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嘴角好像身体很差似的,那天走路的时候,忽然跌倒了呢!”巧云见到张居正,悄悄贴着张居正的耳朵说着自己不小心看到的。
皇上身体如此之差?忽然张居正感到了什么?
郑家为什么迫不及待的给太子娶亲,娶得还是那个郑贵妃的妹妹,只是名誉上的妹妹,连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那要是皇上死了,太子即位,假如,那个世子想让他儿子当太子也很简单,那个郑贵妃的妹妹只要回家几次就可以了,对,应该是这样,皇上的身体坏了,郑家最高兴,也最期待,说不定,说不定就是郑家干的!
张居正想通这,顿时一身冷汗,假如皇上死了,太子登位后,那个郑玉静生出儿子,那郑家还会让二胖活着?
顿时,张居正也感到前路艰辛。
“大人?你也吓着了?刚刚我见到我们贵妃娘娘也吓着了!”巧云轻轻的倾诉似的。
“别怕,这件事以后不要跟其他人说了,被人知道你说了这些,他们会对你不利的,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嗯?”
张居正嘱咐巧云,语气带着轻柔。巧云内心激动异常,他担心自己安危呢!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大人说的对,不能跟人再说了,大人真好。
随着皇上这一次的病倒,御医们都急了,集体看脉,谁也拿不定主意,眼看着皇上身体日渐衰退,却没有办法,什么补的好东西都给皇上用了,却都无济于事。
而这一次郑贵妃也急了,看着皇上在自己面前跟半个死人一样,心里忽然疑惑起来,娘给自己的药真的只是不能生育的药吗?
忽然郑秀秀惊的一身冷汗,要是皇上有不测,自己要依靠谁?自己能如此,只因为有皇上护着,要是没有了皇上,谁还如此护着自己?
不行,顿时,郑贵妃急了,迫不及待的差人去找自己亲娘入宫,自己要亲自问问。
郑贵妃估摸着时间,看着皇上渐渐入睡,悄悄离开,一定要问清楚娘,那个药是不是毒药?为什么皇上身体会这么差?连御医都束手无策,那么多补药,吃了那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一点用处,难道真是爹娘要毒死皇上?
不,不行,一定要逼爹娘把解药拿出来。皇上不能死,不能死。郑秀秀心急如焚。
当皇上昏昏沉沉的醒来后,看不到秀秀,急了,刚刚自己吓着她了,她是不是也出事了?急忙挣扎着要起来,仅仅是坐起来,就累出了一身的汗。
“皇上,你刚刚晕倒,不能起来。”御医急忙劝着皇上。
“让开,朕没事!都给我让开!”皇上不服输的要下床,也吼着那几个御医,其实皇上心里也极度烦躁。
身体越来越差,这些御医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出原因来,天天吃那些补药,一点用处都没有,索性以后什么药都不吃,自己如今正值壮年,只要吃好睡好,相信自己反而能比吃这些御医熬的补药要好,没吃这些补药的时候,身体还不至于这么差,皇上心里如是鄙视这些御医。
御医都吓了一大跳,皇上很少这样对他们声色俱厉的,各个御医都跪了下来,磕头求罪。
皇上不理,扶着自己贴身太监,慢慢起来后,示意他带自己去郑贵妃那儿看看。
太监不敢阻拦,只能招来内侍太监,抬着虚弱的皇上去郑贵妃的宫殿。皇上这是着急看到郑贵妃啊!
路上皇上想到这时候,也许秀秀正担心的哭着吧?或者是也急晕了吧?自己没事,都能好好的过去看她,她看到自己,应该就好了吧?
