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见是向北,抓着他的手臂说:“主子不见了,那房间里只有六个人的尸体。向北统领,您快去找主子!”
向北立刻往小文说的店里赶,进了雅间发现六人果然是宇文清的暗卫,“这下真的糟糕了!”
他立刻追了出去,宇文清近半年来一直在用一种叫青琰的香,是司马南鸣特地找给他的,他挺喜欢那种淡淡的香味的,便一直用着。而他不知道的是,有一种叫清冥的虫最喜欢青琰的香味,即使离得再远,也会跟着香味寻去,所以,大都是用来寻人用的。不过应为青琰极为珍贵,产量极少,不为众人所知,司马南鸣也是怕宇文清哪天突然跑不见了,他也好去寻回来。
向南四人自从封后大典之后,每天都随身养着清冥虫,向北身上自然也有,他立刻放出清冥来,跟着虫去寻宇文清。
五个黑衣人抓了宇文清后,便极力寻找隐蔽的地方离开,不过因为是白日,不能全速离开。向北追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追到了。
黑衣人明显有个统领,他注意到身后有人追来,疑惑的皱了下眉,看向宇文清,“没想到他竟然给你用了青琰。”说着拿出一种药粉撒在宇文清身上,然后对其他人说,“你们先走,我去拦住他。”
向北见宇文清被人扛着,立刻大声喝道:“你们好大的担子!快把人放下!不然小爷就不客气了!”
另外四人看了那领头的黑衣人一眼,便带着宇文清离开了。
向北想去追,却被那黑衣头领给挡住了。立刻挥剑想把人给杀了。
这边司马南鸣接到宇文清被人抓走的消息心里着急万分,立刻带人出宫去寻,结果按着踪迹寻过去,只看到身受重伤的向北。
向北见是司马南鸣来了,立刻上前脚步踉跄的上前行礼,“帝君,臣有罪,没有抢回皇夫,请帝君责罚。”
司马南鸣哪里有心跟他谈什么责罚,见清冥虫竟然不飞了,“这清冥怎么回事,怎么不去找清。”
向南扶着重伤的向北,回道:“那人可能用药遮了皇夫身上的气味。”
司马南鸣怒不可遏,“去找,所有人都给我去找!”
随行人全都跪下,“是!”然后四散开来。好在司马南鸣来的时候就让人封锁了城门,这些人还不能把宇文清带出城去。
☆、114
114。梁妃再现
宇文清意识模糊的被人扛着离开;然后感觉被人像货物一样随手扔在了地上。
“嗯。”他疼的闷哼一声;然后意识到能说话了;接着便被人一盆凉水浇头。人也变得清醒很多。
宇文清十分狼狈的趴在地上;他扭着头希望能看到,到底是什么人抓了他。结果……
梁妃斜勾着嘴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尖利:“看到我很意外吧?”
宇文清看着眼前的人,或许是因为失了孩子元气大伤,又在冷宫里折腾了一段时间;所以,整个人显得苍老了许多;和以前光鲜亮丽的样子相差甚多。
宇文清因为地上的灰尘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半年前的那场大火到最后也没弄清楚,那死了的人到底是不是梁妃,她今日突然出现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梁妃见宇文清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心里就觉得舒坦。
“我真没想到,最后坐上皇后之位的人,竟然是你这么个下贱的东西,要知道有这么一朝,我当初就应该找人弄死你。不过,现在为时也不晚。所以说,不该是你的终归你得不到,该是我的怎么着我也会拿到手!”
宇文清心里异常愤怒,按照理智而言,他应该不搭理梁妃,随她爱怎么说怎么说,免得惹恼了对方,让自己受皮肉之苦。不过他此刻觉得自己就快要气炸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脾气,声音万分嘲讽的说:“这一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说我下贱,你又有什么资格做皇后的位置。你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还不是因为你生而就是丞相家的嫡亲小姐。可问题是,如今梁丞相都没了,你这个丞相千金又算个屁。按照你爹的罪行,你家全部满门抄斩你也逃不掉,不然你堂堂梁妃怎么落得个打入冷宫的地步!你说我不配,这天底下谁都可能做那个位置,md;就没你的份!”
