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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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嫁-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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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秋霜望着若瑶郡主,眸底带了些纠结。

她很怕宁太妃,跟她说话,声音都会打颤。

而且琳琅郡主都找上门来了,没有去找请帖的必要了啊。

若瑶郡主转身道,“快去!”

秋霜就点头了,“是。”

再说清韵和楚北骑马往前走,卫律骑马过来道,“爷,若瑶郡主的马会发狂,是因为眼睛被东西砸瞎了。”

只知道马发狂是因为眼睛受伤,但是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受伤的,就算知道,也很难找到下手之人。

上回,清韵还觉得是她连累了若瑶郡主,如今看来,想要若瑶郡主的命的人也不少啊。

卫律禀告完,就退下了。

清韵瞥头看着楚北道,“相公,你还记得那天,那张送到宁王府守门护卫手里,却被赵院使家总管抢回去的请帖吗?”

楚北轻点头,眸光深邃的望着清韵,“你怀疑那封威胁信和赵院使有关?”

清韵摇头,“不是赵院使,是程老夫人,我还记得祖母说的,程大夫是突然暴毙身亡,程家药铺一夜之间破败,程夫人和尚在襁褓中的儿子消失不见了,大家都以为他们死了,你说会不会是被人……?”

清韵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她怀疑是被人灭口的。

她觉得她猜测完全站的住脚,正因为知道了宁太妃的秘密,所以被宁太妃灭口,只是他们大难不死,远遁他乡。

谁想到不孝孙儿能惹事啊,程老夫人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子被斩首示众吧,只能铤而走险回京。

要说过了三十多年了,程老夫人不说自己的身份,怕是走在大街上,也没人能认出她来。

可惜,她得罪的人和刑部关系太大,赵院使就是帮忙走后门,都没把握救她孙儿。

逼不得已,她只能想到宁太妃了。

刑部右侍郎是兴国公的心腹,只要宁太妃一句话,刑部右侍郎还能不网开一面?

只是拿三十多年前的隐秘来威胁宁太妃,难免会引来再一次的灭口,估计还会牵连赵院使。

所以赵院使才会那么着急,让总管来找程老夫人,把她带回府。

清韵将猜测说出来,然后望着楚北,想听听他的意思。

楚北看着她,笑道,“观察入微,分析合理,刑部不少官员都没有娘子你这样的观察力。”

清韵两眼一翻,她在说正事呢,好吧,不算正事,她的正事是筹办乔迁新居宴,但也不能这样打趣她吧?

她努了鼻子道,“你就不想知道点宁太妃的把柄?”

好吧,她知道楚北不是那么喜欢八卦的人,但是宁太妃和她的仇,可没有化解呢,她记着,宁太妃也不会忘记。

要是能逮着她的把柄,怎么也能让她安分点吧?

看着清韵一脸八卦神情,眸光坚定,势要挖出把柄来的模样,楚北忍不住捏着她鼻尖道,“卫风已经去赵院使府查探了。”

清韵,“……”

默默的望向远处,清韵再不说话了,楚北的暗卫太自觉了,都不用吩咐,就知道办事,太省心了。

已经到王府前了,楚北下了马之后,然后扶清韵下来。

几日没来,王府变化不小。

首先奇花异草多了,丫鬟小厮也多了。

看着那些丫鬟和小厮,清韵就忍不住想起了想方设法要混到她身边的许姑娘,也不知道这个丫鬟小厮可不可靠。

不过谁家府邸没几个不可靠的丫鬟呢,不是心怀不轨来的,就是被人收买通风报信的,根本就无可避免。

只要不近身伺候,就翻不起浪花来。

听丫鬟说清韵和楚北来了,蒋妈妈赶紧带着秋荷和香兰过来伺候。

这会儿时辰不早了,蒋妈妈道,“王爷和王妃可是在府里用饭?”

