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一把遏制住温煦正要搭上他肩膀的手,翻手一个擒拿式,将他压在门框之上,鼻子几乎碰着鼻子,恨恨道:“解药?给了你解药好让你再离开这里是吧?”
温煦内伤不轻,被他这么突然密密实实贴合着压在门上,连喘气都有困难,更别说反驳了。
这么近的距离,两兄弟这么对恃着,还是头一遭。
白曦自己也愣住了,哥哥的脸就在面前,哥哥的呼吸就喷在自己脖子里,痒酥酥的,让他脊背上一阵酥麻。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和哥哥一样高了,甚至也许自己在身形上更占优势,若是现在自己全力以赴……
想到这里,他突然心情舒畅了起来,朝温煦脸上吹了口气,看他有些难堪得别过头去,露出令人遐想的修长脖子,很是诱人。
温煦觉得情况不妙,用力挣了一下,无奈身体耗损太大,无异于蝼蚁撼树,对方文思未动。
“你放开我。”
白曦‘哧’笑一声,更靠近了几分,鼻尖几乎贴上了温煦的脖子,似乎正在找地方下口。
温煦喘息一声,苦道:“我伤口裂开了。”
白曦一怔,这才注意到哥哥脸色异常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方才他一直谈笑自若,甚至还拿自己打趣,让他以为自己也许没怎么伤他。他退后一步,留出空隙来,待温煦还没来得及喘气,便单手将他翻过,仍是压伏在门框上,果见他背后衣服上有早已干涸的血渍,而那上面又被新鲜的血液染红,痕迹正在扩大。
白曦气得手都在发抖,这人就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么?
若是当年他肯爱惜自己身体一些……
耳边至今仍然萦绕着那日教场里,皮肉被利器割开的声音,血水滴落的声音,他被点了穴放在地上,看不见,这么多年夜里总是害怕,痛醒,就像那些利器是割在自己身上一般。
都是这个人的错!
温煦正打算打同情牌,谁知把自己算沟儿里去了。他再白痴也知道自己背后现在有做活火山,自己对付小孩子那招似乎从昨天开始就不怎么管用了,只得闭了嘴。
白曦大力一扯,将温煦的背上的衣服回归自然,化作片片破布垂落腰间,露出崩裂的伤口,迅速点下穴道止血,心里默念静心诀,免得自己失控出手,一掌劈了眼前这人。
温煦方才见小曦火冒三丈,本做好了‘迎着困难上’和‘破罐子破摔’的打算,结果人家只是出手帮他止血,搞他自己受宠若惊,糊里糊涂得以为事情就这么结了。
白曦在他身后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得分明,最后看他脸上浮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不禁冷笑一声,将脸凑到温煦耳边,下巴几乎是搁在对付肩膀上,喷着热气说道:
“哥,你不会以为,我们的帐就这么算完了吧?”
“……”
温煦‘啊’了一声,疑惑得转头正要问,白曦却先一步放开他的,脸上浮出算计,似笑非笑道:
“哥,你扔下我三年,别的我暂且不论,你留下来陪我三年,如何?”
温煦大惊,开什么玩笑,高利贷么?正要反驳,却只看见白曦潇洒远去的背影,只剩他一人僵硬在原地不能动弹。
三年?开玩笑!
多呆三天都会有麻烦。
……………………我是黑夜与白天的分割线……………………
当夜,温煦目瞪口呆得看着登堂入室的白曦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无比自若。
“你,你,你做什么?”
白曦看向他,英俊无双的脸上带着古怪炽热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嘴里倒是很合作的答道:
“子时已过,自然是就寝。”
看着脱得只剩中衣的白曦,在黑暗中摸着上床,温煦舌头大了,道:“我,我,我知道我们大小一同睡……就寝,但,但是现在你已经,已经长大……”
白曦一双俊目斜睨过来,温煦瞬间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内,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爬上床来,心里呕得不行,暗恨自己没用。
白曦收起来让人莫名恐惧的笑容,垂眼看向撑起上半身的温煦,道:“你的伤口,如何?”
