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里,刘玉芬一直紧紧握着沈言细腻的小手,不时的婆娑着,看着她的眼睛里那一股子炙热的光芒。沈言心里怪怪的,躲也不是,热情回应也不是。正当她纠结之时,电话响了。
快速的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牧子扬极富磁性的嗓音,“言言,到了吗?”
沈言微微别过身去,压低了嗓音轻应了一句:“嗯”刘玉芬在旁边,她心里就算是有千言万语也讲不出口呀。
牧在扬见沈言兴趣淡淡的样子,还以为小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张口就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妈妈在身边呢。”不好意思说。沈言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情绪。
牧子扬知道小姑娘害羞,心里了然的对沈言说了一句:“把电话给阿姨,我有话跟她说。”
沈言不晓得牧子扬要说什么,心下有些纠结,眉毛拧成了一团,半天才颤颤的把手机递过去,“妈,电话。”
刘玉芬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大方的拿起手机,礼貌的说了一声:“你好”
沈言听不到那头的牧子扬在说些什么,刘玉芬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整个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沈言心里纠结,不断的绞着手指,眼睛专注的观察着刘玉芬脸上的表情,好似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以便于她猜测牧子扬在那边说了些什么。
“啊!”牧子扬很快就跟刘玉芬说了完了,手机递回来时,她还处于刚才高度戒备的状态中,忍不住的就惊叫出声。
刘语芬抿嘴一笑,把手机塞回女儿手里,“他还有话跟你说。”
“呵呵”沈言傻笑一声,赶紧的拿过手机贴在耳边,整个身子朝窗口靠去,刻意压低声音,质问道“你和我妈都说了些什么?”
“想知道?想知道就亲我一口。”牧子扬心情的大好的调戏小姑娘。
“切”爱说不说,沈言没好气的轻哼了一句。
牧子扬也不恼,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边大笑,心情很好的样子。沈言忍不住的就被感染了,嘴角缓缓的扯出一抹浅笑,低声的说:“记得早点请假来看我。”以前在Y市,再怎么忙,半个月还是能见上一面的。可是现在,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她总觉的超过了那个既定的期限,自己一定会受不了的。
刘玉芬一脸欣慰的看着躲在一边低头耳语的女儿,心里感慨万千,转眼间,女儿就要嫁人了,眼前仿佛闪过当初抱着女儿在怀里摇晃哄她睡觉时的场景。
不管怎么说,瞧现在的架势,两个人看起来感情很好。
刚才牧子扬在电话里说:“阿姨,我想年底来Y市到时候跟您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年前跟言言把婚定了。我是真心喜欢沈言的,希望您能把女儿交给我,我一定会给她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大家就等了啊~~~
对于死去的那个沈言,我想说,她确实是个悲剧。父母的忽视造成了她过于偏激的性格,以至于有了抑郁,最后在一场逼婚下彻底的爆发。
人生本来就有很多的无奈,而那个死去的沈言,可能就是本文里最大的无奈和叹息了吧。
希望大家不要觉得虐啊。。。。。。。。。。。。。。。本文是轻松文。
29
29、chapter29 。。。
C市陆军总医院某高干病房内。
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沈爷爷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好像睡的很熟的样子,一边立着高高的铁杆,上面挂着点滴瓶。顺着透明的输液管缓缓流下。
沈言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一脸专注的看着眼前沉睡的老人。对于沈爷爷,尽管感情不深,可她却是打心底里感谢的,要不是沈爷爷当初订下的婚约,她不可能会遇到牧子扬,更不可能会和她相识相恋。
这几天她一直在医院守着,她也病重过,深知作为一个病人的承受的身体痛苦和内心的孤独。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每天对着素白的墙壁,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是定时医生护士来检查一下,其余的时间,基本上是在痛苦中沉默过去的。
“爷爷醒了。”一看到沈爷爷睁开双眼,沈言立马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按下控制按钮,帮沈爷爷把病床伸起来。
沈爷爷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怎么还在守着,你妈呢?”
沈言一屁股往床边上一坐,笑嘻嘻的回答道:“今天牧伯父和牧伯母要来,妈妈去机场接人去了。”
沈爷爷一脸欣慰,我住孙女的手,内心感慨万千,终于等到今天了。“言言,是爷爷自私了之前没有顾虑你的感受,不过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牧子扬那小子我是知道的,十九岁就进了特种部队,一呆就是六年,当初他受了重伤差点就去了,亲家母嚷着要儿子退役,当初我去看过他,我问他自己怎么想的,他说,从宣誓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人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一辈子都是军人。 他绝对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不会辜负你的。”老人家不懂什么情情爱爱,即使劝解起来,也只懂得老一套:男人只要有责任感有担当就可以了。
听到这些,沈言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的染上一抹红晕,低着头,小声的嘀咕着,“这个我知道。”他的好她怎么会不知道。
牧氏夫妇到是下午四半的飞机抵达C市,到医院时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
牧镇庭是沈爷爷看着长大的,那时候牧爷爷还在,沈翼峰没有出生,沈爷爷总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抱着他干儿子长干儿子短的乱叫。后来牧爷爷牺牲了,牧奶奶带着他搬走时,沈爷爷还偷偷的塞了一百块钱在他衣兜里。
再后来牧镇庭也当了兵,沈爷爷把他调到了自己的麾下,平时也会对他诸多照顾。现在想来,那些事情还好似昨日发生的一般。
距上次见面差不多十来年了,再次见到沈爷爷,牧镇庭无比激动,一进病房就错落了步调,刚毅的脸上蒙一层淡淡的哀伤。
沈言见到来人赶紧让开位置。
“沈叔”牧镇庭的声音铿锵有力,可是里面却包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雾气迷离了眼眶。“镇庭不孝,这么久才来看您。”