在王府里,大家都早早的改口叫王爷王妃了,王府之外,大家依然喊他们大皇子、大皇子妃。

清韵还不怎么饿,楚北就道,“下去准备吧。”

蒋妈妈就赶紧吩咐香兰。

楚北和清韵往前走,她的陪嫁都送来了,还有准备的床啊什么的,都安置好了。

房间布置的很漂亮,清韵都有一种干脆不回宫了,就在这里住的想法。

清韵这里看看,那里瞅瞅。

那边卫驰捧了个锦盒进来,清韵手里拿着玉如意看着他。

楚北喊她过去,清韵将玉如意放下,走了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楚北笑道,“这是王府布局图,有了它,就不用顶着烈日到处看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治病

丫鬟有眼色的把桌子收拾一空。

卫驰把锦盒打开,楚北拿起画轴,在桌子上打开。

从画轴上,可以清晰的将王府布局一览无余,这东西可不是随便能看到的,可以说是王府机密了。

因为布局图上还标了密室和暗道,这要是落入敌人之手,有此布局图,要想隐藏,伺机刺杀,要容易的多。

其实每一座府邸在修建的时候,最先考虑的就是宴请宾客,所以乔迁新居宴不需要挑地方,但是宴会处要重新装饰。

尤其那天新居宴,来的多是文武百官和贵夫人,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要少的多,所以宴会偏中规中矩,说白了,主要在吃上面推陈出新。

清韵看着布局图,瞧见一大块空地,她眉头皱了又皱,总觉得这块地空的太奇怪,怎么说呢,若说整个布局图是块美玉,那那块空地就是瑕疵,越看越别扭,有种毫无用处的感觉。

要说设宴,地倒是很大足够了,就是太偏僻了。

她忍不住指了道,“这一块空地是做什么用的?”

楚北看着她纤纤玉指,笑道,“那里原不是空地,而是个莲池,先皇将府邸赏赐给父皇后,他就着手改造,将那里填了起来,再将这里这里堵了起来,只留了一扇门进出,这块地专门用作练兵之用。”

清韵惊诧,“这里还做过皇上的府邸?”

楚北轻摇头,“先皇只是将府邸赏赐给了父皇,父皇填了莲池,又命人挖了密室和密道,但没有住过一天,还未等他成亲搬出皇宫,先太子就过世了,先皇随后驾崩,他就登基了。”

清韵坐下来,问道。“先太子是怎么死的?”

楚北望着她,深邃的眸底带了些疑惑,摇头道,“先太子死的很突然。有说是突然暴毙身亡,有说是被毒蛇咬死的,也有说被人杀的……各种死法都有,但到底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

楚北说不知道。清韵也就没再问了,她只是有些好奇。

人死如灯灭,历史上不少太子被杀被废,连带着儿子女儿都遭殃的不在少数,她还没有见过哪个朝代跟大锦朝一样,先太子都死了,皇上登基快二十年了,太后还一心想扶持先太子的儿子做储君的,这样明显于江山社稷不利的事,太后逼迫的理直气壮。皇上没狠心斩草除根就算了,居然还纵容。

简直就是一群奇葩啊。

清韵在心底咕噜了一句,然后继续看布局图。

很快,丫鬟就端了饭菜来。

清韵和楚北用了饭,一边遛食一边将王府办宴会用到的地方看一遍,好做到心中有数。

等两人再出王府时,卫风方才骑马回来。

看见他,清韵就问道,“可打探到点什么?”

卫风轻点了下头。

清韵眉头一挑,就听卫风禀告道。“程老夫人病了,是赵院使给她下的药。”

清韵有些错愕。

卫风点头,这些是他亲眼所见。

程老夫人病在床上,病的都下不了床。他去的时候,赵院使正好在她床前,道,“长姐,你别怨我心狠,你久离京都。不懂官场险恶,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我只是让你浑身发软,下不了床,不会害你性命,源儿是程家独苗,我一定会尽全力救他,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

程老夫人就像是瘫痪在床上一般,连话都说不利索,但是一双眼睛满是失望和愤怒。

赵院使吩咐丫鬟好生招待程老夫人后,便转身走了。

卫风跟踪了他一会儿,到了正院,赵院使夫人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赵院使不耐道,“有些事,不该你问的别问。”

赵院使夫人还有些生气,“我怎么就不能问了?”

赵院使头大,“你有时间,多找那些贵夫人走动走动才是正经。”

然后,赵院使就借口有事,走了。

卫风见赵院使夫人都问不出来什么,加上这事对清韵和楚北来说并不重要,他就回来了。

听卫风禀告完,清韵就笑了,“如此看来,那封威胁信,十有八九就是程老夫人写的了,她病了,没法赴约,若瑶郡主才会白跑一趟。”

一个连诰命都没有的程老夫人,居然有胆量威胁宁太妃,还手里握着让宁王府名誉扫地的把柄,这事真是越来越邪乎了。

这个程老夫人,她都想会会她了。

宁王府。

若瑶郡主拿着请帖去见宁太妃,道,“这就是下人送错的请帖。”

丫鬟接了请帖,送给宁太妃看。

宁太妃扫了两眼,眉头一皱,请贴上只写了邀请宁太妃去慈云庵,但是并没有署名。

宁太妃就猜测了,她以为是大夫人写的。

这几天慈云庵因为大夫人落发的事是名声大燥,香火一下子就旺盛了起来,况且慈云庵有那么点资格跟她说的上话的只有大夫人了。

想到她偷梁换柱,害她不浅,还敢给她送请帖,让她纡尊降贵去见她?

