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道还会抱不稳吗。
孙念如漫漫地道:“你的身子,刚恢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我有些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你干嘛想要把支走?是不想我和宝宝培养出感情来?还是说你想独占我的宝宝?”
他有点无语,拥着我的肩,看着我怀里的宝宝,道:“胡说八道。这个小子,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我才,不要管他。”
我有点不高兴了,扭了扭身子躲开他:“你也知道我吃了很多苦才把他生下来?那你还不管他?好,我是知道了,你嫌弃我们娘儿俩了。”
他一愣:“思嘉,你又,害喜了?”
“……”
我索性不理他,转了个身走到一边去坐下,专心逗我的宝贝儿子,一边和奶娘一起叽叽喳喳。我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道:“大毛,你的名字叫大毛。”
这一次一定不是我的幻觉,我分明看到宝宝的嘴角抽了抽。
我想了想,试着小心翼翼地又叫了一声:“大毛?”
“三八!”
“……”
下一刻,我抬头看了看已经惊呆了的奶娘,和一脸错愕的孙念如,然后试着道:“刚刚,谁骂我?”
怀里好像抱了个定时炸弹,一个嫩嫩的声音突然爆出来:“三八!你有完没完!”
我惊呼了一声:“妖怪啊!”就把怀里的肉团一丢,夺门而逃。
“思嘉!”
孙念如赶紧把孩子接下来,塞到奶娘手里,追了上来。
一代文豪谢大毛,初成名时被人称作谪仙,道是若是天上来,绰号,就叫天上若。据说他满月就会说话,家人皆异之,其母惧,抛之于地,安然无恙。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
彼时,我正坐在屋子里,咬牙切齿地对一脸担忧的孙念如道:“我一定还要生一个!哪有孩子第一声叫的不是妈妈,而是三八!我不管,我一定还要生一个!”
转眼十年过去。这十年来,我们过得安稳极了。孙念如步入三十,愈发英俊沉稳,他终于有了一副宽厚的肩膀可以让我拥抱。我这个身子也二十九了,算是正宗的风韵了。只是这些年来,相公体贴的紧,也照顾得很周到,因是我还是那副白白嫩嫩的样子,皮肤身材都让二八少女也还要羡慕。我虽然已经不是二八少女,但是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到处乱跑。
谢鸢天一心想把谢大毛培养成她的继承人,但是谢大毛并不好武,而是好文。倒是青夫人的女儿谢淑娉,完全辜负了她的名字,五六岁的时候被谢大毛叫了一声大胖妞,就一拳揍在他眼镜上,让他的眼睛肿了好几天。她才是那个习武天才。
我在心里狂呼揍得好。谢大毛根本就是个妖怪,开口就叫我三八不说,到后来也很少叫我娘。他只跟他老爹亲近。但是他老爹还是比较疼爱我,哼哼,臭小子,一边哭去吧。人家说我那个时候害喜的厉害,所以宝宝聪明,可是我却怎么看他都觉得古怪。他又跟我不亲近,我也懒得管他。
其实我挺伤心,毕竟是我辛苦怀胎生下来的孩子,竟然不喜欢我,虽然我一早就想把他送人,可是也不用弄的我自己一点地位都没有嘛。于是我卯足了劲头想再生一个,可是孙念如很坚决,说什么也不肯让我生。色诱的事情经常有,被扑到的时候也经常有,但是孩子,就是没有。他已经学会了再激动也不让我怀孕,我就算给他下药也没用。
我心中一直惦记着重重楼。但是重重楼却在前几年出了事。澈水的叔叔突然发难,杀了澈水的父亲,夺了重重楼楼主之位。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替澈水担心,于是煽动谢宗主打压重重楼,不承认他们的新楼主。叶双净和玄生还有沉天沙和澈水一起杀入重重楼,最后虽然终于助澈水夺回了重重楼楼主之位,但是叶双净重伤,玄生生死不明,天沙香消玉殒,我心中难过,不敢再抱着玩耍的心到重重楼去。
这十年来我和孙念如一直在外漂泊,把大晋风光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期间,我在未水城买了一个大店铺,带着剑宗精良绣女十余人,在那里开了一个绣坊,生意很不错。到后期我就撒了手,自己又跑去玩儿,把生意交给黄莺打理。
再回剑宗过年,谢大毛和谢淑娉都已经十岁了。据说这谢大毛都是个有名的刻薄相,见了谁都一大串毒舌,没大没小,说出来的话能让人活活气死。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我好不容易把这个死小子从孙念如身边踢开,拉着孙念如跑回了凝香园。那里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虽然我们在山下已经有了房子,但是这里还是一直为我们留着。
我拉着孙念如的手,在亭子里坐了,看着亭外缤纷落雪。我们已经年纪不小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儿女情长,情意绵绵。只是他的承诺,从来没有食言过。他依然陪在我身边,不纳妾,不寻欢,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会做到,我要的一切都会给我。他的爱意已经从炽热的火焰化作了绵绵的海潮,声势浩大,却又渺渺无息。
扶了扶已经没有了小辫子的发髻,我不禁失笑,拉着他的手,轻轻挨在他怀里。我已经有许多年不这么做了。他一愣之后,便是很自然地伸手环住我。
我轻声道:“十多年了,念如。”
他轻轻扣住我的手,在我耳边道:“还有,很久。”
我笑了,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念如,你可觉得无趣?”
