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披着一件雪白色的兔毛披风,美目含情,柔弱怜人。
皇上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刘慎悄无声息的领着宫人走了出去,皇上这是要办事了,打扰不得。
乔若惜靠近了软榻,皇上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圈进了怀里。
宫里头的女人多半都是不真实的,淑妃美则美,可惜太有心机,端妃是个没主见的女人,而丽妃和其他几个婕妤都是冲着家族的势力来的。
皇上眼下最满意的单数乔若惜。
她乖巧的从来不过问任何有关乔家和朝堂上的事,甚至连后宫争风吃醋的痕迹都没有。
这个女人单纯的让皇帝觉得很舒服,也很放心。
皇上一手捏起了乔若惜消瘦的下巴,见她像是强装欢喜,便问:“怎么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不高兴伺候朕了?”
乔若惜当即咬了咬唇,唇瓣如花一般,恰到好处的摆出委屈至极的模样。
皇上见了心头一软,又道:“说,到底怎么了?有朕给你做主!”
“皇上。。。。”乔若惜尾音拖得老长,又像是转了几个弯,听得皇上胸口一阵毛躁:“皇上。。。。嫔妾。。。嫔妾不敢。”
乔若惜的嗓音已经带着沙哑的哭腔了。
皇上身子一热,**了她的唇…吮了一会,大手在脖子以上的柔软处肆意用力的**着。
“皇上。。。。”一得了呼吸,乔若惜带着娇态喃喃的斥责似的喊了声。
皇上突然龙颜大悦,掌下更加重的力道:“说说看,谁让朕的美人不高兴了,朕一定饶不了她!”
自从得了王重林奉上的药丸,皇帝在床笫上的时辰越来越久,有几次折腾的乔若惜连连求饶才罢休。
仿佛这般,才能真正让皇帝体会到什么叫做‘万岁’!
他是天子,本该与天同寿!
“嫔妾。。。。嫔妾怕。”乔若惜哭音娇滴的说了句,便窝进了皇上的怀里,像是求安全感。
皇上非常享受他的女人这样依恋他:“有朕在,你怕什么?”
乔若惜突然从皇上怀里挣脱了出来,下了软榻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哀求之声,楚楚可人:“皇上,您。。。您救救嫔妾吧。”
皇上闻言,龙目顿时威严,连声音也变得冷漠了几分:“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连他宠爱的女人也敢动?
乔若惜已经基本摸透皇帝的性情,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红着眼,怯生生的道:“皇上,嫔妾。。。嫔妾有孕了。”
皇上蓦然间展眉,却又很快皱了皱:“起来说话。”
他这个年纪,能让后宫的女人怀上孩子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更何况后宫已经更久没有女子怀上龙胎了。
皇帝相当的高兴,一把将乔若惜再度搂进怀里,他很清楚乔若惜的忧心。
方才乔若惜的反常,他一下子全明白了,心疼的不得了:“你放心,朕会安排淑妃亲自照看你这一胎,谁也不敢暗中下手。”
“真的?”乔若惜看似天真的信了,破涕为笑,又在皇上脸上蹭了蹭。
这个姿势很亲密,比在床笫上还要亲密。
皇上有种久违的熟悉感,搂着乔若素睡了一夜。
翌日,皇上没有叫醒乔若惜,便去早朝了。
其实,乔若惜早就醒了,她的唇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又勾。
这后宫也没有传言那般恐怖,她倒觉得很有趣,将所有人把玩在手心的感觉,可真好!
