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屏幕一片空白,完全没有雷刚的行动信息,程兵疑惑的蹙眉,“看来就算出了那里,他的个人资料也依旧保密,我要换台可以进入军方系统的电脑才行。”
张章掏出手机甩了甩,“干吗那么麻烦?打电话问不就是了?”
程兵愣了一下,懊恼的拍着额头,“是我复杂化了。”
张章解开电话锁,问道,“你确认他离开那里了?不然我电话打不进去。”
“你拨不就知道了?”
张章抿嘴笑,按下了通话键,沉默半响,低头挂了电话。
“打不通?”
张章点头,“盲音,应该是信号屏蔽中。”
程兵想了想,“没事,也就这两天的事情,我等下去查查,你先回去休息。”
张章耸肩,只能起了身,两个人的时间很难合上,就算定好了日期也会有些突发情况,虽然理解,但是到底有些失落。
夕阳西斜,张章缓缓悠悠的下了楼,一时间也不想回去,给老鼠打了个电话,约着出来吃了顿晚饭,临近9点才回家。
漆黑的房间,关闭的窗户透着外面路灯的光亮,让家具都蒙上了一层黯淡的光泽。
张章单手扶上墙摸索着按钮,还没摸到位置,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力一拽,张章侧身就踹了过去,劲用够了,地方也准,却没踢到人,抓在手腕上的大手灵巧的用力,就被拧在了身后,身体失去了平衡,自然没揣对地方。
下一秒,嘴唇就被熟悉的气息包裹。
张章浅眯着眼,火光在眼底跳跃,璀璨流转,单手扣住对方的脖子,侵略一般的啃噬,先用牙齿咬,肿了,然后狠狠的吸吮。
握在手腕上的手掌松开,扶在门上,‘咔嚓’的轻响,铁门在身后关合。
两个人在黑暗中一路纠缠着,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床上,叠好的被褥起了褶子,凌乱的堆积。
嘴唇疼痛无比,却抵不上身体泛起的渴求,到处都疼的要命,灼烧的感觉,只有与对方接触,深入到身体里面才能够抚平这些痛苦。
情欲的高涨代表着动作的粗暴和直接,连裤扣都不想解,拉开拉链,握住坚硬挺立的欲望,狠狠的压着揉搓,只希望对方也能够这么回报自己。
雷刚蓦然退开,窗外的灯光依旧昏暗薄弱,张章却清楚的看到了一双被情欲染透的眼,如火般的气息喷洒的脸上,张章手指抚摸他的脸侧,微微颤抖的喘息声音从灵魂里溢出,“刚……”
雷刚从他的手掌里滑出去,低头继续亲吻,张章却腰上猛的发力,身体拧转,把人给压在了身下,在浊重的喘息声中,豁出去一般的瞪着他,毅然的开口,“让我上。”
然后是一种漫长的等待,又或许并不漫长,当雷刚的手搂上他的后背时,他想,是自己心急了,紧张的连呼吸都忘记,心脏都停止跳动,所以才会觉得那么漫长。
所以,在空气吸入肺部的时候,猛然的躁动如千军万马在身体里奔驰而过,来势汹汹,看不到尽头的尘烟飞扬而起,薄弱的自制力瞬间被冲击的荡然无存。
86、付出所有的包容
压倒雷刚的感觉太过美好,美好刺激的让他失控,做完后才反应过来还有很多手尾要处理,张章懊恼的吻着雷刚的唇,频频的问着疼不疼,舒服不的一些不太负责任的话,用手帮雷刚处理。
事实上不用张章这么处理,不习惯是肯定的,但是这个时候,漫长的思念和饥渴的身体,只要是这个人,无论怎么做,雷刚都觉得兴奋无比,张章的手又刁钻无比,握、抠、捏,快速滑动了几下,舌尖被大力吸吮的瞬间,雷刚身上一紧,就射了出来。
张章把手指移到唇上,浓稠的液体润亮了唇色,舌尖滑过,便全卷进了口腔里,这才缓缓的抽身离开,退到一半的时候,雷刚突然勾住他的脖子,浅浅亲吻,厚实温润的舌头舔上嘴唇,将两个人的味道彻底品尝了一个遍。
张章抿着嘴笑,眼弯如月,痴迷的看着身下男人深俊的面容,光影朦胧,于是衬得那双眼黝黑如墨。
伸手打开台灯,两个人又在光亮下缠绵了一会儿,雷刚才被推着去了洗手间,张章套上裤子打开门,把之前忘记的行李拖了进来,然后又从柜子下面掏出了一包烟,点燃,星点火光若隐若现,慢慢走到了浴室的门口,慵懒的倚着玻璃打量着雷刚。
真漂亮。
