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时,白起嘴角微抬,孟青夏只觉得手心中一凉,是白起将什么东西塞入了她手中,孟青夏脸上表情当即发生了变化,原本得理不饶人架势,慢慢地变得有些心虚了起来,她当然知道白起交还给她东西是什么,她还欺骗她,她将这块白起给她玉石留了禹康,而现,这东西竟然到了白起手里,孟青夏目光闪了闪:“白起……”
她该如何解释?因为这接二连三乱七八糟事,她都将这块玉石丢了事给忘了……可,现它怎么会白起手里?
“看来你是知道它已经丢了?”白起似笑非笑,那眸光里揶揄和嘲讽,无不让孟青夏面红耳赤。
孟青夏架势果然被白起熄灭了:“白起……你是如何,找到它?”
孟青夏小心翼翼地将那湛蓝美丽玉石握手心中,他不知道她有多珍视它,所以才将她小心翼翼地带身边,可毕竟她弄丢了它也是事实,如今它还到了白起手里……
“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将它交给了我?”白起眯起了蓝眸,那眸光讳莫如深,又带了些探究危险气息。
孟青夏怔了怔,心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就像要告诉他答案一般,可那东西又闪逝得太了,让她捉不住蛛丝马迹来。
看她模样确是茫然,白起神情似乎这才缓和了一些:“既然不知道,那便算了吧,只是,这样事情,可不许再发生第二次。往后,你可得好好地收好它,代替我珍视它。”
听白起语气轻松,不算太严厉,孟青夏才有些迟疑地问了一句:“白起……你,不追究了?”
白起意味深长地嗤笑了一声:“你以为呢?”
041 亦是寂寞
“是礼容以它为饵,掳走了我,所以你才会出现那里吗……”孟青夏凝着眉,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她看着手中那美丽蓝色玉石,管这样想,一切便能解释得通了,可这又是为什么呢……礼容既然已经得到了自由,当然可以一走了之,又何必再与白起作对呢,他甚至还因此,差点就掉下山谷丧命了,他应该明明知道,和白起作对,是不会有什么好处……
孟青夏也说不清这一刻自己心情究竟是如何,礼容是利用她,有意要挟白起,他这里获得一些什么?可那骄傲少年,三番两次地以刻薄言语地对待她,从来不曾掩藏他对她敌意,管如此,他仍是三番两次危险面前挡了她面前,孟青夏很难想象出,这个敏感对任何人都充满防备年轻人,会是如此地处心积虑……
且不说能不能威胁得了白起,他就算要对她不利,可后,为什么又突然收手了呢,就连他自己,不是也重落入白起手中了吗……即便到了后关头,他也没有再做出丝毫对她不利举动……
看孟青夏小脸凝重,甚至有些失望神情,白起不禁笑了,柔声安抚她道:“想不通事就别想了,我早告诫过你,那个红眼睛奴隶,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孟青夏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白起便已经起身,稍稍理了理因为孟青夏坐他怀里而有些褶皱衣襟,那蓝眸垂下看她,叮嘱道:“你也应该累了,记得将东西吃了再睡,我会早点回来看你,听话。”
那一句“累了”意有所指,白起毕竟正当壮年,这个小女人身子又还尚且青涩,那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她能不累吗?
孟青夏面颊如预料之中一般一烫,但听到白起又要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她身上甚至都没穿衣服,只用那床榻上毛皮毯子裹着,可白起起身要走时候,孟青夏竟然脑门一热,伸手拽住了白起衣袖一脚,探出了脚来欲起身,可这身子才刚站起来,孟青夏脚下一软,腿根部酸痛一时间竟然让她连站都站不稳了,所幸白起及时探出手扶住了她,孟青夏脑袋栽进了白起怀里,他搀扶下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从白起角度看下来,恰好能看到孟青夏由白皙开始寸寸泛红耳后根和后颈肌肤,那墨发如绸,衬得这泛着红晕肌肤越发颜色粉嫩。
这一通变故当即让孟青夏窘迫难当,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看白起,今天早上事情像是故意恶作剧一般重现她脑海中,头顶上,也不期然地传来了白起低笑声音,孟青夏极少像现这样,白起低笑声中,如此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愉悦心情,不再似那形笑神不笑冷漠莫测、手握大权统治者,他就像个再寻常不过男人,是个因妻子偶然间小小举动而被取悦了丈夫,也会因为她不听劝告之后差点出丑行径而取笑她。
孟青夏微愣,就像白起威严时,那压抑而又让人敬畏气息会令每一个人心悦臣服怀有畏惧一般,白起低笑时,那愉悦气氛好像也会感染人一般,让人觉得周遭空气都清了起来,天气好像也好了一些一般,这个男人,主宰着这个政权体,也主宰了人们心绪,孟青夏片刻怔神之后,有些气恼地抬头瞪向白起:“你笑什么!”
