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酱紫听到的看到的都说与青瑶,青瑶压下心中的着急,让沈嬷嬷先去休息了,然后青瑶便一个人在苦恼,对于孔琉玥的问题,她能做些什么?正想着的时候,青瑶听到小满在外头说道:“大小姐,奴婢能进来么?”
青瑶便叫道:“进来吧。”
小满一进门便说道:“大小姐,戚国公府派人来送信,说是二姑奶奶有喜了。”
青瑶听了这话,立即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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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下)
青瑶被小满这个小灵通的消息惊着了,她愕然的看着小满,惊问道:“小满,你说什么,刚才我没有听清楚。”
小满忙又说道:“戚国公府刚刚派人来报喜,说咱们家二姑奶奶有喜了。这消息千真万确,人还没走呢。”
大秦是有这样的风俗的,媳妇有喜,第一时间便要通知媳妇的娘家,不论两府关系好或不好,这个规矩都是要行的。所以韩青环一传出喜信儿,戚国公府便派人来到伏威将军府报喜。要不然等到十个月之后韩青环分娩,到时伏威将军府就有的挑理了。
不只是青瑶被惊着了,韩老将军韩老夫人还有韩远关夫妻都被惊得不轻,李氏愕然道:“青环有喜了,这怎么可能,二姑爷他不是。。。。。。”
韩远关一把抓住李氏的手,沉声唤道:“凤儿!”
李氏这才惊觉失言,忙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脸色也变了。事实上不知是李氏,韩老将军和韩老夫人的脸色都变了。就在一个多月之前,韩青环回门,还哭诉着郭诚是活死人,她在守活寡,怎么这才一个多月,她就有了喜,若说这里头没有问题,再是没法子让人相信的。更让韩府众人不解的是戚国公府的态度,郭诚不能人道,韩青环腹中的肉便不会是郭诚的种,怎么戚国公府还这样堂而皇之的来报喜,这里头大有问题啊!
时间倒回一个多月之前,郭信到伏威将军府接了韩青环回戚国公府。回了一趟娘家,韩青环仿佛是认命了,她回到戚国公府就像是变了个人,对戚国公夫人小心的服侍,对郭诚也是不嫌脏不嫌累的照顾着,对于那四喜姨娘,韩青环也是和和气气,贼也没有摆出正式的样子,一时之间戚国公府里安宁了许多,就连一向挑剔人的郭宜静,对韩青环都说不出个不字。
一日,韩青环和刘氏服侍戚国公夫人用饭,戚国公夫人吃罢,边让她们去吃,韩青环给刘氏盛了满满一碗汤,陪着小心的客气说道:“大嫂请用。”
刘氏见韩青环如此,心中不由有些得意,而且她又因为知道郭诚的情况,对韩青环心里也存了那么一丁点儿歉意,毕竟若不是她和郭信算计,韩青环也不会落得这种守活寡的境地。现在韩青环年纪还小,也还过的去,若是以后年纪大了,这守活寡的滋味可就难熬了。因此刘氏便接过了汤,对韩青环带笑说道:“弟妹,你我是妯娌,很不用如此,快吃吧。”
韩青环应了一声,到底等刘氏喝了口汤,才低眉顺眼的开始吃饭,刘氏见韩青环看着怪可怜的,还给她夹了一筷子爆鳝丝,韩青环又道了一回谢,然后才赶紧吃了。如是过了几日,韩青环每日都给刘氏盛汤,刘氏渐渐地也就习惯了。因为知道郭诚是个废人,韩青环是绝对不可能有孕,也就不可能成为大方的对手,因此刘氏便对韩青环亿思捷心都没有,却不知道她这一大意,便吃了一辈子的大亏。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她害的韩青环被郭诚强暴,韩青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却也报了这个仇。
又过了两三日,刘氏的晓日也该来了,可是却没有来,刘氏心中偷喜,便以为自己有了身孕。再吃饭时,韩青环给她盛了一碗鱼汤,刘氏便觉得腥气扑鼻,竟然干呕起来。
刘氏这一干呕不打紧,可惊动了戚国公夫人。她立刻遣人来问,听跟刘氏的嬷嬷说刘氏的小日子该来而没来,戚国公夫人大喜,立刻命人拿了戚国公的帖子去请太医。这一回请的自然还是吴太医。
郭信正在衙中办差,一听府里的家丁送来这样的好消息,便立刻向上司告了假,飞也似的奔了回来,郭信回到戚国公府的时候,吴太医也刚刚赶到,还没有来得及给刘氏诊脉。
刘氏已经被送回她自己的房中,放下张子,直降手腕伸出来,覆好怕子后才请吴太医入内。因为着急知道刘氏是不是有喜,戚国公夫人特意派了她身边的杨嬷嬷在刘氏房中听信儿。而刘氏心里觉得自己十成十是有喜了,便也没想别的,只命人好好招呼着杨嬷嬷。
吴太医上前把了脉,脸上的神情便凝重起来,他的眉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一个劲儿的摇头。
郭信在一旁陪着,心里惊疑不定,胆怯怯的问道:“吴太医,内子可是有喜了?”
