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问话,楚北站起来,回道,“儿臣此番起来,是给父皇送东西的。”
皇上脸就拉了下来,“送东西用的着你跑一趟吗?”
上回三皇子来,就差点出了事,雪崩这是天灾,岂是人力能避免的,他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楚北点头道,“那东西非比寻常,一般人送来,儿臣不放心,就亲自来了,朝政有宁王叔打理,父王还不放心?”
宁王,皇上自然是放心的,他更对楚北送来的非比寻常的东西更感兴趣,他道,“你送了什么东西来,呈上来看看。”
楚北就让人把东西抬上来。
其实他来边关有半天了,只是这会儿才得空进军营而已,他知道皇上不乐意他来边关,嘴上说送了很重要的东西来,把炸弹描述的多么的威力无穷,根本没用,一定要亲眼见过,才有震撼力。
这半天,楚北就让人制造炸弹去了,时间紧促,只造了十个送来。
看着官兵抬进来一口半大箱子,将士们还以为里面装的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一些像是煤炭一般灰不溜秋的东西,顿时大失所望。
宸王是在逗皇上玩吗,这东西也能用得上非比寻常四个字来形容,更劳驾他宸王丢了王妃千里迢迢的给送来?
宸王怎么会这么的不成熟稳重呢,要说这是逸郡王干的出来的事,那还差不多。
皇上也很失望,他已经在心底琢磨,怎么罚楚北,不让他在军中丢了威信,又不显得自己太偏袒儿子,还能敲打儿子了。
楚北见皇上压根就不看炸弹,就知道他在想怎么罚自己了,他好歹也是宸王,至于把寻常东西当宝贝一样送来吗?
楚北神情淡淡的吩咐道,“丢一颗出去,小心别砸到人了。”
抬箱子的官兵点点头,拿了一颗黑球走了出去。
从腰间摸出火折子,吹出火苗来,将黑球一点,往远处空地一丢。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地上被砸出来一米多的深坑,灰土四扬,几米外的啃着羊腿的官兵都被炸懵了,羊腿掉了都不知道。
皇上正在喝酒呢,听到这声音,犹如惊雷,手里的酒杯也摔了。
那些将士们更是惊站了起来,一改之前的平淡,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竟有如此威力。”
镇南侯就道,“这东西要是用来攻城……”
能炸出那么深的坑,用来炸城墙不在话下。
然后就有将军看着箱子,目露炙热了,这东西当真是不比寻常,只可惜只有这么多,威力有限啊。
皇上也觉得可惜。
楚北就道,“我带了两百官兵过来,开了个作坊,专门制这东西,这是下午敢出来的,威力有限。”
威力有限四个字,就像是方才的惊雷声,一下子在他们脑中炸开,炸的他们都懵了。
方才那一下,还算是威力有限?
要不要这样吓人啊?
而且,这一箱子一个下午就赶制出来了……
那些将军们兴奋了。
皇上也说不出来话,呆呆的看着楚北。
楚北就道,“父皇觉得这东西,儿臣该不该亲自护送来?”
这东西威力之大,要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后患无穷,就是他送来,还带了二十多名暗卫一路尾随,慎重又慎重。
皇上瞪了楚北一眼,“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早的送来?”
楚北有些黑线,他连清韵生产在即都顾不上,还不够早的吗,父皇是不是被炸懵了。
皇上也反应过来了,他起身道,“你随我来。”
本来这里是军中大帐,只是不少将士们在用宴,他让将士们出去就是扫兴,他就自己出来了,到了偏帐,也就是他住的地方。
皇上问道,“这东西哪里来的?”
皇上怕这东西楚北有,别人指不定也有,这东西一定紧紧的捏在手里,否则朝廷危矣。
楚北就道,“这是清韵从医书上看到的,我让人研制了许久,才研制成功,应该没人知道。”
“清韵?”皇上惊诧,他没想到炸弹还和清韵一个女儿家有关。
想到出征之前,清韵立了一大功,但和炸弹比起来,那功劳都有些不够瞧了。
“回去一定要好好奖赏她,”皇上笑道。
楚北笑笑不语。
皇上轻咳一声,问道,“你母后还好吧?”
楚北摇头,“不好。”
皇上没有就皱拢了,“怎么会不好,还有人刚欺负她不成?!”