温煦‘啊’了一声,结结巴巴,道:“没有解药,自然是疼的。”
白曦微笑,伸手绕起温煦的一缕垂发,似乎心情颇为不错,却丝毫不提解药一事。
温煦叹道这又是何苦,也罢,今日不给解药,明日总会给,他才信小曦会要看着自己衰竭疯狂而死。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让他留下来罢了。让弟弟如此没有安全感,无论如何,都是他这做哥哥的不是了。
叹罢,温煦也不再提解药一事,只笑道:“昨夜受的伤,自然还没长好,但也不至于再裂开了。你小子睡相不好,晚上别拳打脚踢便成。否则再反复几次,这伤大概永远也好不了了。”
白曦冷哼,不以为然,却也确实老老实实得挨着温煦躺下,用被子将两人密密实实裹了起来,合眼入定了去。
温煦连日奔波,几乎两夜没有合眼,白日里为了甩掉尾巴也没少折腾,自然也昏昏沉沉人事不省。
……
月罗又名月落,只有在传说中天岐山上可以存活,中原武林大多只闻其名而已,传的多了,便被人所称作月罗花了。
之所以唤做月落,原因之一是因此树在满月之夜所开之花可入药,却不是什么好药。
夜里温煦睡不安慰,睡梦中被人压着,手脚想动也不能动,胸口郁闷几乎喘不过气,想要张嘴呼吸,却被人堵住,辗转反复,想要转头,似又被人固定住动弹不得。如此反反复复,体内热气涌动。习武之人的警觉让他觉得危险在旁,想逃,却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挣不过,躲不了,逃不掉。
唯有一丝神智,想要拼命从梦魇中醒来,却是无力。心里道:月落月落,果然狠毒,虽不是会让人即死的剧毒,当这用慢刀子杀好汉的法子,比瞬时毙命要小人的多了。
逆天府不是名门正派,一刀毙命这事太仁慈了很少做,大多时候会用各种手段慢慢消磨掉对方的意志,让其入魔。
这月落便是手段之一。
这样夜夜心魔入梦,让人分不清现实梦境,多少好汉这样在夜夜梦魇中,终至成狂,捉起刀,砍杀身边至亲。又有多少江湖顶尖高手,在睡梦中失了警觉心,被仇家索了命去。
月落断魂,真是不假。
36、染指 。。。
只是这个梦境真实的可怕,连留在身上火热的触感,沉重的压力,都仿佛真有个东西压在身上,紧紧地箍住自己的手脚,热气喷洒在耳边颈侧,令人酥痒难耐。
很像以前小君养过的那种大白狗,站起来可以把前爪搭在温煦身上的那种品种,为了表示友好与喜爱,喜欢不管青红皂白地把他扑到在地上或者墙上,用自己散发着热气的舌头给自己洗脸。
简直一模一样。
温煦心中大喊,不要口水洗脸,不要不要!我不要吃过狗粮的舌头,不要喝过马桶水的舌头给我洗脸,不要不要!
想到这里,他冷汗狂冒,开始拼命挣扎起来,身上的压力因为他的挣扎骤然减轻不少,温煦用力喘息片刻,总算松了口气,身上紧迫的压迫消失了踪影,温煦又坠入昏昏沉沉的迷梦中去。
再说那白曦,方才正伏在哥哥身上恣意妄为得正欢,仗着身下之人身处梦魇之中,应该不会轻易醒将过来,便乘机将这些年来想做又不敢做,或者是找不到机会做的事情统统做了一遍。
伸手一遍一遍描绘温煦温柔隐忍的眉目,摸着摸着便心生染指之意,慢慢附了身去用唇齿鼻尖摩挲身下人的轮廓,却不知那才是对自己的残忍。
身下的人睡着了,自然什么都不知道,而那清醒的人却在这耳鬓厮磨之中,将心火化为欲火,再不能轻易扑灭。
唇齿仍然留恋在身下人的唇齿间,手指不能自己的分开他的中衣,向下探去,所到之处,只觉刚劲强韧的身躯,如同记忆里时常在寒夜里,拥着自己入睡的哥哥一样,温暖而干燥。
温煦被扰的不行,睡梦中也忍无可忍的伸手推柜起来,白曦正欲火高涨,哪容得了有人打岔,伸手将他双手捉了单手扣在床上,继续向下摸索下去,心道:“我等了三年,讨点利息不算过分。”
白曦心里倒是真这么想的,只打算讨些利息,他知这人受了内伤身体有些虚弱,是不能真做到最后的,但手里却不肯停歇,用膝盖顶开哥哥双腿,将身体挤将进去,手指在其大腿内侧留恋不去,继而寻得那幽径入口之地,指腹在四周摩挲,将进不进,内心里也纠结成一团。
白曦胯*下肿胀难耐,竟比刚才还疼痛几分,便终于战胜理智,狠心将手指送了进去——