吴太医摇了摇头,对国信说道:“世子,借步说话。”
郭信和吴太医走到外头,杨嬷嬷见状不对,忙跟了上来,吴太医低声道:“世子,您最好纳妾或是娶平妻,大夫人不能生育了。”
郭信懵了,他一把抓住吴太医急切的叫道:“这怎么可能,吴太医,您是不是诊错了?从前您也给她诊过脉,可是从来都没有说过啊。”
吴太医脸色微沉,身为一个大夫,最恨的就是别人质疑自己的医术。郭信心里急,便也没有注意着一点,只着急的说道:“吴太医,您再给内子诊诊脉吧。”
吴太医冷着脸,略提到了声音说道:“世子若是信不过本官的医术,自可另请高明,不过本官这话撂下,便是华医政来诊脉,也是一样的结果,尊夫人再不可能生育了。”
杨嬷嬷听了这话,立刻去向戚国公夫人回禀,戚国公夫人在沉浸在将要有孙子的喜悦之中,不想等来了这样的晴天霹雳。她一把抓住椅子扶手稳住自己的身体,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杨嬷嬷忙又说道:“吴太医诊了大夫人的脉,说大夫人此生再不能生育。”
“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戚国公夫人喃喃的问道。站在她旁边立规矩的韩青环闻言,垂下头来不言不语,心里去暗自笑开了怀。
郭信的房中,吴太医第二遍的话已经传到了内室的刘氏耳中,刘氏根本不相信,她立刻下床冲出来,抓住吴太医道:“吴太医,您一定是诊错了,我明明已经有了喜,我的小日子没有来,而且闻到鱼味还恶心。。。。。。”
吴太医看到刘氏这样,到没有像刚才听了郭信之言后的不高兴,只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刘氏,沉声道:“大夫人,您用了不该用的东西,从今往后再不会有小日子的。”
刘氏呆住了,用了不该用的东西,那是什么?她一直都很注意很小心的。而且戚国公府上下,每个人都盼着她早日生下孩子,又有谁会这样害她呢?
“吴太医,内子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郭信立刻问道。
吴太医皱眉道:“用的是什么本官倒不好说,只是这种东西彻底毁了大夫人的生育机能,此等阴毒之物向来为医家不耻,本官从不研究。”
听了吴太医的话,郭信和刘氏两个人一头雾水,那阴毒之物到底是吃的还是用的,怎么就破坏了刘氏的生育机能呢,明明两个月前刘氏才由太医把过脉,说她情况非常好,于生育上绝无问题的。
“吴太医,您想想办法救救我吧。”刘氏软软的跪倒在吴太医的脚边,眼泪哗哗的涌了出来。
吴太医摇摇头道:“大夫人,本官无法帮你,还是给世子纳房妾室,生养了孩子记在您的名下吧。”说完,吴太医便摇着头走了。这戚国公府里的事情处处透着古怪,下回他再也不来了。
等郭信反应过来,吴太医已经走远了,郭信忙追上去送他,吴太医摆摆手道:“世子请回吧。”
郭信失魂落魄的将吴太医送走,刚要回房之时,却被戚国公夫人派来的杨嬷嬷拦住了,杨嬷嬷只说到:“夫人请世子爷过去说话。”
郭信狠狠的瞪了杨嬷嬷咿呀,刚才若不是她跑得快,刘氏不能生育的消息还能压一压,好让他想出应对之策。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杨嬷嬷已经把这个消息捅了出去,郭信再无办法可想。
到了戚国公夫人的房中,戚国公夫人沉声道:“信儿,你媳妇不能生育,你准备怎么办?”