看梁妃气得脸色狰狞,心里快意,嘴上继续说道:“要说到下贱,谁能比得了你。人说女子三从四德,你跟了司马南鸣还有心思找别人。那人也是重口味,捡破鞋也捡的乐呵。跟野男人生野种,还好司马南鸣没让他出生,不然有你这么个娘他都不好意思在这世上活着!早死早托生,免得跟你这个偏执狂的娘活受罪!”要是平时宇文清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也是他最近心情压抑,心里总有股火,这个时候正好有个由头,让他使劲发、泄,说出来的话等以后回想起来,肯定会觉得万分窘迫。‘怎么跟泼妇骂街似的,太丢人了!’
梁妃被他说的气得发抖,伸出脚来就往他身上踹!
“我让你骂!我让你骂!……”
宇文清下意识的翻身,护着肚子,梁妃的脚都踩在了他背上。
一直在一旁站着的两个灰衣人拉住了梁妃,“够了,停下来。”
梁妃可能顾忌两人的身份,即使想立刻杀了宇文清,却只能强忍下来。
宇文清疼了一阵,见梁妃不踹了,抬头见除了黑衣人,还有两个灰衣人,也包着脸,看不出样貌,不过他此时关注点不在这里,继续讽刺梁妃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原来还是靠别人。堂堂梁妃也有给人家当狗的一天啊!做了那么多的伤天害理的事,真是报应不爽!”
“做人家的狗心里不舒坦吧,”宇文清脸上嘲笑意味十分明显,“不过就你那笨的不及猪的脑容量也只配在别人面前点头哈腰的做条乖巧的狗,才能让人赏点骨头吃。”
梁妃气的又想上前去踹他,不过依然被拦住了。
黑衣人中较为矮的那人开口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聪明点这个时候就不要逞口舌之快,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宇文清得意洋洋的看了梁妃一眼,然后看向那说话的灰衣人:“老子乐意你管的着吗?我最近憋的厉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垃圾桶可以随我胡乱倒了,我不可劲倒,我傻啊!”宇文清心里哀叹自己一定精分了。
那灰衣人被他说的一哽,不再多说什么。周围突然显出尴尬的安静。
这个时候宇文清才有心思看了下四周的环境,这里看起来像是地下,因为四周很黑,还点着灯,他根据自己被抓所用的时间来推测,这个应该是个地下密室。无意间对上梁妃阴毒的眼神,宇文清白了他一眼,没放心上。既然她待在奴才的位置上,那不管她有多气,决策权也不在她手里。
不一会儿,黑衣人首领回来了。
那人恭敬的对两个灰衣人说道:“司马南鸣已经知道宇文清失踪的消息了,如今四个城门都已封闭,城中一片慌乱,你们要尽快把他弄出城。”
宇文清眉头皱了起来,四城都被关闭,这人怎么把自己带出城?难道有人接应?不过不知为何,宇文清心里并不觉得焦急。
那相较矮的灰衣人对宇文清说道:“那司马南鸣倒是挺看重你的。”
宇文清,“你猪脑子啊。别说他还喜欢我呢,就算不喜欢,我还占着皇夫的位置呢,为了面子他也得把我找回去。”
灰衣人咬牙切齿,“司马南鸣既然那么看重你,那你觉得如果以你为要挟,让梁妃坐上皇后之位行得通吗?”
宇文清不说话了。还真行得通,他不会蠢得以为对方是罪臣之女担不起皇后的位置。只要当权者乐意,美化和神话不都是嘴说出来的。
见宇文清终于吃瘪了,那灰衣人觉得解气,‘这宇文清说话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他不知道的是,宇文清平常可不是这种状态,他这是压抑久了,一下爆发了,看谁都不顺眼,张口就没好话。
另外一个灰衣人说道:“那从他身上拿件信物,把信送到皇宫去。”
在一旁恨不得把宇文清扒皮抽骨的梁妃觉得终于有了机会,她站到宇文清面前,抬脚把宇文清翻过身来。见他两个手腕上都带着手环,便让人拿手环做信物。结果那动手的黑衣人怎么都脱不掉。
宇文清心里暗自翻白眼,这都是宝物,岂是你想拿就能拿掉的。
“这手环看来是从小戴上去的,拔不下来。”那黑衣人说。
“拔不下来你不会把手砍了!”梁妃声音拔高的说。
宇文清心里颤抖了一下,这人真狠毒!
