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以免您呆在床上的时间更长!”
“知道了。丰年你还是一样啰嗦!”吉瑜景让自己舒服地半躺着。不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就是不看他。对于坏了自己好事的人,他虽然不至于迁怒,但也不能开心面对。
丰年也是关心他,念了一次便罢了。若没有什么要紧事。谁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左右他是主子,自己也不能太拿大。
“殿下,前晚偷袭之人经属下跟踪到城东的一个别院后墙,他不知道卑职跟踪。应该不是故意露出踪迹。”丰年看了看又窝回榻上的颜容,小声地贴在吉瑜景的耳边说,“这两天卑职顺着查下去,发现那个别院属于李大学士,但不在他名下,而是在他第五房小妾的哥哥名下。那里面住着十几个人,武功都不差,最强的比之内庭护卫还略高一分!”
吉瑜景左手拿奏折,右手手指在被面上轻敲:“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
查了两天,不可能才得这么一点线索。
丰年于是接下去道:“这些人在那里住了有三年,不过却是陆续住进去的,那处的邻里并不知道晓里面住了如此多人,因为那里明面上只住了一家生意人,白天出门做事,晚上闭户在家。其他人都是高来高去,非常掩人耳目。”
“李家和窦家一向同穿一条裤子,他窦家支持的是五皇兄,他们看上的不就是五皇兄的出身低下,若是没有他们难成气候吗?不过,他们以为五皇兄是那么好驾御的吗?”又在被面上轻弹,他眯了眯眼,“上一次应该也是他们的人,说不定还有其他别院,不可能只养了十几个。你再去查!”
“是!”丰年应了,继续道,“殿下,这些人不就是丈着那个和我身手一般了得的人才敢来闯这紫云宫吗?现在人没了应该会安份一段时日。若是他们不动一动,我们想查下去就要多花些时间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吉瑜景虚心地问。
“嗯,不如给他们制造些乱子?”丰年显然早有计谋,“我们这边身手了得的人也不少,不如让他们找机会对第五那位动手?”
“他都已经直接动了我两次,是应该还回去了!”吉瑜景却伸出手按了按他的肩,“不过,五皇见不足为虑,关键是在后面兴见作浪的窦家!”
“殿下您的意思是要先对付窦家?”丰年眼珠转了几转,点头道,“窦家和那位的护卫都差不多,都不好对付,不过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的!”
“不不不!”吉瑜景摆手,身体的其他地方一动不动,“我的意思是,先不用动五皇兄和窦家,这两家一旦出了问题,很明显能独到是我们动的手。你把我重伤不愈又身中奇毒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做出寻找神医的样子。”
“殿下?”丰年仍不是很明白。
“窦家与五皇兄他们之间的合作并不坚固,若我是窦皇后,早就不留林美人在人世了。”
丰年恍然大悟:“殿下您是想先对林美人下手以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后在他们相互猜测之时下手?这样若是顺利最好能让他们反目,最不济也能让他们狗咬狗!”
“嗯,具体的事你下去想想应该怎么办吧。”吉瑜景说完,丰年就兴冲冲地退下了。
这下好了,又丢了一堆事情给他,看他还有空来坏自己的好事!
“阿容!”“骚扰”在继续。(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六零章 探望 (二更)
感谢A…rabbit同学的粉红票,特加更一章以表七月的无限欢喜!抱住MUA~一个!
***
颜容把换下来的旧药绷带丢掉,清洗了一下吉瑜景的伤口,再给他上了药之后就洗手擦手。。
“阿容?”吉瑜景享受着每次换药的过程,这次却见她并没有如以往一样包扎。
擦干净手上的水,颜容笑得很开心:“伤口好得不错,现在再包扎的话会影响伤口使命的。”
“我盖被子时会碰到药的。”吉瑜景很不愿意,他还没有享受受她那双小手呢。
颜容完全是以一个医者的心态对待他,看见他的伤口如意料中的愈合她有一种满足的成就感,笑得也分外真心:“已经结痂了的,你不要动作太大,用不了多少天就能完全好了。”
看他还要别扭,颜容追加一句:“你堆积的事务还不够多吗?不快点好起来怎么处理?半年时间可是很快就会过去的!”