可皇上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自己全是湿透。
皇上没有让人通传,皇上每次进来也都不许人通传的,可这一次,皇上没有给他的秀秀一个惊喜,而是他的秀秀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
没有说一句话,皇上轻轻摆手,没有惊动正在内室争吵的那一对母女。
“娘,你不是说那是不能生育的药,为什么皇上会这样?你老实告诉我,你们让我给皇上吃的是不是毒药?娘?”郑秀秀急的声音都大了不少,也颤抖着。
“不是毒药,就是不能声音的药,秀秀,皇上吃都吃了这么长时间,你慌成这样干什么?”郑秀秀的娘不认账。
“那皇上为什么身体会越来越差?一定是毒药,娘,赶紧把解药给我,皇上不能有事啊!”郑秀秀不相信。
“没有解药!”郑秀秀的娘一口咬定。这一口咬定却也流露出真相,就是皇上吃的还就是毒药,要不然如何说是没有解药。
“娘?你?你们竟然敢下毒毒死皇上?”郑秀秀惊得脸色煞白。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是我们下毒,是你亲自给皇上下毒,那些毒药是你每天每天一点点喂给皇上吃的,到现在,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郑秀秀的娘见实在掩瞒不了,只能说了实话。
郑秀秀忽然全身虚脱,一下子瘫在地上,两眼无神,是自己每一天每一天给皇上下了毒药,是自己下的毒药,郑秀秀感到空前的绝望。
“秀秀,皇上能宠你这么长时间,难道还能真宠你一辈子,你不能生育才是我们郑家的硬伤。
你不是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急着选秀女,接着就是不断的宠幸她们,不就是她们能给他生儿子,而你不能。
这些年,我们郑家得罪太多的人,要是你失去皇上的独宠,我们郑家会被人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难道你想看到我们全家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死一个皇上,可保我们郑家永世荣华,只要你弟弟的儿子以后做了皇上,我们郑家人才是真正掌握天下的人,以后再也不要靠人的独宠才能获得雾里看花的荣华富贵。
秀秀,你是我们郑家的大功臣,等你侄儿出世,他将会是大名的太子,你就是尊贵之极的太后,而我们郑家,也真正掌握了天下,再也不要仰仗他人,不是很好?甚至你再也不要在皇上宠幸别的女人的时候,暗自伤心,是不是?”
郑秀秀的娘看着自己女儿如此伤心,也好好劝慰起来。
“可是娘,皇上死了,我还能依靠谁?谁还会这么在乎我?谁还能想皇上这样疼爱我?”郑秀秀木然的反问。
“秀秀,娘知道,你这个时候会伤心一阵子,可想想以后,你再也不要眼巴巴的等着皇上回来,再也不会为皇上宠幸了谁难过。
你会是我们郑家的功臣,会是大名最尊贵的太后,即使,即使,只要你愿意,娘给你找比皇上更好的男人,一心一意对你的男人,再也不会让你等着的男人,更不会离开你一步,天天守着你,可好?”
郑秀秀的娘豁出去了,什么样的话都敢说出来,这是一个娘要给自己女儿找面首寻欢呢!
皇上就是从这个时候离开的,听不下去了,嘴巴里已经尝到了一股甜味。皇上死死忍着,没有把血吐出来。
回到自己寝宫,皇上面如死灰,不多时,皇上就立刻醒悟过来。
“带人去找个合适的借口,把我们刚刚见到的那些宫女太监都杀了,暂时不要惊动郑家人,朕就是死也不会把江山给他们家的,朕没有儿子,朕还有侄子,朕还有很多欧阳血亲,郑家人,朕就是死,也在在死前将你们家一网打尽。”
皇上将自己的吩咐对着自己贴身的太监传了下去。
可皇上不知道的是,这个老字号的太监也是郑家的人,早就被收买了。
当这个太监急速奔去贵妃宫殿,也按照皇上的吩咐,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说这些宫女太监没有照顾好贵妃,导致贵妃晕倒,罪该万死。
这个太监按照皇上的吩咐做完这些,也进了贵妃的内室,里面只有贵妃跟她的娘两人。
“贵妃,夫人,皇上刚刚已经都知道了,也在安排相的后事,他说,他就是死,也会在死前将郑家都杀了,贵妃,夫人,你们,你们好自为之,皇上很是绝情,奴才还要急着回禀皇上。”老字号太监透露消息之后,急忙退回去,接着潜伏。
郑秀秀忽然不再神情涣散,眼神渐渐聚焦,皇上知道了?知道是自己下的毒药,知道是自己害死的他,知道是我们郑家要谋反了?怎么办?他要杀了我,怎么办?他会杀了我们全家人的,怎么办?
“娘,这怎么办?皇上,皇上会杀了我们的!”
