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南觑他一眼:“终于动心了?”
“动心也没用,头一次看见这么有天赋的徒弟、就这么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太史令痴迷于书法的事情远近皆知,事实上就连言初南对他的一手字也佩服不已。只是这人脾气怪异、从不收徒,有上门自荐白入门下的他一试其水平便立即打发出去、说是其天资不够、不予教授
只是世上真正有这方面天资的却是少之又少……可谓万中得一、还不包括一些外在因素影响。
“当然,承相也是极有天分的,这个……倘若…。。。相愿意拜入下官门下”太史令张凤鸣搓搓手,无比期盼的对着言初南垂涎。
言圣相听后抬头望望天色,忽然饮了一杯酒直起身子道:“张大人,本官突然发现今日饮酒过多、有些不胜酒力,张大人见谅,本官怕是要先行一步了。”丰神俊朗的言圣相衣冠楚楚的“落荒而逃
“嗳。。。…言承相……”
张凤鸣伸着手,张了张嘴。
他此生一共就看见两个好苗子,一个在朝中身居高位、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另一个身受皇宠隆恩、处于深宫之中,因而如今这二者皆不可得。以前他白眼看人不屑收徒,可现在他只觉得收徒这件事、搅得他……心头好痒啊!
“娘娘,您怎么不吃了?”
“本宫吃不下,罢了,咱们撤了吧。”娴妃搁下手中的茶杯、里面的茶水还剩下大半,自来晚宴到现在她只喝了小半杯茶水、其余什么都没用。
她身旁的宫女皱了皱眉:“娘娘吃不下……莫不是今有些着凉了?明日奴脾请太医来给您看看吧?”
“不必,本宫无碍,只是没有胃口而已。”
娴妃淡淡看她一眼,掩下飘忽不定的心思,她一甩袖子站起来,冷笑道:“既然皇上都已经走了,本宫也不必留在这里了。”
远处的静妃细目看着她,娇笑道:“娴妃妹妹怎么不多用些?”
“琴韵宫还有事留待本宫处理,姐姐不必挂心。”娴妃回答的滴水不漏。
静妃掩嘴道:“如今宝妃妹妹有孕,、也不好不去看看,生的被宫里人说道。咱们可得瞅着个时候一起去送些东西才好,姐妹情分在这里
“姐姐说的是。”娴妃与静妃对视一眼,均是微微一笑。
看着娴妃远去的背影,静妃的目光再次冷了下来。
素辛在一旁凑近了道:“这位娴妃娘娘也是个不争的,殊不知皇上已经多久没去过她那儿呢,娘娘何必要与不受宠的淑妃一道去?”
“不争?哼,这宫里有不争的女人?”
静妃冷笑道:“不争的早死了,能活到现在的哪个不是人精?人前这样子、还不知道人后是什么样呢。本宫找娴妃一道,不过是因为她能在皇上面前更能衬托本宫而已。不论她人后什么样子、只要她一直保持这副面孔、本宫就不怕她能跑到本宫上头去。”
“娘娘说的是。”素辛微微低下头。
'叮!智斗情敌,获得可支配魅力点10点。'
舒服的窝在绍宣帝怀中,宴安筠听到系统的提示音的时候、两人已经回到了养心殿,她高兴的凑在绍宣帝脸上吻了一口、“波~”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宫殿中。
鹿儿一见此景默默地转过身,吐了吐舌头关上殿门,手指还扣着殿门的扶手,头却微微靠住门上,门外星斗两三颗,她看着看着却不知不觉的笑出声来,她从没想过自己跟的主子会有如此被皇上恩宠的时候。
在后宫、独宠是奢望,可自家主子却做到了。皇上怕是真心疼爱主子的,她在宫里这么多年也见得多了,那样的小心翼翼的皇上也只有在宝妃娘娘这里才能见的到,而宝妃娘娘为了皇上、却叫她感动的心疼。
这两个人,也许就是佛语中的“缘”吧,缘深、情且深,那种深深的羁绊是决然解不开的。
“小猫儿,今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主动。”绍宣帝喉结动了动,将她搁在床上,自己也压在床上捧住她的脸细细的亲吻着。
这两个月来,他每日只能靠着这种方式来缓解身体的冲动,随着亲吻的加深他呼吸愈发急促,但他不能放纵,宝儿现在身怀有孕,太医嘱咐头三个月不可行房事。绍宣帝咬咬牙,离开她细嫩的唇。
罢了,为了她的身子、忍忍又何妨?