宁太妃冷笑一声,把请帖往地上一扔。

她不喜欢若瑶郡主,扔了请帖,随即摆手道,“行了,退下吧。”

若瑶郡主看着她,云袖下的小手攒的紧紧的,她没有提信的事,便福身告退了。

只是出了门,若瑶郡主就有些走神。

秋霜伺候在一旁,要不是她盯得认真,若瑶郡主非得摔倒不可。

“郡主,走路时不要想事情,”秋霜叮嘱道。

若瑶郡主没有说话,但是脚下的步子快了三分。

屋内,王妃正在吃燕窝粥。

见若瑶郡主进来,头上满是细密汗珠,她嗔怪道,“往常,让你去给太妃请安,你都不愿意去,怎么今儿下人送错了请帖,不让下人送去,反倒自己跑去了?”

若瑶郡主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挨着王妃坐下道,“母妃,你就知道打趣我!往常我不去,你责怪我。催着我,甚至恨不得拖我去,现在我主动去了,你又觉得我奇怪,就不兴女儿懂事了?往后。若瑶会经常去给太妃请安的。”

若瑶郡主说着,娇艳的唇瓣撅的高高的。

王妃听得高兴,拿帕子帮若瑶擦拭鼻尖上的汗珠,笑道,“你这么懂事,母妃自然是高兴了。”

若瑶郡主就依靠在王妃的肩膀上,拉着王妃说话。

从她偷溜出府,到清韵救她,再到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到若瑶郡主小时候调皮的事。聊到这里,若瑶郡主话题一转道,“母妃,你给我说说父王小时候的事吧。”

王妃听得一笑,点着若瑶郡主的脑袋道,“你父王小时候的事,母妃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知道的不过是些皮毛罢了。”

若瑶郡主脸颊绯红,然后努嘴道,“若瑶也知道母妃知道的不多。可若瑶总不能去问太妃吧,对了,母妃,若瑶听说父皇是早产儿。是真的吗?”

王妃轻点头,笑道,“是啊,你父皇早产了两个月,差一点点就成了先皇的长子,只比先太子晚出生半个时辰。当真是好险。”

这一句好险,透着庆幸。

自古储君之位多是立嫡、立长、再不就是立贤了。

皇长子如果不是嫡子,夭折的居多,没有夭折的,多参与皇储争斗,成功了自然是好了,要是失败了,那真的下场凄凉。

王妃说完,见若瑶郡主脸色有些苍白,她以为若瑶生病了,抬手摸她额头道,“怎么脸色这么白,不舒服吗?”

若瑶郡主连忙摇头,“没有,若瑶也翻过几本医书,都说七活八不活,父皇八个月就出生了,真是好险。”

王妃点头赞同道,“你父皇确实命大。”

说着,她摸着隆起的肚子,她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能有他父亲那么命大。

若瑶郡主连连点头,脸上挂着笑,天真无邪,但是一颗心却像是掉进了谷底。

扑倒在王妃怀里,若瑶郡主死死的咬着唇瓣。

她没法想象,万一那封威胁信是真的,太妃没有去赴约,那人将那件事抖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骑马回宫,清韵坐在马背上,也没有闲着。

她在琢磨宴会的事,没办法时间紧迫啊。

就光是一个送请帖,就叫她头大了,她推攘着楚北道,“要不要邀请皇上?”

要是以前没有给皇上送过请帖就算了,偏偏送了,皇上还去了。

乔迁新居宴,怎么也比侯府一个小小宴会要重要的多,以皇上那性子,给他送请帖要挨训,不送估计还得挨训。

楚北搂着清韵的腰,笑道,“不管父皇去不去,还是送一个吧……”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清韵的惊叹声给打断了,她手指着前面,惊呼道,“好漂亮的马!”

那是一匹雪白良驹,除了一双眼睛是墨色的,通体雪白,在阳光下,有一种晶莹如玉的感觉。

清韵为那匹马所倾倒,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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