这一点毋庸置疑,古铜色的肌肤,肌肉膨胀紧实,活动间线条流畅伸展,每一寸、每一个部位都散发出雄性的味道,侵略的气息,润了水,像发着光一样的让他血脉澎湃。
雷刚被看的有些别扭,他不介意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的洗澡,从8年前他就一直过着军营的集体生活,但是张章的视线却是像舔舐一样,一寸寸的移,从头到脚,每个落点都像是火星在上面跳转腾跃燥热无比,这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色情目光。
实在被看的难受,雷刚抬头与张章对视,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很少人会选择与自己的视线长时间的碰撞,但是张章却浅眯着眼看他,就连挑衅的目光都透露出露骨的欲望,然后张章走过来,站在水幕下吻住了他的唇,烟草的气味充斥口腔,夹杂着属于张章的气息吸入了肺部,盈满,回荡。
接着,张章退开自己的嘴唇,又吸了一口烟靠了过来,浅眯的眼幽黯深邃,看不清黑白的边际,夹带着宛若堕落般的气息将烟又送进了他的口腔里。
身体隐隐的又开始发热,干脆把张章彻底扯到了怀里,手心在赤裸的上半身游移,张章吃吃的笑着,举高了手,修长手指的尽头夹着一只烟。
真是……雷刚磨牙,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这个时候的张章,每个声音每个动作都像是在魅惑,恰到好处的释放出淫靡的气息,偏偏又不娘,更像是在勾引一个女人……不对,勾引自己。
焦虑的情绪突然涌出,张口咬住张章的耳朵,张章吃痛哼了一声,低声问着,“还抽吗?”
“不。”现在只想要你。
张章手指轻弹,将抽了几口的烟丢在了地上,转身搂住了雷刚的脖子,手指一路下滑,压在臀部上,在中间游移,“你看,咱们太热情了,连套子都没带,我帮你清出来。”
雷刚移动了一下身体表示不用,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哦……”张章拉了个长音,润湿的睫毛缓慢的上下挥舞了一下,亲吻着雷刚的胸口一路往下滑,嘴里说着一些诡异的话语,“我……觉得作为男人很舒服。”
“嗯?”雷刚低头看他。
“你想……前面也刺激,后面也刺激,双倍的感觉,所以做起来那么爽。”
雷刚挑眉,有点儿想反驳,说实在的,后面根本不舒服。
张章的手指在臀部画了一个圈,站起了身,“我出去等你,你自己处理出来。”
“不一起洗?”雷刚以为张章进来是这个意思,上次脚受了伤,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我倒是想。”张章挑眉,视线在雷刚的腹部划拉了一下,“你愿意吗?行了,慢慢习惯,我门口等你。”这么说着,张章抽过毛巾,转身走了出去。
“你先找了程兵?”转身背对着浴室,张章边擦边问,冷静下来一想就清楚明白,雷刚能先进门绝对不是什么特种兵的手段,毕竟他的家里有一套安保系统,直接连着国安局那边,除了程兵让雷刚进来外,几乎没有别的可能性。
“程科长找的我。”
“嗯?”
“本来我也在想该怎么联系你,程科长就派人过来了。”
“嗯,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中午。”
“哦。”张章想起程兵好像就是昨天上午通知的他放假时间。
“程科长他……和我说了些你的事,以后我会尽量过来这边找你……”后面几个字说的有些模糊不清,张章扭头看了一眼,挂满雾气的玻璃隐约透出一个人形,那姿势应该是在自己处理问题,张章挑眉,摸了摸鼻梁转过了身。
其实那玩意儿张章从来不会在意,一来都是对方处理,二来他都会戴套,突然看到雷刚来这么一下,心里说不热是假的,甚至还有些恍惚的感觉,竟然真的上了雷刚,就在刚刚,黑暗里,这种血脉膨胀的激动真的很久很久没感受过了。
想想自己之前的举动,真的有些青涩小子的鲁莽。
收敛心神,张章哑声问了句,“新部队怎么样?还满意吗?”