白起嘴角噙着漂亮弧度,那蓝眸深邃,仿佛要看到人们心里一般,孟青夏正要闪烁着黑眸避开他目光时候,白起大手一捞,便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孟青夏惊呼了一声,然后又窘迫又羞恼地埋怨起来:“白起……你,你放我下来,外头有人……”
看来这个小女人是对今天大白天发生那样事情而心有余悸,先前她一门心思都想着别事情,现经过那一下扯痛,孟青夏才发觉自己浑身真是疼得不行,就好像被人拆开了两半又重缝合再一起一般,就算缝得再好,撕裂红肿地方仍是轻轻一动就疼得不行。
她肌肤娇嫩,会有这样结果也是预料之中,但昨夜因为寻她,再加上今天上午他也实是被气糊涂了,白起这才耽搁了不少政事,念他“罚”她时候,是被气坏了情况下进行,难免少了些温柔,她娇生惯养身子必是要难受,念及此,他原本就是打算回来看一看她便放过她,让她休息,但眼下被她这一番折腾,白起亦是哭笑不得,索性抱起了她:“罢了,眼下我也没有什么非现做不可要事,来葛国首领庭这几日,你怕是还没好好四下看看。”
他此次带她来,本意便是让她将此行当作一趟玩乐,但后来又发生这些棘手变故也是人们所不愿意看到,难得现这些棘手变故都暂告一段落了,白起这才有了些空闲来陪陪她。
“白起……”孟青夏轻轻颤了颤眼帘,似乎没有听清白起方才说话一般,她早已习惯了白起忙碌,他是个高高上统治者,又一贯勤勉于政事,孟青夏本来就不怎么指望像白起这样人,会为了儿女私情,抛下正事,她也不怎么相信,葛国易主,发生了这么大变故时候,白起会有那闲情逸致陪她“四下看看”。
“既然你不愿意休息,那我便陪你散散步。”白起说着,并吩咐让人送衣服进来,侍奉孟青夏衣,他自己则放下了正面红耳赤她,率先向外而去。
抱着狐疑,等她走出帐子时候,白起坐骑骄火早已经让人牵了上来,此刻那匹黝黑骏马正像一头乖巧小绵羊一般待白起身侧,时不时还用自己脑袋去蹭白起手,哪里还有平日里那马眼看人低骄傲劲?
此刻帐子外头正是太阳要落山时候,落日余晖给整个广袤草原铺上了一层金灿灿碎光,就连立于骄火身侧白起,也仿佛整个人沐浴这金色光芒之中,落日时分风吹来,将他衣袂卷起,白起身形高大,夕阳将他影子拉得长长,那英俊侧脸线条深邃而完美得无可挑剔,孟青夏看得不禁有一瞬发愣,直到白起朝她看过来了,她才仿佛做贼心虚一般,慌忙地收回目光,低下头来。
毫无以外地,那英俊而伟岸男人嘴角微抬,阔步朝她而来,轻而易举地便将孟青夏从地上捞起,抱到了马背上,然后他自己也她身后翻身上马,拉了缰绳,喝令骄火飞奔而出,这一系列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甚至于都没有给孟青夏足够反应时间。
等她回过神来时候,他们早已经离得那片帐子很远很远了,白起是贵客,虽然是葛国人地盘上,但就连他们任首领凤眠都得敬让白起好几分,自然也是没有人敢拦白起路,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已经离开了首领庭范围,甚至连正陨落太阳都还没完全消弥它令人震撼光晕,那一片片一望无际青色草原,那遥远山脉连绵,那时而能看到牧民群落和闲散牛羊,还有那金灿灿遥远大漠,构成了一幅壮观不已景象,而这样景象,是中原任何一处高山平原无法看到。
白起部下也没有跟着他,诺大整个草原,仿佛都只剩下了她和他,白起把握时机是那样好,落日、草原、连绵山脉、闪烁着金光湖泊,孟青夏从来不知道,这漠北疆土上,竟然有这样壮观至极美景。
骄火是万里挑一好马,它奔跑速度,就像是闪电,风像刀子一样刮脸上,但孟青夏竟然也忘了感觉疼痛了,她也不知道他们是离得那首领庭多远了,就连周遭人烟都变得稀少了起来,那落日金光洒落她脸上,孟青夏久久地沉浸这样震撼中,甚至还没回过神来。