沈爷爷笑的一脸慈祥,朝牧镇庭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沈叔懂的。确实好久,都有十几年了吧。”
“想当初你跟着我的时候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如今你都要做公公了,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沈爷爷重重的握着牧镇庭的宽厚的手掌,骨节突起,好似要把千言万语都融在这枯槁的手中,通过这一握传递过去。
“你们先聊着,一会我们带饭回来。”牧镇庭和爷爷十几年不见,话自然的就多了起来,大多内容都是关于军队的,几个女人也不懂,干脆留下他们两人出去聊了。
刘玉芬和李秀是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在她和沈翼峰的婚礼上,当时牧镇庭太忙了赶不过来就派了老婆李秀来。
第二次是在沈奶奶过世时。至于其它时候,刘玉芬一般是和丈夫一起呆在外国,何况牧家人也忙,根本就没有见面的机会,这次还是借着两家孩子订婚才能匆匆的聚上一次。
李秀以前是个文艺兵,身材高挑,人也长得漂亮,即使年纪大了,可是风韵犹存,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五十几岁的人。深蓝的高领毛衣,一袭玫红色的风衣,蓝色的牛仔裤,加上一双三厘米的高跟鞋,再简单不过的打扮,可是却怎么看怎么舒服。
“这就是言言吧,长的真漂亮。”医院对面的饭店,刘玉芬和沈言并排而坐,李秀一人坐在对面。
沈言知道自己长的还可以,不过被长辈这么一夸,忍不住的又害羞起来,弱弱的叫了一声:“伯母好。”
刘玉芬听见自己的女儿被未来的婆婆夸,心里也止不住的高兴,熟络的交谈道:“我这女儿脸皮薄,禁不住夸,一会儿得脸红了。”
“呵”李秀轻笑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话又说话来,这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她是越看越喜欢。昨天晚上儿子打电话回来,特意叮嘱她要把婚期定快一点,好似生怕人家小姑娘会跑了一般。现在看来,他那不解风情的儿子,怕是真看上这小姑娘了。
一餐饭吃的很快,三个人随便聊了几句,一般都是围绕着沈言和牧子扬的。
比如:
李秀说:“言言,你一个人在Y要是有什么事就找子扬,可不要跟他客气,两个人要生活一辈子的。”
“嗯”沈言浅笑着应答。
李秀问:“言言,子扬对你好吗?要是他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和你公公都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没,他对我很好。”沈言略带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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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芬一直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脸带笑意。想当初女儿自杀时的决绝,再看看如今那一脸小媳妇模样的女儿,她只觉得无比欣慰,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了。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子女幸福呢?要说当初长辈们逼着女儿结婚,也是因为觉得牧子扬是个值得托福终生的人。
老爷子看起来铁面无情,可是谁又能说他不疼这个孙女呢?从牧子扬小时候起到现在,老人家一直在关注着他,怎么样都是孙女要托福终生的人,儿子媳妇不再身边,自己也忙,最亏欠的就是这个孙女了,他是心想着以后给她找个好丈夫,来弥补对她的亏欠,女人一辈子图什么,不就是图能嫁一个好男人吗。
打包回到医院时,沈爷爷和牧镇庭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男人谈好了之后,接下来轮到女人上场了。李秀来之前就看过日子了,阴历十二月二十四,小年夜是个好日子,宜嫁娶。而且牧子扬也得那几天才能放假。
对此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接下来就是谈论细节问题了,这个事情沈爷爷不管,他只管到时候人到场就够了。所以一行人告别了沈爷爷,直奔沈家商量细节。
沈言也不懂这些东西,大人们在客厅里商量,她则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给和牧子扬打电话。
其实牧子扬心里也急,毕竟是自己的订婚礼,可是却只能干等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沈言是个随和的人,大人觉得怎样好就好了,所以大家问她的意见时,她只是淡淡一笑,说:“你们决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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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想我了没有。”电话那头的牧子扬心情大好。
沈言整个趴在床上,双脚向后高高的翘起,撅着嘴巴抱怨道:“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啊。”现在正是情浓时,沈言也不再矫情,两个人分开已经十多天了,她总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想他。有时候连梦里都到处是他的影子。小姑娘第一次谈恋爱,难免的就陷的有些深了。
牧扬子听着那小姑娘对自己的思念,心里莫名的感动。以前的小姑娘总是害羞的,心里头再想嘴上会不说半句。是什么时候两个人感情那么好了呢?他也说不清,不知不觉中,那个害羞的小姑娘就在他心里扎根了。
“今天看到我爸妈了吧?我妈盼儿媳妇都盼了好多年了,一直都跟我念叨着让我带媳妇回去,现在我终于可以交差了。”牧子扬这话里带着一丝揶揄的味道,不过这也确实是实话,毕竟他也不年轻了,好多同学在已经都当了孩子他爸了,只有他还为着那个古董婚约一直死守着。
不过这话在沈言耳里听来,意思就不怎么对头了,好像和她订婚就是为了跟父母交差一般。
沈言心里猛的一紧。确实是交差的吧,如果当初她没有重生在沈言身上,那么牧子扬也会和沈言恋爱,结婚,然后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而她,则是不晓得又投胎到哪个人家,或者世界上并没有轮回,就这么如轻烟一般消失于天际。
这么想着,沈言的心情突然间沉重起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在乎一个男人,哪怕只是一句不经意的话,都让她能让她心里百转千回。
“照你的意思是不是不论是谁和你有婚约,你都会毫无反抗的选择接受,然后结婚生子。”其实她知道这话不该问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控制不住的说出来了。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介意的。
那天在车站的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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