里面沉默了一会,雷刚的声音夹杂在水声和雾气中低哑的传来,“对不起,我还是选择的部队。”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张章失笑,其实有这句话就够了,只要知道不是自己在独自挣扎就够了,“我觉得你的选择很好,你看……”张章扭头看他,透过模糊的水雾,对方也正看向自己,黑色的眼竟然格外的醒目,穿透重重阻隔直射到心里,张章顿了一下,才开口道,“毕竟在部队呆了那么多年,舍不得也是应该的。”
雷刚没有说话,无论舍不舍得,在张章面前他总归是有内疚感。
张章等了一会儿,想了一下,笑道,“我喜欢看你穿军装,帅得不行,你这次带常服出来没有?回头穿给我看看,我都还没见过呢。”
“……有。”雷刚抿了抿嘴,浅笑,可能是从早到晚穿着,不穿也得穿,所以从来也没想过自己到底适不适合穿。
“能穿常服做爱吗?”
雷刚挑眉。
“有时候呐,我就在想,你穿着常服,风纪扣紧紧的系着,然后下半身什么都不穿,对了,还得把帽子戴上,摇晃起来的时候,肩膀上的金星划出一道道的光,一定性感得要命。”
雷刚抿紧了嘴,原本还没觉得,张章这么一说,突然有一种还是别穿在身上的感觉,毕竟有些事物不适合受到星点的污染。
这边张章说完,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感慨一声,“原来我是制服控啊……”
“……”
“明天我去搞件医生外袍来,你喜欢医生袍吗?先说好,学生装我是没法穿了,就这张老脸穿上也不合适,西装你是见过的,没什么新意,嗯……其实我比较偏好军装,要不去买件空军的常服吧,白色的,多……”
一只手唔到张章嘴上,雷刚叹息一声,声音夹杂在温热的水汽里无奈的开口,“我们两个不需要这些东西,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会需要。”
张章转过身勾住他的下巴晃了晃,“情趣,懂吗?嗯?算了,先这样儿,等时间长了我再想写别的花样。”
雷刚笑了笑,偏开头走到了客厅,一年就见这几次面,哪用得着培养情趣?走到沙发边捞起衣服套上,想到外面不明情况的人对军人的评价,猴急、粗鲁、没情趣,可这有啥办法?比起慢慢悠悠的培养情绪,回了家直接抱老婆上床才是正事。
张章贴过来蹭他,喃哝开口,“这一周想好怎么过了吗?”
雷刚正弯腰套裤子,纹丝不动的单脚立着,淡然开口,“在家里。”
“家里?”
“嗯。”雷刚直起了身,深深的看着张章,“以后这里就是我家。”
张章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弯下了眼角,笑开了牙齿,“回头给你配把钥匙。”
雷刚点头,勾着张章的脖子亲了一口,“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嗯,会的,有了家,就绝不会死在外面。”有了家,就更应该珍惜自己的命,他懂雷刚的意思。
两个人搂着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前面的电视放着访谈类的节目,明星把自己的部分私生活曝光在大众面前,总是能够掀起一阵议论的热潮。
他们说不上喜不喜欢这类电视节目,说实在的,娱乐八卦离开他们的生活太远,又太过光鲜亮丽,更记不住这些明星都是谁,看了不过五分钟,视线就往对方身上飘,三两下就抱在了一起。
当雷刚在沙发上进入自己的时候,张章才发现半年前的那一天自己是多幸运,身上没有伤势的雷刚求索的力度十足,几乎要把人给撞散了,完全没有花俏的动作,粗鲁暴力的几乎要把肺部的空气完全掠夺。
两个人各做一次也算是公平,激情退去,张章带着雷刚出去找吃的。
雷刚在5点过就接到程兵的电话,在屋里一直等到9点才把人等到,自然是什么都没吃。
穿着厚厚的衣服,两人漫步在街道边,霓虹灯和车灯在黑夜里闪烁,临近12点,街道上的人流依旧不息,还没打烊的店铺隐约可以看到一丝丝的年味透漏出来。
“托你的福,我还有机会在国内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张章四顾寻找店铺,一只手伸进雷刚的外衣口袋里,交握的手远比另外的半边身体暖和许多。
或许是晚上的原因,雷刚对这样的举动坦然的接受,他反手将指间插入五指的间隙,懒洋洋的笑了笑,嗯了一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