她不提半年之约还好,吉瑜景每日都每时只要想见就能看到她在自己左右,心里渐渐有一种此生就这样陪伴着度过的感觉,现在一听她说,心里便是一阵懊恼。
“放心,我想要做的事情,绝对能做到!”无论是那个位置,还是你。
五月的天气已经不冷,但早晚仍然微凉。此时还没有到五月初五,换夏衣的日子未到,但今天紫云宫门外却迎来了一个身穿夏衣外罩锦绣披的少女。
“启禀太子殿下,阎家娘子求见!”门口守着的红袍大声通传。
吉瑜景一听,顿时有些不悦:“怎么挑这个时候来?”
颜容看了看天色:“正午未到,刚好一起用饭。”
吉瑜景气结。他想一起用饭的人不是外面那个好不?
“你叫我这个样子见她?合适吗?”吉瑜景低头示意了一下自己上身。他衣襟敞开露出精瘦的胸膛。看起来并不壮硕线条却极和谐。
“那我给你叫人。”穿衣什么的,这是宫女的活。
吉瑜景忙阻止:“阿容,你现在顶的可是宫女的名头!当着外人的面让外面守门口的宫女做本应该是你的贴身侍候的活儿,这样怎么行?”
颜容回头:“外人?来者不是你的未婚妻,未来的太子妃吗?”
以这样的身份来说,那绝对是“内人”吧?
吉瑜景只觉得有一只血积郁在心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现在确实是外人!”
“好啦好啦。她以后会是‘内人’,但现在还不是对吧?”颜容回身一弯腰把他的被子掀到腰部然后帮他把两边衣襟一交叉再就着已有的腰带轻轻一系就又把被子盖回去,“这样就行了!”
这整个过程到底有没有一秒钟?吉瑜景呆在那里想着的时候,萧九也亮了眼。这手法真是快绝了!阿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的内力修为才将将挤身到七级的行列比他还不如。为什么对于技巧手法却能控制得如此精妙?
颜容没有理会他们,她此时的身份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小宫女晚霜。走到门边屏风处望出去:“太子殿下传阎家娘子进见。”
对于吉瑜景不用宫女侍候的事情洛京里各家都有所耳闻,但信的人却是不多。可阎吾喜对此却深有研究。她早已通过各种途径得来的消息推断出空穴不来风的传言基本属实,看到皇贵妃娘娘身边的一等大宫女都只给他守门就能窥探一二。可是,里面怎么会有一个清脆娇俏的女声?!
颜容传话后便微微低了头等人进来。她的意念力却已经把门外女子变换脸色的样子看了个清楚。对于免费的好戏她看得挺高兴——在这贫乏的宫庭生活里,乐子也不是那么多的!
阎吾喜快步走过去,她心里对传话者的好奇心盖过了对即将见到未婚夫的紧张。进了大门便看到站在屏风边的小宫女,一张平凡的脸,细高个子,却是个未发育的扁平身材!殿下喜欢的是这种类型?那像自己这样腰细臀圆修长高挑的身材殿下会喜欢吗?
嗯?贴身小宫女?
“你叫什么名字?在殿下身边侍候多久了?殿下最近恢复得如何?”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回阎家娘子,晚霜在殿下身边侍候五天了。殿下现在伤口已经准备结痂。就快好了。”颜容平淡的声音清冷回答。她答得有理有序,让阎吾喜又看了她几眼。却发现她的年纪:呀,还是个孩子呢!殿下果然是不喜女子靠近的,但受伤在床总是不方便,所以才找个年纪小的宫女吧?
她心里一会儿欣喜吉瑜景的“守身”,一会儿担心他身体会不会有问题。要知道,虽然太子妃很有前途,但没有子嗣的太子妃却是没有前途的,现在的窦皇后不就是个典型例子吗?
“唔,用心侍候殿下!”她对小宫女的戒心放下得那么快,完全是因为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的吉瑜景。
十七岁的少年只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领口有些微凌乱,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后背,映着脸上的皮肤有种不见日头的苍白。若说以前她见过的少数几次面里,他给她的印象是平稳又温和的人,现在这个就是有些颓废虚弱的人。以前的他让她一见倾心,现在的他却让她很有想照顾他的感觉!