欺负倒没有,可是云贵妃因为三皇子的事,闹得后宫人仰马翻,皇后都发脾气了,她可是极少动怒的人。
楚北有别的打算,他道,“母后和父皇以前关系虽然不好,却同处一个皇宫,只要有心,总能碰到,如今父皇来边关几个月了,母后想念父皇了……”
皇上听得心情极好,没有什么比自己思念的人也思念自己更叫人愉快的了。
他瞥了楚北道,“不要跟你父皇我耍小心思,有你和清韵在,还能让你母后有什么事?如今清韵也生了,朝政交由宁王打点,我也放心,你就在边关多待些日子吧。”
说完,皇上就迈步出去了。
楚北跟在身后,问道,“有逸郡王的消息吗?”
这些天,他一直在奔波,收不到逸郡王的消息。
皇上绷紧了脸道,“昨儿送了信来,说是北儿和端敏见到了,还惹怒了北晋公主,差点阉了他。”
皇上也摸不准逸郡王送来的信,能信几分。
那小子禀告事情,要么避重就轻,要么就往死了禀告,二皇子在宫里险些遇难的事,皇上也不知道能信几分,唯一知道的大体就是他现在还算安全。
二皇子现在,的确是安全的。
可之前也确实吓坏了,他进宫,成了北晋的乐师,宴会的时候给皇上抚琴奏曲,他琴技高超,加上又是逸郡王送进宫的,很得北晋皇上看重。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乐音坊也不例外,他取代了第一乐师的位置,把前第一乐师给惹毛了,处处给他难堪,找他麻烦,好在二皇子都一一化解了。
但二皇子是带着营救端敏公主的心进宫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她。
也让他如愿的见到了,看着端敏公主消瘦的他都快认不出来了,二皇子心如刀绞。
远远的见一次,远远不够,他还想见第二次,第三次。
次数多了,就容易出事了。
这不被人发现了,前第一乐师抓住了把柄,然后告诉北晋公主,北晋公主脾气冲,二皇子那一张绝世的容颜,她羡慕嫉妒恨,有事没事就传他去给他弹琴奏曲。
第一乐师还给她出主意,不如把他阉了,只要成了太监,就能时时陪伴公主左右了。
公主觉得这主意很好,她就喜欢二皇子天天陪着他,最好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才好。
然后,北晋公主就让人抓了二皇子,要阉了他。
真是无妄之灾啊,因为二皇子以乐师的身份进宫,他不会武艺,众目睽睽之下,根本就不能反抗。
好在逸郡王在宫里养了不少耳目,这事很快就告诉他了。
在二皇子被送进去前,及时将他解救了下来。
虽然是北晋公主下的命令,但逸郡王混的开啊,还没人敢不给点面子。
他把二皇子带走了,去见了北晋公主,人是他送进宫的,也跟皇上手里,以后听腻的他的琴曲,就把乐师还给他,他还没听腻。
是以,乐师北晋公主是不能随便杀了的。
北晋公主对逸郡王也很有好感,因为他送了不少好玩的东西给他,而且,她根本就不懂做了太监对男人来说有多痛苦,她只是单纯的喜欢看着二皇子,想他陪着她。
逸郡王就帮她出了个主意,笑道,“他是个琴痴,精通咱们北晋的琴曲,如今在钻研大锦的琴曲,宫里有大锦的人,还精通音律,所以才偷偷去请教,公主想和他朝夕相处,不如求皇上给个恩典,一起学习大锦的琴曲,大锦一向自傲,说大锦的女儿家腰肢如柳,其实咱们北晋根本就不差,同样的舞姿,我北晋的女儿跳的更好。”
北晋公主也喜欢跳舞,如今听了逸郡王的话,再见他挤眉弄眼,她就懂了。
她可以借口和大锦端敏公主学跳舞,让乐师抚琴,这样就能相处好久了。
就这样,二皇子成功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和端敏公主见上了。
起初她还不愿意教北晋公主跳舞,最后逸郡王出面了,骂她,“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这话,骂的很粗鄙。
端敏公主出嫁才两年,她是认得逸郡王的,当时就惊呆了。
闻名北晋,深得北晋皇帝宠幸的年轻大臣谢大人,没想到竟然是逸郡王……
端敏公主仿佛被这一骂就想开了,教北晋公主跳舞。
二皇子留下来抚琴。
他的琴声悠扬婉转,仿佛在诉说情意,端敏公主觉得琴声有些熟悉,仿佛来自故人,可那张脸,分明很陌生。
二皇子和端敏公主一句话都没说,说有的话都在琴声里。
他们以琴相交,以琴相知。
那琴声越接触越熟悉,像是二皇子。
端敏公主不笨,她追问他,二皇子没有承认,他怎么敢承认,端敏公主从来只当他是兄弟,不敢有儿女情长。
但是,他知道,她对他,有情。
二皇子告诉她,逸郡王留在北晋,就是为了救她回大锦。
而她要做的,就是教北晋公主跳舞,哄她高兴。
北晋皇帝寿宴在即,逸郡王决定了,就在他寿宴那一天,救端敏公主出宫!
