众人对若素皆是毕恭毕敬,不敢多言,也不敢冷场。
  席间,若素想去净房,就离席了,反正她也不太习惯南方的口音,那些妇人也不会与她什么体己话,多半都是哪家的成衣铺子的师傅手艺好,哪里的璎珞儿可以嫩肤,若素对这些俗事不太感兴趣。
  有专门的丫鬟领着她往后院走,入了夹道,可以闻到深秋桂花的香味,不远处就种着几株碗口粗壮的八月桂。
  身边的丫鬟突然止步,低着头退了下去,若素瞬间是一惊,这绝对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很快她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未来得及回头,手腕一紧被人握住,她脚步不稳,很快被一股强力拉到夹道后的抱厦里。
  若素看清了那人一身的绯红色蟒服官袍和他腰上的绣春刀,一股愤怒袭来:“文大人,你又想做什么!”
  文天佑终于停下来,却还是捏着她的手腕,二人在抱厦的凉亭站定,他目光冒火:“干什么?你我干什么?乔若素!”
  头顶的秋阳斜斜的照入,刺的若素的眼眸有些睁不开,心头猛然间一滞。
  她很快调整了情绪,文天佑的猜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急,慢慢解释:“文大人你什么?我姓白,你可是喝多了?”
  还想狡辩!
  当真是狡猾!
  “《牡丹亭》还记得么?白家姐自顽皮,从不爱听曲,这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当初只因戏子饶了她的清静,她就把人剃光了头送进了尼姑庵,试问她又怎么会答应我去歌舞坊?乔若素,你打算狡辩到什么时候?觉得把我玩的团团转很好玩是吧?”
  他手下用力,把她拉近了些,想去亲近她,确切的想亲她。
  若素被这种力道钳制的手疼,她竟不知白若素还有这样的狠毒‘过往’。
  要她承认?她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乔若素了,还承认什么。
  “文大人真是好生奇怪,你一口咬定我是乔家三表姐到底是想干什么?她是你的贵妾,你总不能是想让我”她做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文天佑一怔:“你若是她,我自会娶你,我现在就娶你!”
  他的脸靠了过来,这张娇艳的脸挠的他几度丧失理智,现在便不要理智了。
  若素眼看着他不讲理了,一面撇过脸去,一边从腰间取了银针扎了他一下。
  文天佑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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