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君恩,朕的拒宠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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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君恩,朕的拒宠凰后-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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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月诺注视花谦落的时间太久,目光过于灼热了,使得心不在焉的花谦落都发觉了她的目光。
  可是月诺也很压抑,现在她心里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今怎么报仇,其次便是她急于知道,到底是谁在暗算她和岑陌,是因为那人知道她公主的身份,还是别的什么?
  钟离云也歉意的看了月诺一眼,“悠悠,你别动气,养伤要紧。”
  钟离云用手捧起月诺的脸,不让她躲闪,强迫月诺与自己对视,“悠悠,你要知道的,你是我的未婚妻子。”
  比如重生前的月诺。
  第二天一早,月诺就躺在了马车里。
  钟离云早就听着不耐烦,不等花谦落和月诺说话,一把将月诺横腰抱起,就向府里走去。
  虽然那时自己只是穆悠,但是即便是穆悠,也没有完全爱上花谦落,因为当时她觉得花谦落的爱,来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比如,月诺瞧了一眼茶壶,就有两个茶盏一起递到她面前。又比如,月诺多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某盘菜,紧接着碗里就多出这道菜来,被碗里的小山吓了一跳的月诺,下意识的又看了那盘菜一眼,结果不是盘子被放到了她面前,就是桌上又多了一盘一样的菜……
  看着两人都放低了姿态,月诺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都与我无关,也没必要因为我起争执。”
  说完,月诺转过身,不再言语。
  花谦落身子一颤,不敢相信的猛地转过身看着月诺,似乎再也不能移动半分,“悠儿?悠儿……”
  紧赶慢赶,回到梁城时,也是两天之后了,花谦落也不管现在是三更半夜,就吩咐人将车赶去将军府。
  当月诺听钟离云说,岑陌不止胸口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且还中了毒时,她当时就怒了。主意打到她身上还不够,还要伤害她的亲人,老虎不发威,正当她是病猫吗?
  听了花谦落的话,月诺微微低下了头,却不回答,她垂下的发丝,掩盖了她唇边冷然的笑。
  钟离云,你明明知道她的选择不是吗?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听到她那句对不起,心里还是承受不住?
  钟离云说完,也不待月诺回答,便转身离开了。
  可是这次,明明又是自己先出现的,但是为什么,又是自己晚了一步到她的心里?
  原来,人真的不可能像仙一般无情无欲,那些看似绝了七情六欲的人,或者是还没遇到能让他动心的人,或者就是被让他动心的人伤的体无完肤,再无可恋……
  “悠儿,我去准备马车,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就回冉城。”说完,花谦落闪身出去了。
  花谦落脸色一暗,钟离云这话,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若不是自己的那两成功力,悠儿虽然逃不出来,但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月诺撩开车帘的一角看向马上的花谦落,月诺知道,虽然花谦落现在仍然是一脸的从容不迫,可是他的心里未必像脸上这么平静。
  直到现在月诺想,那半年里,或许花谦落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吧,如果她没有恢复记忆,日后会不会真的被他感动,然后以岑陌妹妹的身份进宫?
  “是,是,是,老奴这就带路,这就带路。”见钟离云这样的气势,岑管家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连忙小跑的跟在众人后面半步带路。
  月诺早就想回泽芝苑了,巴不得花谦落赶紧去将军府,钟离云要照看月诺的伤势,还答应了月诺帮岑陌致伤,当然也一道去了。
  岑陌对于花谦落的重要性,对整个月朔国的重要性,不用说月诺也明白,更何况花谦落和岑陌,是一同长大的,花谦落的心里一直拿他当兄弟的。
  这种种的表情,让钟离云的心,一抽一抽的痛。钟离云知道,即便月诺现在如此,但是她的心里还是爱着花谦落的,不然怎么会有那如此复杂的情绪,在她眼底稍纵即逝。
  听到关门声,月诺转过身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撩起锦被起身下床,走到窗边对着月朔国的方向跪了下来,“父皇,母后,你们要在天上看着,看我如何为你们报仇,如何夺回属于我们月氏的皇位!”
  月诺心中的计较,钟离云全都看在眼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钟离云道:“诺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告诉我,让我帮你可好?”