“殿下,吾喜来看你了!”她原本对颜容说话时略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柔起来,“这是我亲自挑选的小东西,给你解闷用的!”
这里的风俗没有未婚夫妻不能见面的说法,反而是将要成为家人的人在对方有什么时的时候就需要站出来表态,而阎吾喜的出现,则是在吉瑜景被偷袭的危险解除之后得到南宫贵妃的暗示。
“放着吧。”吉瑜景看着她,双眼沉静得如深不可测的海底看不出一点情绪。
“哦,好。”阎吾喜没想到太子殿下看到自己会如此冷淡。
颜容站在屏风处没有跟过来。她对门外的两个守门的比了个手势,然后从她们手里接过茶水点心端进去。
“殿下、阎娘子,请用茶!”她把东西摆在离床有些距离的圆桌上之后就退回她用的矮榻上去坐着。
阎吾喜对她的待客之道颇有意见,可是吉瑜景一点表情也没有,她现在又不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自然不好出言责备。便只是背着床给了颜容一个大大的厉眼!
颜容心里暗笑着面上不动声色。她虽然没有用眼睛看他们。意念力却发现了极好玩的事情:这一对相会的未婚夫妻心跳都在加快,血液流动的速度也在加快,看来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呢!
可她哪里知道,阎吾喜的心跳加速虽然因为有些小窃喜。更多的却是对于现在出现的冷场的紧张。而吉瑜景的心跳更是因为对眼前这个看不懂眼色的女子而气恼,他都那么冷淡了,怎么还坐着不知道告辞?!
颜容看他们默默坐着都不说话。心里有些了然:自己这个电灯炮太亮了!
“殿下,晚霜去看看午饭用什么菜色。您要留阎娘子在这里一起用饭吗?”看她多善良,自动消失给她们制造机会。
吉瑜景气得瞪过去:谁让你自做主张?本殿下什么时候说过要留她用饭的?他巴不得她马上离开!
阎吾喜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里一惊。颜容却一点感觉也无:“呀,这哪里是需要问的事情?晚霜这就去准备!”
无力地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子闪出屏风,吉瑜景被子底下的手握紧床单。
“殿下,听说你伤得很重,能让我看看伤口吗?”阎吾喜高兴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马上把握机会问道。
吉瑜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方便。”
阎吾喜知道不管在哪里的规矩未成亲的男女都不能独处一室太久,小宫女识相地避了出去。但这个时间不会很长。而且面对吉瑜景的拒绝,她只当是人家害羞了。
“殿下。吾喜不怕看伤口的,给我看看吧?不然,我心里不安,吃不下睡不好的……”她说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吉瑜景觉得自己和她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她近在眼前,他却没有一点参与感:“我说了,不、方、便!”
加重了的语气让阎吾喜猛地抬起头看他,这也让正眼看她的吉瑜景看到了她粉红的脸蛋和明亮的双眼:哪有一点吃不好睡不香的憔悴?
阎吾喜斟酌了一下,觉得终究机会难得,不由得又开口:“殿下,吾喜即将及笄,不知您到时候方不方便前来观礼?”
竟然就要及笄了?吉瑜景瞳孔放大,吃惊了一下。这样的话,他的计划就更要加紧了!
“我的身体状况对外是个什么说法,你应该清楚吧?”吉瑜景终于认真地和她说话,“我是个不知道撑不撑得下去的人,我要找的神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确定要我去参加你的及笄礼?”
阎吾喜哑口无言:“这个……我只是……”
“不用说了,我相信你是个明大局的女子。”吉瑜景说出这话,唇角甚至有一抹淡淡的笑意!
阎吾喜看着他俊美的脸上露出的难得温柔,激动得几乎要晕过去。殿下说她是个明大局的女子!如果说一国之母有什么必备之德的话,明理识大局就是其中非常重要一项!
吉瑜景叫来红袍:“给阎家娘子赐宴偏厅!”
病重之人当然不能和她一起用饭。阎吾喜高兴地谢过他之后便随红袍去了偏厅,之后吉瑜景当然是以身体疲累为由让她先回去了。
“阿容,我们开饭吧!”看着提着大大食盒进