温煦痛得闷哼一声,挣扎的更猛了,眼看就要醒来,白曦连忙俯下身去,在哥哥耳边低声安抚,连连保证道今日不会伤他不会过分不会这个不会那个,顺带外加轻吻抚摸,总算哄得那人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曦松了口气,也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他没醒自然就不用他解释当下的情形,但也因为这样,也许失去了索性挑明的机会。
白曦理智与欲望斗争片刻,于是追加了一根手指头进去……
有个第一次扩张,许是身体慢慢习惯了异物的关系,这次熟睡的人只是紧了紧眉头,却没有转醒的迹象,这让白曦顿时胆子大了许多,居然开始用手指挤按那绷紧的内壁。
熟睡这人又被扰动,挣了起来,出了一身汗,不过这次,白曦已经自顾不暇,忍着欲望不要这样直捣黄龙伤了他已是极限,哪里还管的了安抚不安抚,便不管不顾得低头吻住那人,撬开牙关用自己的舌头与他纠缠,手指动得更勤了,早将一开始所想的‘不会做到最好,只是打算讨些利息’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头儿,便未必能照着自己的剧本演下去。何况是这情事,白曦也不过是十八少年郎,正是最为冲动的年纪,对了他那从小便心心念念之人,这已经撒开了蹄子狂奔的野马要如何才能停下脚步?
按揉片刻,白曦见哥哥的身体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他虽因所中秘药的原因仍未清醒过来,但却因难耐而破碎呻吟着,但这些在白曦看来,都成了催情良药,竟然比安静的躺着,任由自己摆布,更能让自己激动起来。
这将若不若的细微抵抗,低低的呢喃,让他再也把持不住,就这么堪堪将自己的欲望抵了进去——
这次异物的尺寸,实在不是两根手指可以比拟的,温煦睡梦中下意识的屈膝抱团想要保护自己,白曦那里肯让他如愿,双手箍住温煦的膝盖,压服在自己腰侧,让自己更加挺进了些,也更加让他销魂了些。
温煦手脚都被压住,动弹不得,只得全身用力,企图将异物挤出,但那推挤的动作,却成功的让身上方才还在苦苦忍耐不欲乱动的人失去了理智,他掐着温煦的腰,稍稍退出几寸之后,再次顶入,发出满足的叹息,似乎多年蛰伏的欲望与委屈,都找到了出口。
异物的强烈刺激,又不能弓起身保护自己,身下的人无法移动酸软的四肢,只得将头死命的扬起,希望能够摆脱这一切令人难耐的束缚与折磨。
白曦目光灼灼,看见身下的人连成一线的颈项与腰肩上汗水连连,在微微的颤抖中散发着莹莹的光泽,想也不想变俯身舔吻了下去,情*欲铺天盖地,烧毁理智。
哥哥的身体,比他想象中更令他痴狂,无法罢手。
当夜,他最后一丝清明便就此消失,只记得自己低头咬住了哥哥的唇,将他所有痛苦的呻吟悉数吞下,以狂狷的姿态,将那个总是在阳光中冲自己微笑的人,覆盖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
*****************************
白曦自九天欲火中清醒过来时,看到眼前这个被自己折腾得彻底昏死过去的人,心中方知大势已去。
惨了……
本打算占点儿甜头便打住的,反正来日方长么,谁知都怪自己精虫入脑,一丁点儿甜头就让自己食髓知味,色迷心窍。
这下如何是好?等哥哥醒来,要自己如何解释?如何面对?天下间男子相恋本是难为世人所容,更无论兄弟血亲。就算哥哥再仍让,难道他也会原谅自己昨天夜里对他所做的事情吗?
'若是有人对我不轨……即便只是想想,我也定当将他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若是哥哥也这是这般……'白曦不敢再想下去,头皮簌簌冒出冷汗来,这下昨天还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年却生出无比的恐惧与后怕来。
'不会不会,哥哥最是疼我。当年他宁愿自残也不肯让我受委屈……'
白曦正自我安慰,转念又想道:'不对,哥哥一走三年,我便是动用所有眼线也无法寻到他,此次若不是他自动现身,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