“皇上,臣妾很开心。”宴安筠显然不肯放过已经浴火焚身的绍宣帝,她杏眼一眯,琼鼻亲昵的蹭了蹭身上的人,“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为何开心?”
宴安筠怔了怔。
因为智斗了情敌,被系统奖励了……
又或者,这么高兴的原因……是因为绍宣帝?
宴安筠觉得自己有些被诱惑了,明明是皇帝、是种马一样的男人,却出奇的能令她心安,就像是今晚,倘若没有他在身后对她无比纵容、她断然不会对螟蛉国公主如此发作。
脾气这种东西,可不都是宠出来的么。
“皇上,你要是把臣妾宠坏了怎么办。”
这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此时由女人口中说出来却格外可爱,绍宣帝听了低声一笑:“那就宠坏吧,变成小野猫也不错,反正有朕在身边、定然不会容许旁人欺负你。”
宴安筠咬上他喉结,哼卿了两声,显然对此话颇为受用。
绍宣帝眸中冒着火光,抬手瞬间剥开她前襟,感受着柔嫩的肌肤贴在唇际、舒服的叹谓一声,“乖宝儿,让朕尝尝……”
绍宣帝此时绕过她的肚子、半个身子贴在床面上,手肘分开拄在她肩膀两旁,他腰腹神长、露出精壮的腰身,腰窝深深嵌在脊椎下方、臀。瓣圆润挺。翘。
他轻吻着一路向下,路过高。耸的胸。部时忽然顿了顿,眼中若有所悟,不期然的咬着上面的酶果吸了两口。宴安筠吃痛的向后退了退,可怜巴巴的看着胸口的红印子:“皇上……”你在做什么啊?
绍宣帝看着她面不改色,沉吟道:“朕想试试这里有没有奶水。”
他想了想,觉得这样说有可能会被宝儿当成色狼,于是说罢又补充了一句道:“听说有孕的女人会有奶水、朕想着先帮咱们儿子尝尝味道。”
帮儿子尝尝味道……好个冠冕堂皇……宴安筠不满的哼了一声,对绍宣帝的做法从根本上表示不忿:“皇上明明是自己想吃,莫要拿宝宝来说事。”
“宝儿,你身子的哪一处朕都想吃,想吃的紧……”绍宣帝狠狠吻了她一口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抬起身子脱下外袍。宴安筠抬眼看过去,只见他亵衣内的下身处已经鼓起一只帐篷。
☆、第七十五章
宴安筠弱弱的缩到床角,绍宣帝脱掉亵衣坐在床边,他眉色浅浅勾唇一笑,伸出手在半空中,一副无害的样子:“夫人,过来。”
假如先前没看到那顶鼓囊囊的帐篷,此时的绍宣帝凤眼微眯,整个人的确还是很有诱感力的。只是现在。。。。。宴安筠怎么会上当?
“。。。。。。”
“宝儿~”绍宣帝慢悠悠靠过来,握住她的白玉小脚,身子一捷便将人捉住,感觉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宴安筠的身子如今正是高度敏感的时期,只觉得全身一软便倒在他怀里。
“朕不动你。”绍宣帝压制着欲望,嘭起的下身搁在她双。腿间,宴安筠拢紧双腿、只觉得他j口j之物不断涨大,一时间脑海空白,连身上的衣物什么时候被除净了也不知道。
绍宣帝憋得闷哼一声,只觉地自己近来总是自讨苦吃。
明知道自己受不得宝妃的诱惑、却偏偏欲罢不能的凑上前来,眼见怀中美人儿的面颊也被粉色浸红,绍宣帝摸了摸她光洁的小腹,低头吻了上去。由于未隔着衣物、这种触感直接麻痒在心底,宴安筠不由得呻。吟出声。
“儿子乖。”绍宣帝轻声呢喃。
屋外的安德礼和鹿儿听到屋内的声音,均是对视了一眼,皇上和宝妃娘娘这是……可是宝妃娘娘如今还未至三个月,莫不是皇上一时情动、把持不住了?
安德礼急的满头大汗,悄声问道:“屋里是不是在干那事儿?”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想问,主要是这件事太严重了、急得他有点六神无主,想要找个人认同一下自己的观点而已。
鹿儿红着脸点点头。
安德礼深吸了一口气,在门口踱着步子,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倘若真因为这个出了事儿、事后悔恨的可不还是皇上?尤其是依照皇上宠爱宝妃娘娘这份用心,恐怕出事之后先遭殃的……是他们这些奴才。
不成,就是为了自己这小命、也得顾全大局,不能让皇上因为享受一时快意而伤了宝妃娘娘肚子里的皇嗣!