很快,乔美人有孕一事在宫中传开,并由淑妃亲自照料,赏赐不断的抬进乔若惜的宫里,后宫其他婕妤美人们只能眼馋着。
……………………
远处的厮杀声越来越模糊。
若素心里头知道她已经远离了战场。
视线开始变得清晰,只是喉咙和肺部的刺痛分毫未减。
褚辰依旧在马不停蹄的驱使着马。
若素觉得小腹上的那只手掌有些过分的炽热,她挪了挪身子,想就此摆脱。
“吁。。。。”褚辰将马停在了一处清潭边,这时,月亮已经出来,弯弯如镰,映在了潭水中。
“素素,你好了些么?”褚辰关切的问了句。
若素心中腹诽,喉咙沙哑不成声,褚辰还真把自己当成白家姑爷了,她现在已经好多了,他要是能把手移开,她会更好。
这人除了掌心滚烫,身子也是滚烫的。
若素只觉后背烧得慌。
她身子前倾,又往前挪了挪。
褚辰以为她是因为支撑不住,要摔下去,忙是铁臂收紧,把她抱的更紧了。
若素心中叫苦不迭。
“嗯。”她轻嗯了声,点了点头,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估摸着是伤了喉咙了。
这人不仅得寸进尺,还没有一点觉悟。
她都这样了,他还不懂么?
若素支支吾吾了几声,指了指水潭,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这样该明白了吧!
褚辰忽的像突然松了口气:“渴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取水。”他说完,身形一滞,搂着若素的腰肢的手似有意无意的动了动才跳下了马。
若素垂头丧气。
她已经尽量让自己强大了,可面对实际的困境,还是力不从心。
不多时,褚辰捧着水过来,他身上没有带水壶,只能用手捧着:“喝吧,润润喉,回去了,我立马给你找大夫。”
若素无语,她自己是神医之徒,还要找什么大夫。
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最清楚。
这一次没有十天半月是说不了话了,否则伤了气管就麻烦了。
“我洗过手了,快喝吧。”褚辰以为若素是嫌弃他手脏,才略显迟疑。
好吧。
不能开口说话,真的是心累。
她口渴的厉害,粉唇也有些裂痕了,看着就让褚辰心疼。
还未等若素低下头,他已经将手捧到她面前,强行灌了下去。
若素也想配合他,总好比这样来的好过。
她张了唇,柔软在褚辰掌心一带而过,有些不可置信的触感,褚辰身子一滞。
转尔,不动声色的再度折回,又捧了清水过来。
若素这次非常配合,她已经很清楚自己身上毫无防备的时候,要是和褚辰硬着来,会是什么后果。
褚辰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声音无波的问了句:“怎么样?好些了么?”
若素为了扶着气管,只是点头不说话。
褚辰好像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顿了顿才道:“这几日…城中怕也不安全,等反贼彻底剿灭,我再送你回去吧。”
“。。。。。。。”是这个逻辑么?若素又点了点头。
第192章 话家常
枯枝上停着一只乌鸦,偶尔低鸣几声。
若素喝了几口沁凉的潭水,焦躁的五脏六腑稍微见好,但还是不能开口说话。
一来是真的会疼,二来也是为了保护嗓子。
“我去去就来。”褚辰立在原地,深邃幽深的眸子出现了一刻的游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素见他几个健步走到水潭边,这才俯下身捧了水自己喝了几口。
他也渴了?
也对,他应该比自己更需要水。
可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喝?
这个人还真的是事事将她放在前头。
若素有那么一瞬的感动。
可与此同时,她也非常清楚,褚辰心上的人是白若素,而非她!
这一点区别很大。
若素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道德。
正思忖间,褚辰已然来到眼前,他牵着马匹,将马调转了一个方向:“想什么呢?”
回复他的,是若素一脸的茫然。
他不想问在敌营里,有没有人欺负她。
若素身上换了一套衣裳,褚辰看了觉得很不顺眼,但也没有提及。
她不说,他便不问。
况且,她现在根本就开不了口。
他的素素,一般人都拿她无法。
“。。。。。。”沉默少许,若素叹了口气,经过这一次,她无疑是没法将褚辰视为‘敌对’了。
毕竟,他来救她了,不是么?
褚辰犹是牵着马,马儿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地面潮湿,溅起的烂泥打在了他的衣摆上。
他是个喜洁的人。
若素注意到了这一点。
可。。。总不能主动邀请他同乘一马!