他作势沉吟了一会,然后道:“不会。”
我推了他一下,突然又变回了那个娇俏的小女儿,嗔道:“你好坏,总是作弄我。”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按住我的手。他的声音已经不似当年清澈,而是变得沉稳了许多,却结巴依旧,我自觉十分可爱,简直爱不释手。
我指着那一处落入水中的雪花给他看:“念如你看,我就是那个雪,落到你怀里,然后就不见了。”
他笑了,道:“那我,岂不是接不过来,这么多。”
我笑出了声,掀开他无论夏冬都只有一件的薄薄衣领,在他肩头上亲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念如,我们回房去吧。”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戏虐:“思嘉,你这个样子,简直,是自己送上门。然后,等一下,你是不是,又要求饶?”
我的脸一红,然后有点咬牙切齿,捏了他一下:“你就让我再生一个不行吗?我已经要三十岁了,再过几年,就是高龄产妇了,想生我也不敢生了。”
他摸摸我的头,皱着眉道:“为什么?生孩子,不辛苦吗?”
我哼了一声,辛苦也要生,我死也不会承认谢大毛是我儿子。
好不容易说服孙念如,让他跟我回去。其实我也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搞的我好像X求不满一样,成天就想把他往床上带。我是很想说有种你不要来啊,但是问题是为了我的造人大业,我还是只能咬牙切齿地甘心被他捉弄。
他把我抱了起来,轻声道:“地上,路滑。”
我喜滋滋地靠在他怀里,享受他已经难得的肉麻,一边把最近刚刚看的春V宫十八式都回忆了一下,我就不信我拿不下他。
落雪缤纷,清冷的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那处有几株傲雪寒梅,古雅清远。这宁静的天地。他的脸淡泊而温柔,我一时情动,抬起头,在他鼻尖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他低下头,笑了一笑,然后加快了脚步。
这厢才关上房门,我已经急不可耐地跳下地,去解他的衣服。他笑了一声,捧住我的脸吻下来。这次在路上走了很久,一直没有机会好好亲近,这下,还不一触即发。我们两个各怀心思,一个想要白吃,一个想要弄个孩子回来当保护费,都有些急切,衣服都没脱完就开始乱摸。
突然有人来敲门,我吓了一跳,一头撞上他的下巴。他赶紧把我扶起来:“思嘉?”
我捂着头,眨眨眼,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光天化日,天干物燥,,小心擦枪走火啊!”
我额头上青筋直跳,冲过去一把拉开门:“谢大毛!你到底想干嘛!”
这死孩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跟你说过了我不叫谢大毛,我叫谢敏敏!”
我忍无可忍,伸手就去拎他的耳朵:“你这个死小子……”
结果他痛呼了一声,忙道:“爷爷叫你们两个过去!”
孙念如从身后走上来,已经恢复了淡然:“好了思嘉,既然是父亲,叫我们去,我们,就先去看看吧。”他已经终于放下了辽南王厉氏的一切,开始自然的称呼谢宗主为父亲。
我只得松开了手。谢大毛哧溜一下就跑了。我愤愤地道:“好好的名字不叫,非叫什么敏敏。不男不女,还当他是小可爱啊。”
只是,这个名字好生耳熟,记忆中好像是有个人叫什么敏敏的,到底是谁来着?
孙念如摸摸我的头,道:“去把头发,整理一下。”
我有些懊恼,不过现在年纪大了,脸也不容易红了,只是眼睛里水光盈盈地瞥了他一眼。他又笑了一声,拎着我进了门,把我丢到桌子前面,让我梳头。
“来日,方长。”他温柔的这么说着。
作者说:到这里,就大结局了。各位,我再提醒一次,有想要看的番外,记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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