安德礼攥了攥拳头,眼神比天上的星子还要亮。
鹿儿神色莫测的看着他,总觉得今日的安公公有点不一样了,仿佛是一瞬间悟透了什么、又好像是……精神方面、稍微变得捉急了一点?
屋内,绍宣帝舔吻着宴安筠的樱唇,下身的肉。棒夹在宴安筠的双。腿间、却没有前进分毫,只是随着两人J口J的加身不断变的粗壮了些,宴安筠低喘了一声,猫儿叫似的。绍宣帝揽住她的身子,心觉宝儿这声音果真是愈发好听了。
眼中耳中心心念念都是她。
绍宣帝压下宴安筠,身子弓起。正要在她腿间稍稍冲刺,万全准备后蓄势待发、却不料只听得门外一声仿佛都能扬尘而起巨大的暴喝。。。。。。
“皇上啊!”
绍宣帝身子一僵,闷哼一声,只觉得体内的那一股热流直接喷洒殆尽!他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
安德礼小心翼翼的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心中已经吓到不行,不知道皇上会怎么责罚他,他揣揣不安的想着。
“安、德、礼!”
绍宣帝咬牙切齿,“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那个……皇上,方才一只蜜蜂飞进去了,奴才怕它惊扰到皇上,便想着出声提醒。”安德礼两条眉毛向上展开,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外趴着门缝说道:
“皇上,您看到没有?”
“。。。。。朕没看到!”绍宣帝翻身躺在床侧,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出去掐死外面那个奴才,真是……气死他了!
蜜蜂?!这时候会有蜜蜂?!这都大冬天了!
活了这么大岁数连说个谎都不会,绍宣帝气得不轻,倘若不是这一声。他怎么会早早的释放出来,把自己整的如此憋屈?!
宴安筠眼睛眯开一条缝隙,瞧瞧看了一眼绍宣帝的下。身,只见小j口j早已萎靡下去,上仙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宴安筠扑味一声笑了起来、绍宣帝将她烙在身上:“小东西、还敢笑话朕?”
“臣妾错了。”宴安筠眨巴眨巴眼睛,却还是抑制不住笑意,她顺了顺他胸口:“想必安公公是看花了眼,皇上不必与他生气。”
“风凉话。”绍宣帝面无表情的把人拥在怀中,给她盖好被子,“朕算是栽倒你手里了,多盖些被子、当心着凉。”
宴安筠点点头,想起方才之事又一阵笑。
“……行了、别笑了,仔细抻着肚子。”绍宣帝揉揉额角,无可奈何,只得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
……。
朝阳宫中的碗碟“啪”的一声被人摔到地上,碎裂成一片一片不规则的瓷块,今日皇后娘娘身觉不适。连夜传召唤来太医,没想到居然得到的是这种结果!
皇后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本宫怀的这个……有可能是个死胎?”
太医伏下身子,眼睛看向地面:“有很大的可能是个死胎,因为娘娘的脉相已经不再显腹内胎儿的存在。”他为皇后把脉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宫里面还真出了一出死胎、并且还是皇后怀的死胎,这怎能不让他惶恐。
要知道,关于皇嗣的这种事可是兹事体大、自己一个稍有不慎便会卷入进来,他此时只能诚惶诚恐,希望皇后娘娘不要为难他。
“不可能!本宫前头一个月的时候还能感觉孩子在动、你却现在告诉本宫这孩子是个死胎,你让本宫怎么相信?!”
皇后抚着微隆的腹部,无意识的后退一步跌坐在软榻上,“本宫不信!”
“也许是臣学艺不精,娘娘可再寻其他太医前来问诊。”这位大医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恨恨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定然是你学艺不精、本宫暂且饶你一命,回去之后别给本宫乱嚼舌根,明白么?”
太医连连叩头:“是、是,下官学艺不精,下官什么都不知道。”
“倘若走漏了消息,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皇后摆了摆手,太医弓着身子向后倒退出去,明明是清冷的深夜、一弯月沉静在天边,他却半点都感受不到平静,反而是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被冷风一吹,湿淋淋的几乎要结成渣子。
太医呼出一口气,庆幸自己见机跑得快,不然今儿可就交待在朝阳宫了,原本他还以为皇后也是个仁善的,只是今日看她似乎要将死胎的消息瞒住、不让外人知道的样子,看来也是个有心思的,一个死胎……能有什么用?
“呦,苏太医……这么晚了进宫给哪位看诊的?”一个侍卫统领与苏太医还算熟稔,打了个招呼。
“没、没去哪儿,就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