“白起?”孟青夏想要说话,但猛烈风灌了进来,呛得她险些要背过气去,渐渐地,身下骄火奔跑速度慢了下来,慢慢地踱步,懒懒散散,这个位置,他们也好像恰好赶到了太阳底下,这辽阔一直从草原延伸至远处大漠深处,直到那山脉遮挡了视线,而太阳,硕大得仿佛就眼前,这里,仿佛就是世界头,太阳落下地方。
壮观……这壮观景象,让孟青夏都不自觉地感到热血澎湃起来,白起一只手正她背后为她顺气,孟青夏却忍不住回过头来,望着这个淡笑置身于伟大落日余晖下男人,唤着他名字:“白起……”
“觉得如何。”白起薄而性感唇擒着戏谑漫笑,那英俊面容之上竟是从未有过温和与愉悦,他低沉悦耳嗓音响起,似乎很满意于这个小女人惊喜地神情。
“真美。”孟青夏老实地回答,她也并未撒谎,漠北毕竟不比中原,中原各大氏族,虽然地大物博,多山川河流,富饶强盛,但漠北这辽阔雄壮风土人情,却同样也有别致韵味。
“翻过了那片沙漠,便是中原。一直以来,栖息黄河流域各大氏族,都不断地征战与相互吞噬,不断地扩张,即便今日,他们已经结成统一联盟,臣服于我统治。”白起声音她身后响起,平静,噙着淡笑,让人听不出他此刻情绪来,只听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可这些,还不够……”
孟青夏心中一动,她好像能想象得到白起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她怔怔地回过头,看向这个仍旧坐她身后这个高大俊朗男人,这落日余晖映衬下,白起蓝眸熠熠深沉,那太阳光辉与渐渐露头璀璨星辰光芒,仿佛都揉碎这双深邃莫测汪洋大海之中,美奂绝伦……
见她眸光惊讶,颤动着那羽扇般睫毛,怔怔地望着他,白起刚毅俊美面容之上,那惑人心神性感薄唇像钩子一样向上翘了起来:“你能喜欢这样景致,想必也会理解我想要将自己喜欢东西,收入囊中心情。”
收入囊中心情……
他磁性嗓音低沉悦耳,那唇畔带笑,眸光深沉,噙满了无霸气与凛冽,不知不觉之间,这夜,竟然就降了下来……孟青夏望着他,她不明白,听不明白,白起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白起握住了她因为入夜寒冷而微微有些发凉手,强劲臂弯将她圈了他怀中,这入夜月华让孟青夏离得白起那么近,竟也感到要看不清他模样了,这张英俊面容,仿佛也被笼罩了那月色迷离中,孟青夏只能看到,他唇畔弯起弧度,霸道而自负,令人胆战心惊,他声音,她耳边响起,这辽阔空旷地方,那一字一句,却是落入了她心底:“即便是你我脚下这片领土,迟早有一天,也将属于我。”
顿了顿,白起复又说道:“自然,那也是属于你。”
“白起……”孟青夏睁大了眸子,惊颤不已,直到回过神来,她才发觉,自己说了一句多么可笑话:“我还以为,你和凤眠已经算得上是朋友了,你那么器重他……”
听到孟青夏话,白起果然笑了:“青夏,热衷于权位人,没有真正朋友,但同样地,我欲征服这片领土,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会牺牲凤眠才能。”
白起那**裸野心,那充满了侵略性话语,这是他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将他**,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他是那样自信与霸气,就连孟青夏听了他那带着笑意低语之后,竟也忍不住感到心潮澎湃,胸腔里那颗心脏,怦怦怦跳着,好像是受了白起影响,她也被这霸道激昂气氛给感染了,心中蠢蠢欲动,仿佛要征服这片广袤领土,是她自己一般……
“没有真正朋友……”孟青夏垂下了眼帘:“那么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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