高个子的灰衣人,“拿他脖子上挂的东西就可。主子有令,暂时不能伤害他。”灰衣人一想到自己的主子,就忍不住身体发毛,主子的命令怎么说来着,嗯,对这个能迷惑住司马南鸣的男人比较感兴趣,要完整的给他带回去,他好亲自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最主要的是,让主子感兴趣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不想也罢!
梁妃见不能如愿,悻悻的推开了。心里怨毒的想,“等我做了皇后……”
那矮个子的灰衣人看向梁妃,“主子能让你坐上去,自然有能力把你拉下来。”
梁妃看向灰衣人的眼睛,让她手脚发冷,立刻不敢再想什么,悄悄的躲到黑衣首领的身后。
宇文清见被刻着小可头像的链子被他们拿走了,想着这可真是给司马南鸣惹了个麻烦事。
皇宫内,内侍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司马南鸣看着手里的信,“梁妃!”一气之下一掌震碎了石桌。
一旁守着的向南,惊雷,惊雨,以及五喜四人眼观鼻鼻观心,没发出一丝动静。
“皇夫的下落有线索了没?”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向南:“……还没有。”
司马南鸣,“挖地三尺也得给我尽快找到!”
众人,“是!”
深夜,两条黑影飞快的闪过,速度之快,让看到的人觉得自己眼花。
宇文清被人用胳膊夹着带着一路狂奔,然后来到西城门。看着他们举起了一枚令牌给守门的军官,然后,城门被开了一个缝隙,两人带着宇文清闪了出去,整个过程没有一人说话。
宇文清恨恨的看向那个军官,虽然他记性不是很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但他清楚的记得,这是婉妃那一派的人,之所以记得,还是因为司马南鸣跟他讲的八卦,据说这人一直深深的喜欢着婉妃!
“司马南鸣还是棋差一招啊!”宇文清忍不住在心里深深的感叹。
出了皇城,两个灰衣人施展轻功一路狂奔。等天渐渐泛白的时候才停了下来,这时候离皇城已经很远了。
灰衣人停了下来,把宇文清靠树放地上。
见他闭着双眼,矮个的灰衣人说道:“怎么,见无力回天了,绝望了吧。”
宇文清睁开眼睛。
声音得意,“怎么不说话?”
两外一灰衣人,“他被封了穴道。”说着把宇文清的穴道解了。
宇文清看不到他们的脸,也不知道那灰衣人是不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继续闭上眼睛假寐,绝望?至于吗?
“喂,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被我说道痛处了?”
宇文清睁开眼睛,语气平和的说:“打扰别人睡觉时很不道德的行为。”
“……”
皇宫。
婉妃横躺在美人榻上,宫女伺候着按摩。
“娘娘,您说帝君会不会让梁妃做皇后?”
婉妃温柔一笑,“我做了那么多,可不是让那个女人做皇后的。”婉妃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女人,因为她有耐心潜伏,懂得审时度势。在她看来,梁妃雨妃两个都是蠢货。想要装高贵,就要维系好外家的权势,想要装温柔小意,就要时时刻刻的装着,连睡梦里都要告诉自己是个温柔的女人,而不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偌大的皇宫,帝君要是想知道点什么,还不是随他自己的心意?
她不喜欢帝君,但她喜欢权势,这后宫为了平衡,绝对不容许独宠一人的情况出现。那样,别人还有什么出路。所以,宇文清挡了她的路,挡了所有人的路。帝君为了他竟然不碰别的妃嫔,没有子嗣的妃子,在后宫是无法好好过活的,所以,她必须除掉这个障碍!
婉妃看着自己嫣红的指甲说道:“这皇宫里想要活的好,还不是看谁的手段更高吗?”
☆、115
115。狂暴
自从宇文清被人抓走后;整个皇宫显得格外的阴沉压抑;尤其是在司马南鸣的宫殿里;随侍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五喜站在议事厅外;心内担忧不已。因为帝君心情不好;不许任何人进去伺候;连他也被赶了出来。五喜知道因为皇夫的事情,帝君心里很担心,也很自责。
大殿内安静的让人觉得压抑,司马南鸣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