不要咒我胖~~~
好吧,亲们应该知道了,最近更新渣,打算挖新坑的…被咒好几回胖了,我不会告诉你们,我真胖了!!!
新文悄悄的挖了,有存稿,十几天不码字,完全没问题。
今天开始更新世嫁直到完结,不会断的。
新书《盛世医香》——
楠竹是纨绔,有多纨绔,比连轩和逸郡王更纨绔……
简介奉上:
一朝穿越,惹上了京都最为纨绔之人。
各中酸爽……当真是一言难尽。
第四百六十八章敬酒
北晋皇帝四十大寿,普天同庆。
就是远在边关,受到战争困扰的威远大将军脱不开身,都差人送了寿礼来。
寿宴之前,百官斋戒三日,为北晋皇帝祈福,而后是大赦天下,这是逸郡王求的,本来北晋皇帝和有些大臣不愿意答应,逸郡王说了几句话,说服了她们。
而且,北晋皇帝的寿宴是逸郡王负责准备的。
事无巨细,哪怕是寿宴用到什么菜,他都会过问,尽心尽责,寿宴筹备期间,北晋皇上和皇后都赏赐过他,还不止一次。
寿宴当天,热闹非凡。
可以说是北晋皇帝过了几十回寿宴,就没有哪一回如此热闹。
逸郡王把清韵当初办宴会那些有趣的小游戏换汤不换药的搬到北晋皇上寿宴上了,还一脸义正言辞的告诉北晋皇上,大锦有多么的不要脸,当初这些游戏是他一个同乡想出来的,结果在大锦流传开来,几乎是有宴会就会玩,不要脸之极!
此言一出,不少大臣都跟着骂大锦,骂完了,然后愉快的一起玩耍了,丝毫不介意这是大锦玩过的游戏。
在玩游戏之前,是皇子和公主们献上寿礼,之后是百官贺寿。
再后面是公主们给皇上献舞,等北晋公主献完舞,就轮到端敏公主了。
本来这样的场合,不应该让她出来的,但是逸郡王说服了北晋皇后,如今大锦和北晋边关打的火热,端敏公主身为和亲之人,岂能那么便宜的待在冷宫里,一定要让她为皇帝贺寿,而且要她给北晋的百官挨个的敬酒。
端敏公主长的极美,当年和亲,皇上有一段时间特别宠她,以至于她受到了冷落。
如今两国交战,端敏公主作为人质关押在后宫,她没少磨难她,她注定没有什么好下场,北晋皇后的怒气也消了不少,但是逸郡王提起来,北晋皇后又想起那段日子,心里一股恨意萦绕,听了逸郡王的话,竟然心中腾起一抹快感来。
公主之尊,说来也不是公主,她是镇南侯府嫡长女,只是从小养在宫里,有公主的名分,金枝玉叶,估计只给大锦皇帝和皇后等寥寥数人倒过酒,让她给北晋群臣倒酒,是在侮辱她,拿她当宫婢看,想到那场景,北晋皇后就心情舒畅。
然后,她就答应逸郡王了,在北晋皇帝大寿那一天,先是让端敏公主献舞,然后给群臣敬酒。
就这样,端敏公主从团团包围,连只鸟飞出来都要惊动两三个护卫的冷宫正大光明的走了出来,恍然如同是在做梦。
端敏公主不愿受辱,不想给北晋皇帝献舞,逸郡王看着她,笑道,“你不献舞?那就让被关在威远大将军府里,锁了琵琶骨的大锦宁王来献舞!”
北晋朝堂,大家都知道宁王已经被救回大锦了,可是端敏公主不知道啊,没人告诉过她,宁王被人救走了,前不多久,她还跟北晋公主打听宁王的事,逸郡王打过北晋公主招呼,不要告诉她实情,就说人还关在威远将军府。
端敏公主一听,果然是愤怒交加,却不得不隐忍了。
她受辱,总比宁王受辱强,好歹她无病无痛,宁王还被人穿了琵琶骨。
她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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