  “大皇子若是归还我月朔国的月王,本君主自然不会赖在这里。”花谦落回道。
  而花谦落则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带着紧张,不安,还有不知所措的慌乱。
  钟离云的话,让月诺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一般难受,“什么都不要说了,现下我只想回将军府,你们做安排吧,我要休息了,都出去吧。”
  钟离云站起身,袖子一挥,面对花谦落,与他对视,“失了两成功力,还敢在这大言不惭。”
  月诺看着对峙的两人,一向淡然处之的钟离云,今天说话句句呛人,而平时温柔翩翩的花谦落,也是咄咄逼人的。
  “花谦落……”
  “不!”花谦落激动的上前一大步,“悠儿,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如今该是你做个决定。悠儿,告诉我,你是打算跟他走,还是跟我回月朔?”
  在月诺的印象里,岑陌总是冷着一张脸,像是千年冰封一般冷寂。但是接触的时间久了,她就发现原来岑陌的内心,并不像他的连那般冰冷。
  花谦落最看不得钟离云的,就是那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也不看钟离云,花谦落径自走了进来,大咧咧的往月诺身边一坐,“不就是运功疗伤吗,是个学武之人就会,你别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模样,大不了我再给悠儿两成功力!”
  “你给的起给不起我不知道,可是她的身体受不受的起,你会不知道?”钟离云嘲讽道。
  月诺看着钟离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没张口,就发现忘记要说什么了。月诺暗自想,这次又伤了根本,若是调养不好,会不会命不久矣呢?
  对上花谦落的目光,月诺有些心虚,连忙撇过头去,恰巧又对上了钟离云的目光,月诺更是觉得尴尬,赶忙撂下了挑起的帘子。
  “悠悠,你在怕我?呵,你竟然会怕我……”
  “岑叔,我带了朋友来给兄长医治,快带我们去锦院。”月诺受的内伤,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因为她的心疾,几日里连续犯了多次,冰肌凝露丸就再也抑制不住发作的次数了。
  床上的岑陌面无血色,仅仅几日不见,月诺就觉得他足足瘦了一圈。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名义上的兄长,月诺内心也是复杂的很的。
  不行,她还没有报仇,她还没有将皇位夺回来,怎么能那么死去,冰莲草,一定要找到冰莲草!
  月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谦落打断了,“悠儿,只要你愿意,我们立刻就回月朔国,我下旨立你为后,此生空置六宫,只娶你一人可好?”
  岑管家看见将自己扶起来的花谦落,又道:“原来是洛公子把小姐找回来了,还好小姐回来了,可是将军,将军……”
  月诺也很懊恼,这是自己第几次出错,她已经不记得了。这几日里,月诺一直帮着钟离云为岑陌配解药,平时日里连最难分辨的药材,都弄的一清二楚的月诺,今日里不是丢三落四,就是拿了这个当成了那个。
  自始至终都没回过头看向花谦落的钟离云,将月诺的神色尽收眼底,她的脸上从最初带着的挣扎到委屈,从痛苦到安慰,再从仇恨到欢喜……
  况且,当时失去记忆,彷徨无助的她,就被花谦落就取代了钟离云在她心里的位置,乘机驻入了她的心房。
  最近钟离云积极忙碌,他每日不光要处理从云清国传来的密信,还要为岑陌研究解药,除此之外,钟离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查看各种医术,想要为月诺寻找一个,能暂时抑制她心疾发作的药方,可是日复一日总是败兴而终。
  花谦落见岑管家还要喋喋不休,上前一步将他扶了起来,“岑叔,医治陌要紧,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此时尽管月诺身体虚弱,但是担心岑陌,仍旧由钟离云扶着下了马车。
  “既然不懂,还敢说带她走,真是不知所谓。”钟离云呵斥道。
  “我跟他没有什么好说的,悠儿,跟我回去。”花谦落向月诺走来,刚到床边,就被钟离云给拦了下来。
  有些东西会随着月诺恢复记忆而改变,比如对于花谦落,但是有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比如岑陌给她的一个所谓的兄长的关怀。
  但是,即便没人见过她的脸,也不能确定她以穆悠的身份出现后,就没人怀疑过她是月华公主。
  在一夫一妻的世界里,穆悠都没有得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在这里她又怎么可能敢奢望。
  钟离云的话虽然说的很平静,其实他这个平日里从容淡定的人,也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
  当初是他考虑不周,心想着悠儿有了功力护身是好事,却没想到危急时刻调动全身内力时,悠儿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可是岑陌的身份对那时的穆悠是不同的,不管花谦落封她为月王的目的是什么,穆悠在这个时空的身份,就是岑陌的妹妹,月朔国的月王,所以,将军府才是她的家,岑陌就是她的亲人。
  花谦落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往门框上一靠,不屑的瞥了钟离云一眼,虽然他不会医术,但是还是如此傲气。
  “我……”
  若是别的还好,要是有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那,那人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所有的证据,统统指向了一个月诺同样在乎的人……
  “怎么不可能,悠悠,你在想着谁?是月朔的君主花谦落,还是竹公子碧落?又或者,还有其他什么我不知晓的人?”