褚辰也没当回事,撩了衣摆一间拴在了腰间,只留长裤在外头,乍一眼一看,有股子纵情丘壑的潇洒。
若素不否认,褚辰的背影非常好看俊朗,修长笔直的双腿像是为他量身打造,衬得身形高大如松。
二人接着前行,过了好半晌,若素狠狠打了个喷嚏,在火场是被水淋过,又连喝了几口冰潭水,此时临风而行,状态十分不好。
褚辰止步,也不问若素需不需要,直接脱了外袍,走上前披在了她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才安心。
他走在前头,牵着马儿,若素有种梦幻的错觉。
而褚辰也注意到了若素并不像以往那样,见了他就跟刺猬一样,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
“还冷么?你要是再冷,我就得寻其他法子了。”褚辰背对着她,话音里带着轻挑的笑意。
“。。。。。。”若素唇角不受控制的皱了皱。
这是欺负她眼下不能说话么?
褚辰见若素未语,竟也丝毫不尴尬,俊挺的嘴角扬了又扬。
“你别担心我会累,当初跟着家父去沙场历练,我曾独自一人在林子里转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靠着留下的标记走出去的。”褚辰又开始自言自语。
而且,还说的不亦乐乎。
若素心中腹诽:谁担心你了!
真会自作多情!
褚辰突然止步,转过脸,一抹璀璨如夜空星辰的笑容绽放在他脸上。
这个人也是很少会笑的。
此时却笑得颇有引诱良家少女的嫌疑。
若素自认也不能免俗。
她知道褚辰很好看,也知道这样的男子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的。
“我差点忘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他对这个事实,似乎显得非常愉悦。
若素差点从马上跌落。
可恶!
“呵呵。。。别急,修养几日就是了。”他还不忘宽慰一句,接着星目流转,又道:“不过。。。这样也挺好,我不嫌弃!”
好吧。
他赢了!
若素连头也懒得摇了,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又前行了少许,褚辰再次止了步,若素瞪着水眸,等着他这次又打算说些什么。
谁料褚辰却上前,而后一跃纵身上马,双臂接着牵住缰绳的机会,将她圈在了怀里,声音低低道:“这样太慢了,还是一道骑马吧。”
“。。。。。。。”若素别过了脸去,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唇悄然在自己耳边划过,温热的不可思议。
只闻褚辰那磁性的嗓音又道:“别怕我,你我迟早是要成亲的,我对你做这些,你不要拒绝好么?”他像是带着恳求的语气,却分明又是霸道的。
什么叫迟早要成亲!
事情还未定局,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嫁他不可!
若素彻底转过了脸去,褚辰似有若无的轻叹了声,继而爽朗的笑了几声,策马朝着城北的方向疾驰而去。
三个时辰之后,白虎尽数活捉了十三王爷和邱言仁等人,忘川却再也无迹可寻,而白启山那头也传来飞鸽,说是一切安全。
然,问题来了。
褚辰和若素呢?
白启山急的在房中踱步。
男装打扮的白灵回来后,他一把拉了她的手:“怎么样?素姐儿人呢?”
白启山并没有打算让白灵出山,只是若素是他的女儿,不派个可信且有能力的妇人过去,他不放心。
“夫君,我。。。妾身去迟了一步。”白灵有些为难的支支吾吾,实在谁不出口,若素让一直惦记着她的褚辰都带走了。
这不是等于小白兔被饿狼都叼走了么?
白启山却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一屁股坐在了圆椅上,一手捂脸,痛不欲生起来。
白灵愣了愣,顿时反应了过来,忙解释:“夫君,您先别急,素姐儿她是被褚辰给先救走了,我们抓来的人说素姐儿毫发未伤,您可要放宽了心。”
这一下,白启山蓦然抬起头,心头压着的大石,终于放了下去,重重吐了口气,又问:“那他们二人现在何处?”
这才是白灵真正为难的地方。
因为她也不知道。
看着妻子的表情,白启山不问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再度陷入‘痛不欲生’,白灵宽慰良久,他才说了句:“他既有心娶素姐儿,就早点把亲事定下来吧。”
反正是趁早给女孩儿找个婆家的,褚辰能擅自把若素带走,这名声。。。。。
罢了罢了。
就褚辰吧!
白启山一夜未眠,到了天明依旧睡意全无,心头那叫一个‘悲愤’!
是他自己引狼入室!
这能怪谁!
“夫君,既要定下婚事,妾身觉得还是趁早的好。”白灵指了指外院的最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