郭信根本还没有来得及想办法就被戚国公夫人叫来,只呐呐道:“娘,儿子心乱如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请娘示下。”
戚国公夫人其实早就已经有了打算,只是她不会i主动说出来,这是一个最好的压一压刘氏的机会,戚国公夫人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只沉声道:“这事也不是娘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还要听太后祖姑母和你父亲的意思。”
郭信只得垂首道:“娘说的是。”
戚国公夫人皱着眉道:“你媳妇不能生育,难道是她做了什么损了阴鸷之事,方才会有此报应?”
戚国公夫人说者无心,可是郭信却是听者有意,他立刻极为激动的说道:“娘,这怎么可能,儿子和媳妇从来都是一心向善,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天地良心之事,怎么能说是报应。依儿子之见,必是府里有人加害儿子媳妇。”
戚国公夫人沉了脸怒道:“信儿,你说什么,府里有谁会害你们两个?你难道还怀疑诚儿么,他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只是熬日子!或是诚儿媳妇?诚儿媳妇与你们无仇无怨,对你媳妇又是尊重有加,她会害你们么?”
郭信语塞,的确,他也想不出韩青环有什么理由来加害他们两口子,去年那桩事情他们夫妻两个做的机密,韩青环断然不可能知道的。那么会是什么人下的毒手呢?难道是妹妹郭宜静?
郭信思忖了起来。
春闱在既,戚国公正忙着相看女婿,他已经看好了几个备选世子,只等着春闱结束便选一个名次最好的招为上门女婿,也算能了了郭宜静这份心事。了不起到时候求太后赐婚,有了太后赐婚,便也有了体面,将从前郭宜静嫁不出去的恶名一笔抹了。
难道是妹妹惦记着这爵位,若然刘氏生不出孩子,让郭宜静抢了先,到时候。。。。。。郭信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对刘氏下手之人就是郭宜静,因此他嘴上虽然没有说,心里却是恨透了郭宜静,可叹郭宜静什么都还没有做,只想着自己能尽早成亲,却无缘无故的被自己的大哥记恨上了。
戚国公夫人打算晾一晾刘氏,于是便没有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只让郭宜静回去好好想清楚。郭信失魂落魄的走了。他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有进门便听到刘氏绝望的哭声,郭信心中一阵烦闷,便扭头走了。
郭信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处,只是漫无目的的在府里走着,只走的腹中饥饿双腿乏力,郭信四下看看,想找一处休息休息,可是却听到有隐隐的哭声传来。郭信循声找去,在假山旁的小阁子里找到了正在哭泣的韩青环。
韩青环背对着门坐着,身边的地上放着个歪倒的空酒坛子,韩青环伏在桌上,双肩一耸一耸的哭着,哭声非常压抑。让或新听了心中很不值个滋味,鬼使神差一般,郭信走上前低声说道:“弟妹,你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韩青环身子一震,她猛然转过身来,胡乱用帕子擦了脸,慌忙站起来说道:“大哥,我没有委屈。”
郭信看着韩青环脸色黄黄的,鼻头眼睛都红红的,分明是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却还硬撑着说自己没事,这心跳的节奏便错了拍子。原本,郭信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立刻就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郭信发觉自己走不动,好似有什么把他钉在这里一般。郭信听到自己说道:“弟妹,你在喝酒,正好,大哥陪你喝,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没有苦恼了。”
韩青环却低着头道:“大哥,这样不好吧?”
郭信又听到自己说道:“有什么不好,我们是一家人,又不是外人。”
郭信心中大为惊骇,他明明不止这么想的,可是嘴里却说出来这样轻薄的话儿。
郭信的半醉半醒的,虽然他的理智一直在努力的叫醒他,可是本能却对郭信有更强的支配力,而且韩青环虽然相貌不怎么样,可是那地方却是妙处,那一次有一次的欢愉如潮水一般吞没了郭信,将郭信残存的理智粉碎的一丝不剩。而韩青环,也因为从前被被陈氏恶补了许多男女之事,虽然实战经验不足,但是理论经验却很丰富,郭信又是个中好手,很快便让韩青环欲仙欲死,尝到了个中的销魂滋味。
这一闹腾足足有两刻钟才云收雨散,郭信抱着赤着的韩青环,韩青环一头长发披散了,将她不甚出色的容貌遮了七七八八,倒透着一种别样的风情,郭信抚弄着韩青环的肌肤,发觉手感非常好,而且这种禁忌给他带来一种异样的快感。不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