  原本正与岑管家说话的花谦落看到这情形,二话不说就将月诺从钟离云手中抢了过来,钟离云的功夫本就没有花谦落好,碍于月诺又不能用毒,也只得狠狠作罢。
  月诺还氤氲着雾气的眼睛,直直望着花谦落,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花谦落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盯着钟离云的背影,冷冷的问道:“大皇子怎么不说话,难道年纪轻轻的,耳就背了?”
  当初被绑出来时,身边就没有侍女跟着,以至于到现在根本没人服侍月诺。而这个问题,被花谦落和钟离云发现后,两人就因为这个争上了。
  当时作为现代人的穆悠,虽然相信这个三妻四妾的世界会有一见钟情,但是却不相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享齐人之福。
  钟离云压抑下自己的情绪,淡然开口道:“在下只痴长月朔君主一岁,若是月朔君主的记性不好,在下略懂医术,愿意一试医治君主。还有,这里是云清国,是我的宅子,月朔君主虽暂住在此,但是不经主人的允许就这么闯了进来,到底是于理不合的。”
  月诺的话一出口,花谦落脑子里哄的一声,将要窒息的感觉蔓延到脑中,他浑浑噩噩的转过身,步履艰难的向外挪动。
  月诺自打六岁那年,以心血为祭救了花谦落之后,就在也没在外人面前摘过面纱。况且那之后月诺身体孱弱,很少参加宫中宴会,除了月萧、喻烟,还有侍候月诺的两个婢女锦儿和雀罗外,再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月诺也一样,如果说曾经钟离云给她的感觉,是不可缺少的依靠,那么在芜江镇他把她丢下的时候,便不再是了。
  从花谦落这里受了气找不回来,钟离云就发到了岑管家头上,斜睨了岑管家一眼,冷声冷气的说道:“你要是不想救岑陌的命,就继续杵在这别动。”
  外冷心热的岑陌,总是会将月诺这个“亲妹”照顾的很好,像是对待真的亲妹妹那样一般无二。所以月诺,是很在乎这个兄长,还有这个家的。
  月诺说的极其无辜,好像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为何如此。
  “诺儿,我要的是乌头、毛鱼藤、南天竹还有野葛,你拣出来的这些都是什么?你若是累了就去休息,换个懂药材的药童或者大夫、御医来。”
  钟离云也看出了月诺是很在乎岑陌的,也不废话,当即就用自身内力引金针过穴,封住了岑陌的各大穴道,又给岑陌喂了一粒极佳的疗伤圣药,和一粒名贵的解毒丹,虽然不能完全解了岑陌身体里的毒性,好歹也能在钟离云配出解药前抑制住毒性。
  况且,作为帝王的花谦落,有的不只是三妻四妾,而是三1宫1六1院1七1十二1妃。他凭什么为了自己会愿意空置六宫?这六宫,又能空置多久呢?
  “小姐,快去看看将军吧……”岑管家见月诺回来了,也不管是不是在府门口,扑通一声就在地上,老泪纵横的哭诉道。
  钟离云虽然站在站在原地没有动,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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