“你不要慌,宫内基本上被我们郑家都控制起来了,那个皇上就是安排欧阳家的人,也不要慌,我马上回家,派人将皇上先囚禁起来,要是那些欧阳家的人或者是那些不死心的朝臣想造反,正好全杀了,现在那个东方青武也是可以用的。
你好好就在这,皇上现在还顾不上你,你还要在宫内主持大局,不要被人见到皇上,从现在起,你带着太监宫女将皇上的寝宫控制起来,那些禁卫军,基本上也是我们家控制的,外面的人要想进来,除非造反。
秀秀,别怕,皇上杀不了我们郑家,振作起来,我也要赶紧回去安排。”
郑秀秀的娘似乎很有把握似的,这么多娘谋划下来,皇宫内几乎被郑家渗透,所以,她才有这样的信心。
程文和虎妞开始游学,一路想京城慢慢走,因为不着急赶路,走走停停,走到临川的时候,都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两人先看了临川虎妞的娇兰绣馆,因为有第一次培训秀女的经验,这一次,培训秀女根本不需要虎妞亲自指导,自有虎妞贴心的第一批秀女培养。
“这就是你做的生意?”程文参观了正在准备开张的绣馆,一脸惊诧,根本是他想不到的。
“是啊,女人的钱最好挣,特别是那些有钱的女人,等我临川的娇兰绣馆开张,我估计比京城的娇兰绣馆也差不了多少,虽然这里不是京城,但看的出来,这地方也富的很,还是皇上的太傅大人的家乡,对了,太傅正休病假,你有想拜见他的意思吗?”
虎妞知道,程文对儒家大臣相当的敬仰,估计太傅已经成为这类学生的信仰,就随口问问程文的态度。
“太傅大人真的住在这?”程文果然两眼一亮。
☆、107 小心思
“当然,我还能骗你?你想拜见他?”虎妞再问。
“太傅是那样的大人,我一个小小秀才,怎么能见到他?还是算了。”程文虽然对太傅很是敬仰,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配见这样的大人物啊!程文满心遗憾。
“这有什么难的,想见太傅就直接拜见,不是说太傅很爱惜你们这样的学生的吗?没事,你大胆的去,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每次都带着礼物去,就不信拿不下太傅,的管家?”
虎妞本想说拿不下太傅,忽然一看程文的脸色,生生改口,说成是管家。
“不可,太傅的清名,举国皆知,我要是真拿着礼物去见他,就是折损他的名节,你不懂这些。我还是不见了。”
程文把虎妞看成一贯的贪图钱财的人,所以认为虎妞不会明白,世上还有另外的视钱财为粪土的人。太傅就是这样的人,不然怎会有如此的清名?
虎妞失笑,不跟程文争辩。也随他去。
这一次出来本就是以程文历练人情,增广见识为主,他不想见便不见。
其实,虎妞还有一点点小心思,就是通过程文求见那个太傅,让自己看看,有没有可能把太傅争取到二胖的阵营来,毕竟那个太傅可是大名不少儒臣的偶像,搞定他一个人,也许,顺便就能搞定太傅的追随者,当然,这也是自己一点点的小心思而已。
既然程文没有特别想见的冲动,自己也不想再撺掇他了。
“那我们下一站是不是去京城?”虎妞问。
“不想这么急去京城,不如,我们就在临川住下,我读读书,你也可以照顾你临川的娇兰绣馆的生意,毕竟,这边娇兰绣馆也快要开张了。”
程文真舍不得马上走,哪怕就住在临川,靠近太傅身边,也感觉到与有荣焉。或许是他心里存着小小幻想,跟太傅住一个街道上,说不准哪一天就能偶遇。
所以程文故意以虎妞的生意为借口,住在这个靠近京城的临川了。
程文跟虎妞所住的地方,跟太傅家真的隔一条街,这是虎妞当时买房的时候,特意留意的,方便那些要拜访太傅的官员,到自己家绣馆选衣服作为礼物。这下可也就着程文的小心思了。
虎妞装着没有看出程文的小心思。
两人就这样住在临川了。虎妞一路跟着程文,两人几乎是吃的路上的小饭馆,现在安定下来,就像是小两口在临川安了一个小家,这下干家务做饭的事,可就提上日程了。
虎妞自己是不会干家务活的,更不会花那个时间做饭菜,想想程文要读书,还是请丫鬟或者大婶照顾这些吧。
“不行,家里有了外人,我不习惯,要不然,我一边读书,一边做饭,你有时间的时候,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